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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五個多月,凌真再次出現在公眾視野之中。閱讀
娛記狗仔蹲守到她的時候,好半天沒認出來——因為凌真裹著厚厚的羽絨外套,把自己包得像只冬眠的熊。
「臥槽!你快看一眼,那是不是凌真?!」
「凌真?咋可能——臥槽好像還真是!!!!」
小姑娘穿得非常看得起冬天,此時正搖搖晃晃地從藥店裡走出來,手裡提著一隻塑膠袋。
狗仔本來不是蹲她,這簡直是意外之喜!畢竟凌真本來就是人間蒸發一樣的人,突然出現卻是以這樣遮遮掩掩的打扮,又是從藥店出來——簡直像是坐實了這一段時間的傳聞她果然是身患重病!
而且她依然是獨自一人!媽呀這重病婚變全都有了啊!!
車裡的倆狗仔原本還百無聊賴昏昏欲睡,一確定是她,頓時精神得像磕了藥一樣,扛著大.炮咔擦咔擦地照了幾百張照片。
今晚的獨家有了!
凌真並不知道自己又將面對怎樣的通稿,她穿成這個樣子,其實只是因為怕冷而已。
而她手裡的藥,也不是給自己買的。
魏璽停掉了安眠藥,但睡眠不會恢復得那麼快,凌真問了醫生,可以口服維生素B1或者安神補腦液進行調理,配合戒藥。
凌真說到,最近真的有在認認真真地哄魏璽睡覺,也想要儘快解決他的睡眠問題。
人在痛過之後會有應激反應。凌真回來之後的這幾天,她覺得男人有些……黏她。哪怕都在一棟房子裡,她在哪裡,魏璽就會過來。
雖然他不說,但魏璽再也沒有在凌真面前背過身去,更喜歡走在凌真身後,能看到她的全身。
凌真一想到他為什麼這樣,就心酸得不得了。
他的所有情緒她都照單全收,並且要負責到底。
凌真從藥店買了藥,之後就回了家,把塑膠袋放到桌子上,拿出來看。
魏璽最近變得平和了很多,這時候懶散地靠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小姑娘認認真真地讀藥盒裡的說明書。
她柔軟的黑髮梳在腦後,露出一截雪白柔嫩的頸子,巴掌大的一張臉上滿是嚴謹認真。
魏璽不說話,一雙黑眸靜靜地看著她。
凌真研究了好半天,抬起頭,說:「魏璽,這個安神補腦液可以的,你來喝兩瓶。」
魏璽聽話地站起身,過來接了:「好。」
味道應該有些苦,不過男人沒什麼表情,垂著漂亮的眼睫,默默地喝。
他一邊喝,凌真一邊解釋道:「說明書上說,這個管失眠、健忘,還有頭暈和乏力,哦——還有神經衰弱。」
魏璽叼著吸管,不置可否:「唔。」
「喝了能益血養氣,強腦安神,」凌真低頭又念了幾行,一字一句看得很仔細,「還能生精補髓,改善腎精不足哦。」
魏璽:「……」
他沉默著喝掉了藥,然後把凌真拉過來,低下頭往她唇上親。
剛喝了藥,他整個人都帶著苦味,凌真才不要他親,仰著小腦袋往後躲:「幹嘛呀——還有藥沒吃呢。」
「……腎精不足?」魏璽把人扣到自己身上,眸色漆黑,意味不明地貼緊她,「我需要自證一下嗎。」
凌真念的時候還沒多想,這時候才隱約感受到了什麼,紅著臉跑走:「不用啦。」
她雖然沒真的怎麼樣過,但見還是見過的……
摸、摸也摸過……!
凌真跑進廚房,給他倒了一杯熱水,手指上滾燙的熱意彌散到臉頰。
精、精氣什麼的,看起來還挺、挺足的……!
凌真腦海中閃過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心跳得飛快,羞恥感之中,卻有一點點渴望冒出頭來。
她想了想魏璽性感的喉結,到結實的胸肌,再到漂亮的腹肌,再到……
嗚哇啊啊!
凌真捧起杯子,咕嘟咕嘟把給魏璽倒的水全喝了。
當天睡前,凌真穿著軟乎乎的睡衣,坐在床頭玩手機,打算最後看兩眼就睡覺。結果她一不小心,忽然瞥到了自己的大名。
她實在覺得驚奇,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體質,三天兩頭往熱搜上跑。
這回的熱搜詞條是#凌真藥店#。
她獨自一人去買藥的身影被po到了網上,失蹤人口回歸意味深長的行為,很快就炸上了熱搜第三。
評論區里,有路人在惋惜「看來真的是生了什麼病?怪不得這麼久不現身!」
有凌真粉絲在哭號「只要活得久就能見到我的寶貝!!!有什麼病都不怕媽媽永遠陪著你!!」
有cp粉在大吼「我已經被虐到只要看到人影就覺得甜了!!我沒病我沒瘋!!珍惜粉快來給我磕啊啊啊啊」
凌真哭笑不得。
網上的各種輿論她沒法回應,不過倒是認認真真回復了茜茜姐、顧小夢、宋玲、邢立等等人的消息,然後放下手機,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魏璽還等著她哄睡呢。
她躺下來,魏璽很自然地把人摟過來,像抱枕一樣,在懷裡揉了兩下。
凌真笑嘻嘻地在暖烘烘的被子裡滾了滾,然後跟他講:「好誇張,網上傳的我已經身患絕症啦!」
魏璽咬了下她的鼻尖:「怎麼?」
凌真縮了縮肩膀,被窩裡的小腳丫踢了踢他:「因為我去給你買藥被人拍到了,現在全網都認定我們離了婚,都已經走到分割家產的那一步了呢。」
魏璽眉梢微挑。
人言可畏。
他好不容易宣示出來的主權,就算荒廢了幾個月,也不容別人否定。
何況,他現在,有了足夠的底氣。
第二天,魏璽開著低調名貴的車子,帶著凌真去了慶璽。今天邢立會過來,找凌真談工作規劃的事。
魏璽換回了往日的打扮,一身稠黑色的大衣,內搭純白繡線襯衣,領口嚴實,禁慾地壓著頸間痣。他腕上一隻機械錶,精準著走著秒,整個人透出冷淡矜貴的氣息。
凌真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他好好看哦。
網上說,禁慾的男人,會格外讓人想要一顆一顆解開他的扣子,看他為情.欲所動的樣子。
凌真看著魏璽,覺得,有點道理。
她忍不住又有點臉紅,然後連忙甩了甩頭。
——她要正經點!
車子直接在大樓外停下來,凌真伸手去解安全帶的扣,卻被一隻冷白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按了下來。
魏璽下了車,神色淡漠地繞過車頭,然後拉開凌真這一側的車門,彎腰,給她解開安全帶。
男人身上冷冽的雪松香兜頭罩過來,凌真靠在車座上,杏眼懵懂地望著他。
魏璽牽著她的手,擋著車頂,讓她下來。
他平時就很寵,但到了這個地步,凌真也還是有點懵。
「干、幹嘛呀。」
魏璽垂眼,平靜開口:「證明。」
凌真早忘了昨晚睡前的閒聊,不解:「證明什麼?」
「不離婚,」魏璽勾勾唇,貼到她耳邊輕輕地說:「……如膠似漆。」
凌真臉紅了個透。
當天,微博再次炸掉。
這次是被珍惜夫婦的cp粉敲鑼打鼓、彩炮禮花親手炸的。
魏璽難得高調,狗仔不負眾望,三百六十度把他們倆在慶璽門口的所作所為照了個清清楚楚。
被虐了五個多月的cp粉被這口天降大糖噎得差點死過去——當然,沒死成,於是一個個爬起來,在網上鬼哭狼嚎。
【請問還有人傳離婚嗎!請問你們臉!疼!嗎!!】
【嗚嗚嗚感謝天感謝地我還相信愛情只要活得久什麼糖都會有啊啊啊】
【我宣布我今天過年!大年!!誰都不能阻止我飛上天空啊啊啊啊媽媽愛你們!!!】
於是,全網最甜cp在盛傳BE之後,再次強勢回歸。
而事件的始作俑者非常淡定,仿佛那天的花式秀恩愛都不是他做的。
凌真看了看對著電腦處理工作的魏璽,心想,男人有時候真的很幼稚。
不過幼稚起來……還怪可愛的。
日子在慢慢地回到正軌,凌真很認真地在生活。珍惜生活里點滴的幸福感,也珍惜朝夕相處之中培養出來的儀式感。
最重要的儀式也在準備之中,魏璽對婚禮的策劃終於可以繼續,而這一次,有她的參與。
不過,凌真的參與多半在於提出自己的喜好。而瑣碎的細節都讓魏璽處理去了,她當甩手掌柜當得很快樂。
白天倆人各忙各的,只有晚上才會討論這件事。
在床上討論。
凌真躺在他懷裡,挨挨蹭蹭的,很快就對婚禮細節沒了興趣。
她不得不承認,魏璽身上的荷爾蒙天生有種勾人的吸引力。凌真抱著男人的腰,滑嫩的臉蛋在他頸間蹭啊蹭的,唇瓣隔一會兒就親親他的下巴。
食髓知味的確可怕,凌真知道了自己是抵不過紅塵誘惑的俗物,終於徹底放棄了抵抗。
她想要甜甜的。
想要「如膠似漆」的親熱。
小姑娘的心思乾淨直白,一點點渴望都可愛得厲害。
魏璽扔了文件夾,勾著她的腰,指尖繞過她的睡衣,掌心四處遊走。
凌真仍然生澀,很快神思就丟到九霄雲外了,揪著他胸口的衣服哼唧。
魏璽眸色深黑,指尖摩過去,小姑娘一陣顫抖。
男人吸了口氣,想壓下去,卻忽然想起什麼。
婚禮在海外辦,婚房當然按最高配置來準備。時機,地點,氣氛,正好。為此,魏璽可以再忍耐一下。
給她最好的。
男人沒有再進一步,凌真眼角濕潤,睜開迷濛的雙眼,從鼻腔拉出一聲黏膩的哼聲:「嗯?」
魏璽拉好她的衣服,把人抱進懷裡:「睡覺吧。」
凌真剛才也嘗到甜頭了,倒是沒有什麼異議。
臥室的燈關了,一片漆黑靜謐。她被魏璽抱著,乖乖閉上眼睛。
但總還是覺得差點什麼。
差一點點。
過了好半天,懷裡的小姑娘也沒睡著,小貓崽似的拱了兩下。
魏璽睜開眼睛,低聲問:「睡不著?」
凌真黏黏糊糊地「嗯」了一聲,然後抱緊他,軟乎乎地說:「魏璽……」
魏璽:「嗯?」
凌真仰起臉:「你親親我呀。」
她有點貪心。
就差一個親親,她就乖乖睡覺。
耳邊響起輕笑,男人溫熱的鼻息靠近了:「這麼會撒嬌。」
凌真閉著眼睛不答。
過了兩秒,唇瓣被人溫柔地咬住,輾轉片刻。
「乖了嗎?」他帶著氣聲低問,縱容得不像話。
小姑娘像偷到了罐子裡的糖,滿意地舔舔嘴,在他懷裡蜷好。
「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