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新的生意
飯後，鑽進樓頂天台的蚊帳里，享受著海風的吹拂，夏嶼癱在躺椅上刷手機。
阿菲卡不是國內，飯後出去散步消食太危險了，而且外面蚊子也多，不如躺著長肉。
當然，以夏嶼的工作量，晚上長的白天就會被消耗掉，這大概就是自律吧！
網際網路讓世界的距離變近，小時候老爹來阿菲卡打工，幾個月才能打一次電話。
現在只要有網，天天都可以視頻，當然只要不催婚，他們還是相親相愛一家人。
念叨了兩句爹媽，夏嶼刷了某站、某乎、某點，白天在外面玩手機不安全，也就晚上睡覺前刷刷了。
外面的某Tok也還行，增加一點國際化視野，可沒刷多久某Whats就提示有新的消息。
「嘿，兄弟，這個你要麼？」
緊跟著的是一張照片，和挖機相似的下盤，同樣可以上下搖擺的「鼻子」，就是上半身有點像飛碟。
這不是那什麼嘛，這傢伙從哪兒搞來的，這路子也太野了吧！
夏嶼一骨碌坐了起來，點擊照片放大仔細瞅了一分多鐘。
沒錯了，型號雖然不太一樣，可這就是他退伍前開了快兩年的鐵嘎達。
咔咔咔打字，夏嶼詢問起具體情況，得到的答案讓他鬆了口氣的同時也產生了濃重的興趣。
因為，這是輛報廢坦克。
不用擔心自己會不會亂入什麼敏感事件，就是他得吐槽一句，黑叔叔的報廢方式就是賣廢品嗎？
是的，全重38噸，按現在的統廢行價就是小一萬美刀，如果分潤的人不多，那多是一件美事。
可在夏嶼查找具體型號在當年的採購價後，心中只能喊崽賣爺田心不疼人。
幾十萬美刀得出口多少礦石啊！
「兄弟，我不多賺你的，我220刀/噸收的，你要的話加20刀就行。」
對面的老黑兄弟開始報價。
因為多次合作都很愉快的原因，這個價格並不離譜。
當然這不包括運費，夏嶼得上門自提。
那他買不買呢？
買！
同樣都是買舊換新，十幾二十噸的挖機也就幾倍的利潤，可這鐵王八就不一樣了。
噸位重就多花點工時，只要翻新到女生自用99新的程度，然後各種維修件配足，賣伱三五十萬刀不算貴吧！
要不怎麼說軍火是最暴利的生意，夏嶼這都做到幾十倍的利潤了。
當然風險也提升了十幾倍，畢竟直接從地下設備商成地下軍火商了，對此他有些猶豫。
不管了，先買回來再說，一萬刀哪不用啊！
大不了整備好了自己收藏，當年退伍的時候他就老捨不得了，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你不走哪來的新鮮血液。
定好後天交易，夏嶼下樓回到了房間，打開空調後沉沉的進入夢鄉。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他就起了床，吃早飯的時候聽索菲亞說，昨晚又停電了。
好在夏嶼淘了不少廢棄卡車電瓶，翻新後組了家庭應急電源，短時間停電備的柴油發電機都用不上。
不過最近停電的頻率有點頻繁啊！
皺了皺眉頭他和柱媽說了明天要去首都布薩出差的事情。
夏嶼現在所在的城市是菓第三大城市孔盧伽。
這裡地處海濱擁有港口，發展潛力巨大，可人口更多的還是聚集在內陸河畔的布薩。
兩地相距六百多公里，如果有高速公路這將是一次不錯的旅程。
可是，一半以上路程連鋪水泥的村道都沒有，不想被顛死的話選擇有三個。
賣掛票客貨混裝的鐵路，走海路從入海口順河而上，或者直接坐飛機空運。
夏嶼不想坐慢吞吞的火車和客船，也沒路子空運這玩意兒。
他只能飛過去人肉把車「背」回來。
打電話和航空公司訂票，拿上飯盒和柱子上了摩托車。
自己給自己幹活不叫剝削，更不用說他還蠻喜歡開挖機的。
「好了，我們現在開始複習一下昨天的操作。」
上機解開安全鎖，夏嶼拍拍手開始了今天的教學。
明後天留柱子在家實操，任務還是蠻艱巨的。
「Pa Pa，你說我Ma Ma為什麼一定想讓我去髪國呢，那裡難道是天堂嗎？」
被愛的教育後，柱子一上午都沒開小差，但吃午飯的時候又思考起哲學的問題。
「多米他也想去，我們村有個人給髪國人當了幾年兵，全家都拿到了戶籍，他也想走這條路。」
孩子的話總是很多，夏嶼聽著情緒有些複雜。
那個人參加的應該是髪國外籍兵團。
比起其他地方的人，作為髪國前殖民地的菓的確更有競爭力。
他們不用重新學習法語，只要軍事素養足夠，有很大概率被選上。
那個叫多米的孩子比柱子大兩三歲的樣子，父親是當年參戰的老兵。
如果不是因為受傷斷了一隻手掌，說不定現在全家都是髪國國籍了。
這樣的希望當然也寄托在兒子身上，多年的嚴格訓練讓多米耍的一手好AK。
每次去草原林地打獵都像是實戰演練，除了沒接受過載具、團隊訓練，他比特種兵都特種兵。
可是比起AK，他好像對挖機更有興趣，所以也是夏嶼潛在的二號員工，至少在他成年前的幾年。
「髪國不是天堂，巴厘也不會比孔盧伽安全多少，但你父親在那兒，你想去的話絕對比多米容易。」
夏嶼有一句說一句，都是實話。
這個曾經的歐陸霸主，他印象最深的就是沒有人能在髪國投降前占領巴厘，現在的阿菲卡憲兵身份反倒不是很敏感。
「我不是很想去，還是在孔盧伽快活。」
柱子這話也只敢在夏嶼面前說，被他媽聽到可不得了。
「現在還早，或許過兩年你就改變想法了，我們幹活去。」
夏嶼拍拍手，抖掉身上的三明治屑。
冷餐真的就是填飽肚子，如果工地外面有一家沙縣大酒店該多是一件美事，有個煎餅果子車也行啊！
太難了，都不如給他的挖機裝上微波爐更容易實現。
早幹完早下班，明天他還得出遠門呢！
次日清晨，帶上索菲亞準備的午餐飯盒，打車來到機場的夏嶼檢票登機。
坐的是歲數比他還大的老爺機波音737-200。
滿是歲月親吻過痕跡的客機沖天而起，爬升過程中遇到氣流顫抖不已，真讓人害怕它會不會掉下去。
可惜，系統還沒解鎖飛行載具，不然夏嶼可以提供免費保養。
他這個系統很像現在的手遊，解鎖新功能要麼花錢要麼肝。
可氪金咱也沒充值渠道啊，這就不是這個時代的東西。
沒辦法，只能肝了，整備載具、駕駛載具都能獲得經驗。
這也是他一直堅持自己駕駛的原因。
一個多小時後，飛機降落在布薩郊外的機場。
首府這邊的人流量明顯更高，軍隊也重點駐紮在布薩周圍。
不像孔盧伽只有兩艘破船的海軍基地。
嗯，至少比某海軍要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