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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奪嫡之戰」與「鎮北王妃」

2024-08-28 03:38:01 作者: 落十天
  「當時,皇宮內糧草耗盡、甲兵鈍裂,真的是快要守不住了。【記住本站域名】」

  老皇帝趙普瑞,右手拿起侍從新換上來了的琉璃酒盞,坦言道——

  「……其實從第一天起,朕就想要逃走、想要投降,但是夢韻,她一巴掌打醒了朕。」

  「……世人皆以為是朕剛強不屈,殊不知,真正剛強不屈的,是她。」

  嚴棟一手拿著案上的琉璃酒盞,他倒是有些好奇……

  「夢韻,在我的面前,從來都是溫良的妻子、端莊的王妃,她就像是……」

  嚴棟說著,有些神思所嚮往。

  「……永遠都能夠理解我的內心所想、永遠都會支持於我的決定一般。」

  「……很難相信,她竟然也會有如此剛毅的時候。而且,還打了陛下你一巴掌。」

  嚴棟說著,似乎難得嘴角微揚一笑。

  老皇帝聞言,也是一笑,回應道——

  「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夢韻,她也只會在你面前如此。對於朕,對於其他的追求者,她都一直是那麼高不可攀的。」

  老皇帝說著,微微揚首回憶。

  只有在談及鎮北王妃柳夢韻時,趙普瑞才會褪下英明皇帝的「偽裝」,表現得一如當年的三皇子一般。

  只不過……

  有些「偽裝」,偽裝得太久,就會像是真的一樣。

  趙普瑞也是此刻從回憶中回過神來,他一雙眼眸再度變得如平時那般淡然自若。、

  老皇帝看向堂下一側的鎮北王嚴棟,他突然開口道——

  「嚴棟,你,直到如今,還是懷疑朕,殺了柳夢韻嗎?」

  嚴棟聞言,面色不改。

  琉璃酒盞中的美酒飲盡,嚴棟開口道——

  「陛下以為,這天底下,除了你,還有誰能殺死她?」

  大殿內的氣氛如死亡一般沉寂。

  二人之間針鋒相對。

  沉重的壓力,在眾多內侍身上,壓得仿佛讓人喘不過氣來。

  突然,曹熹冷靜至極的聲音打破了這一窒息氛圍——

  「鎮北王,您喝醉了,還是先回去休息的為好。」

  曹熹試圖緩和這針鋒相對的一幕。

  「哈哈哈……」

  趙普瑞突然大笑。

  「嚴棟,你很聰明,但是……算了,你不是很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嗎?留在金陵,很快,你就會親眼看見,究竟是誰殺死了柳夢韻。」

  「……這一段快要塵封二十年的往事,也是時候將它置於陽光之下了。」

  嚴棟答應了趙普瑞。

  一直在趙普瑞身旁的曹熹,也是在這一刻,冷靜的外表之下,手指不由得捏緊,指甲已經在手掌上劃出血跡。

  曹熹,他也一直都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當年柳夢韻的突然離世太過於蹊蹺,他一直都有在暗中調查。

  但是,連鎮北王都查不出的事情,他又能查出什麼?一無所獲。

  ……

  ……

  「城門截殺」一事結束。

  絕大部分刺客都是當場斃命。

  剩下的刺客,也悉數被逮捕,只有極少的一部分,仍在逃逸。

  嚴無鷺與嚴葦雨二人,後來聽說嚴棟其實早已經進宮面聖,而且鎮北王嚴棟氣勢磅礴,壓迫感十足,毫無受傷跡象。

  二人聞言,也是才不由鬆了一口氣。

  「……想來,或許只是大侄子你的線人、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獲得了假消息。」

  嚴葦雨分析道。

  嚴無鷺則是尷尬一笑,他也想好好問問這系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但當務之急,還是與嚴棟會面。

  二人隨即立馬返回城內。

  回到嚴府,嚴棟竟然是早就已經在府內院落的那座竹亭內等候。

  聽說,老皇帝趙普瑞本來是想留嚴棟在皇宮內居住的,但是嚴棟拒絕了,來到了他義妹嚴葦雨的府中。


  當嚴無鷺與嚴葦雨進入府內,見到那一如往常那般高大堅實的身影,二人懸著的心也終於是落地。

  嚴葦雨率先幾步上前,她開口道——

  「義兄,看樣子,你可並沒有受傷呀。」

  嚴葦雨說著。

  她是八階大圓滿的武者,無限接近於九階武者,她的神識,依然能夠感受到嚴棟那強大平穩的氣息……

  那可不是一個受傷之人會擁有的強大氣息。

  嚴棟身著藩王蟒袍,他原本負手立於竹亭之內,待聽到了嚴葦雨的聲音,才是轉過身來。

  「原來是鷺兒與義妹,我可等你們多時了。」

  「……至於受傷?假消息罷了。你們看我,像是受傷了的人嗎?」

  嚴棟說著,攤開雙手,帶有一絲親和笑意……

  嚴無鷺正是準備上前接話。

  卻是突然之間,只感覺眼前身影閃爍,那嚴葦雨,已經是身法運作,一腳踢了過去。

  嚴葦雨身高腿長,這一腳,踢得那是英姿颯爽……

  但也踢得嚴無鷺一臉懵逼。

  而反觀嚴棟,則像是早就有所準備一樣,他隨意左手一擋,便是輕易地將嚴葦雨勢大力沉地一腳擋下。

  嚴無鷺在一旁看著,心中再一次確認了什麼叫做有煙無傷。

  嚴葦雨臉上表情變化,突然變得有幾分狠厲起來……

  「嚴棟,好啊你,連我跟大侄子都敢騙,虧我和大侄子還為了保護你而四處奔波!」

  「……只怕,這一次的城門截殺,是你自導自演的吧?」

  「義妹,冷靜點,我哪有那般手段。」嚴棟輕鬆說著。

  一旁嚴無鷺倒是突然覺得,若是自己父王嚴棟,他肯定做得出來這個。

  「不管,若是不打你一頓出出氣,姑奶奶我可受不了。」

  嚴葦雨說著。

  霎時間腳上在嚴棟左臂上借力,直接飛身而起,腰間雌雄雙股劍「嘡」的一聲拔劍出鞘。

  「也好,那我便領教一下這麼多年,義妹你的功力長進如何。」

  嚴棟淡淡說著,他左手向一側虛握,金色雄渾內力聚集。

  原本在遠處校武場的一桿長槍,似是受到內力牽引,突然飛來,出現在嚴棟左手之中。

  嚴葦雨的雙劍快若疾風,且攻勢凌厲,兩劍齊用、各不相同……

  而嚴棟原地未動,從始至終,都只是左手微微變化,便是用那一桿長槍將其攻擊招式悉數擋下。

  好幾次嚴葦雨的劍刃差一點就能夠威脅到嚴棟,但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最後的那一點距離恍若不可逾越。

  「義妹,這些年,你的武道實力進步很大,為兄我可差一點都擋不住了。」

  嚴棟說著,話語中像是極其認真。

  但嚴無鷺在一旁觀察,也是看得出來,自己小姑姑的攻擊根本就威脅不到父王……

  父王還如此說,不知為何,感覺……總有點像是在嘲諷的感覺。

  「……雖然父王本意可能只是想誇讚一下小姑姑。」

  嚴無鷺想著。

  他覺得可能是嚴棟當反派壞人當慣了,所以,說話總是給人往不好的方向想。

  而嚴葦雨聞言,也是如同嘲諷一般,陰陽怪氣地輕笑一聲,「那義兄再看看這一招!」

  說話間,嚴葦雨手中雙劍,光芒大盛。

  嚴棟也是微微眯眼。

  這一武技,他倒是沒有見過。

  「……莫不是義妹自創的武技?」

  正思索間,那雙劍如同靈蛇出鞘,各自飛去,嚴葦雨更是同時欺身而進。

  嚴棟手中長槍橫揮,擋去雙劍攻擊。

  而面對嚴葦雨緊接其後的攻擊,確實不由得連退三步,險險躲過……

  雙劍如同靈蛇游轉一般又回到嚴葦雨手中。

  「可以啊!」

  嚴棟似乎是由衷得發出感嘆,「……竟是能夠讓我連退三步,好一招武技!」


  嚴棟說著,同時左手間猛地用力,長槍勢大力沉地直接打下。

  明明是極為簡單、甚至毫無招式可言的一招,但卻是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

  嚴葦雨躲閃不及、雙劍交錯。

  「鏗鏘」一聲。

  這一長槍,巨大的力道,直接打在嚴葦雨的雙劍交錯處。

  嚴葦雨被這股力道壓得直接半跪在地,地面瞬間凹陷開裂。

  連帶著周圍竹亭內的竹木,都被這一擊勁風掃過,呈現一種巨大幅度的傾斜狀向四周倒去。

  嚴葦雨低首,面色有些吃力難看,雙臂也是微微發顫。

  遠處,嚴無鷺緊急出聲,「父王,小姑姑接不住這一招了,快停手!」

  嚴棟聞言,後知後覺,隨即收回長槍停手。

  嚴葦雨雙臂無力垂下,一時間臉色陰晴變化不定。

  遠處,嚴無鷺幾步上前,扶起嚴葦雨。

  「小姑姑,你還好吧?」

  嚴葦雨微微擺了擺手示意無事,興許是敗得這麼徹底,讓她有些面色難堪,好在這裡倒是並沒有外人在此。

  嚴葦雨伸了伸腰,她看向嚴棟,開口道——

  「好你個嚴棟,對你妹妹還真下手啊!」

  「……也不知道跟你兒子學學,看看大侄子平時對我多好多寬容,只怕這天下女子,除了我那嫂子之外,就再也沒別的女人喜歡你了吧。」

  嚴葦雨嗔怒說著,口不擇言。

  不過,嚴棟也不怎麼在意她的那些話語。

  他直接對其武藝評價道——

  「這些年,義妹,你的武藝倒是進步很大,想來,若是再有些年頭,成為九階武者,也是輕而易舉的。」

  嚴葦雨覺得無趣,撇了撇嘴,便是徑直坐到竹亭石桌一側休息。

  嚴棟也沒管她。

  他徑直看向嚴無鷺,打量片刻,便是直接道——

  「看來,我家鷺兒才是這裡武道實力進步最大的存在。」

  「哈?」

  嚴無鷺聞言,微微有些驚訝。

  畢竟,他身上有小姑姑所贈送的法器【白瑕】,父王應該看不出來自己的實力才是。

  「……父王,您是如何判斷出來的?您能夠看透我的武者境界嗎?」

  「看不出來。」

  嚴棟直接道,一時間讓嚴無鷺倒是覺得自己想多了。

  「……想必是義妹把【白瑕】給你了,倒真是奇怪啊。」

  嚴棟說到此處,還不經意地笑了一下。

  遠處嚴葦雨聞言,重重咳嗦了幾聲。

  嚴棟隨即心知肚明,轉而繼續道——

  「……不過,雖然看不出你的武者境界,但是,為父感覺得到你的氣息,已經比當初離開燕北城時,要更加平緩有力。」

  「……想來如今,你的心性,也是磨礪成長了許多,比當初更加穩重可靠了吧。」

  「……說不定,已經可以嘗試著去管理北地來看看。」

  嚴無鷺聞言,原本前面還好,但是聽見「管理北地」四字,不由還是覺得父王太高看自己了。

  「父王言重了,孩兒,哪有這般進步飛快。」

  「……連脫身金陵都做不到,還要父王親自前來,實在慚愧、實在慚愧。」

  「沒事。」

  嚴棟倒是顯得雲淡風輕,「……能夠向為父求助,本來,也是你實力中的一部分。」

  「……你今晚收拾收拾,明日,便是可以啟程返回北地了。」

  「明日?」嚴無鷺有些驚訝,「……這麼快嗎?老皇帝他答應了?」

  「當然,有為父在,老皇帝自然會答應。」嚴棟自信回道。

  一時間,嚴無鷺喜不自勝。

  父子二人都是沉浸一片和諧氛圍之中。

  只有那遠處的嚴葦雨,在聽見嚴無鷺明日便要離開金陵,她面上無絲毫的喜悅之感。

  她獨自一人坐在石桌旁,默默揉著自己的肩膀放鬆……


  雙眸不由暗中向嚴無鷺所在望去,卻又是臨時收回。

  自己在心中默默暗罵了一句自己……

  ……

  ……

  黃昏。

  嚴府。

  天氣寒冷,銅爐中炭火燃燒。

  會客大廳內。

  嚴無鷺與嚴棟相對而坐,嚴棟坐於主位。

  張春華、嚴葦雨、以及南川越也在此處。

  嚴無鷺分析著此次刺殺,他開口說道——

  「關於這一次的城門刺殺,有疑點的地方太多。最大的一處,莫過於那些被活捉的刺客,都被老皇帝派人帶走了,說是要給父王一個公道,但卻是一個嘴巴都不留給我們。甚至連刺客的屍體,也被他們全部焚毀。」

  「……如此急著毀屍滅跡,無鷺懷疑,這場刺殺,或許就是朝廷所為!」

  「……甚至,聯繫無鷺當天在金陵城內所見,一隊護龍司的高手急匆匆地前往北方,人數與北城門的那些武道劍客幾乎一模一樣,並且後來再也沒見過他們。」

  「……無鷺可以大致確定,此次刺殺,必定也有護龍司中人參與。」

  」……護龍司,可是老皇帝直轄之機構。這背後所代表的意味,父王不可不小心應對為上。」

  嚴棟聞言,輕笑,示意此事頗為複雜,交由自己來做便是,嚴無鷺便不用再插手其中了

  雖然面上如此,但嚴棟內心,卻是對於自己孩兒竟是分析得如此接近真相,而感到一時驚訝。……雖然,還差最後一點點。

  他不由覺得自己的此種做法沒錯。

  嚴棟此次前來金陵,其實也算是用自己來換回嚴無鷺。

  屆時,嚴無鷺回到北地之後,也便要開始學著自己獨立處理北地事務了……算是提前體會一下成為王上的不易。

  嚴無鷺不明白父王為何要讓自己不再插手此事,但既然是父王嚴棟親口所說,他便也是答應下來。

  雖然以前總是說嚴棟不靠譜,但是在他內心深處,還是極其相信父王的判斷的。

  爾後,在眾人談話到差不多的時候。

  嚴無鷺聲稱,自己有些話,需要單獨說與父王嚴棟。

  獲得授意之後,其餘三人也便是同時告退。

  在與嚴棟說完一些簡單的噓寒問暖、禮貌寒暄之後,嚴無鷺也便是直接開口道——

  「父王,您還記得,上一次在燕北的時候,我跟您說過,我曾在藥王谷里,獲得了一枚【靈魂古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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