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番外8
這一招很有用宋卿霎時什麼也不問了,乖巧又慫地捂嘴巴,
「我都不和別人說親親這些,阿御哥哥別不理我。」
親親兩個字再一次從小姑娘嘴巴里說出來,南宮御應了一聲就看向窗外,
好不容易一點點褪下赤紅的耳朵,又有要重新爬起赤紅的跡象。
…
兩個娃娃去國子監,
而這邊,淼水已經帶著司馬真去勤政殿門口等著拜見南宮霄,
這個時候時辰尚早早朝未褪,兩人自然是不敢進去打擾,卻是有人進去通稟帝王一聲,
約莫兩刻鐘後,
早朝差不多了,南宮霄才宣兩人進殿。
「草民司馬真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
南宮霄對司馬真這個下一任祭司接班人別是滿意,無他,
雖說大淵幾百年來民風開放女子亦可經商入仕,可於南宮霄而言,
卻是更願意朝堂臣子多是男子,然大淵的祭司卻多是女子,
淼水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宋家,南宮霄心中早有不滿,自然希望司馬真能頂替淼水的祭司之位。
「謝皇上!」
司馬真起身,借著站起身的間隙望一眼穩坐高位之上的帝王,
可就是這一眼令司馬真的心中一震,甚至遺忘該趕緊收回眼否則就是觸犯聖顏挑釁帝王權威。
「咳咳咳!」
「咳!」
「咳咳!」
淼水與好幾個平日裡關係走動好的大臣見狀,忙壯似不經意間手掩嘴咳嗽幾聲提醒,
司馬真這才驚覺,忙收回眼雙膝跪下與龍椅的南宮霄請罪。
「起來吧,正好寡人有事與你說一說。」
南宮霄雖有不悅,然一國之君卻也不至於因這麼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真的動怒降罪。
司馬真退回文臣之列的最後邊站著,勤政殿很快又響起君臣對國事的商榷聲,
「半月後滄瀾波斯東辰等附屬小國前來我朝,不知諸位愛卿以為……」
大殿內君王說話聲依舊,誰也沒發現外邊本明媚的日頭,隱隱有讓東邊壓來的成片烏雲遮蓋的勢頭。
…
十年後,
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夠讓一個還算英明的君王日漸昏庸,
也足夠讓一個人人可欺的附屬小國,仰仗有人在暗中扶持日益壯大。
夜幕濃稠,已是子時,
本是該歇下的時辰,帝王的龍吟宮卻仍然是燈火通明歌舞昇平,
守在寢宮門外的宮人除了能聽到思竹管樂聲以外,餘光透過琉璃窗,
還能看見有一抹隨樂師樂聲舞動婀娜身姿的倩影,別是勾魂。
「愛妃,來,來寡人這,讓寡人好好看看你。」
「皇上~別這樣,宮人們都還在呢,皇上您急什麼嘛,妾身早一些晚一些都是要侍候您的,
您別光喝這西域獻上的葡萄酒啊,這葡萄做出來的酒有什麼好喝的,
您嘗一嘗妾身從家鄉帶來的梨花釀,還有妾身親手做的佛手卷,這可是妾身最愛吃的。」
女人的嗓音尤為嬌媚,媚得可以滴出蜜來也不為過,再看看那張同樣嫵媚動人的臉,
天底下哪個男人見了能不為這樣的美色迷住,更別談女子那嬌柔卻不失豐滿的身段。
「哈哈哈哈,好、好,愛妃親手做的寡人是要多吃一些,愛妃從東辰帶來的這酒滋味也好,就好比愛妃的滋味,真真是叫寡人慾罷不能啊!」
南宮霄掐著慕容煙的柳腰笑聲開懷,在相較白日顯得安靜的夜裡,
每一聲每一句都清楚傳入宮人耳里,內力深厚又守在門口的德宏,
更是將裡邊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把握在臂彎里的拂塵緊了又緊,
成片明亮的宮燈映照下,那張在這幾年因著發愁老得一天更比一天快的臉上,
眉頭皺得就快夾死蒼蠅,心中更是連連唉聲嘆氣,你說說這都叫什麼事啊!
自從東辰把貴妃娘娘送來,皇上這心是一日更比一日不在朝堂上,
現如今更是到了三天兩頭不上朝的地步,眼下皇子暗中較勁奪位、
丞相拉幫結派結黨營私處處打壓上官將軍這些武將,朝堂亂成一鍋粥,
這般境地,
正是要皇上出手大力整頓的時候,可皇上卻、卻……唉!
與此同時,皇后鳳鳴宮這邊,
南宮霄雖沒再要宋黛回冷宮,卻也甚少來鳳鳴宮歇息,
宋黛這個皇后名存實亡,可以說比後宮哪個嬪妃都不受寵,
鳳鳴宮自然而然沒有奢華二字可言,伺候的宮人更是少得可憐。
「娘娘,怎麼了,可是要起夜?」
睡在外間的容儀聽見裡屋的動靜忙起身輕聲問道,容儀是宋黛的陪嫁丫鬟,
當初宋黛被打入冷宮,容儀就被發配到浣衣局做那些沒人願意做的苦活計,
也是宋黛出了冷宮後不久,南宮霄頭一次踏足鳳鳴宮歇息後的次日,容儀才被調回來。
「不是,可是我吵醒你了?你睡吧,我就是想著明日小卿卿要從修緣寺回來阿御見了她定然高興,心裡邊替阿御高興一時睡不著。」
容儀鬆口氣,只要娘娘不是為皇上夜夜寵幸慕容煙那個狐媚子太久不來鳳鳴宮的事傷神就好,遂笑著應,
「無事的娘娘,奴婢也睡不著正好陪您說說話,其實奴婢一時想問,
祭司為何每隔兩年都要將小祭司送去修緣寺住上一年,這次更是讓小祭司在那寺廟住了兩年之久。」
主僕兩人關係本就親近,遭宋家被污衊叛國一難後再重逢兩人感情更是以往好上許多,
容儀心裡邊有什麼話想問,才敢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問出來。
裡屋里傳出來一聲嘆息,又傳出來宋黛翻身的動靜,這才聽見宋黛好聽的嗓音解釋道,
「這事我之前也問過阿淼,阿淼說是因小卿卿那孩子是天生的反骨,
雖我們大淵不信鬼神之說,不過那修緣寺的確是個風水寶地也是個清修的好地方,
像小卿卿這樣有著天生反骨的人,時不時去那地方修行幾年,能幫那孩子磨一磨那反骨,
那司馬真,年幼的時候不也是時不時就讓上一任祭司送去修緣寺?」
這件事容儀多多少少也有聽說,不過這什麼反骨不反骨的她一個奴婢可聽不懂,也沒多問,
轉頭又問起別的,總歸不讓娘娘想起皇上和慕容煙那狐媚子的事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