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再次縮兵

2024-08-28 03:05:46 作者: 老燕難飛
  真正沿著浮橋過了河的黃巾還不到三千人,跟隨著卜己自盡的倒是有幾百人,剩下的都成了俘虜。【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受降完畢,一萬騎軍沒有停留,連濮陽城都沒去,草草吃了點乾糧,就直接用黃巾的浮橋渡過大河,去進攻頓丘、衛國。

  河北已經沒有多少黃巾軍,自然不需要皇甫嵩再親自指揮。騎兵過河而去,皇甫嵩則來到丁寬的大營,看到丁寬麾下的滿營傷兵,皇甫嵩心情極為複雜。

  帶兵多年,指揮過的精銳很多,但能夠這樣對主帥敬服,拼死效命的真的不多,看到這些兵士人人帶傷,他都有點替丁寬心疼。

  如果沒有丁寬保留了傅燮五千精兵的戰力,今日河邊一戰,雖然還是穩勝的局面,但肯定不如現在這樣輕鬆,丁寬之前並不知道皇甫嵩的動向,一直保留著傅燮的兵馬沒用,絕對是出於一個優秀將領,對於戰爭走向的敏銳預判。

  皇甫嵩帶走的兵馬是步騎混雜,騎兵速度快,移動力強,回援丁寬大營的極可能是騎兵,而騎兵沒有步兵配合,擊潰敵人容易,但抓捕俘虜、進攻城池就不擅長了,丁寬保留五千步兵戰力,就是等著配合騎兵,拿到最大戰果。

  濮陽城內只剩下黃巾傷病,在俘虜的黃巾中選人到城下喊話,結果自然是直接開城投降,如此艱固的大城,能夠不用攻城,漢軍至少避免了幾千人馬的損失。

  幾天之後,河北消息傳來,幾個縣城相繼被收服,自此整個東郡,全部平定。皇甫嵩自然要正式上表請功,並詢問下一步的作戰指令。

  只前擊敗黃巾主力之時,皇甫嵩就已經把卜己的人頭和報捷表彰,快馬加急送入了洛陽,這次不過是戰事結束後的正式奏表。

  正式奏表剛剛送出兩天,應該還沒有到洛陽,洛陽的調令就先到了。

  在皇甫嵩平定東郡的同時,在冀州接替盧植職務的董卓,不敢再象盧植一樣停頓在堅城之前,乾脆就撤了廣宗之圍,北上下曲陽去進攻張角的弟弟張寶。

  結果兩個月下來依然沒有重要進展,洛陽的皇帝劉宏又耐不住了,再次把董卓打入囚車,押往洛陽,調皇甫嵩去冀州接替董卓的職務。

  皇甫嵩要去冀州,麾下的兵馬自然要跟隨而去,此時丁寬卻跑來找皇甫嵩,提出再次縮兵。

  「大兄,濮陽一戰,我麾下已是傷病滿營,這次去冀州,我準備只帶著剩餘建制完整的一千步軍,這些傷病我想全部留下養傷,然後就讓他們全部回揚州歸農,請大兄允准。」

  皇甫嵩雙眼直視丁寬「子厚,前次來兗州之時,你就解散了荊州義從軍,現在你又要遣散這些揚州兵。

  這些兵丁的傷勢,我可都去看過了,真正傷重不能再上戰場的也就千人左右。剩下的都是輕傷,略微修養,就可再次出征,這可是三千真正的精銳啊,此時正是用兵之時,你到底是何想法?」

  「大兄,我也不瞞你,冀州已是黃巾軍最後的主力,消滅冀州黃巾之後,這場戰亂就算徹底平定了,那時我準備辭官回鄉。」

  「子厚,你年紀輕輕,剛剛封侯拜將,何談辭官啊?」

  「大兄,你我都是統兵之人,之前盧中郎將和董中郎將的戰績如何?」

  「這個」皇甫嵩遲疑了一下,還是給出了中肯的評價「盧子干之前連戰連勝,廣宗城下圍城而戰,是兵法正理;董仲穎圍攻堅城,遷延不下,也是非戰之罪。」

  「可結果哪?兩位中郎將可都是被檻車入洛了,能罪減死一等就算朝廷恩典了。之前,在潁川之時,天使小黃門左豐就曾向我索賄,我沒有理他。

  盧中郎將被降罪,聽說也是被這個左豐索賄不成,進了讒言。如此良將,無端獲罪,我是看的心如死灰啊。」

  「子厚,黨禁已開,諸多良臣已經被徵辟重新入朝,這宦官亂政之事,今後必然要有所收斂吧?」

  「大兄,你近月一直在外征戰,恐怕沒有關心洛陽之事吧。你可知道,支持解開黨錮的中常侍呂強,被其他宦官攻訐,已經自刎而亡了?

  郎中中山張鈞上書彈劾宦官,反被誣陷與黃巾勾結,被下獄打死了。

  在潁川之時,豫州刺史王子師(王允),查獲了中常侍張讓門客與黃巾交通的書信,曾找我一同上書彈劾張讓,我雖沒有答應,但王子師仍然單獨上書彈劾,據說這張讓只是被天子叫去訓斥了一頓,此事就不了了之。

  黃巾平定之後,這些宦官再無顧忌,當初得罪過他們的人恐怕都會遭到報復,我家可是與宦官有血仇的,與其等宦官替我羅織罪名,不如我自己主動辭官求去,回揚州過些安寧日子。」


  這些事情,皇甫嵩怎麼會不去關注,只是關注又如何,能改變什麼嗎?當年皇甫嵩也上過書,全部石沉大海,沒因言獲罪就算占便宜了。

  「大兄,黨錮解禁,你可是第一個上書的,又讓天子把西園的錢和馬匹都拿出來,平定黃巾之後,你也要小心為上啊。」丁寬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

  皇甫嵩反而不想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了「子厚,人各有志,既然你想把揚州兵解散,我也不攔你。

  現在我們的兵力倒是不缺了,之前盧子干統領的人馬,董卓帶來的涼州兵都在冀州,加上我們的兵馬和冀州各郡的郡兵,兵力到是充足。

  而且朱公偉和曹孟德也已經平定了豫州的黃巾,隨時可以再調兵過來。」

  「如果不是因為兵力足夠充足,我又怎麼會在大兄用兵之際,解散這支兵馬。」

  「既然如此,你先在東郡多留幾日,讓這些兵士先養養傷,再安排他們回鄉去吧。」

  「多謝大兄。」

  皇甫嵩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拍拍丁寬的肩膀,神情有些沒落。

  兩天之後,皇甫嵩整頓兵馬,先行向冀州進發,丁寬的五千騎兵到沒有留下,而是跟隨皇甫嵩而去。

  丁寬在東郡又多留了十天,安排這些丹陽兵啟程回鄉。這次在東郡,丁寬就一心只管征戰,沒有與本地勢力做太多的聯絡,更沒有組織什麼生產自救之類的。

  東郡離揚州太遠了,丁寬在這裡也沒什麼根基,根本無力做這些事情,此前在東阿的丁氏農莊,早在黃巾亂前就把人都撤走了。這一年幾乎就是撂荒。

  程昱之前跟著皇甫嵩平定個縣時,自然要回老家東阿去看看,入眼的都是滿目瘡痍。程昱自己的農莊、丁寬的農莊都被黃巾劫掠過,已是破敗的很,今後還要派人重建起來。

  等到丁寬安排好東郡之事,趕到冀州之時,已是接近八月下旬,很快就迎來了局勢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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