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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2024-08-28 01:26:01 作者: 刺血
  為什麼不?經歷過那場生死劫,我以為你對於朋友的生死會多少表現出點在乎。閱讀可是你唯一能說的竟然是個」不「字?」傑麗。麥爾斯這個美麗的女記者面容冷峻如鐵瞪著說完這句話後,一巴掌拍在面前的行軍桌上像顆手雷一樣炸開了:「就算你沒心沒肺是塊冷鐵。可是你不是傭兵嗎?我出錢你為什麼不接?」

  「傑麗——,我沒有辦法理解你們女人之間的感情是如何建立的。也許你第一次經歷戰火,第一次接近死亡,甚至第一次參與謀殺……這些過於刺激的經驗讓你和一個陌生人之間過於迅速地建立起了一種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信任和感情。但我和你不同,我生活在這種環境中,我每天殺的人,比你每天見的人都多。我保護過的、救助過的人遍布全球。他們都生活在真實的地獄中,如果我和他們每一個都成為朋友,那麼我一年到頭除了參加葬禮什麼都不用幹了。

  所以,唐唐對於我來只是一個女人,就像每天身邊走過的其它千百女性一樣。「我說的是實話,而且已經很婉轉了,至少我沒有像屠夫那樣把自己當做搬運工,所保護的客戶當成家俱,還是沒上保險的那種。

  「她也是個中國人!嗯……」傑麗說到這裡想了想:「中國——台灣人!不管怎麼個說法……她是你的同胞。難道這也不能讓你另眼相待嗎?難道壓抑自己的感情是成為優秀士兵的唯一要件嗎?」

  「很抱歉!」我搖搖頭看了眼前的女人:「我並沒有壓抑自己的感情!也許三年前還需要,但現在,我只是……不在乎!」說到這裡我看到邊上的神父從聖經中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如同看見一隻被汽車扎過的狗一樣:「我現在唯一關心的便是裡面正慘叫的女人。我兒子的母親!」

  「那我呢?」傑麗聽完我的話。似乎怒氣更盛:「我也只是個路人嗎?」

  「什麼?」我楞住了,現在的話題和她有什麼關係。

  「對你來說,我也是個路人嗎?」傑麗說第二遍的時候似乎平靜了些。

  「不!你幫了我們狼群大忙。你是朋友!你有任何要求,我們狼群都會滿足。」說到「狼群」的時侯加了重音,希望她能明白,她的要求狼群中任何人都可以滿足,不用因為只和我相熟而一葉障目。

  「朋友!對於朋友你能想到的便是把我推給其它人。」傑麗聽完我的話一屁股坐回了椅子垂頭喪氣地看著我:「你話里給我的感覺。似乎因為我能幫上忙才和承認我是你的朋友。」

  「當然不是!這樣說吧!如果把唐唐擺在一個被保護者的位置上,我確實難以對她的遭遇產生過多的憐憫。」我看她似乎沒有辦法理解我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冷血反應,只好費點口舌緩解她的敵意:「但如果把唐唐做為一個軍人,做為一個曾聽命於我的部下。有人膽敢將我的手下搞成那個模樣還是頗為惱火。我接受你的委託沒有問題,但要等我兒子出生能後。好嗎?到時侯你想我幫你殺誰都可以。」我實在不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和這個女人閒扯蛋,自從伊拉克那場劫難歸來,我發現自己又發生了變化。如果說以前對於身邊事物只是缺少同情,現在我甚至開始有反社會傾向。

  「那你願意去探望一下唐唐嗎?」傑麗聽我服軟雖然有點高興,但也明白我只是怕她在邊上聒噪的敷衍之詞而已。

  「可以!必需等我兒子出生了以後!o!」我低吼一聲把傑麗嚇呆住後,滿意的伸著腦袋向帳篷里打探,搞不明白redba為了哪條宗教信仰上的破理由非不讓我陪產,害的我在這裡被人碎碎念還不能生氣。

  三四個小時過去了,屠夫和大熊他們把油管上的炸彈都我到了,產房的女人仍沒把孩子生下來。聽著她在裡面的慘叫,讓我想起了自己被人過電時的情形。響動和帳篷里的女人差不多少。


  看來女人生孩子真是個受罪活呀!

  「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呀!你快出來多好!看把你媽疼的!」我急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沒關係!這還算正常!」醫生又跑我跟前安慰我:「分娩也是分階段的……」

  他話還沒有說完,從產房裡走出來個護士,手裡拿著個寫字板來到我近前。上下打量我兩眼隔著口罩用質疑地口吻問道:「你是產婦的丈夫嗎?」

  「我……」我被她問得楞住了。說「是」吧?我們兩個並沒有結婚。說「不是」吧?這孩子確實是我的。從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這種問題難到,心裡某根已被遺忘良久的琴弦突然被觸動了……

  「我是孩子的父親!」想了半天我也只找到這麼一句合適的回答。

  「噢!那好。請你看一下這張同意書。由於你……胎兒比預期中要大一點造成現在有難產的傾向,雖然你未婚妻堅持要自然生產,但我們希望你同意在非常情況下允許我們進行剖宮手術。」護士看我在承認夫妻關係上模稜兩可的回答便聰明的找到了個代名詞。

  「剖宮?」我聽到這個詞肚子上便是一涼,想到要在redba平滑如玉的小腹上開出道口子。

  心裡竟然有點不舍。

  「沒關係!這還算正常!」醫生還沒說完話便被大熊從後面捏著脖子提了起來到自己的高度和他平視後語重心長的說道:「這是生孩子又不是中槍,能出現什麼不正常,肚子被炸掉的肉過多縫不起來?估計即使那樣,你都不會認為有什麼不正常的。」

  「就是!產房裡能出什麼狀況!放過刑天吧!」本以為今天屠夫不定喝了什麼東西開了眼。

  可是後面跟著的話就證明,哪怕太陽打西邊升起。我報了這種想法都是極為愚蠢的:「啊!我突然想到!如果她生出個黑人或白人。那就不正常了!對吧!兄弟們!巴克!別住後跑呀!就算生出來個黑人,也不一定就是你的哇!」

  「去你媽的!屠夫。」我草草在寫字板上簽了名字。趁護士進門撩起的門帘縫隙向裡面張望,只看到密封的毛玻璃隔間裡人頭攢動,redb的聲音便是從那裡傳出來的。本想多看兩眼表示一下關心的。可是聽了屠夫的話,氣的我差點吐血兩升,沒扭頭便一腳迴旋踢招呼過去,恨不得踢爆這王八蛋的腦袋。

  「梆!」屠夫根本沒有躲,直接一拳打在我小腿的迎面骨上,如果不是手下留情,在搏殺中這一拳便將我的迎面骨打斷了。

  「你有點反應遲鈍了!」屠夫感覺到我有抽腿動作但卻沒有完全躲過他的拳頭後裂著嘴陰險的笑了笑:「也許這是我欺負你的好時機呀!不能放過!」說完一記沖拳帶著風聲迎面打了過來。

  看著這傢伙斗大的拳頭越逼越近。刀光火石之間,我腦中無意中閃過被綁在電椅上無法動彈之時,那些行刑者一次又一次砸的我頭暈眼花的拳頭。我扔照以前的交手經驗迎著拳風一拳揮出時,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向後縮想要躲開這次攻擊,似乎身體的記憶中我一定會挨上這拳並會劇痛無比,便自作主張想把傷害係數降到最小。等我意識到自己身體在害怕時,自己出拳的姿勢已經錯誤了,僵硬的腰部過彎根本沒有辦法把從腳下升起的力道傳到拳頭上。於是,當屠夫一拳砸在我拳面上時。缺之力道的拳頭像沙包一樣被屠夫一拳逼開,整個胸門大開被他去勢不減的拳勢擊中,即使我在意識到問題所在後運起了硬氣功,仍被打的退出六七步,胸中氣血上涌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你確實遲鈍了!」屠夫左手輕輕拍了拍右拳的拳面活動一下肩部幸災樂禍的說道。

  「也許是有點遲鈍!但你如果真以為我好欺負的話就大錯特錯了!」我使勁在地上跺了兩下腳分散開迎面骨上鑽心的疼痛,也許正是這痛的令頭皮發麻的一拳,讓我身體有了點被喚醒地感覺。抬手從靴子側面抽出軍刀,在指間轉了個刀花又插了回去。屠夫看著我在小臂上刻出一個小小的十字流出的血水楞了一下,然後搓搓手滿意的裂著嘴又一拳更快更狠的搗了過來。

  時空妖醫0身體就像很現實和單純的38電腦,由於胳膊上的刀口仍痛的直冒汗,在被拳頭揍到之前它已經無暇去害怕了,所以當第二拳硬生生的撞在一起。屠夫同樣倒跌回背後的桌面上時,我們兩個都滿意的笑了。

  「也不是那麼差勁!」屠夫甩動著手腕從行軍桌上跳回地面便又要撲過來。

  「發生什麼事?」隊長灰頭土臉的從開到停車場門口的軍車上跳了下來。他身後是一拉溜的裝甲車和油罐車開進了停車場,一車拖車還拉著一段蓋著軍綠色帳篷的焦黑金屬架開過,停在那裡做交接,看樣子是不準備停在這個停車場裡。

  「沒事!我只是和刑天玩玩!」屠夫看到隊長的狼狽樣也顧不上「調戲」我了,打量了一眼開回來的裝甲車上厚厚的油煙,抬頭用下巴指了指那段焦黑的東西問道:「看著像飛機呀!」

  「沒錯!報的是車隊被襲,其實是直升機被打下來了!」隊長後面的騎士坐到行軍桌前面喝了口水:「這裡面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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