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如期手術
次日。
早晨4點。
昨天發生的事情，讓趙陽並沒有休息好，這才四點鐘，趙陽就已經睡不著起來了。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趙陽來到莊園酒店的二樓，點了一杯咖啡。
約定的去醫院的時間是六點，九點開始手術，雖然慶邁的街頭昨天發生了一些很嚴重的事情，但就像唐仁所說的，慶邁發生的事情，似乎並沒有影響到醫院的運作，唐仁也並沒有來通知說手術無法進行，所以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著。
這也是這家醫院奇怪的地方，一般情況下，等待做手術的患者，最起碼要提前幾天住進病房裡面，等早上到了手術的時間，就從病房直接推到手術室給做手術。
但是這家醫院，卻很不一樣，只是約定好一個時間，只有做手術的前幾個小時，才能到醫院去準備手術。
這樣的規矩，到底是因為什麼樣原因制定的，這一點趙陽十分的感興趣。
不過趙陽心中決定，一旦做完了這個手術，等張綪術後穩定下來，他就要親自去調查清楚，慶邁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就在趙陽喝著咖啡，正在出神的時候，他的身邊，忽然坐了一個人。
趙陽轉頭一看，是張綪，她拿著小瓶的依雲礦泉水，坐在了趙陽身邊的椅子上。
「趙醫生，你也睡不著？我還以為只有我睡不著的呢。「
張綪的臉上有一些疲憊，雙眼中也滿是壓力，一看就知道，她是一個晚上就都沒有睡好，或者說是根本就沒有睡著。
本來要做手術的人，前一晚壓力就會比較的大，睡不著是很正常的，更不用說昨晚慶邁發生了一些很嚴重的事情，這兩者的壓力，一起疊加起來，張綪睡不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習慣了，你再去睡會吧，六點就要去醫院了，去了醫院準備一下，九點就要手術了。這個時間還是很緊湊的，雖然這個手術是我主刀的，但是你的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態，對於手術還是有一些影響的。」
趙陽認真的說道。
「趙醫生，你覺得現在還會睡得著麼？」
張綪哭笑了一下說道。
「趙醫生，不如你再陪我聊會，我也放鬆一下心情。」
張綪嘆了口氣又說道，本來只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現在她發現這家事情給她弄的有些複雜了，也不知道，到底這件事情能不能順利的進行。
也許真的是像昨天趙陽所說的那樣，她想的東西太多了，有些弄巧成拙。
不過事已至此，也只有硬著頭皮往下進行了，至少有一點張綪還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做這個手術，對於她自己來說，總歸是個好事。
至於其他的東西，就真的是只能隨緣了。
「嗯，也好。」
術前舒緩患者的情緒，只要是專業的醫生，都會做這樣的事情，主要是為了打消患者的顧慮，讓手術能夠更加順利的進行。
「趙醫生，這幾天，我說關於我的事情，已經說了很多。不如你跟我說說你的事情吧。」
張綪想了想，關於自己的事情，似乎已經差不多都和趙陽說過了，她這才發現，這兩天她一直都是在喋喋不休的說關於自己的事情，而趙陽，似乎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所以，她想要聽聽趙陽說說關於他自己的事情。
人嘛，就是在這種互相傾訴中得到慰藉。
「我？你想知道什麼？」
趙陽淡淡的說道。
「不如你說說自己關於感情的事情吧，說實話這個我比較感興趣。」
張綪想了想說道，這趙陽的長相、氣質和能力，放在人堆里，都是最頂尖的那種，所以，這就讓張綪十分的好奇，像趙陽這樣的男人，會選擇什麼樣的女人。
「大學有過一段，現在以工作為主。」
趙陽淡淡的說道，說實話，他的感情經歷，沒有太多需要特別講述的地方。
「大學，是同學？因為畢業分手？」
張綪試著用平常大學生的戀愛經歷和事例，來猜測趙陽的感情經歷。
「不，是我的大學英語老師。」
趙陽說道。
「阿？大學老師？趙醫生，你這。。？」
張綪臉上一下子寫滿了驚訝，她沒有想到，趙陽看起來這麼嚴肅、認真甚至有些刻板的人，會在上大學的時候，和大學女老師談戀愛。
「很奇怪麼？」
趙陽反問。
「也不是啦，就是覺得，我是說從我們女人的角度來說，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找比自己小的男人。尤其是女方是老師、男方是學生這種情況，不過這也說明了趙醫生你的魅力實在是太大了。」
張綪小小的恭維了一下趙陽。
「這和魅力的大小無關，有的時候，在錯的時機，遇到了對的人，這是很無奈的事情。」
想起往事，趙陽語氣中有些淡淡的惆悵。
「那現在趙醫生你應該是具備了一些條件了，怎麼現在不去找那個女老師呢？」
張綪有些好奇的問道。
「時過境遷，感覺已經變了，就算再在一起，也不是那個感覺了。」
張綪說的這個，趙陽有時候也是有想過的，但是最近他身邊不知道怎麼回事，圍繞的女孩子實在是有些多，所以，有時候也就顧不上想起那個曾經讓他刻骨銘心的女老師了。
「嗯，我懂，這種事情是靠感覺的，有時候那個特定的時機過去了，其實一切都已經變了。」
張綪點點頭，每一個人，都在青春年少的時候，曾經有過這樣一段戀情。
或是明戀，或是暗戀，總是都是帶有一些淡淡遺憾的。
「雖然話很老套，不過，珍惜眼前人吧。」
之所以會和張綪說這些，有些這種淡淡的傷感，是因為，這段時間以來，尤其是前幾天系統的提醒，讓趙陽有一種山雨欲來、黑雲壓城的感覺。
這個世界，即將發生前所未有的變局，到那個時候，就算是個人的生死榮辱，都是顧不上的，更不用說是個人的感情了。
但願這個世界的變化，沒有趙陽想像中的那麼糟糕，不過，這個世界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等這次手術過後，趙陽會在慶邁留一段時間，到時候看看慶邁的變化，大概也就能推測世界未來的一點樣子了。
平靜的生活，似乎要遠去了！
「嗯。」
聽到趙陽的安慰，張綪心中稍定。
其實從昨晚唐仁送她和趙陽回來，說了那些話以後，她就在心中糾結，今天要不要直接回國，如果慶邁這邊發生的事情嚴重或者擴散了，那麼到時候能不能回去，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但是一旦這麼想的話，張綪的心中又有著不甘心，畢竟已經準備了這麼長的時間，方方面面的事情，都已經做了這麼多，現在放棄的話，那就是前功盡棄了。
所以，她也只能說服和安慰自己，往好的方面去想，比如說手術能夠順利的進行，她很好的恢復以後，接著回國，等到李浩回來，兩人就順利的結婚。
她現在心中也只能這樣祈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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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的就到了五點半。
就在趙陽和張綪坐著沉默、都在想自己的事情的時候，唐仁來到兩人的身邊。
趙陽轉頭一看，唐仁的臉上有一些疲憊，似乎是一夜未睡的樣子，他看趙陽的眼神，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這個眼神裡面，有一些期盼、有一些焦躁，還有一些其他的很複雜的東西在裡面。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看到唐仁的眼神，趙陽不禁在心中想到。
「趙醫生，張小姐，我們走吧，醫院那邊已經在準備了。」
唐仁語氣有些疲憊的說道，再也不像昨天剛見面的時候那種充滿活力的感覺。
「沒有什麼問題吧？「
張綪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事的，張小姐，醫院那邊沒有任何的事情，我向你保證，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波及醫院那邊的。「
唐仁保證說道。
他雖然看上去玩世不恭、有些隨隨便便的，但是其實他內心是一個很有職業操守、很有自己底線和堅持的人。
既然已經答應了張綪，那麼就一定是要把事情給做好的，這就是唐仁所在堅持的信念。
如果心中沒有這樣堅定的信念，那麼在慶邁的地下世界混了這麼久，他早就變成那種認錢不認人，沒有任何底線和堅持的混蛋了。
他雖然愛錢，但是他不想變成那種渣滓。
「嗯，那就拜託你了，唐先生。「
張綪點點頭，現在也只能是如此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當斷則斷，現在不做手術的話，回國以後就很不方便了，她花了這麼多的時間和精力來做這件事情，不可能到現在就這麼放棄的。
趙陽看了唐仁一眼，並沒有說話，這個唐仁很明顯的心裡有事，一看就是徹夜未眠通宵了的。
不一會，唐仁開著車，載著趙陽和張綪，來到了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唐仁一言不發，什麼都沒有說。
一路上的氣氛，有一些凝重，十分的安靜。
到了醫院門口，唐仁停下車，下了車拉開后座的車門，對趙陽和張綪說道：「張小姐，趙醫生，醫院這邊我已經全部都聯繫好了，包括手術室和住院部這邊。趙醫生，你的助手noon，想必昨天你也和她溝通過了，有什麼事情的話，你直接找她就可以了。我這邊有點事情，我就不陪你們上去了。」
唐仁緩緩的說道，他的神情凝重，似乎是要去做什麼十分重要的事情一樣的。
「唐先生，如果要去做什麼事情的話，一定要小心。」
張綪看到唐仁這幅樣子，就知道一定是有事發生，她忍不住說道。
「謝謝，沒事的，我回來繼續給張小姐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唐仁這話，像是說給張綪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接下來，趙陽和張綪一起進了醫院，來到了預定手術的樓層。
剛一出電梯，趙陽就看到，noon已經領著醫護人員，等在電梯門口邊上了。
不得不說，這種有人等著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從這一點來說，這個醫院的服務意識十分的不錯。
至少不像是國內有些醫院，患者去了是孫子，有些人是大爺。
「張小姐，這邊請，我們還需要做一些術前的準備。」
noon對張綪說道。
「嗯，好的。」
張綪點點頭。
今天胖姐並沒有跟著一起來，所以，等會做手術也算是她一個人自己做了。
至於對於張綪這麼重要的場合，胖姐為什麼沒有跟著一起來，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後文再詳表。
八點。
手術室內。
張綪靜靜的躺在冰涼的手術台上，說是冰涼，其實只是張綪內心的感覺，因為這個手術室的條件非常的好，室內都是恆溫的。
「張小姐，現在我給你消毒，會有些涼。」
noon穿著手術服，帶著帽子和口罩，端著一個換藥盤，用鑷子夾起一團碘伏棉球，對躺在手術台上的張綪說道。
這個時候，還沒有麻醉，張綪還有自己的意識，等會麻醉以後，她就會失去意識，陷入沉睡，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就是手術結束了。
「嗯。」
張綪嗯了一聲，不過她心跳的有些快。
「別緊張，放鬆一些。」
趙陽看到生命監護儀上心跳有些快，溫和的對張綪說道。
「好。」
此刻張綪的緊張達到了極點，不過她在心裡對自己說，為了這個手術，她已經做了這麼多的準備，一定能做好的，要相信自己選的醫生！
不一會，noon給張綪消毒完畢。
「趙醫生，生命體徵監測正常，心率、呼吸、血壓無異常，可以麻醉了麼？」
站在一旁的麻醉醫生，看了看生命監護儀，問道。
「可以。」
趙陽點點頭。
隨著他點頭，麻醉醫生拿起注射器，將麻醉劑緩緩的推進靜脈輸液管內。
隨著麻醉劑的生效，張綪陷入了深度的麻醉，她的呼吸慢慢變緩，整個人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開始。」
趙陽對noon點點頭，示意手術開始。
「好的，趙醫生。」
noon也點點頭，這次的整形手術，雖然風險並不一定是最大的那種，但是難度卻是很高的，尤其是趙陽這次制定的手術方案，是不從身體其他地方取皮瓣，而是在原有的基礎上重新做皮瓣，這就讓這場手術的難度直線上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