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姑娘剛一動作，下面就爆發出了強烈的喝彩聲。
蘇霽塵無語望去，人家就抬個劍，又不是倒拔垂楊柳，你們至於麼。
還有人閉目一副享受神情，這是劍舞，你當音樂會呢，能不能有點演技。
一個個的神情浮誇，還有那些個小孩，也是紛紛很喜歡的模樣。
拜託，你們毛都沒有長齊，一個個的咋那麼荷爾蒙發育過剩？
如此看來一圈，只有自家的徒孫才比較正常一些。
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孩子穩重，隨我。
蘇霽塵不知道，其實這也不能夠怪這些人。
主要是能夠專程帶人來這裡參加一個小女孩誕辰的，不是跟東方家關係要好，就是要過來巴結的人。
他們可不會管你小孩不小孩，只要是東方家的，就算是屎都是香的。
東方冬兒拿著兩把劍，她開始的時候很緊張幾次失誤讓她差點哭出來了。
尤其看到了楚孔丘那面無表情，更是擔心自己是不是被嫌棄了。
有著那些人叫好聲也無法給她加油打氣，東方夫人溫柔笑著，實則暗中打量蘇霽塵。
這位懸劍峰的師祖也不知道具體實力，按照之前震懾外面賓客來看，恐怕是元嬰吧。
別看大秦有天門存在，對於元嬰依舊是高端戰力。
畢竟每一個元嬰的誕生都可以說得上是曾經的天才。
蘇霽塵：講個笑話，我是個元嬰。
得虧蘇霽塵不知道她的想法，不然也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來表示自己的心情才好。
那邊的東方冬兒終於表演完畢了，心情忐忑的好似另一個世界等待選擇的學員。
而坐在那裡的楚孔丘好似一個導師，能不能亮燈就看著一下了。
她記得自己要成為一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打得過父親的好女孩才行。
自己剛才的表現真的不怎麼樣。
「冬兒妹妹跳的太好了！」
「好厲害啊冬兒！」
「這是我見過最好看的舞蹈！」
誇讚的這種事情當然是同齡人才顯得真誠，那些家長們看著自家的兒子一個個的這麼懂事，不由得露出笑容。
「庸俗！」
一聲截然不同的聲音讓那些家長面容僵硬，東方夫人也是笑容一滯，尋聲望去。
卻見楚孔丘一副桀驁不屑模樣，在眾多小孩之中鶴立雞群。
東方冬兒都要哭了，讓蘇霽塵暗呼：「這小子可真不是憐香惜玉的人啊。」
他如此想著，卻見楚孔丘走上去。
東方冬兒不由得緊張，小臉沮喪，難道自己註定得不到孔丘的芳心麼。
來到了台上，楚孔丘環視四周，在那些大人目光之中他開口，卻不是批評，而是誇讚。
「昔有佳人東方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劍氣飛虹凝清霜，日月為之動其光。」
蘇霽塵：「.......」
我原本以為你是我的驕傲，沒想到你這個年紀輕輕的外表下竟然有著一顆躁動的心。
這彩虹屁跟那些只知道叫好的小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東方夫人一下子滿意的點頭，而東方冬兒也是破涕為笑。
那些大人一個個的面色不好，這首詩太好了。
好到了他們誇讚都覺得有些不妥。
只是他們有一個問題，剛才那場劍舞真的那麼好看？
是不是他們看的不是同一場，這樣的詩怎麼都是絕色美人才對吧。
你一個幾歲的小姑娘用上了『劍氣飛虹凝清霜』？
你這把那些飛來飛去的劍仙放在哪裡了？
相傳這首詩傳出去後，東方家中東方冬兒絕色之名傳出，更是有著天下第一劍舞之稱。
只是認識東方家的人不免有個疑惑，一個小孩子能夠這麼厲害？
這一首詩既是讓小姑娘破涕為笑，更是狠狠地讓岳母高興。
「不愧是在學宮修行的學子，文采斐然。」
東方夫人給出了誇讚，對於岳母誇讚，楚孔丘難得沒有貶低學宮在，只說道：「小婿觀冬兒一舞有感而發。」
『狗子，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狗子。』
複雜的看著自家徒孫，蘇霽塵表示人果然是會變得。
你前一秒還腳踢大秦幼兒園，後一秒就成了一個舔丈母娘的好手了。
這一場，大秦幼兒園組，完敗。
降維打擊讓那些小孩都迷茫了，為什麼自己的要夸那小子，自己說的不好麼？
家長們也是一副沉默模樣，兒子，不是你說的不好，是人家開掛了。
誕辰就在那楚孔丘詩名傳頌之下結束。
東方冬兒不捨得拉著楚孔丘的手，多麼好的一個姑娘啊，怎麼就早戀了。
蘇霽塵不得不感慨這個世界的孩子真是早熟。
遙想當年自己的徒兒陳浩也是年紀輕輕就結束了後生煩惱的小伙子。
也不知道當初那個平平無奇的富婆怎麼樣了，自家徒兒這麼久不見了，不知道成帝了沒有。
從始至終蘇霽塵始終相信著，自家徒弟陳浩有著大帝之姿。
「蘇先生，還請留步。」
在蘇霽塵準備離開之際，一道聲音喊住了他。
楚孔丘感受到了危險，很機智的走到了自家師祖身後。
入眼的是一個男人，身上勁裝打扮，卻是相貌俊朗。
「在下東方無敵。」
來者正是東方冬兒的父親，也是楚孔丘教唆自家未來媳婦打敗的人。
東方無敵一臉正色，開口道：「陛下想請先生一敘。」
「陛下？」
秦皇找自己？
蘇霽塵看了眼東方夫人，應該是這個賢內助告訴了他。
而東方無敵告訴了秦皇。
正好自己也有事情，不妨去見一見秦皇，萬一有什麼收穫也是不錯的。
......
「懸劍峰。」
咸陽，不同於洛陽，卻也是大秦的雙陽同天。
昔日大秦立國，便是出自這咸陽，以咸陽之勢吞併覆滅諸多小國，最後成就了這半壁所在。
大商有人皇血脈，天生高貴。
而大秦奮六世之烈，開創這萬世之景泰。
他們是人，一個逆襲的典範。
秦皇亦是如此。
這任的秦皇相貌威嚴，雖然年輕，卻是有著讓人畏懼的雙眼。
手握大秦權柄，他被稱為不遜六世之君。
對於懸劍峰，他早已經想要一見。
無他，他要看看，一個可以抵得上秦六世之人，到底是如何的存在。
坐在那權力的寶座之上，他見到了。
那是一個白衣如仙的人。
「贏質。」
秦皇沒有用皇號，因為他知道眼前之人是個可怕的存在。
他打量著蘇霽塵，同樣的蘇霽塵也是打量著他。
雖然氣息隱秘，蘇霽塵還是看出了這尊秦皇的實力。
虛境。
只差一腳可以登臨天門，然而他卻沒有過去。
一開口，贏質便是直搗黃龍，「蘇先生便是懸劍峰之主吧？」
雖是疑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二人交談身邊並無其他人，蘇霽塵也不隱藏，說道：「不錯。」
反正這個身份也不是什麼秘密，在北境的時候，他可是覆滅兩座聖地，這大秦比聖地還要強大，自然沒有那麼笨。
抬眼看去，他看到了那縈繞贏質身軀的國運。
「你走人皇道。」
開口便是道出了贏質最大的秘密。
贏質眼中閃過一抹驚訝，旋即想到了這人身份也不再隱藏，點頭承認。
「我贏質要重現昔日人皇之景，掃蕩八荒六合，威震宇內，同一人族。」
他看向蘇霽塵，眼中有著野心熊熊，開口道：「懸劍峰，可否助我？」
沒錯，他在挖牆腳。
挖慶國的牆角。
大秦比起其他兩大國不遜色。
但是大商有人皇血脈，大周有學宮開創儒門。
而大秦以法治人心，雖平穩，卻無了兩國之優勢。
他缺一把利劍，足以讓他掃蕩各國一統南境。
而後居南望北。
「不幫。」
乾脆了斷，蘇霽塵的回答沒有猶豫，讓贏質有些不解。
道：「你不想人道皇庭誕生？」
「錯了，我比你更想人道皇庭誕生。」
凰靈兒跟啾啾都需要到人道皇庭，還有白元冬身在九幽。
蘇霽塵沒有說謊，他比贏質更加希望人道皇庭的誕生。
同樣他知道這件事情的困難性。
所以他不選擇贏質。
「能否理由。」
贏質沒有氣急敗壞，也沒有失望落魄。
他只想要知道為什麼不選自己，明明大秦比慶國有著更好的根基。
「你錯了，無論大秦跟慶國誰成為了人道皇庭，我都會很高興。」
蘇霽塵看著贏質，這個人是個i有心重現人皇的人。
「我為人道，不為一國，之所以幫助慶國，只是因為一隻笨雞與其牽扯而已。」
他指著天，說道：「你怕天麼？」
「天者，蒼生之主。」
贏質沒有說怕不怕，只是說出了一句話。
蘇霽塵搖頭道：「就是如此，你才不行。」
「什麼？」贏質一愣。
蘇霽塵笑道：「你以為我要開創人道皇庭？」
「莫非不是？」
「不是。」
他指著天，臉上淡漠，說道：「我要逆天！」
「天道在人道之上，我很不喜歡。」
微微一笑，他道：「僅此而已。」
「就因為不喜歡？」
贏質有些愣神，這個理由，太過了隨意。
而蘇霽塵已經轉身了，聲音傳來說道：「還有因為一隻小紅雞，一根蘿蔔，兩個妹妹。」
他走出了宮門，留下贏質一個人在那裡沉思。
.....
楚孔丘有些尷尬，因為他此刻跟他的岳父在一起。
「哼！」
冷哼聲傳來，這已經是第一百七十二道冷哼了。
楚孔丘有些無語的看著自家岳父，你有什麼話倒是說啊。
東方無敵看自己不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畢竟差點衝到學宮去揍自己，可見他是個暴脾氣。
就在二人只需尷尬之時，蘇霽塵出來了。
他面上帶著淡然笑意，實則內心狂喜。
在他的氣海之內，三個大佬研究著一個東西。
輪迴道主手裡捏著一塊不規則之『物』，道：「這便是人道碎片？」
人帝感受到了其中熟悉的感覺，點頭道：「確實是，這大秦之中凝聚人道，與人道相連，繼續下去，恐怕天道會對他出手。」
劍祖默默無語，說道：「你是想要減輕我們把東西偷偷拿出來的負罪感？」
人帝道：「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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