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08-08-04
「刑天!」一聲大叫穿過清晨的濃霧,震的體育場的籃球架都有點晃悠。閱讀一個身影快速的從跑道的後面追了上來。不用看,沖那一嗓子就知道是我們宿舍的「大哥」-丁翔。老丁可是名不虛傳的大哥呀,比我們全宿舍所有的人都大六七歲,他老人家做了幾年生意。又回來啃書本,和我們這些小弟成了同窗。用他的話說,現在這年代不會電腦就是文盲。所以又跑回來學敲鍵盤。我真服了他了。他的「二指禪」練的快比上「海燈法師」了,我都奇怪他怎麼能用兩根指頭。一分鐘打90個字的,太厲害了~~可是他從來沒有晨跑的習慣呀,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什麼事呀?老丁」抬頭看了看邊上比我高半頭的傢伙。尻,沒事長這麼高幹麼,195公分的身高比我快高上15公分了。我這個子在人群中也不算低了,站他面前就是有點二等殘廢的覺悟。
「快五一了,放好幾天假呢?你怎麼打算的,回家?還是呆學校?」
「不回家。從這回到家太遠了,來回車票錢又沒人報,不回去。」我們學校在雲南,我家在河南。一字之差中間可差十萬八千里呢。
「那敢情好,和我一起出去玩吧,!介紹幾個美女給你。都能用。」
「算了吧,你說的美女。我估計都吸粉。沒準就有hiv.我怕怕!」
說真的老丁不愧是在外面混了好幾年了,什麼人都認識,前幾天我們去舞廳玩。碰上了幾個長的都挺水的mm,沒想到老丁認識,他一邊給介紹一邊對我們說這幾個女的都很開放。用他的話說就是「都能用!」哥幾個都挺高興,可著勁的給mm們獻殷勤。把mm們都搞的有點心花那個怒放。當場拍板去開房。可是僧多粥少。老丁放棄。其它人猜拳。我給淘汰出局,當時我還挺難過,雖然比較沒面子,但是還是要承認,我還是處男。大好機會眼前溜走。看著他們一人一個走進賓館。我都快被口水加淚水淹死了。555都是沒有人性的傢伙。
隔天。看著兄弟們回來臉色有點不對。一問才知,事後,姑娘們一個個從小皮包里拿出針管。當著他們的面就「扎」上了。可把兄弟們給嚇壞了。我們都是外地人,在我們那吸毒都只是聽說過可沒真見過。這下開了眼了。看著high到昏過去的美女,兄弟們臉都白了。大家腦中最先跳出來的就是hiv和aids.結果嚇的天沒亮就跑回了。小白那傢伙連內褲都忘穿了,手裡拿著就打「的」回來了。結果一個星期就我心情大好。我對他們說:「這就叫報應。哈哈」
今天。老丁又提這茬兒。我可不上當。
「不會,不會。上次是意外。我和那幫人也只是點頭之交。誰知道能搞出那種飛機。這次不會,這次我都挺熟,決對是都是水水的ol,包君滿意。」老丁拍著胸口信誓旦旦。
「算了吧你。你會這麼好。奸商是白當的?說出來吧……」我一臉的不相信和我全了解的神色「還是刑天厲害,其它就是……這次……呵呵……sql資料庫和j*a語言的期終設計。你看……」老丁一臉「純真」的微笑。
「喔。這個問題嘛。比較嚴重,現在的這個政策也比較敏感,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是比較不好把握……」
「一世人兩兄弟。你不幫我,我可就死定了。這是最後兩門實踐課了。一過我就沒後顧之憂了,再說我也看見你早就做好了畢業設計了。給我再做一份吧,我向領導保證以後一個月的伙食由我包辦,宿舍的熱水由我來打,只要是領導的要求一律滿足。」然後瞪著兩隻自認為挺可愛的小眼睛可憐的看著我。
「看在老丁同志為人民服務的態度還是很誠懇的份上。我就滿足你這個小小的請求。」我大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對於這種對我來說不算個事又能「幫」到別人的事情,我是不遺佘力的。
「哈哈」「哈哈」我們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看著老丁一頭的汗,我停了下來。讓他坐下休息一下。
「刑天。你可真行,跑了四五公里吧,你都不累?身體素質不錯!」
「那是你太差勁了。我可是和我哥練出來的,他更厲害,武警,在中南海當差。我只跟他練了一個月不到。就是在他邊上打打哈哈,跟著屁股後面轉轉的份。呵呵」
「尻,中南海保鏢呀。厲害,厲害。」老丁一臉佩服。
「那是他,不是我!不過我們哥倆都對武器感興趣,不過他當了兵,我沒當。」
「你為啥不當兵呀?」
「我怕苦。也怕死~」沒什麼不好意思,我很坦然。
「暈。你真好意思說。」老丁一臉的鄙視。
「這有啥不好意思說的。你不怕苦,你當兵去呀!」
「我要為經濟建設貢獻力量!」老丁一臉虔誠「你比我還不要臉,還找藉口。」我一臉更鄙視的神情。
「得了,得了。說真的五一去滕沖玩吧,看看火山地熱。」
「成呀,你出錢我旅遊,不過聽說那離國境線不遠,不會出事吧?」我挺耽心的。
「不會,不會,雲南哪有你說的那麼亂呀,再說了離國境線還遠著呢,遠著呢!」
「那好吧,他們一起去嗎?」
「去呀,人多熱鬧呀!」
「好。明天出發!」
回想起來。當時我很隨意的就做出了那個改變我一生的旅遊計劃。
火車到了保山市。我們一行七人,小白,趙剛,孟廣,老丁。小白和趙剛的女友加上我。便下了車。本來想真接奔滕衝去的,可是來旅遊的人太多了。那邊的飯店人都滿了,對於沒有保障的事,大家都不干,就只有先在保山住下了。
世紀飯店,五星級,爽。不用我掏錢,更爽!只是看見小白和趙剛一人摟一個有點不爽。還好我有難兄難弟。
我們一致認為不能放過這兩個小子。決定晚上打牌,不讓他們睡覺,哈哈。
沒想到兩個人不上當,一吃了飯就借尿遁跑了,讓我們三個十分傷心。
晚上,床頭電話鈴響,我還奇怪,在這沒熟人呀,一接電話:「喂!先生你要服務嗎?」暈了,還有這回事?把我嚇一跳,趕緊掛了。
結果鈴聲不斷騷擾了一夜。第二天誰都沒起來床,看來大家都被騷擾的挺「難過。」
由於騰衝那邊還沒有訂到房。所以只好再呆一天,我閒著無聊,就和老丁出門逛逛,一逛就逛到了市中心的世貿大樓。
二十多層的雙子型的大樓是保山最大的也是最高的建築。從外面看起來有點像「插在麵包上的兩個根筷子中間系了根繩」。裡面可真大。地下是超市。一到六樓是商業大樓,再向上就寫字樓和賓館。
在裡面上下逛了一遍,確實不錯,這裡是邊境城市。又是旅遊城市,作為城市的購物中心,這裡面充分的顯示了它「有『容』乃大」的風格。逛了三四個小時才把商場溜了一遍。最後回到一樓,準備回去的時候,我想給起小白他們讓我回去時買點零食(給mm)。就讓老丁在一樓等著。自己下到地下超市去了。
超市太大了,買好東西都過了半個多小時了,正在放有電子秤的工作人員休息室稱糖果的時候,一連串震耳欲聾的巨響,嚇的我一跳。店員趕緊跑了出去。我也探頭看了一眼,不看還好,一看嚇出一身冷汗。下超市的電梯上站著一個黑黑的傢伙,穿t恤,背著個旅行包的手裡端著把ak正向天花板放槍。此時,從樓上也傳來一片槍聲。
我僵住了——完全傻掉了,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拍戲嗎?
可是當阻止他的店員被打成漁網時,我知道這是真的——我碰見*的了。
其它人的尖叫聲把我從失神中驚醒,看著又下來幾個端槍的,開始把人向樓上趕,不聽話的馬上就是一槍托砸的滿臉血,其中兩個開始各始四處巡視,看有沒有人留下。其中一個光頭的向我這邊走過來了。
怎麼辦?我一下慌了神了,不能讓他抓住我成了我現在腦中唯一的念頭,可是躲哪呢?我急的四處亂瞅,想找個地方。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頭上開始冒汗。職員室就這麼大還放了很多的東西,我躲哪呢?能躲人的只有那一排鐵衣櫃了,我慌忙的一個一個的拉門,天不絕我,終於讓我找到一個沒關門的。我趕緊鑽了進去,悄無聲息的把門關上。就在這時,光頭匪徒走進屋來,他在屋裡轉了一圈,然後開始翻門口的貨箱,看裡面藏人了沒,檢查一遍後開始向裡邊搜,最後站在了我藏身的這排柜子前,一瞬間我的心提到的嗓子口,腦中不斷的想像著如果他發現的我藏在裡面,強硬的打開櫃門,我應該怎麼辦,是舉手投降還是和他拼了?就在我腦中混亂如麻的時候,他開始試著一個櫃一個櫃的拉門,前面的幾個柜子也是關著的。他用槍托一個一個的砸,「咣咣」的砸鎖聲,嚇的我一陣一陣的哚嗦。我決定如果他發現我,我就投降,等他到了我門前時似乎已經很累了,他喘了會氣,拉了拉我的門,看門是鎖著的,我以為他要砸門了,眼閉了起來把手舉了起來,準備投降,可是他只是在門上跺了一腳,把門跺的凹了進來。嘴裡罵了一句什麼。然後就進行到了最後的一個,最後的一個是開著的,他看沒有人就轉身走了出去,我舉著手站在櫃中好一會才緩過神來了,沒想到我這麼幸運。鬆了一口氣後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虛脫感,要不是櫃中空間小我估計我就一屁股坐地上了,這時候我才發現我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
等了好一會,就在我確定邊上沒有人了,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推門出去時,又一陣腳步聲傳來,糟糕!他又回來了,我趕緊又縮回去屏息站好,可是這個腳步聲不像剛才的光頭,估計是另外一個人,這個人在屋裡也轉了一圈,隨便翻了翻,站在櫃前看了看,似乎看見這個被踹凹的櫃門,笑了一聲,嘴裡面罵了一句和光頭剛才罵的一樣的話,我仔細聽也沒聽懂,這才發現他講的不是中國話,難道我遇到了外國的劫匪?
就在這時外面好有什麼聲音,這個人一下子就竄出去了,動作非常敏捷,一「聽」就是久經訓練的。他的動作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我哥,軍人兩個字一下子就從我腦中跳了出來,就在這時聽到外面那個人笑道:「哈哈,你可真會躲呀,藏在大米里。」然後,一聲槍響。
完了,這幫人太可怕了,竟然直接殺人投降的機會都不給。那我要是給發現了……我眼前浮現了我腦漿崩濺的畫面。不,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我不能死。求生的信念帶來的力量一下充滿全身,原體沉的像灌了鉛的四肢也一下輕了很多。握著蒼白拳頭,大氣也不敢呼,等了好一會,一直到連樓上斷斷續續的槍響也沒有了,全樓靜的像個墳場。我才鼓起勇氣推開了櫃門輕輕走了出來,然後慢慢的走到門口利用超市的防盜鏡,看了看周圍沒有人,確定沒有人以後,我輕舒了口氣。
見鬼,我旅哪門子游呀,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刺激嗎?真倒霉!
現在怎麼辦?我又陷入一片混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