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動著沈長文的白衣獵獵作響。
兩個人在小院裡面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遠方的天幕突然開始出現劇烈火光。
緊接而來的是混亂的戰鬥聲。
「老祖。」
王也驚訝的看向沈長文,他以為剛才沈長文的話只是開玩笑而已,根本不認為有人敢上來龍虎山鬧事,額,除了他面前這位老祖。
但是現在看來,還真被老祖一語中的,真有勢力來龍虎山鬧事。
「不過是一群跳樑小丑罷了。」
沈長文無謂的擺了擺手。
「咱們走吧,我護送你下山,你下山後就先回去京都,看望你的家人,我很期待能夠看到你重新回歸武當那一天。」
「是,老祖。」
雖然有點不舍,但是王也還是恭敬的領命,在沈長文的帶領下,緩緩走出小院。
兩個人走出小院後,一路向著龍虎山山腳下的方向走去。
「哪個是武當派的人吧?」
「我手機上有他們的照片,就是武當派哪兩個小子。」
「他們手上有風后奇門和通天籙,正是踏破鐵鞋無匿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上!」
……
一路向山下的方向走去,沈長文和王也自然是遇到了很多阻攔的人。
但是這些人全部還沒靠近兩人周邊的半米,就詭異的全部七竅流血,瞬間暈倒在了地上。
兩個人宛若暢通無阻的來到山下。
「老子,弟子先走了。」
「去吧。」
王也恭敬的向著沈長文施了一個禮,然後身影瞬間消失在黑暗中。
看著王也的身影消失後,沈長文扭頭看向山頂。
大火籠罩了半邊天空,火紅色的雲朵艷麗又危險。
「世人慌慌張張,還真是有意思啊!」
他輕輕一笑,瞬間抽身飛起,向著山上返回,龍虎山的事情還沒完,他還有事情要解決。
飛到半途,腳下樹木掠過。
「咦。」
沈長文突然從空中緩緩落了下來。
看著眼前穿著露骨衣服,長著一張妖艷絕色臉龐的美人,沈長文一臉玩味的說道。
「是你啊?!」
「美女,好久不見,你是來找我喝酒的嗎?」
夏禾見到沈長文從天而落,頓時也是一驚,見到沈長文言不正經,心中暗啐一聲「流氓」。
表面上則是警惕的看著沈長文。
「沈道長是武當派的人,這龍虎山上的事情於沈道長無關,道長又何苦來趟這一趟苦水呢?」
「害。」沈長文無所謂的搖了搖手。
「我沒想做什麼,就是覺得有趣,而且還有一些事情要在龍虎山上面談,所以才呆的久一點。」
「既然如此,那在下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夏禾見此先是微微一愣,接著趕忙拱手退走,打算先走為上策。
沈長文這人實在是太邪門了,比她這個全性四張狂還邪門,她是一刻都不想待在沈長文的身邊。
這個時候沈長文突然耳朵一動,神識掃視過去。
一棵大樹的背後,正站著一個身穿月白色寬鬆道袍的俊美年輕人。
「一念之插——張靈玉!」
「好傢夥,這場曠世恩怨情仇的男女主角都到齊了!」
一人之下裡面,張靈玉失身於夏禾,因為無法忍受自己居然擋不住誘惑,最終破了童子身,只能修行陰五雷這個結果,所以他一直不敢正視夏禾,也不敢正視現在的自己。
他最大的夢想是堂堂正正的陽五雷,可惜修行之法已定,無法修改。
從這開始這也成為了張靈玉最大的坎。
原著中張楚嵐和張靈玉一開始之所以不合,就是因為張靈玉修行的是陰五雷,而張楚嵐修行的卻是陽五雷。
張靈玉嫉妒可以修行陽五雷的張楚嵐,所以才會不爽張楚嵐。
可惜他根本不知道張楚嵐這十幾年來為了陽五雷,到底受了多少罪,守宮砂刻在那個地方,那是真的絕了。
而張楚嵐也是一個奇葩,正所謂。
機智一批馮寶寶。
月下觀鳥張楚嵐。
一念之插張靈玉。
一貧如洗王鍵林,啊呸,是王道長。
這幾個都是一人之下裡面極具特色的人物。
張靈玉既然無法正視自己,那麼自然也就不會認可自己對夏禾的感情。
然後夏禾一怒之下加入了全性,這麼多年來,這好像是兩個人第一次重逢會面
想到這,沈長文頓時惡趣橫生,他張嘴喊道。
「等等,你叫什麼來著?」
見到沈長文問話,夏禾立馬腳步一緩,不敢輕舉妄動。
「沈道長,我只是個無名之輩,沈道長知不知道我的名字只是無關緊要之事。」
「少廢話,我問你呢,快說。」
見沈長文如此囂張,夏禾忍不住氣憤的輕咬了一下紅唇,但是她又自覺打不過沈長文,只得張口說道:「小女子夏禾,不知道沈道長有什麼指教?」
「指教不敢當。」
沈長文呵呵一笑,接著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說道:「就是有點懷念上次的味道罷了。」
「這……」
夏禾和躲在大樹背後偷窺的張靈玉同時心中劈下一道雷電。
「沈道長你胡說什麼?我們兩個清清白白的,什麼……什麼味道。」
夏禾頓時氣急敗壞的朝沈長文吼道。
她雖然因為沈長文帶給她的壓力,導致她沒有發現大樹後面的張靈玉,但是她也不想就這樣子和沈長文扯上關係。
這個人太邪門了,她一點也不想像以往那樣跟沈長文掰扯。
而此時躲在大樹後面偷窺的張靈玉,臉色已經快黑的像個鍋底,他只感覺自己頭上的顏色特別的健康,綠油油的一片。
「害。」
沈長文委屈的說道:「夏禾小姐真是起身不認人啊,上次你不是說咱們下一次玩個更刺激的嗎?」
說著他環顧了四周,樹影重疊,又是深夜,頓時做恍然大悟狀。
「原來夏禾小姐在這裡等我是故意的啊,這裡,確實夠刺激?!」
沈長文雙眼發光的看著夏禾,氣得她身體一抖一抖的,軟肉搖搖晃晃煞是誘人。
沒辦法,夏禾心中快氣炸了,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明明上一次在酒吧裡面是沈長文開口威脅她,現在到成她誘惑沈長文了。
「你胡說,上次明明是你先開口的,你威……」
夏禾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
「夠了。」
張靈玉終於是忍不住,從大樹後面竄了出來。
「夏禾!」
張靈玉咬牙切齒的看著沈長文和夏禾,目光憤恨無比,就像是在看一對姦夫**一樣。
「張……張靈玉。」
「靠,姓沈的,你他麼坑老娘!」
夏禾此刻心中氣的快死了,她怎麼也想不到張靈玉就躲在大樹後面,現在這下子好了,是黃泥掉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夏禾,你不用狡辯了,我沒想到啊,我是真沒想到啊,你居然做出這種事情。」
張靈玉用手指指著夏禾,身體氣的直發抖。
「咳咳。」
見到場中氣氛劍拔弩張的,沈長文忍不住開口說道:「張靈玉道長這是認識夏禾小姐啊?」
沈長文主動開口,張靈玉一時間突然愣了下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和夏禾之間的事情一直以來終究都是他的一塊心病。
說白了,有些難以啟齒。
他堂堂天師府天師的弟子,卻受不住誘惑,和全性的妖人發生了關係,這要讓異人界的其他人知道了,定是會被人笑掉大牙。
同時天師府也會受到指責,畢竟全性這幫人等同於武俠小說裡面的魔教,很多人都不待見這幫無法無天之徒。
他張靈玉是正道第一人的徒弟,卻和全性妖人混在一起,屬實是有點說不過去。
見到張靈玉這一幅難以啟齒的樣子,夏禾也不爽了,她也是個驕傲的人,你現在這一幅模樣算什麼?和老娘睡過很丟人嗎?
「哼。」
夏禾不滿的冷哼一聲,話裡帶刺的說道:「和本小姐有關係的人多了去了,沈道長您不就是其中一位嗎?」
可惜沈長文玩遊戲玩到這裡,已經不想再玩下去了。
他故意不接夏禾的話茬,而是自顧自的開口說道:「夏禾小姐切勿亂說,在下已有佳妻,這一次只是想問下夏禾小姐上一次噴的那個香水叫什麼,我回去的時候好給內子帶點禮物,切勿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語。」
「所以你剛才說的味道是指我身上香水的味道?」
夏禾沒好氣的看著沈長文說道,而張靈玉這是半信半疑的看著兩人之間的對話。
「額」沈長文撓撓頭,憨憨的問道:「那不然夏禾小姐以為我說的是什麼?」
「那你們剛才說的更刺激的是什麼?」
張靈玉再次提起剛才的話題,此刻他的心中還是憋著一團火。
「這個等下夏禾小姐再跟張道長解釋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沈長文不想再跟這兩人糾纏,不待兩人說話,瞬間就騰雲駕霧飛起,向著山頂上的方向飛去。
臨走前還揶揄的看了夏禾一眼。
那嘲諷的眼神氣的夏禾差點破口大罵。
但是在張靈玉面前可能是考慮到淑女形象,最後還是硬生生的憋了下來。
……
給人家小兩口找了個不痛快後。
沈長文繼續向山頂飛去,沿路他又遇到了許多全性的人。
面對這些人,沈長文絲毫沒有手下留情,全部廢掉修為,打斷四肢。
不可否認全性裡面有一些人是不想受到世俗規矩束縛,追求自由的人,但是這麼一個組織卻註定了它不可能永遠乾淨。
很明顯經過多年的變化,全性現在已經可以說是一個藏污納垢的地方。
在沈長文看來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以後有機會就把摧毀全性這個任務交給王也這小子吧。」
沈長文掠過無邊樹木,解救下一部分人,又廢掉了一部分人。
很快就回到了龍虎山山頂。
天師府里遭遇到大量的全性妖人的圍攻,此刻還在混戰之中。
「正好給那邊展示一下信心!」
看著腳下焦灼無比的戰況,沈長文輕輕一笑。
「嗷~」
剎那間,兩道嘹亮的龍鳴響起,宛若洪鐘大呂敲響在無數人的心中。
天師府中無數人驚愕的抬起頭來看著頭頂盤旋的紅藍雙龍。
「那……那是什麼?」
「這是什麼手段,這麼會這麼的恐怖?!」
「不好,快躲開啊。」
雙龍瞬間俯衝而下,攜帶著雷霆之勢,聲勢浩大洶湧。
有的人瞬間被嚇破了膽子,倉皇逃命,而有的人則是臉色凝重,但是毫不畏懼的發出攻擊,向雙龍打去。
火焰,紫光,黑光,鋒利如鋼絲的黑線,蠱毒,鋼刀……
無數的攻擊迎頭打在了雙龍的身上,但是這些都於事無補。
絲毫無法影響到雙龍前進的速度。
剎那間,說時遲那時快,雙龍瞬間來到了全性妖人中。
「不好,快躲!」
有人大喊,可惜太遲了。
雙龍輕輕一扯,一碰,一甩尾。
高溫的火焰讓諸多人都來不及發出慘叫,瞬間被燒成一堆黑灰。
冰冷刺骨的寒流讓妖人頃刻間變成一座座栩栩如生的冰雕,臨死前猙獰的面容清晰無比。
從現身到結束,不過幾息的功夫,沈長文就輕輕鬆鬆絞殺了攻打天師府的妖人。
「這……這是武當派哪位道長?」
有人抬頭望天,很快從雙龍收回的方向發現了正站立在半空中的沈長文。
無數天師府弟子崇拜的看著沈長文的身影。
這舉手抬足之間,令無數敵人灰飛煙滅的場景實在是讓人太震撼了。。
實力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渴望的東西
「在這裡!」
沈長文低頭掃視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一頭銀髮的徐四,他緩緩從空中落下,來到徐四的身邊。
「沈道長。」
見到沈長文,徐四輕輕點了點頭,剛才沈長文大發神威的場景他也是看在眼裡,心中對於沈長文的忌憚又多加了半分。
「哪位來了嗎?」
「來了,就在後面的房間裡等你。」
「行吧,那我進去了。」
「好的,我留在這裡守著。」
沈長文無謂的擺了擺手,緩緩走入了這一間普通的小院。
天師府占地極廣,有著眾多弟子,這只是一處很普通的弟子居住院落。
院子裡的房間中有著一盞電燈。
沈長文邁入房間的時候,桌子旁正坐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