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護擺擺手,示意陳光可以離開。Google搜索
看著這個忠心耿耿的蠢貨出了議事廳,他瞥下陳季貞:「你有怨氣?」
「不敢!」
陳季貞一愣,忙道:「我只希望侯爺麾下人才鼎盛,莫要寒了投靠者的心!」
「你說得對!」
蘇護嘆口氣:「孟喬的確是個人才,還是冀州急需的鍊氣士,但冀州現在如履薄冰,我不敢賭啊!」
「他的村子燒毀了,他以前住哪裡,他來自何處?我們並不清楚!」
「知道我和汴州侯、許州侯商議了什麼?」
他推心置腹道:「北伯侯崇侯虎橫徵暴斂,已然惹來眾怒。他們和我圖謀,想要取而代之!」
蘇護提到的北伯侯,是朝歌分封的四大諸侯之一。
崇侯虎和東伯侯姜桓楚、西伯侯姬昌、南伯侯鄂崇禹各震一方,乃是商朝掌控偌大區域的根本。
冀州侯、許州侯、汴州侯等人商議,推翻崇侯虎管轄北方二百諸侯的統治權,堪稱驚天動地的大事件!
「啊!」
陳季貞渾身一顫,既驚喜又恐懼,遲疑著問蘇護:「是推您上位?」
「當然!」
蘇護滿臉傲嬌:「北方二百諸侯里,除了曹州的崇黑虎,只有咱們冀州能威壓北伯侯崇侯虎!」
他說得沒錯!
北方二百諸侯里有弱有強,而冀州占地廣袤,是一等一的強侯,僅次於崇侯虎和崇黑虎。
崇黑虎雖然素來清明公正,和大哥崇侯虎不睦。
但血濃於水,許州侯他們無法信任崇黑虎,因此推舉蘇護做領頭人!
另外蘇護的兒子蘇全忠,號稱北地凡人武將第一人,名頭可是打出來的,誰不敬畏!
「這樣啊!」
陳季貞捋了捋鬍鬚,若有所思:「現在是關鍵時刻,孟喬的確需要防範。不過他有功於冀州,侯爺還是要謹慎處理!」
「鍊氣士!」
「鍊氣士!」
……
他喃喃自語,眼睛一亮:「侯爺忘了鄭倫吧!」
「鄭倫?」
蘇護眉頭微皺:「他督運各地糧草,應該還沒回城吧?」
「快了!」
陳季貞精神振奮:「昨日鄭倫傳訊,說今日就能到冀州!他的恩師是西崑侖的度厄真人,或許能幫侯爺探探孟喬的虛實!」
「也是!」
蘇護笑了:「那就等鄭倫回來,咱們再做計較!」
「對了!」
他提醒陳季貞:「別告訴全忠謀逆的事情,那孩子性子太直!萬一走漏風聲,冀州危矣!」
「明白!」
陳季貞點點頭,非常感動。
這麼重大的事情,蘇護連兒子都沒說,只告訴他一個人,足以證明對他信任!
陳季貞有了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昨日因孟喬而生的怨氣已然消散!
「侯爺!」
就在此時,外面有人通報:「督糧官鄭倫回來交令!」
「有請!」
蘇護大喜!
瞌睡有人送枕頭!
他和陳季貞單等鄭倫到來,可以審視孟喬,鄭倫還真就到了!
「見過侯爺!」
膀大腰圓的鄭倫進了議事廳,向蘇護躬身行禮。
起身之後,他又和陳季貞打招呼:「陳將軍也在啊!」
「坐吧!」
蘇護指著身側的椅子:「沿路押運糧草,可有遇到危險?」
「侯爺多慮了!」
粗臉上大鼻子翕動,鄭倫話里透著傲嬌:「憑藉我的法術,再加手下三千火鴉兵,北地無人敢找麻煩!」
「好啊!」
蘇護猶豫片刻問道:「你是鍊氣士吧?何等境界?比鍊氣境強嗎?」
孟喬蘇府激蘇全忠時,曾表明自己是鍊氣境。
整個冀州少有人修煉,蘇護和陳季貞都似懂非懂,故有此問。
鄭倫的修為如果比孟喬差,那他們還是偃旗息鼓,別去試探孟喬,免得橫生枝節!
「鍊氣境!」
鄭倫撇撇嘴:「侯爺太小看我了!我雖然天賦一般,也修煉到返虛境,比鍊氣境高兩個大等階!」
比鍊氣境強?
蘇護和陳季貞互相對視,長出口氣!
「侯爺有事?」
鄭倫覺察蹊蹺,立即追問。
「我來講吧!」
陳季貞最清楚事情始末,當仁不讓。
從孟喬設伏,到斬殺吞心凶人馬元,再到和准提對抗,事無巨細,講得清清楚楚!
「侯爺!」
鄭倫聽完勃然大怒:「你們上當了!」
「區區一個鍊氣境,怎麼能抓住馬元,還和聖人對抗!」
他霍然站起,就往外走:「他肯定施了障眼法,我現在就去戳破他的真面目!」
「障眼法?」
陳季貞不淡定了:「我們可是有上千人跟著的,孟喬的障眼法如此厲害?」
「孟喬在哪裡?」
鄭倫虎生生道:「我帶他來給侯爺請罪,到時你們自然就明白了!」
「這個……」
蘇護猶豫了。
他懷疑孟喬是真,卻沒想到造假上面來。
「莫要動粗!」
陳季貞老成持重,沉聲向蘇護建議:「還是先『請』回孟喬吧!」
「嗯!」
蘇護點點頭:「孟喬住東城,就是我那個宅子!」
「明白!」
鄭倫轉身就走。
他是個急性子,城裡無法騎火眼金晶獸,就提著降魔杵,向東城奔行而去。
身高馬大腿又長,鄭倫很快就接近了目的地。
嗯?
蘇護所說的宅院在望,他突然盯住附近嬉鬧的那群人!
為首者是個青年,正發乾餅給圍攏而來的孩童,一邊發,一邊問:「你信我嗎?你佩服我嗎?」
返虛境!
還是六重!
什麼時候冀州城,有這等修為的鍊氣士!
「前輩您好!」
他畢恭畢敬向對方施禮:「到冀州有何貴幹?」
青年自然是孟喬,他馴服青馬之後,看看過了午時,就離開了親兵營。
買干餅誘小孩,問話薅信者,他既積功德又增修為,何樂而不為!
鄭倫奔行而來時,孟喬略有所覺。
眼角餘光瞥見對方那個大鼻子,他其實比鄭倫還興奮!
拜西崑侖度厄真人為師,鄭倫應該深悉正統法門。
向其討教一二,他就不用獨自摸索了!
沒等孟喬打招呼,鄭倫反而先開口,而且稱呼他前輩!
哪門子的前輩?
見過一道法術都無法催動的前輩嗎?
「鄭倫前輩吧?」
孟喬苦笑:「我叫孟喬,是冀州侯麾下親兵營的文書。您可別羞辱我,我還要向您請教呢!」
孟喬!
蘇侯爺提到的那個鍊氣境?
他信誓旦旦向蘇護保證,要『請』回孟喬。
跪著請,還是趴著請?
孟前輩?
你害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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