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各有所得

2024-08-28 03:05:49 作者: 老燕難飛
  王芬吸了口涼氣,這麼多家族都派人過來了,看來他必須給予足夠的重視,回頭要告知下面的各曹吏員,一定要小心應對,別得罪了人還不自知。【記住本站域名】

  「子遠,這丁子厚的份量我們已經清楚了,你與他可曾深入談過這兵諫之事?」

  「不曾,我日前也不過與他剛剛第二次見面,旁邊又有他人在座,豈可能交淺言深?」

  陳逸剛剛被許攸不著痕跡懟了一波,現在總算找到機會回懟「子遠把丁子厚說的如此重要,若是他不肯與我們一起兵諫又如何?若是他直接出首哪?當初可就是他和徐孟玉搶先對黃巾動的手。」

  許攸心中對陳逸的評價又低了一層,可惜陳蕃名聲響亮,生個兒子卻見識不明,實在差的太遠了。

  「子游多慮了。即使那丁子厚不肯與我們一起兵諫,出首告發卻是不會的,他一介寒門小吏出身,能有今日的名望絕非易事,自當愛惜羽毛,豈敢做下背德負義之事?

  他在士人中的名聲不要了嗎?你看那皇甫義真,有多少人勸過他動刀兵,也沒有看皇甫義真告發過誰。丁子厚與宦官不共戴天,斷不會再與我們黨人作對。

  至於他肯不肯與我們一起兵諫?他如果肯與我們共圖大事最好,如果不肯,我剛剛也說了,這刀兵還是要掌握在自己手裡。」

  陳逸還不服氣「這不是又繞回來了嗎?」

  許攸沒有再搭理他,而是轉向王芬「文祖,掌握刀兵不過是兩件事,第一是能夠招募兵士,聚集兵馬到自己麾下;第二是掌握這些兵馬的調動指揮之權,是否?」

  王芬做了這幾年刺史,對於州郡兵的徵發、調配還是很熟悉的,聞言點頭,「不錯,正是這兩事為要。」

  「文祖,幾年前丁子厚與徐孟玉可是沒有奉旨,就悍然出兵征討南陽黃巾,這故智,我們還是可以效仿一下的。」

  「子遠是南陽人,當知其中細節,還是快快道來吧,莫再吊人胃口。」

  「當年徐孟玉先是奏報朝廷,荊南蠻人作亂,獲准徵發一萬郡兵。又以同樣的理由,向荊州大族討了一萬義從軍,由此就在黃巾軍眼前直接弄出了兩萬兵馬。

  徐孟玉先是帶著這兩萬兵馬南下武陵郡,卻突然秘密回軍南陽,才能一舉成事。文祖看當年南陽之局面,與今日的冀州可有幾分想像啊?」

  王芬沉思一會,點頭道「子遠的意思是,這幽州的張純、張舉,就如那荊南作亂的蠻人。我們借這次丁子厚來征討這二人之機,大舉徵發郡兵和義從兵。

  而且先把這些兵力放到丁子厚的手上,等到我們找到兵諫機會之時,再把這些兵馬調回來。」

  「正是如此,起碼借著這丁子厚,我們集結人馬兵力之事,就可以名正言順。

  至於將來尋機會調兵回來,文祖,你可是冀州刺史,別忘了在你身邊還有一群黑山賊寇,這群賊寇如果下山騷擾郡縣,你調兵回防,豈不是也是理所應當啊。」

  王芬一拍桌子「妙,子遠之策果然絕妙,如此一來,大事必諧啊。這樣說來,丁子厚來冀州徵募兵丁,調撥錢糧,我還是非得全力支持不可了。」此時再沒有大舉徵發兵役、民夫,會加重百姓疾苦的顧忌。

  陳逸在邊上不陰不陽的接了一句「子遠果然是才智過人啊,那丁子厚派子遠過來見文祖,果然知人善任。」

  許攸心情大好,也不計較「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這不是我輩士人當為的嗎?

  有了許攸前面的鋪墊,丁寬來到鄴城之後,與刺史王芬的會面,友好而富有成果。

  冀州共有九郡國,五百多萬人口,雖然經過黃巾之亂,保守估計冀州仍有四百萬人口以上。

  王芬承諾,兩月之內,冀州會徵發三萬郡兵,其中一半交予丁寬率領,前去幽州平叛,剩下的一半郡兵,則要駐守冀州各郡,以防張純、張舉越境前來襲擾。

  在此之外,丁寬還可以再招募義從軍,冀州義從軍的錢糧,可以由刺史府籌措只應,但上限是一萬人。冀州的武庫也全部打開,供丁寬武裝其麾下將士。

  如此一來,從冀州召集兩萬五千兵馬,自己帶來的三千多人,加上幽州可以調集的邊兵、郡兵、義從,丁寬可以指揮的兵力就不會低於四萬人,面對十幾萬的叛軍,底氣就很足了。

  丁寬得了王芬的全力支持,自然要有所表示。除了送給王芬很多丁莊的特產之物外,還特意贈送了王芬一套精美茶具。

  為顯示真誠,還特意親自為王芬泡了一次茶。此時沖泡茶葉的喝法,已經在達官貴人之中流行起來,眾人只是覺得如此喝茶,味道清純,行為雅致,但還沒有太多儀式感的花頭。

  丁寬就不一樣了,前世開農莊的人,哪能不會泡茶裝樣子。一套像模像樣的程序走下來,丁寬還附帶進行解說,把坐上諸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白鶴沐浴(洗杯),烏龍入宮(落茶),懸壺高沖(沖茶),春風拂面(刮沫),武安巡城(倒茶,這個時候關公還沒成名,就用李牧來替代),韓信點兵(點茶),鑒嘗湯色(看茶),品啜甘霖(喝茶)。

  這樣喝茶才有名士風采啊,旁邊的棗祗還在旁邊湊趣,假意埋怨丁寬,這麼好一套喝茶之法,居然一直偷藏自樂,不肯拿出來,丁寬一番操作弄的王芬心情大好,感覺很有面子,對丁寬大起知己之感。

  其後丁寬提出的各種細節要求,更是全部一口答應下來,並拍著胸脯保證,兩月之後,丁寬只需派人去河間國,接收集結好的郡兵即可。

  雙方合作愉快,其樂融融。至於王芬言語之間,試探丁寬對宦官弄權的看法,丁寬自然是義正言辭的一番批判。然後就推脫,自己帶兵征戰,當以戰事為首務,至於京中之事,只能暫時放下不管。當年他對豫州刺史王允,也是同樣的推脫理由。

  王芬自然也不會逼迫太緊,畢竟大家不過剛剛相識,確認丁寬對宦官的態度之後,大家當然是友非敵,有此基礎,以後自然還有機會再行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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