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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真把著門,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不好!!」
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啊!
動手動腳也就罷了,不去他的房間,這人竟然要過來睡她的床!!
她那是單人床!
而且小熊床單寧睡著合適嗎!合!適!嗎!
凌真現在對魏璽充滿了不信任感。
……就算要談感情,至、至少也應該按照程序來吧!人家電影裡,不都得循序漸進、一點點加深程度嗎?
小姑娘怒目瞪著他,然後「嘭」地把門關上了。
——無恥!!
魏璽不出意外地吃了閉門羹,在門外低笑起來。沒想過她能放他進去,就是心癢,想逗她而已。
等凌真氣呼呼地回到床上,外邊傳來男人含笑的聲音:「那晚安。」
她不答,抱著抱枕,直接卷著被子躺下。
但閉上了眼睛,好半天也誰不著。
她僅有的經驗,都是從凡間搜羅的小說里得來的。但她僅有的常識也告訴她,小說里的都不能放到現實里去。
凌真不知道別人談感情是什麼樣的,難道其他男人也和魏璽一樣嗎?
她翻來覆去地在床上滾了一會兒,乾脆裹成一個糰子坐了起來。
她自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了,只好請教一下在這方面有經驗的人。想來想去,她認識的朋友里好像只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五分鐘後,鄭茜茜女士收到了凌真的微信。
[茜茜姐,你睡了不]
鄭茜茜剛結束了一個通告,正在家裡閒躺著,一看她的消息立刻來精神了。
[沒睡,怎麼想起找我啦?]
[對了還沒恭喜你,巡演好成功呀~]
凌真發了個害羞的表情過去。
然後遲疑了一下,猶猶豫豫地發了條微信:[其實我是想問你一個情感問題]
鄭茜茜更有興趣了。她自己從小到大都是校花,感情經驗極其豐富,在朋友里一向是顧問角色。
而以她對凌真的了解,這姑娘在一些事情上單純得不像這個時代的人,經驗少得可憐,有時候還真怕她被人騙。
尤其是,她家那位,看起來就不是什麼純良的人。
鄭茜茜促狹地發了條語音:「關於你們家魏總嗎~~」
凌真立刻手忙腳亂地解釋:[不是不是,是遇見的別人]
這種事拿出去說,對魏璽也不好哇。
鄭茜茜挑挑眉,有點意外。但凌真心思單純不會撒謊,她便信以為真,以為她和魏總散了,就也沒再提他。
[行,那你說吧,姐姐給你解惑]
凌真有點羞恥,咬了咬嘴唇:[就是……如果有人總想上你的床,是怎麼回事啊?]
鄭茜茜一看,心想這還得了??
看來有男人在聊騷凌真?而且小姑娘還不懂拒絕??
她立刻斬釘截鐵地說:「是渣男啊!」
凌真嚇了一跳:[這、這樣嗎]
鄭茜茜簡直恨其不爭:「天天就想著把女人往床上拐的男人,百分之百是渣男!你離他遠點,不要給他可趁之機!」
鄭茜茜教育了凌真好半天,最後約了明天見面,繼續教育。
凌真被她教育得心驚膽戰,心有戚戚。
第二天再看到魏璽,眼神中就有了一絲懷疑。
魏總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了半渣男,走過來遞給她一杯牛奶:「睡得好嗎。」
在鄭茜茜的指點下,凌真現在對「睡」這個字眼非常敏感,聽完這句,微圓的杏眼立刻盯緊他:「我自己睡得很好!」
魏璽:「……?」
他垂眼,帶點探究意味:「意思是和我睡會更好?」
凌真小臉一片正色,義正言辭:「你不要總想著把女人往床上拐。」
魏璽眉梢微挑,覺得凌真可能是自己偷看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果然,下一句,小姑娘超嚴肅地開口。
「那樣很渣!」
魏璽:「……」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當天凌真要出門,除了去見鄭茜茜,還要先去舞團一趟。
巡演辦得成功圓滿,要總結一下經驗成果,坐下來開個會。
本來,這種會議是不會叫凌真這樣剛入團剛倆月的新人的,但現在凌真儼然和溫子初並立,作為東方歌舞團的兩根團柱子,自然受到重視。
會議在歌舞團樓里開,團長坐主位,周圍一圈是團里的藝術指導等人,然後是溫子初。
凌真進會議室的時候,只有溫子初旁邊還有位置,她禮貌地和各位老師打了招呼,然後坐到了溫子初旁邊。
之前在機場,溫老師還有話沒和她說,等會兒散了會她得想著問一下。
團長主持會議,稱讚了溫子初每一站每一場的完美演出,然後也提及了凌真在這其中發揮的出色作用。
此次巡演的熱度遠勝往年任何一次,東方歌舞團的知名度大大提高,在巡到第三站的時候就有國內外的歌舞團發來邀請,想要和他們進行合作。
把每一站的經驗和教訓總結了一遍,團長笑著看向安靜聽會的凌真。
「下次再有舞台,可以考慮讓凌真獨舞了。」
有人遲疑開口:「這個,還有些早吧?」
一般通過考核進來的小姑娘,都要經歷一個漫長的過程,才能從群舞者往獨舞者發展,而凌真畢竟才入團兩個月。
凌真自己也有點受寵若驚。
但團長笑了笑,沒有多解釋。
她十三四就開始跳舞,至今已經在這個圈裡呆了三十年,看人看事都很老辣。她非常明白,像凌真這樣的人,她羽毛的光輝是無法遮掩的。雖然她現在還是舞團里的一個小小舞者,但或許用不了很久,她就可以飛到獨屬於她自己的天地中去了。
要不趁著她還在團里的時間多讓她飛一飛,以後可能連後悔都找不著。
……
散會之後,眾人各自離開。
這次巡演歷時一個月,結束之後,全團休假一周。
凌真和溫子初落在後邊,等其他人都走了,溫子初才開口:「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
凌真點頭:「好的。」
溫子初視線在她頸前一掃,先道:「你珠子裡邊的靈氣,應該已經消耗過半了吧。」
凌真這段時間都沒留意,被他一手,抬手摸了摸:「好像是……」
她這會兒也意識到溫子初要跟她說的是什麼了。
溫子初微微壓低聲音:「巡演之前,我說過,A市這邊靈氣貧瘠,所以要四處看看。」
凌真問:「那老師……」
溫子初微一頷首:「越往西南方位,靈氣要比這邊好得多。但我也並未實地考察,只是能大概感受到。」
這個書中世界本身並沒有什麼靈氣,西南方位靈氣更充裕,很有可能是因為那裡埋了什麼天材地寶。
「不過,現在也只是一點信息而已,」溫子初說,「我只是和你提一提,不用太放在心上。以後有更多發現,我再告訴你。」
凌真點點頭。
只有在和溫子初說這些的時候,她才會意識到自己原本不屬於這裡。
仙宮的冷月,御風而行的日子,現在想來竟然會有種模糊的感覺。
原來不知不覺之間,她已經習慣了人間。
離開了歌舞團時間正好,凌真打車去往和鄭茜茜約定的會所。
這間會所是會員制的,常有明星出入,**被保護得很好。鄭茜茜沒訂包間,凌真一進去就看到她了。
鄭茜茜上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小沒良心的,說神隱就神隱,不看熱搜我都不知道你去跳舞了。」
凌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中間事太多了。」
等上了菜,兩人邊吃邊聊。
鄭茜茜的重點仍然是那個渣男,她說:「那男的後來又找你聊騷過沒有?」
凌真一陣心虛,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好道:「沒有了。」
「我跟你說,現在的男人,一個個道貌岸然的,實際上就是饞你的身子。」
凌真吞了下口水:「不會吧……」
「你回憶一下,他是不是很喜歡對你言語輕浮,還經常搞曖昧?」
凌真想了想,魏璽說的很多話,的確很讓人臉紅。
「算、算吧。」
鄭茜茜擺擺手:「這種人多半是海王,不止勾搭你一個小姑娘,你把他拒絕了,他轉頭就能去攻略下一個。」
凌真表情糾結了。
這點魏璽是不符合的。
他的確會和她搞曖昧。
但好像……只和她搞曖昧。
飯吃得差不多了,餐後甜品被送了上來。
鄭茜茜的話題已經從一個渣男說到了整個男性群體,滔滔不絕地把自己的經驗對她傾囊相授。
凌真越聽越不好意思,最後實在熬不住了。
她卑微地縮著肩膀,小聲問:「那、那如果那個人是魏璽呢?」
鄭茜茜表情一頓,變化得極有戲劇性:「——什麼玩意兒?」
凌真捂住臉,超級羞愧自己撒了謊:「嗚嗚對不起,我昨天太不好意思了。」
鄭茜茜表情微微呆滯。
所以說,凌真還和魏總在一起。
並且,魏總到現在都沒把人拐上床??
這特麼如果不是不行的話,那簡直就是個聖人啊!
凌真捂著通紅的臉,小聲給她講了一點平時魏璽的行為。
於是,鄭茜茜腦海中勾畫出來的那個大渣男,換上了一張清冷禁慾的臉。
而那張臉的主人,會摟著小女孩,親她的耳朵。
會把人抱上自己的床,但其實很克制,並沒有做什麼。
凌真講得很簡要。她其實就是想問問,是不是正常男人都像魏璽這樣,總想著那種不純潔的事兒。
但她說完一抬頭,對面,自稱縱橫情場十年的鄭女士——
居然一點一點地紅了臉。
鄭茜茜被自己的腦補刺激到,恍惚地想:這是什麼人間殺器……
這時,凌真的手機「叮咚」一聲。
她低頭一看,「啊」了一聲,抱歉地對鄭茜茜說:「魏璽來接我了。」
而鄭茜茜的視線已經越過她,看向不遠處推門走進來的男人。
他從夜色中來,攜著一身料峭寒氣。側顏完美無暇,黑眸冷淡,視線帶著點輕微的壓迫性,掃過餐廳。
這樣的男人,原來會在無人處那樣把一個女孩捧在心尖上。
渣?
渣個屁啊!
凌真說:「我可能得先走啦……」
鄭茜茜忽然道:「真真。」
凌真抬頭:「嗯?」
「我覺得你還是從了吧。」
凌真:「嗯??」
摸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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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慶璽的員工日子很好過。
他們魏總在出差了一趟之後,回來終於從冰雕變回了正常的高嶺之花。最近幾天,魏總每天準時下班回家,整個公司也跟著氛圍輕鬆。
魏璽很喜歡「回家」這個行為。
也很喜歡接凌真,一起回家。
她今天和圈裡的朋友吃飯,地方離慶璽不遠,魏璽下了班,直接過去。
鄭茜茜坐在桌子這邊,看到魏璽走過來,她抓緊時間對凌真說:「這樣的男人你還想怎麼著!聽姐的沒錯的!」
凌真懵了:可你剛才還說要她離遠一點呢?怎麼換了魏璽就變了??
鄭茜茜看她小白兔一樣的神情,擠擠眼睛:「總之,試過就知道了!」
多的,就不是她該教的嘍。
魏璽走過來,只聽到一點話音:「試什麼?」
鄭茜茜笑著抬起臉:「沒什麼——魏總好久不見啊,我可沒帶壞你家小朋友,酒都沒讓她喝。」
魏璽微微頷首:「多謝。」
鄭茜茜很識趣:「那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一步。」
凌真連忙叫住她:「你怎麼回去?」
鄭茜茜朝她拋了個媚眼:「你姐姐我現在很酸,打算去找找我的真愛。」
魏璽眉梢微挑。
鄭茜茜走後,魏璽坐下來,等著凌真把那道草莓華夫餅吃完。
他抬手給她擦掉嘴角的奶油:「聊什麼了?」
凌真怎麼好意思告訴他,眼神亂飄:「沒什麼呀。」
魏璽抬眼:「真的沒什麼?」
凌真叼著草莓,含混道:「真惹!」
魏璽唇角輕輕一勾:「她去找真愛,那你的……?」
他話沒說完,凌真就趕緊叉起華夫餅送到他嘴邊,都沒注意到是自己咬過的:「給你吃!好甜的。」
魏璽垂眼。
然後很配合地咬了一口。
凌真眨巴一下眼睛:「甜不甜?」
魏璽笑,視線落在她臉上:「甜啊。」
把一整份甜品都塞進了胃裡,凌真有點撐,魏璽就陪著她散步。
初春的夜還是有點冷,凌真雙手在外邊揉了會兒肚子,指尖就冰了。
她兩手併到臉前搓了搓,然後就被旁邊的男人拉了過去,合進他溫暖乾燥的手掌里。
魏璽給她暖著手,低頭在粉嫩指尖上親了一口,然後掀起眼皮看她:「還渣嗎?」
凌真窘了一下,她早上這樣說了魏璽。
按照茜茜姐對「渣男」的定義,主要是那種同時撩很多女孩,整天腦子裡就那檔子事的人。她雖然不知道魏璽是不是腦子裡也有那檔子事,但肯定不能就把魏璽打成渣男的。
她手被握著,肩膀稍微晃了晃:「不渣啦。」
魏璽輕笑。
他不知道凌真是怎麼長大的,才會這樣懵懂又純情。抱她親她,小女孩會有生理性的臉紅心跳,但他知道,目前那還只是生理反應。
男人的**的確難以自控,但他並不是急不可耐。
對凌真,他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
教她好奇,教她探索,教她享受。
魏璽等她的指尖變熱,沒有放開,而是牽著她的小手,慢慢往前走。
兩個人散了很多步,走過很多路,這還是第一次,牽著手走。
掌心相貼,共享著同樣的溫度。
是很溫柔的動作,凌真沒有掙開,靠在他旁邊,顯得很乖。
魏璽偏頭看她:「現在是我牽著你。」
凌真抬眼,不懂:「嗯?」
魏璽聲音里多了一□□哄:「你也可以牽我。」
凌真仰著臉,還是不懂。
魏璽抬起交握的手,鬆開五指。
凌真懂了,她在電影裡看過的——那種十指交握的牽手。
男人的眉眼天生清冷,但眼角眉梢藏著的情緒她已經能看懂了。
凌真心口跳快了幾拍。
看起來不難。
……那她就,試著走出去一點點好啦。
於是,凌真粉白纖細的手指,輕輕地,小心地,扣住了男人修長的手指。
魏璽的心臟都被她捏了一下。
小姑娘稍微主動一點點,就能讓人瘋掉。
魏璽在笑。
凌真能感知到他的愉悅,心尖上慢慢散開一絲甜意。
她踮了踮腳,晃了晃兩人牽著的手,抿起的唇有點害羞:「回家嗎?」
魏璽握緊她的手:「回家了。」
過兩天,凌真去邢老師那裡看了劇本。
都是二番的劇,有一個青春偶像劇,一個古裝宮廷劇。凌真大致翻過,對這些內容都不是很感興趣。
而且,一進組就是一兩個月,凌真也沒法練舞了。
邢立本來也只是把手頭的資源給她挑,沒有強制的意思。這兩部劇也不是什麼不容錯過的好劇本,想賺錢可以拍,錯過也沒什麼可後悔的。
「進組拍戲確實周期太長了,」邢立說,「不過有個GG找你拍,我覺得挺適合你的。」
凌真覺得挺新鮮:「是什麼的GG?」
邢立笑了笑:「洗衣液。」
是一個國民耳熟能詳的老牌子。對方的GG創意就是讓凌真穿著小裙子,跳跳舞,展現一下衣物的柔軟潔淨,對她來說倒是不難。
商量了一下,這個工作就敲定下來了。
等去拍GG的當天,凌真再次見到了她闊別已久的助理。
小德幽幽地看著她:「我以為我已經失業了。」
凌真對他有愧,從兜里摸啊摸,找出了一塊糖:「撫慰一下你受傷的心。」
小德一臉勉為其難地收下,剝開吃了。
不過凌真不知道,小德在圈內朋友很多,他們聽說他是給凌真做助理,都很羨慕。
畢竟人家走了舞蹈藝術家的路子,走得還非常成功,檔次瞬間就高了一截,和「藝人」的身份已經是天差地別。
演藝圈裡不乏特長突出的藝人,有唱歌好聽的,有會變魔術的,有運動特別好的,但很少有人能拿出隨時可以跨圈的專業水準。
原先管凌真叫仙女是戲稱,但現在,他們私底下提起「仙子」,只會想起凌真。
到了拍攝地點,凌真似乎也察覺到,這個圈子對待她的態度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轉變。
她從「一個有代表作的演藝圈小新人」,變成了「有影視代表作的小舞蹈家」,品牌方在商量GG里的動作設計時也非常尊重她的意見。
整個拍攝過程很愉快,對方對凌真的表現非常滿意。
結束之後,小德去收拾東西,凌真忽然看見了一個意外的熟人。
簡溫怡剛好也是今天的拍攝工作,兩個人正好接上了前後腳。
凌真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過這位女主,按照原書劇情來說,現在她和男主應該已經共患難過,感情更親密了。
凌真和她的關係不怎麼好,之前還錄過音當證據。她並不打算和簡溫怡寒暄,但簡溫怡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卻停了下來。
凌真抬眼表示疑惑。
簡溫怡揮退了自己的助理,對她笑了笑:「好久不見,祝賀你在舞蹈界獲得的成績。」
凌真沒說謝謝,只隨口回道:「沒什麼成績。」
她不按常理回答,簡溫怡準備好的話就卡了一下。不過她看起來比以前鎮定了一些,挽了挽頭髮,主動提起:「我也有好事想跟你分享。」
凌真露出一個你想說就說吧的表情。
簡溫怡溫柔笑道:「言初向我求婚了。」
說完,她仔細看著凌真的表情,但並沒能看出任何波動。
凌真只是想了一下,原來劇情進行到這裡了啊——後邊和凌真以及魏璽都毫無關係,凌真也就就失去了興趣,平淡地祝賀道:「恭喜。」
她這種反應,簡溫怡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她只得自顧自話地說下去:「之前言初事業上有一些挫折,我就也停了工作,一心一意陪他,現在我們終於走出低谷,也可以面對我們的感情了。」
凌真聽完並不羨慕,只覺得奇怪。為什麼男主事業挫折,她就要停了工作陪她呢?難道一個合格的女主必須要這樣自我奉獻嗎?
凌真想,連魏璽這樣的人,都學著不阻礙她的事業發展,讓她去做想做的事了。
但簡溫怡自己似乎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完全沉浸在兩人的愛情當中,戀愛腦得非常幸福。
……凡人真的可以被感情占據大部分的生活嗎?
凌真直到回家都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和魏璽一起吃完晚飯,凌真先去洗了澡,然後吹乾頭髮回了房間。
也許是因為男女主的感情線很重要,簡溫怡太喜歡太喜歡沈言初了,所以才會把他們兩人的感情當作生活的重心?
那魏璽呢?
凌真不自覺地想,魏璽的生活里,感情能占多大比重呢。
畢竟魏璽好像……很喜歡她。
凌真愣了兩秒,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臉頓時燙得厲害。
哪有自己這麼說的!也太、太不要臉了吧!
她腳下沒注意,結果一不小心被房間裡的椅子絆倒,叮鈴桄榔一陣亂響間,凌真喊了一聲:「啊!」
兩秒後,房間門就被打開了。
魏璽進來:「怎麼了?」
凌真覺得超丟人,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抬眼:「我沒……」
剩下的話卻忽然被扼住了,因為她看見,魏璽只穿了一條長褲,上半身是赤.裸的!
凌真「嗷」地一聲捂住臉:「你怎麼不穿衣服!」
魏璽:「在洗澡,剛脫掉。」
凌真閉著眼睛,可剛才一眼看到的景象清晰地浮現在腦海中。
她一直以為魏璽是很瘦的,可沒想到脫掉了衣服,他雖然依然白皙,但絲毫不贏弱。男人上半身肌肉結實,胸腹線條非常漂亮。長褲松松垮垮地吊在腰下,兩根人魚線延伸出來,勒著勁瘦的腰線。
凌真從沒親眼見過男性的身體,這一眼衝擊好大。
她等了一會兒,房間沒聲音,就悄悄地分開了一點指縫。
結果一睜眼,魏璽的喉結和那顆頸間痣就在眼前。
凌真:「!!」
魏璽拉開她捂眼睛的手,輕聲開口:「別怕,看不要錢。」
凌真閉著眼。
接著,男人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放:「摸也不要錢。」
凌真忍不住了,紅著臉睜開水亮亮的眼睛:「誰想摸了!」
魏璽笑,壓低了頭:「不好奇嗎?」
凌真縮著指尖,但指關節還是觸到了他的胸肌,小巧的鼻尖聳了聳。
硬硬的。
怪不得撞到他胸口,鼻子都會痛。
魏璽本來沒想這麼多,聽到她在叫,衝過來看看而已。
但她的反應實在……太有意思了。
惡魔在打開小女孩純白世界裡的門,他有一絲罪惡感,但罪惡感格外能夠點燃興奮的神經。
魏璽一步步引導她:「要不要試試?」
凌真敗了。
好奇心被他說動了。
為什麼魏璽身上有肌肉,她身上卻只有軟軟薄薄的一層?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嗎?
魏璽還在誘導:「不用你負責。」
凌真指尖動了動,然後在他鼓勵的目光下,伸出小手。
輕輕地摸了摸魏璽的腹肌。
的確好硬!
而且,還瞬間繃緊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探~索~發~現~
你魏哥真的是很溫柔那一掛的
來晚了TAT明天儘量調整時間!!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