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離了婚的男人
可惜，就這麼回爐了。
「這位是我們的經理施密特先生，由他為我們講幾句。」
講解的實習生讓出位置，露出夏嶼這次的目標，一個已經禿頂的典型國中年人。
你覺得三德子的軍裝帥，大概率他們拍照的時候都戴著軍帽和鋼盔，他們的禿頂率比隔壁的瑛國佬還高，不知道是基因還是水質的問題。
夏嶼耐心的聽取了這位施密特經理對愛與和平的闡述，對武器遠離人們生活的嚮往，對未來國工業不再以武器出名的期待。
怎麼說呢，想像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從人類誕生的那天起，戰爭與暴力就從未遠離，除非有個外星人當假想敵，否則人類是不可能團結在一起的。
武器只會越來越先進，殺傷只會越來越有效率，放棄幻想才是真的。
離開科赫公司，夏嶼準備今晚就行動，希望施密特先生別睡太死。
「施密特，下班喝一杯去？」
快到五點，脫掉工作服的車間主管向施密特發出了邀請。
「不了，我兒子明天回來，我得回去把他的房間收拾出來。」
施密特笑著擺擺手，拿上鑰匙往停車場走去。
他開的是輛老款奔馳E級，已經有些年頭沒換了，不是很符合他的收入標準。
驅車十五分鐘，來到一棟公寓樓下，他家就在3樓。
也不是很符合國中產家庭的生活，這裡又不是柏霖，他應該住得起獨棟。
目送他上樓的夏嶼有所猜測，等天黑就能驗證是不是真的了。
驅車離開，因為手機上查了一圈，最近的中餐館在市里。
這樣夏嶼也只能找家本地的館子解決晚飯。
招牌菜是酸菜燉豬肉，有點讓夏嶼回憶起大一聚餐的那家東北菜館子，不過端上來嘗過之後還是有區別。
酸菜是用包菜做的，他還是更喜歡白菜，香料放的有點多，還放了點奶油，只能說很有異國風格。
夏嶼在這吃吃喝喝，施密特的晚飯就簡單許多，冷掉的香腸熱一熱，然後黃油抹梆硬的麵包片。
熱湯沒有，覺得難下咽就用啤酒順一順。
明天他得和兒子去餐廳吃飯，這幾天只能吃的簡單些了。
吃完洗完碗，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看著電視，不知什麼時候施密特就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中，他覺得睡得很不舒服，而且好像有穿堂風，他忘了關陽台的窗戶嗎？
施密特摘掉眼鏡，揉著眼角想起來關窗戶，但他隱隱約約好像看到沙發旁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
「你是誰？」
施密特一下精神了，雖然他還沒戴上眼鏡，但這個陌生人戴了頭套。
「離了婚還要給前妻和孩子支付贍養費，施密特先生你很辛苦吧！」
看著茶几上僅有施密特和兒子的合影，夏嶼用英語說道。
國人的英語比法語說得好，他說英語也更有迷惑性。
「這是我的家事，說出伱的目的，我能幫的就幫，不能幫的你殺了我也沒用。」
施密特冷靜下來，並嘗試掌握談話的主動權。
大小是個管理層，見過的風浪比普通人要多點。
「幫個小忙，我需要十輛黃鼠狼A3。」
「不可能，天上有衛星盯著，熔煉車間也有實時監控，你以為他們想不到這些嗎？」
聽到這個人的要求，施密特直接拒絕。
「那加上這些呢，我這個外國人也知道國男人離了婚生活會有多難，顯然你還沒幫你前妻找到新的合伙人。」
夏嶼邊說邊打開腳邊的一隻手提箱，裡面是成摞的富蘭克林。
「十輛車，一百萬美金。」
施密特忍不住咽了口水，這筆錢換算成歐元也有快一百萬了，他承認自己有點心動。
在離婚前，他絕對會拒絕。
因為每月稅後超五千歐的合法收入給了他底氣，可現在除了要承擔房租生活費，收入超過一半都要交給前妻和兒子。
他就像條被打斷腰的老狗，連啤酒館都去不起，只能買臨期打折的雜牌啤酒。
可是，這風險還是太大了，他怕拿了錢也花不出去。
「我只要車體，炮塔你可以留著，這年頭20mm炮真沒啥用處了。」
夏嶼仿佛惡魔般加碼道。
「可以，但你得配合我。」
施密特不再猶豫，立刻答應下來。
不需要炮塔，那就是民用履帶車，極地探險、雪地救援很常見的民用車輛。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只要車體，但這件事的風險的確降低了好幾倍。
不讓乙方因為合同承擔過高的風險，這體現了甲方對自我道德的過高要求。
他真的，我哭死，夏嶼有時候都會被自己感動到。
有機會他一定要和那個害他破產的甲方聊聊，你的良心當年是被狗吃了嗎？
從公寓裡出來，夏嶼這次走了樓梯。
徒手上三樓還真有點考驗膽量，他也算沒荒廢身體素質吧！
很多人退伍了運動量大減，可飯量一點不減，不到三十體型就能膨脹幾圈。
像個游泳圈似的，去當保安都沒競爭力，更不用說出國當PMC了。
夏嶼倒是時刻準備著，這樣的身體狀態還能保持個十來年。
不談駕駛技能，就憑身體素質，他也能欺負欺負國外那些特種部隊的糟老頭子。
國內特戰因為保密嚴格，外加夏嶼也沒能選上，他不知道平均年齡有多大，但鎂國的海豹六隊在網絡上的曝光度很高。
他們平均年齡超過30周歲，40多靠50歲的老頭子也不少見，夏嶼希望自己到時候還能像現在這麼有活力。
開車多繞了幾圈，擺脫可能存在的隱患，等回到公寓已經快凌晨了。
獲得施密特的幫助，國之行的目的就已經達成了一半，而他的下一站是崨克。
在二戰前，崨克的軍工業就相當發達，華夏抗戰期間，大名鼎鼎的崨克式輕機槍就出自這個國家，也讓大部分華夏人對崨克比大菠菠更有好感。
根據夏嶼搜集的資料，冷戰後有大量蘇系武器流入崨克。
其中，部分整備後賣向第三世界國家，但更多的是就地封存或者回爐煉鋼。
封存的就有幾個批次的BTR-80，到時候夏嶼可以同樣去除車上的武裝，走民用路線運出去。
雖然夏嶼主業包工程，兼職賣軍火，但不得不說電影《戰爭之王》是真的經典。
他這次也打算搞一架用於人道主義救援的米-24直升機。
看什麼看，沒有火箭巢，也沒有下掛機炮，就是告到聯合國它都是民用直升機。
就是機齡和設計風格稍微老了點，好在皮實扛揍，比較適合阿菲卡使用。
夏嶼有過了解，國自己用的虎式直升機，看起來科技感十足，實際上拉的一塌糊塗，隨時能戰備起飛的連一半都沒有，純純的就是擺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