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此人對公子動手。閱讀」
滿是怨毒的雙眼落在了身上,蘇霽塵一看,呦呵,這不是被我一小指彈得半身不遂的那貨麼。
他剛打完就被人帶著兵圍起來了,搞得蘇霽塵都懷疑對方是不是出門嫖妓都要帶幾百號人了。
身邊的狗腿將他攙扶起來,身體不行了,他的眼睛依舊怨毒。
身為城衛統領,周樞看著毫髮無損的蘇霽塵陷入了沉思。
剛才的箭雨落入其中,對方卻毫髮無損。
怎麼可能!
要知道這軍隊制衡各地修煉者,便是用這破靈箭。
破靈箭材質特殊,有著擊穿靈氣的作用。
失去了靈氣,哪怕是你是元嬰,也得讓人宰割。
忌憚歸忌憚,對方打了吳耿,那麼就是挑釁了吳家。
而這吳家,可是自己上司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三首之一,其實那麼好惹的?
冷冽目光落在了蘇霽塵身上,周樞冷笑道:「你是何人?」
「周統領,那人叫霍元甲。」狗腿學會了搶答。
周樞只是瞥了他一眼,讓其就閉嘴了,目光重新落在了蘇霽塵身上。
「津門,霍元甲。」
本名?這輩子都不可能用本名得了。
蘇霽塵神情淡漠,好似沒有將這三千城衛放在眼裡。
這樣傲慢的態度讓周樞厭惡,冷冷道:「有本事,你想要怎麼死?」
呀?還給選項的麼?
見到對方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樣,蘇霽塵想了想,道:「我想要老死。」
「.......」
我TM。
給你臉了是吧。
周樞聽到這個回答也是愣了一下,旋即勃然大怒。
「放箭!」
弓箭射出,蘇霽塵沒有拔劍,正好他要練練其他的招數,免得被人說自己只會耍劍。
打了個響指,他的身體冒出一絲火苗,逐漸變大。
一隻猴子背著一把劍出現,見到了箭雨過來,猴子吱吱一聲。
火焰沖天而起,直接將破靈箭焚燒殆盡。
「什麼!?」
見此一幕,周樞當機立斷。
「結陣!」
血氣沖天化作了一桿大槍。
這城衛實力暴漲,撲面而來的血氣讓人窒息。
「我去,這是組成頭部了麼?」
一言不合就開陣,蘇霽塵朝對方甩出一隻猴子。
猴子咧著嘴大笑,背後的劍拔出來,化作了四十米大劍火焰。
一劍斬過,那地面頓成火海。
氣血交加的軍陣在接觸到火焰之後,周樞臉色大變。
火焰正在燃燒氣血,他從未遇到如此詭異的東西。
「散!」
嘶吼出一句,火焰直接鑿穿軍陣。
變化之突然,讓吳耿的怨毒還沒來得及消去。
一隻猴子,闖入軍陣猶入無人之境。
四十米的火焰劍,揮動一下就讓幾十人死亡。
看著這一幕,蘇霽塵表面淡定,實則內心早已經放飛到不知哪去了。
「話說這火焰怎麼跟《焚天丹經》裡面的貌似不一樣,能夠變出動物,那能不能變出人?」
心思放空,蘇霽塵感覺這東西有些不對勁。
一個個的都創造出來還都有著自己的小脾氣,根本不像是那無靈的火焰。
那要是自己做個人出來.......
心思被打斷。
因為有人不開眼的來到了面前,周樞手中的大槍猛然鑿出。
擒賊先擒王,在他看來對方竟然火法如此恐怖,那麼肉身定然相較之脆弱。
然而當他一槍打過去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錯到離譜。
隨手接住槍,蘇霽塵被打斷了思考有些不爽。
堂堂城衛統領,聚丹巔境接近元嬰的存在,被像是一根棉花糖一樣抓起。
在其駭然的目光中,那把朝廷賞賜的法器長槍被對方直接掰斷。
吳耿到底是惹到了怎麼樣的一個存在。
這是在他飛出去之前心中的疑惑。
身體落入了火海,燒焦味傳出。
蘇霽塵有些尷尬,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殺人。
但不知道為何,內心沒有一點的波動,好似自己已經做過了千次萬次。
視線落在了那猴子屠殺軍隊的所在,他見到了一臉驚恐的吳耿跟他的狗腿子。
「搞得我才是反派一樣。」
君臨火海之中,蘇霽塵宛若火中君主,所過之處火焰避開。
他走到了那滿臉驚懼的吳耿面前,想了想露出了個和善的笑容,道:「大家都是出來嫖的,你帶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嗯嗯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要不是身體幾乎癱瘓,估計吳耿已經抖的跟個羊癲瘋一樣了。
****有一股黃色流下,他全然已經被嚇破了膽。
蘇霽塵滿是嫌棄的看著吳耿,不動聲色的後退兩步躲過了那不厚道的尿遁。
他淡淡道:「好吧,可以滾了。」
對於吳耿嚇尿的行為,他已經連動手都不想動手了。
如蒙大赦的吳耿被他的狗腿子立刻架著跑路,火海消停,一隻猴子站在滿是焦屍所在,臉上的笑容憨厚,但是配上那場景,簡直仿佛地獄出來的恐怖。
......
秋勝樓內,大門緊閉,她們只聽到了喊殺聲,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外面悽厲叫聲讓一眾弱女子都是感到害怕。
片刻之後,大門被推開,緊張的顧盼秋害怕見到的是那些身著鎧甲的城衛。
然而並不是,蘇霽塵走進來。
「霍公子!」
顧盼秋大喜過望,一路小跑而來。
對於這個能夠為了自己擋箭的女子,蘇霽塵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對不起,其實我是個渣男。』
本來想著玩玩而已的蘇霽塵被人動了真情,這搞得他有些頭疼。
看著欣喜的顧盼秋,他暗罵了一聲自己這個渣男:「誰讓你長這麼帥的!」
「好了沒事了,我估摸著那些人也不敢再來了。」
蘇霽塵安慰著顧盼秋,可不是麼,城衛都給一鍋端了,想來也來不了了。
「是是是,多虧了霍公子。」
大媽媽一臉的討好過來,羨慕的看了眼顧盼秋,這可是遇到了一個真正的金主了。
對著顧盼秋嗔道:「還不快點服侍公子上去洗漱,沒看到公子的手上都沾灰了麼?」
蘇霽塵無語了,自己的手上哪裡有灰。
但是看到了顧盼秋那盈盈秋水,看來這是一個不眠之夜啊。
.....
次日,蘇霽塵離開了。
倒不是他拔那啥無情,而是昨天他也沒有做什麼。
就是聽著顧盼秋在那裡說了一夜的故事,從小時候被賣到秋勝樓,再到後面怎麼的幾次動心被傷的乾脆。
「苦命人啊。」
長嘆一聲,蘇霽塵也不知道說的是顧盼秋還是自己。
凰靈兒靠近陳浩,小聲問道:「大鍋這是怎麼了?」
陳浩只是一個小屁孩,哪裡知道這些,回答道:「是不是師尊想家了?」
家?
聽到了這個話,蘇霽塵有些恍惚,自己有家嗎?
懸劍峰可能算吧,但是家人......
腦中閃過了那個傲嬌的小蘿蔔,整天偷菜的猴子,一言不合用棗子砸人的樹,總喜歡挑事的雷杏樹。
之後是蠢萌就知道偷吃的小紅雞,爬上山來的楚狂人,現在還得加個陳浩,說起來石采藍是自己的徒媳也應該算吧。
不知不覺這懸劍峰已經住了這麼多人,他微微一笑道:「那就回家吧。」
「凰靈兒,你減肥成功沒有?」
「啊?大鍋,你是了解我的,我從不減肥!」
「是麼?那我幫你。」
「不用了大鍋,我覺得自己減肥也挺好。」
「嗯哼。」不置可否的發出一道聲音,蘇霽塵臉上帶著笑意。
.....
「妮子!」
一巴掌甩在了吳耿的臉上,吳甲滿臉的憤怒。
「好了。」
「可是父親......」
「閉嘴!」
吳國輔開口,整個吳家都不敢頂嘴。
身為三首之一,吳國輔少有歸家,他在京畿也有府邸。
這次一回來,就聽到了這城衛被滅的消息,他是滿臉的陰寒。
「周樞死了,就換一個人,城衛再擴張。」
瞥了眼那被白布包裹的孫兒,吳國輔冷言道:「就是一條狗,重新養就行了。」
「那霍元甲該如何處理?」
吳甲面上震怒,實則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兒子。
提起了那個將吳耿打成這樣的人,他滿臉的怒意。
「霍元甲?」
嘴裡說著這個名字,身為三首之一,更是世家大族吳家的家主,他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恐怕是獲取機緣的天驕。」
想到了那碎掉的秘境,他的眼中火熱。
到嘴的機緣,不取何為?
吳國輔發出滲人笑聲,讓吳耿身體一顫,又尿了。
.....
「小紅雞,你應該記得我說過什麼吧?」
「當然記得!」
「你知道迷路的後果麼?」
「大鍋放心吧,我記得清清楚楚!」
「......」
沉默的看了眼凰靈兒,蘇霽塵看著周圍鳥不拉屎的地方,你確定這個地方我們來過?
一眼望去皆是荒蕪,蘇霽塵不見到一絲的生機。
天空不知名的鳥類發出難聽的叫聲,此處仿佛是個早已經被人遺忘的所在。
他覺得自己讓凰靈兒帶路還不如讓陳浩去找找有沒有辦法回去。
此時的天空陰暗,好似有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走了一段路程,一座廟宇出現在面前。
「怎麼感覺這廟出現的那麼詭異?」
望著破敗廟宇,蘇霽塵感到奇怪。
這周圍百里渺無人煙,你這裡修個廟怕不是腦子有問題。
恐怕只有傻子才會覺得沒問題進去吧?
「大鍋快來,我給你清了一個位子。」
看著廟宇裡面笑的很開心的傻子,蘇霽塵覺得就算是九年義務教育估計都救不了這個小紅雞了。
如此的智商......
「就不知道生個火麼?一點眼力都沒有。」
蘇霽塵將資本家的嘴臉發揮的淋漓盡致。
進去沒多久後,大雨瓢潑而落。
三個人蹲在那裡,一團火苗燃燒著。
陳浩有些冷,這裡他的身體最虛。
「娘皮的,這鬼天氣說下雨就下雨!」
外面傳來聲響,伴隨著滴答的踩踏聲跟謾罵聲。
兩撥行人走進了廟內。
雙方讓人馬見到對方都是一愣。
「所以廟內必遇到商販?」
蘇霽塵看的真切,先過來的那批人一個個肩上擔著籮筐,後面來的身上穿著不菲,同樣的帶著不少東西,領頭是一個很有韻味豐滿的少婦。
雙方人馬愣神一會兒後,大雨砸在臉上讓他們回神。
走進來一看,裡面還有三個人。
凰靈兒警惕的靠近蘇霽塵,道:「大鍋,這娘們不像是好人啊!」
「此話怎講?」
這下蘇霽塵有些好奇,你個小紅雞怎麼就看出對方不是好人了?
【作者題外話】:凰靈兒:「這娘們不像是個好人吶!」
蘇霽塵:「你哪裡學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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