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圈還行,後面就有點不行了。閱讀
第三圈開始,她就開始耍小聰明。
跑幾步就蹲在牆角歇氣,準備繞到前面去,再假裝從後面跑過來,從霍驍面前路過。
就在顧瑾妤捂著嘴巴蠢笑的,一邊笑一邊在心裡夸自己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雙鞋:「……」
「懶驢,拉磨呢,你個廢柴。起來!」
顧瑾妤都要哭了,「二十圈呢,我只是個柔弱的妙齡少女而已,你放過我吧!」
「妙齡少女?」
霍驍不知道從哪來找來了一根繩子,拴在了顧瑾妤的腰上,然後在拴在了自己的腰上:「一起跑吧妙齡少女。」
顧瑾妤低頭看著,伸手甩了甩繩子:「唔……我是個妙齡少婦……能不能不跑了,每天增加一圈。明天跑兩圈,行不行?」
霍驍根本就不給她在說話的機會,抬起手朝著她屁股抽了一下:「跑起來!」
顧瑾妤感覺自己是頭蠢驢,這麼累了,為什麼還要說鍛鍊。
這是瘋了嗎,都是最賤惹的禍……
跑完了二十圈,顧瑾妤渾身都是汗。
以前還有點潔癖,現在,她連臉都不想洗了,撲倒床上就睡著了。
因為脖子擰著,到了半夜,她開始打起了呼嚕。
一向淺眠的霍驍:「……」(▼ヘ▼#)
快天亮的時候,顧瑾妤直接將沙包給藏了起來,打死不帶。
霍驍沒睡,聽見她起來的動靜,就跟著起來了。
吃了早飯,顧瑾妤收拾著。
「今天趙修成應該是要過來修房子的,等我下山的時候跟他說一聲,你在家裡面吧,我去了。」
說著,收拾好了東西,這就準備出門。
小吃車可以用了,她還帶上了爐子跟許多的串串放上馬車。
還有關東煮的湯底跟醬料,已經芝麻醬。
下了山,給毛絨絨打了針看了之後,去通知了趙修成,轉頭就去集市上。
這會兒,書院裡面剛開始上課。
她昨天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分了。賣到了下午,就回去了。
「你還有臉來擺攤,真是皮厚!」
才把小吃車擺好,東西鋪開,就聽見了一聲諷刺。
轉頭看過去,竟然是陳孝月。
陳孝月可是聽了自己嫂子的話,早早的就在這裡等著了。
顧瑾妤懶得理會她,吆喝起來:「涼皮,好吃的涼皮關東煮,大家快來啊!」
陳孝月一聽顧瑾妤竟然不理會自己,伸手就想要將她的東西給掀翻。
「哎!」
她手還沒有碰到那些調料,顧瑾妤伸手就在她胸口豪橫的推了一把:「我告訴你,這些東西寶貝著呢,要是弄壞了,你拉著你就去見官,你碰一下試試?」
陳孝月捂著被顧瑾妤弄疼了的胸口,氣的漲紅了一臉:「你等著,我等會兒就叫你哭!」
她狠狠的瞪了顧瑾妤一眼,轉頭就朝城外跑去。
等把顧財跟李品拙找來,她就知道厲害了!
「老闆,你終於來了,我在這裡等你了好久了。今天的這些涼皮竟然有這麼多的顏色,關東煮是什麼,都給我來一份!這些用簽子穿著的菜,就是所謂的關東煮??」
那些人涌了過來,自覺的排成了小隊。
昨天預定的涼皮顧瑾妤已經準備好了,餘下的可以放心的賣。
「這關東煮你們自己選菜,選好了之後放在盤子裡面,在側邊扯下一張紙,寫上順次寫上數字。記好自己的數字,我念到,就過來取。素菜一文錢一串,肉丸子三文錢一串。」
她將燒好的爐子放在了小吃車關東煮那邊的格子下面加熱,裡面的湯,馬上就飄出了香味兒來。
湯底是雞骨熬製的,還放了不少的大料。
湯色發白,讓人看了就忍不住試試。
顧瑾妤又拿出芝麻醬:「這紫色的涼皮是紫草做的,紫草最適合在春季這樣乾燥的季節用了。我的涼皮,還有養生的功效呢。有顏色的涼皮,五文錢,還加一勺芝麻醬。」
那芝麻醬是霍驍手磨的,打開罐子,香味濃郁,讓人垂涎。
這些人哪裡見過什麼芝麻醬,聞著味道都臣服了。
紛紛舉手:
「我要我要!我要紫草涼皮!」
「涼皮跟關東煮,我都要,昨天沒有趕上,今天再趕不上,我就一頭撞死!」……
顧瑾妤開始忙了起來,這生意,比昨天的還好。
就在這時,書院裡面忽然走出來一群學子,約摸二十個不到。
去的不是別處,就是顧瑾妤的小攤子這兒。
一來,就推搡著將那些排隊的客人離開,他們自己圍了上來。
為首的是他們的陳夫子,陳孝孺就在其身後。
孫山從人群裡面鑽出來,指著顧瑾妤:「陳夫子,就是這個攤子的姑娘,說是要跟陳孝孺比試的,她還看不起陳孝孺。還看不起咱們白馬書院呢!」
陳夫子是個小瘦猴,黑色的皮膚,三角眼,看上去一副勢力眼的樣子。
他背著手,看著顧瑾妤時,眼中都是不屑,說話時更是搖頭晃腦的:
「哼,我聽說你是那個叫霍驍的娘子,今天是霍驍跟陳孝孺比。那霍驍在哪裡?我之前可是知道他的,紈絝子弟,還想要跟我的學生比,他配嗎?」
顧瑾妤沒想到為人師表的人,說出的話來也這麼尖酸刻薄。
看來,今天的生意是暫時做不成了。
她挪開爐子火,蓋上蓋子,拿起抹布擦著手。
「我夫君沒有來,讓我試試看,之前我並沒有說看不起你們白馬書院,但是你們的人都已經說了,那我就在這裡表個態。」
顧瑾妤撩起衣擺,一抬腳,踏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刀子一甩,狠狠磕在了案板上,一臉鄙視,手指掃過那些學子:
「今兒姑奶奶我就是看不起你們這些讀書人,我不是說陳孝孺,我是說在站的各位,剛才幫腔的那些,都是跟陳孝孺一樣的垃圾!」
話一出,眾人沉默了一瞬,頓時大笑起來:
「就憑你一個大字不識的農家女,你也敢口出狂言?!」
「對啊,陳孝孺好歹是品狀排名前十的人物,我們白馬書院出過多少秀才舉人你敢說這種話,你這是找死啊!」
「那個瞎子自己怕丟人,讓你來,是覺得你不要臉嗎?」……
顧瑾妤現在充分的肯定, 學問的高低,跟人品絲毫不沾邊。
「顧瑾妤,你要是現在肯跪下來跟我磕頭認錯,跟我們夫子認錯,跟白馬書院的人認錯,還有轉圜的機會。」陳孝孺嘴角勾起一絲不屑。
顧瑾妤什麼人,他還不知道嗎?
真是無腦,死到臨頭還敢這麼說。
他已經想到顧瑾妤跪在地痛哭流涕,他凌辱她的樣子了。
陳孝孺壓低聲音,靠近幾分:「為了博得我的目光,你可真是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