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神瞬間變得銳無比,他抬手捏住鸞姜的臉,把她臉捏變了形,不准她回復。
但鸞姜不僅沒順著他意來,而且還覺得這樣很好玩。
她嘟著嘴答:「好誒!你等窩憐惜(聯繫)你!」
宋清疑惑她的聲音,但沒問出口——免得是什麼不該問的搞得尷尬嘛!
好不容易跟小嫂子弄好關係了,可不能因為嘴欠沒了。
「嫂子誒,我哥說他約你明晚來家裡吃飯,真的假的啊?」宋清嘿嘿笑著,「要見家長了啊?你答應哥了?」
天可憐見,鸞姜都不知道自己明晚的飯要在宋家裡吃。
男人眼睛一眯,他一把奪走手機,冷冷道:「她明晚沒空,讓你哥死了這條心。」說完也不等宋清反應過來,說掛就給掛了。
書房裡氣氛沉凝。
男人胸膛起伏,氣得不輕。
鸞姜左看看右看看,乾咳一聲,嚴肅道:「這位先生,您怎麼可以隨便掛我電話呢?沒有經過我允許,這樣是不對的。」
她不說還好,一說就炸。仟仟尛哾
顧易一隻手將她摁在沙發上,單腿跨過沙發,直直頂在她腰間,不讓她起身。
「解釋。」
他黑黝黝的眸子死死盯住這人的唇,似是只要從裡面冒出一兩個自己不喜歡聽的字眼,就立刻咬斷她的脖子。
「哎呀,就是,就是那回事兒嘛。」
鸞姜用臉蹭蹭男人的手指,聲音軟軟的:「他鬧著玩兒呢,我又沒談戀愛,能是誰的嫂子?」
「不許撒嬌,」顧易厲聲道,「他是宋清?宋川跟你說什麼了?你答應他什麼了?」
「……」鸞姜一臉茫然。
顧易心裡酸氣直冒,眉頭皺得死緊。
什麼叫沒談戀愛?他們不是在談戀愛?!
不然他怎麼可能允許一個隨便的陌生女人碰他的腿,碰他的手?能隨時隨地對她親親抱抱?
這不叫談戀愛?這還不叫談戀愛?!!
越想越氣,男人的眼神也越來越危險。
系統:【啊啊啊你快哄哄他!我檢測到了不和諧條件,你快哄哄他,否則他真把你給……】
「宋川沒跟我說什麼啊,」鸞姜真委屈,「我就和宋清說,讓他把我的債算到鸞櫻頭上。」
顧易不信,他的手甚至拽住了鸞姜的衣領,仿佛是準備直接扯開她的衣服!
鸞姜:!!
「你、你冷靜一點!」
鸞姜欲哭無淚:「我發誓沒跟任何男人搞曖昧!」
顧易看著她,手上的力道一點點收緊。
男人像一頭受了傷的野獸,分明該站在食物鏈頂端,卻偏偏捨不得對眼前的小動物使用一點殘忍的手段。
他嗓音低啞,暗含盛怒:
「那你跟我算什麼?!」
「……」
鸞姜抿著唇,在這迫人的視線中,慢慢偏過了頭。
半晌,他聽見這小沒良心一字一頓道:「我喜歡顧總,這是永遠不會變的。」
剛鬆一口氣,她又說:「但顧總以前為了我姐姐對我說過很難聽的話,我……我有點膽怯,我怕顧總是因為你的腿好了,才誤以為喜歡我的。」
男人瞳孔一縮,繼而咬牙道:「我會蠢到分不清到底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感激嗎!」
「顧總真的不喜歡我姐姐了嗎!那當初又是為什麼,會喜歡上她呢?」
鸞姜再轉過頭來時,眼中飽含淚水。
她哭著喊:「是顧總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有保質期的嗎?還是顧總容易喜歡上別的人嗎?還是……唔!」
男人不再容忍,乾脆身體力行的讓她不要再說這些混帳話。
那抓著男人後背的手起初很抗拒地繞到前方來推開他,可隨著時間過去,手漸漸放了下來。
然後輕輕環繞上了男人精瘦的腰,再沒鬆開。
*
多年前那個女孩救了自己一命,若非是她,顧易失去的不單單是一雙腿。
幼年時期曾被綁架,昏暗又潮濕的舊倉庫是顧易對這段經歷的深刻印象之一。他依稀記得是有個女孩子跟自己一同被綁,只是記不起對方的臉。
當他再次醒來時,就在醫院裡,他被得救了,但是腿也不能再行走。
中間一晚的記憶是空白的,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出來的、那個女孩兒又怎麼樣了。
直到一年以後,鸞家那個姑娘找上門來,問他還記不記得她。
他從她的口中得知,原來是她想辦法先把他送了出去,之後他去報了警、聯繫家人獲救。而她因為一點不好的事情遲來了一年,不然會守在醫院裡陪他一起度過。
從這時開始,顧易心裡多出一個空位,用來放她。
之後許多年,顧易幾次降低自己的底線為她赴湯蹈火,看見她笑比得到父親誇獎還要高興。
可是她不喜歡他,還嫌棄他雙腿殘疾,讓他滾遠一點,不准用喜歡她的眼神看她。
顧易都忍了,極少出現在人前,只默默關注她的一切。
看她與宋川接觸,看她跟真千金鬥法。
*
男人平靜地講完了這個故事,他閉了閉眼緩解情緒,又睜開眼道:「那時才是真正把感激當成了喜歡,現在我很清楚,我是因為想睡你才喜歡你。」
「……」顧總的表白方式還真是簡單粗暴啊。
鸞姜癟了下嘴,拉了拉松垮的襯衫。
男人如狼似虎地壓著她親了太久,她嘴唇都腫了,衣服也險些沒穿在身上,幸好自己定力夠高——穩住了,不然還真因為一個任務把自己搭上。
「哼,反正姐姐這醋我能喝一輩子。」
鸞姜此刻正被男人抱在懷裡,手腳都被男人控制住,動彈不得。
「一輩子?」男人唇角微勾,「這可是你說的。」
「喂喂喂,我又沒……」鸞姜恨恨的住了嘴,「算了!」她可不想再被摁著親!
要是真把『我又沒打算跟你過一輩子』的話說出來,男人怕是要當場發瘋。
顧易低聲又問:「我們現在的關係是什麼?嗯?」
他捏著她的下巴,對著她的眼睛,神色無比認真。
鸞姜翻著白眼不看他:「……什麼什麼什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鸞姜。」
顧易冷靜道:「信不信我把你辦了?」
「……談戀愛,談戀愛!我們在談戀愛!」鸞姜受不了拍開他的爪子,抓住他的領子來回晃悠,「啊啊啊可惡的男人!」
男人終究是心滿意足圈住她的腰,黑眸里滿是偏執。
是他的,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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