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有說有笑地來到了校場。
梁帝登上檢閱台,示意楚逸坐在身側。
場中不止有禁軍,四周觀禮台上,文武百官也有數十人。
當然,這校場中都是身份高貴之人。
見到梁帝示意,白千上前一步。
巡視場內眾人,高聲喊道:「八皇子楚逸護衛玄光,將與禁軍比試」
「禁軍黑甲衛五十人,銀甲衛十人,金甲衛秦楓統領帶隊。」
「雙方可持兵器,生死不論。」
場中眾人無不色變,單說這五十人就足以抵擋幾百人正規軍。
何況還有統領秦楓及銀甲衛。
楚逸擔心地看向玄光,玄光憨憨一笑:「殿下莫要擔心,這群人不足為懼。」
「不過我要是下重手傷了,或殺了他們可怪不得我了。」
不待楚逸答話,梁帝哈哈大笑:「朕早有言在先,你放手攻殺便是,若是不敵身死受傷,可莫要後悔便是。」
玄光兩手捏得嘎嘎直響;「俺不懂聖上與殿下說的那些,但陛下讓俺比試,我就一拳打死他便是,只要聖上不要怪罪我們殿下便好。」
楚逸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囑咐玄光小心。
玄光走向校場中央,渾身關節動了動,看向四周喊道:「來吧,嘗嘗我的拳頭。」
秦楓手持一桿長槍,身後十名銀甲衛全部手持武器嚴陣以待。
然而五十名黑甲衛,全部赤手空拳,從四面八方向著玄光靠近。
秦楓看了眼梁帝:「陛下,玄光未使用兵器,我等是否盡全力?」
梁帝含有深意地看了秦楓一眼:「當然,朕與諸位愛卿要看到你們真實的水平。」
……
京都魯王府。
大皇子楚淵,在書房品茶。
身側一位妙齡女子,身著紫色長裙。
精緻的五官,凌厲的眼神,再配合她身上的那股氣息,讓人感到一絲冷意。
女子並不像丫鬟那樣站立魯王身側,而是手持搖扇,對著火爐上的茶壺,輕輕揮動。
女子緩緩開口:「王爺今日沒去那校場,想必陛下會多心吧。」
楚淵看了一眼女子:「前幾日老七與我的對話你也聽到了,你認為這次事件是誰做的?」
女子莞爾一笑:「王爺這個重要嗎?」
「江文宇的調任與吏部有關,而尚書王林是您的人,這事又牽連到兵部江鶴。」
「江鶴是四王爺的人,最有意思的是昨日,竟然有御史台的人去狀告八殿下。」
「御史台是三王爺的人,也就是說,這件事牽扯到了您,三王爺,四王爺。」
楚淵哈哈一笑:「韻兒分析得不錯,唯獨沒有七弟的影子,有意思了。」
韻兒眼珠轉了轉:「王爺怕是忘了一人。」
楚淵看向她,表情一僵:「胡說,太子怎麼可能參與這件事。」
韻兒仿佛沒聽到楚淵的話,用一塊手帕,拿起冒著熱氣的水壺,自顧沏茶。
將茶壺再次掛到火爐上說道:「王爺別忘了,八殿下是嫡子,除當今太子外,可是最有機會的繼承人。」
楚淵拿著茶杯的手停在半空,猛地將茶水喝了下去。
緩了一會冷笑一聲:「那就讓他們先鬥著吧,幸好本王昨日到半路想通了其中關鍵,折返了回來,否則這渾水就要澆到本王的頭上了。」
韻兒嫵媚的一笑:「王爺放心,奴婢已經安排下去了,那幾名御史就是我讓人叫他們去的,把京都的水攪渾是真,但絕不會殃及王爺。」
楚淵冷笑一聲,看了眼韻兒:「你個死丫頭,做事之前不告訴本王,害我白擔心一場。」
……
與此同時七皇子府邸。
與楚逸一樣,七皇子楚恆也到了弱冠之年。
王府已經備好,但是王位沒有冊封。
府邸後花園的亭中。
楚恆與一名年紀相仿的男子正在下棋。
楚恆執黑棋落下一子,看著對面的白衣男子:「柳峰,你輸了。」
白衣男子搖頭笑了笑:「殿下的棋藝又精進了。」
楚恆目光轉向一側:「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柳峰直起身,目視楚恆:「殿下放心,我早已安排人去辦了。」
楚恆回頭看了看柳峰:「沒外人的時候叫我一聲兄長就好。」
「不必拘謹,舅舅將你安排在我身邊,自有道理,這次的事我們太乾淨了。」
「通知魏興州,想辦法讓江文宇在刑部大牢畏罪自殺。」
柳峰一愣:「兄長,朝堂皆知,刑部尚書魏興州是您的人,這等風口之上,讓他做這件事,恐怕對您不利啊。」
楚恆哈哈一笑:「照做便是,京中只有我和大哥與太子,其他人先不要考慮,再說了,八弟回來不見得是壞事。」
「吩咐下去,備份厚禮,明日去看望八弟。」
……
皇宮校場。
玄光與五十名黑甲衛,你來我往。
只見兩人迅速抓向玄光,玄光一個後仰,雙手迅速伸出,抓住二人手臂。
反手一擰,二人順勢翻轉,摔向兩側。
二人剛剛飛出去,只見一個碩大的拳頭,向著玄光襲來,玄光一拳迅速迎擊,咔嚓一聲,對方胳膊應聲而斷。
此時校場已經倒地三十餘人。
剩餘黑甲衛對視一眼共同沖向玄光,兩人側身飛起,直奔玄光腦袋,兩人橫掃,直奔玄光下盤。
眾人紛紛朝玄光的胸前和背後衝去,宛如一股洪流。
而玄光,他雙手舒展,目標直指頭頂的兩人,雙腳仿佛離開了地面,以一種超乎想像的姿態迎向他們。
同時,他的身形靈動地轉動,手中抓著的兩人仿佛變成了他的武器,狠狠地撞擊向從前後夾擊而來的敵人。
這一連串的動作,與玄光那看似笨拙的身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是天地間最不協調的舞蹈,卻又是那麼的驚心動魄。
眼看黑甲衛傷殘一地,秦楓說道:「小兄弟果然好身手,拳腳功夫確實不錯,不知兵刃上是否能占得上風。」
說罷秦楓揮手示意一下,周邊兵士上來將傷者,或扶或抬地向外圍走去。
楚逸在看台上漸漸沉思起來。
父皇究竟何意?為什麼百官也來觀看。
不計傷殘,不計生死,為何對玄光如此?
一系列的疑問迴響在楚逸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此刻玄光呵呵傻笑地挑選著兵器架上的兵器。
最終玄光選擇了一對板斧,掂了掂重量,玄光不滿自語:「太輕了,手感一般,湊合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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