今天的天氣很好,風也很溫柔。
當寶寶坐著商時序的車回到小院兒時,忍不住抱著商時序,一陣傻笑。
「阿序,我今天好開心哦~」
自從知道了,這是自己從小長大的一家人。
寶寶的心中再無隔閡,看著家裡人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模樣,心裡說不出的滿足。
尤其是今天兩個哥哥還帶回了兩個嫂子。
眼見著一大家子團團圓圓,寶寶心裡頓生滿足。
所以抱著商時序的手也越發的放肆。
商時序也樂得縱容對方的放肆。
聽了寶寶的建議後,拿出了家裡的藤木躺椅,擺在了小院兒陽光正好的地方,抱著寶寶就那樣一下又一下的搖著。
「看見兩個嫂子就這麼高興啊。」
溫潤如玉的商時序,和邪魅狂卷的商時序,現在已經能非常好的交替出現了。
只不過大多數在面對外人的情況下,出現的都是外人眼中喜歡的模樣。
至於那個陰暗的不想展現出來的商時序,則是在只有寶寶的時候才會出來。
這種情況也說不上是病好了沒有。
但是不得不說,至少兩個人格的情緒都穩定了很多。
說開了之後,他們更像是擁有了兩個獨立思緒的人,和平相處。
善良的商時序,出去外交應酬,陰冷的商時序則是私底下霸占著寶寶。
此刻因為剛剛回家,所以展現在寶寶面前的,還是那個溫柔善良的人。
「當然高興了,阿序,謝謝你幫我照顧我的家人。」
寶寶說這些話是真心實意的。
擁有了記憶之後,她想起了過去那些年她重生到這裡的記憶。
重生一回又如何?擁有空間又如何?
在這個時代里,階級是永遠無法打破的圈層。
有錢有秘密在中等人家叫做如虎添翼,在上層人士中叫做錦上添花。
可在尋常百姓家叫做無妄之災。
王爸爸為什麼寧願自污,也不讓別人知道自家有錢。
王家為什麼寧願背上不好的名聲,在周圍人中被當做無賴也要微笑默認。
因為但凡他們有一點兒透露出去的不平凡,都會給這個家惹上大禍。
寶寶即使有空間,可是也不可能肆無忌憚的拿出來。
這個家即使有能力,也不敢讓外人知道自己的不凡。
因為他們經不起任何有權力的人,給予的風吹雨打。
在你看來,天大的事情不過是人家輕飄飄的一句話。
這也是為什麼寶寶即使有空間,還是老老實實的生活了十七年。
除了偶爾給自己弄點好吃的,甚至連一點異常都不敢往外露。
因為弱肉強食,弱者就是原罪。
如果沒有商時序,寶寶或許會在恢復記憶之後,過上幾年,走上時代的洪流,開創自己的家業。
可是不得不說,中間會遇到很多麻煩。
包括狡詐的人心,權力的驚訝和各方的貪婪。
那個年代能成長起來的企業家,哪個不是心狠手辣。
不過是隨著和平年代的到來,一一的給自己洗白了。
說句不中聽的話,如果你不狠就會被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寶寶那點小情小愛的聰明,根本比不上那些油滑的老狐狸。
所以就註定了她的奇異之處,她的美貌都會給她帶來破天的災難。
並非是女子,不能有大廚,也不是女人,不能有自己的事業。
而是當一樣物品擁有的主人不同,結果自然不同。
王寶寶並不是什麼極致的聰明人,也不是什麼心狠的果斷人。
小富即安和平年代出現的她,註定不會有什麼太高的心機。
商時序確實是她人生的轉折。
所以當一切誤會一切記憶都解開的時候,寶寶是真心的感謝眼前的人。
不過回答她的只有商時序寵溺的笑容和略帶親昵的擁抱。
他們兩個人之間已經不需要說太多了。
因為他們已經選擇了另外一條路,一條無比輕鬆且順心而為的路。
接下來的一切都按照商時序的安排,有條不紊的發生著。
貝貝也被特殊提拔到了工農兵大學。
這一切自然少不了方家的幫忙。
自從商時序跟方家所有人攤牌之後,方家上上下下對於寶寶這個媳婦兒是萬分的重視。
尤其是在得知兒子病情並不穩定,甚至有遺傳的風險。
更有商時序親口所說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問題,沒有辦法要孩子之後。
王寶寶的意義一下子就得到了無限的拔高。
也是趁著這個時候,商時序提出了一系列要求。
包括讓貝貝上大學以及對王家的幫助。
甚至在從上海回來之後,商時序親自去找老爺子,說了一些關於自己病情的事。
當天晚上老爺子親自給自己女兒女婿打了電話,三個人在書房裡聊了很久。
結束的時候,三個一向要強的人都淚眼汪汪,眼眶通紅。
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是從那以後,戴濤針對商家的行動越發明顯。
寶寶也私底下找王父王母說過一些話。
同樣的,從那天開始,王家仿佛按了加速鍵一般。
王爸王媽緊急催促著兩個兒子加快婚事。
就連自己的寶貝女兒貝貝也在商量著趕緊領證的事情。
仿佛有什麼極為緊迫的事情,在追著他們一般。
方王兩家,為了這兩個孩子,都像打了雞血一般。
而寶寶和商時序也開始迅速的收攏起自己的東西來。
一切的一切都在彰顯著兩家人的不平凡。
當然,讓王貝貝沒想到的是,她入學的代價竟然是姐姐的退學。
對外的說法也很好聽,就是當初工廠給了一個名額,二選一。
現在王寶寶出了一些情況,所以這個名額又再次給了另外一個被放棄的同志。
合理合情合法,沒有任何人能挑得出毛病。
而原本準備為商時序選擇的工作崗位,也被戴家那裡暫時停下了。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除了極個別的人有所了解之外,這件事進行的悄無聲息。
直到臨近新年,秋風已過,從上海回來已經有了將近兩三個月。
而寶寶早已退學了兩個多月,商時序也在家閒賦了很久。
這期間兩個人參加完了家裡所有的喜事和工作安排。
在一個無人注意的清晨。
商時序和王寶寶已經乘坐著火車前往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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