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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與孔融媾和

2024-08-28 03:06:02 作者: 老燕難飛
  丁寬強勢插手民政,在北海開展屯田,損害的可不止是地方豪強胥吏的利益,最直接的衝突,其實是丁寬以武職身份,搶奪了地方行政官員的權柄。【記住本站域名】

  此時青州的刺史叫焦和,而北海國的國相則是孔融。早在丁寬開始清查田畝之時,就有人去找焦和告狀。焦和也曾派人來與丁寬交涉。

  丁寬的應付辦法非常簡單粗暴,直接丟給焦和一份催討錢糧的文書,要求焦和負責提供四萬大軍的後勤補給。並且揚言,只要青州能夠供應大軍所需,他自然不會插手民政,如果青州官員無法供應,那他只能自己想辦法來養軍。

  焦和一向只會清談巫祝,對於政事和軍事都是一竅不通。青州又已被黃巾弄的烏煙瘴氣,他連自己手下的軍隊,供養起來都費力,拿什麼來給丁寬?

  焦和也只有私下無能叫罵「丁寬這些武人跋扈,破壞朝廷規矩」,卻再不敢來找丁寬呱噪。甚至連彈劾丁寬都不敢,丁寬持節鉞督清徐二州可不是假的。他這個青州刺史供應不了軍需,真把官司打到朝廷,反而罪責更大。

  但是對北海相孔融,丁寬就不能這麼簡單粗暴了。孔融也同樣是個清談之士,文政武功方面,也沒有什麼能拿的出手的,但他又一樣東西卻是及其厲害,就是名聲。

  孔融,字文舉,魯國人,為孔子的二十世孫。漢朝獨尊儒術,作為孔子的嫡系後人,孔融的家世門第之高就不用說了,整個大漢沒有幾個人能夠比的。

  而且孔融以德行名傳宇內,占據了真正的道德制高點。孔融讓梨的故事後世被寫入了蒙學教材三字經,這個絕對是少年成名了吧?

  孔融十六歲,黨錮興起,張儉望門投止,就是被孔融收留,因此害死了哥哥孔褒。這孔家哥倆爭相認罪的行為,更是樹立起了絕對的道德楷模形象。

  加上孔融歷來是一副名士做派,不畏權貴。與宦官不合就不說了,畢竟血仇在身。當年曾經因為大將軍何進的門房不夠禮貌,他就直接甩手而去。

  董卓要廢少帝劉辯之時,滿朝大臣沒幾個敢反對的,這個孔融就敢直言抗辯。好在此時董卓掌權不久,還在結好名士士人,才沒有殺他,但也把他攆出了洛陽。

  董卓任命他做北海相,可沒安什麼好心,就是看北海黃巾鬧的厲害,想借刀殺人而已。只是孔融剛剛到了北海一個來月,丁寬就率兵平定了北海黃巾,到是讓董卓的謀劃徹底失去用處。

  對於丁寬這種要努力維護名聲的人來說,孔融才是最難對付的那種人,打不得罵不得,還喜歡在道德制高點上指指點點。

  好在丁寬此前的名聲一直維護的很好,自己也算是一個名士。因此孔融到沒有貿然的胡亂大罵,而是親自前來找丁寬交涉。

  丁寬這回就表現的及其謙虛謹慎,對孔融的來訪是最高規格的接待,絕對做到了謙恭有理,給足了孔融的面子,並且擺下酒宴,拉來荀攸、棗祗、陳群前來相陪。

  孔融是來指責丁寬搶奪他的權柄的,雖然丁寬的態度很讓孔融滿意,但該問責還是要問的。幾輪酒喝過,孔融就說到正事了。

  「子厚,你到北海月余,就徹底清除了北海的黃巾賊患,可謂是功勳赫赫。只是這平定北海黃巾之後,你卻不去他郡繼續征戰,反在這北海國,大肆把土地收歸軍中,這可是違反了朝廷律例的,民間多有病詬啊?」

  丁寬此時是拿出了全部演技,先是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才長嘆一聲,堆出一臉苦澀「文舉兄,你是有所不知啊,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啊!」

  孔融也不是那麼好湖弄的,乾脆停下杯楮,直視丁寬「如何迫不得已啊?子厚現在位高權重,手握大兵,難道還有人能逼你不曾?」

  此時旁邊的荀攸接過話茬「文舉,子厚行此下策,確實是被逼無奈,逼迫子厚的不是別人,正是現在洛陽掌握大權的賊臣,董卓董仲穎。

  當初在洛陽之時,子厚在校場上力壓董仲穎,就是看到了他豺狼之性,才替大將軍何遂高出手,本意就是警告他不要過於驕狂,當時你應該也在校場看到了那場比試。

  只是沒想到,洛陽局勢瞬息萬變,大將軍一朝為宦官所害,這朝政居然落到了董仲穎手中。董仲穎對子厚及其忌憚,才幾次催促子厚入青州,估計文舉應該也是在洛陽與董仲穎衝突,才被攆來北海的吧?

  董仲穎以兵馬篡政,天下間最忌憚的就是長安的皇甫將軍與子厚二人,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子厚的大軍不戰自潰。董仲穎雖委了子厚職司,卻不肯供給錢糧,青徐二州已被黃巾荼毒年余,又拿什麼來支應這幾萬大軍?

  當此國家危難之際,子厚不應該自籌錢糧,以震懾這個國之佞臣嗎?此時,還有何事比這個更加重要?子厚只有軍職在身,在青州又不可能長久駐紮,這些暫時取來的土地,最後不還是要還給你們州郡嗎?

  還是說,文舉懷疑子厚是想私吞這些土地啊?」

  聽到荀攸把董卓拿出來做擋箭牌,孔融多少有點同病相憐。再聽荀攸問他是否懷疑丁寬有私心,他臉帶埋怨,趕緊撇清「公達何出此言?我怎麼會懷疑子厚的人品哪?只是子厚既然有苦衷,何不提前來與我相商一番啊?」

  陳群在一旁跟著解釋:「文舉先生,前將軍是特意不來與你相商的。歷年以來,清查田畝之事,與地方豪強可是多有衝突。

  現在這些豪強可與幾年前大不一樣,多有蓄養私人部曲和死士,沒有刀兵在手,已經很難壓服這些豪強了。前將軍不想先生被捲入這種衝突,惡人自然就只能他自己做了。

  我們作為客軍在青州不會常駐,平定黃巾之後,自然需要調往他處駐紮,與這些豪強雖有一時衝突,但我們一走,衝突自然消解。屆時再將這些土地歸還給你這位國相,豈不是好?」

  按照陳群的說法,孔融反應該感謝丁寬,孔融也不想把關係弄的太僵,一時語結,半天才嘆了一口氣。「即使如此,也不至於荀月之內,就查處那麼多官員胥吏吧?現在整個郡國的官吏可都有些人心惶惶,根本無法任事了。」

  丁寬嘆了口氣,接過這個話語「文舉,你這是在指責我行事酷烈啊。

  我雖然查處了諸多官員,但所有的卷宗可都有送到你的國相府的。這些被查處的官員,哪個不是罪證確鑿啊?可有含混不清,無辜受罰之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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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州幾十萬黃巾起事,全州糜爛,四處流民,不都是這些貪官污吏搞出來的嗎?我來平定黃巾,發現了他們的惡行,難道還要姑息他們嗎?」

  孔融被丁寬一問,確實有些不好回答。丁寬清查田畝,整頓吏治,本身都是依正道而行,雖然目的是為了快速推進屯田,但手段上卻並未有失德之處。

  要說不該的地方,就是丁寬現在這樣做,等於是侵奪了孔融這一郡職守的權力。這種事情,一般的官吏可以直接指責對方擅權,但孔融一向都是以德為先,爭權之語,實在說不出口。

  丁寬做事雖然強硬,但在儒家的道德觀念中是立得住腳的,這也是為何孔融前來好言相商,而不是興師問罪的原因。要是真被孔融抓住了丁寬的痛腳,以他敢與何進、董卓硬頂的名士作風,哪會如此軟弱?

  丁寬看差不多了,趕快收回來「文舉,我也知道如此行事,會讓你為難,只是形勢所逼,不得不然。

  這樣吧,未來我如果再發現有官員胥吏不法之事,就不直接處置了,而會給你的國相府行文,將所有的罪證都交給你,由你來處置。

  至於這暫時收繳無主土地,招募流民耕種之事,雖然產出是用於供應軍需,但也請文舉派人來監督這些帳冊,未來我走之後,這些土地全部移交給你,用於給這些流民授田安置,你看如何?」

  孔融知道,做到這些已經是丁寬給面子了,要是再多說,弄不好反而會被丁寬指責他包庇那些豪強和污吏。現在多少討回了些面子,也就只能認了。

  思索片刻,孔融點頭表態「善。」雙方算是達成了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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