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水落石出，出貨出貨
「真沒想到他們手能伸那麼長，看來現在博物館的生意是真不好做。」
對方冷笑著說道。
以往他千方百計都沒能達成的目的，因為一場黑天鵝事件就達成了，不得不說上帝和他開了個玩笑。
但是真沒想到集火防務還有跨大西洋戰術投送能力，靠從鋨羅斯和利比埡入手的那幾架安-124是嗎？
雖然這些年明智的選擇了靜默，可他一直都有關注這個對手的消息。
這兩年，集火防務旗下的「旅遊業」遭受了毀滅性打擊，沒想到主業還能煥發第二春，在美洲打開局面。
「阿菲卡的我不清楚，但在鎂國的FHC生意還可以，他們不在乎那玩意兒。」
艾爾門喬開口道。
那份情報中有對集火防務在北美業務的介紹，理清錯綜複雜的關係，那傢伙竟然在鎂國合法擁有一個裝甲營，哪怕只是二戰的，照樣可以打實彈。
雖然不能拉出來作戰，可火力和防禦也比他的裝甲部隊強多了。
「那些不足為奇，讓我猜一猜，他們是不是出動了武裝直升機，還有坦克、步戰車這些重裝備？」
電話對面似乎很了解集火防務，艾爾門喬眉毛一挑。
「弗拉德先生是不是和他們結過仇，對這些人這麼了解？根據我活下來的手下們匯報，昨晚被襲擊的時候就像在和鎂國人作戰，你說的那些裝備除了沒有坦克，其他的都出現了。」
「鎂國人？他們裝備全是改裝過的，自成一套體系，相同條件拉出來比鎂軍那些玩意兒還要強，你們買的那些火箭筒對付墨茜哥軍方還可以，可連人家步戰車的皮都蹭不破。」
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而且是有腦子懂隱忍的敵人。
「你說的太對了，這就是我打電話給你的原因，我們的武器無法抹平和對方裝備上的差距，我需要你的幫助。」
艾爾門喬需要反坦克飛彈，大量的反坦克飛彈。
火箭筒射程太短，比飛彈更容易被攔截，他還要再搭進去一個反坦克射手，即便再便宜也沒用。
「這個好說，但你想好怎麼對付他們的武裝直升機了嗎？那些可攜式防空飛彈也只能欺負欺負你們軍方的運輸直升機。」
電話對面又繼續問道。
「弗拉德先生，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還請幫幫我們。」
這會兒的艾爾門喬也謙虛起來，他賣洗衣粉挺在行，軍事能力僅限於菜雞互啄。
「可攜式防空飛彈的性能不夠，那你用正經的防空飛彈就行了，我這裡有一批中程防空飛彈立刻能發貨。」
「型號是舊了點，但翻新換了引導頭和推進劑，精準度打戰鬥機有點困難，可武直和攻擊機在它面前就是個靶子。」
趁這個機會，弗拉德立刻向對方推銷道。
退二線打擊沒啥機動性的空中單位，這才是老舊防空飛彈的正確打開方式。
「不過你要等等，我讓人看看集火防務的那兩架F-16還在不在阿菲卡，這個打不掉還容易被反殺。」
貨是要賣的，但當年他和集火防務結下的仇更重要。
弗拉德希望通過這次機會，儘可能的削弱集火防務，也讓對方嘗一嘗損兵折將的滋味。
「還是你考慮的全面，我等你的好消息。」
艾爾門喬感謝的說道。
這就是他願意從弗拉德那兒進貨的原因，不僅能搞到各種硬貨，人還主動為客戶著想。
「當年，你也幫過我，哪怕沒成功，我也記在心裡。」
有部分軍火商是小國政府軍的朋友，像這樣的交易可以擺在明面上。
但還有一部分是反對派武裝、極端組織、毒梟集團的朋友，上不了台面利潤卻很豐厚。
弗拉德顯然是這部分，和集火防務正好相反。
掛斷電話後，他一邊調集貨物裝船，一邊聯絡潛伏在阿菲卡的人手，確認那兩架紅色戰隼…
不不不，那個叫夏洛克的傢伙這兩年在歐洲收了不少二手F-16，那些早期批次都還沒什麼，怕的是比利蒔的F-16AM/BM和浠臘的F-16C/D。
好消息上帝是站他們這邊的，不僅兩架紅色鬼怪都留在孔盧伽，封存在基達尓的幾架F-16C和F-16AM/BM數量都能對得上。
看樣子集火防務在美洲改變了戰術，不像在阿菲卡和中東，開打之前先用戰鬥機哐哐哐扔一大堆的精確制飛彈藥。
該怎麼說呢，到底是跨大西洋投送，他們這次連坦克都沒有帶，看樣子是想武直和步戰車包打一切。
還沒有被編入作戰序列的集火號則被忽略了，然而這也是夏嶼有意為之的。
越晚投入戰場的單位越能發揮奇效，一切準備就緒，只等DEA的情報。
…………
「老闆，這是我們打掃戰場時發現的一具可攜式防空飛彈。」
時間眨眼過去了四五天，出任務回來的老克，給夏嶼帶了一個小禮物。
「箭-2M？拆開來給我看看。」
如果不是攻擊正兒八經的重型武直，上一代可攜式防控系統翻新一下就夠用了，CJNJ沒有硬上針式和針-S非常明智。
可年代久遠，生產數量過多的箭-2M根據序列碼已經無法追溯了，只有拆掉外殼，通過翻新手法的差異，區分它們時間最近的來源。
像圖阿雷格人翻新的卡大佐遺物手法就很糙，歐洲那邊的官翻彈會更精細。
夏嶼現在就想通過這些細節的差異，驗證自己心中的猜測。
「這種手法，不會錯的，和謝考手裡的那批箭-2M來自同一個供貨方。」
和戰術平板上的照片仔細比對之後，他肯定的說道。
這年頭餐飲行業要留樣，PMC行業也有樣學樣，畢竟玩的都是火工品。
從目標處繳獲品相還算不錯的武器裝備，部分會在拆開檢查之後，再組裝好上到阿菲卡戰爭博物館的「貨架」，供消費者們購買並使用。
前兩年，坭日利埡部署期間，集火防務從博柯聖地處繳獲的一批箭-2M早幾萬刀樂一發給遊客們刷完了，可拆開檢查內部拍攝的照片還在公司的伺服器上。
這麼簡單的一比對，夏嶼直接確認了CJNJ這批貨的來源和博柯聖地是同一個廠家。
他腦海里又蹦出了一項擱置的調查，航母博物館開業當天凌晨從水下襲擊聖保羅號的那幾個印第安混西斑牙混意呆利的蛙人。
調查機構查到他們來自於墨茜哥海軍陸戰隊之後，線索就中斷了。
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那批墨茜哥裔蛙人就是CJNJ秘密招募的吧！
那會兒的集火防務不可能和遠在中美洲的一家毒梟集團扯上聯繫，但他們要是替自己供貨的軍火商代辦的呢？
這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水下夜襲航母博物館的幕後真兇，就是他們在坭日爾打掉的那伙兒羅馬坭亞軍火商。
對方看似算無遺漏，用的武器裝備不是自己的，作戰人員也是特意從中美洲找的，更別說還有毒梟集團幫著收拾首尾，難怪他砸錢都查不到。
可誰想到集火防務的生意擴張到了墨茜哥，直接從武器來源上鎖定了目標。
除了可攜式防空飛彈，CJNJ的火箭筒、通用機槍、狙擊槍也都來源於對方。
大量的羅馬坭亞造讓夏嶼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但直到這一刻他才有了確鑿的證據。
「老闆，你也太神了。」
聽完分析後，所有人都用崇拜的目光望向了自家老闆。
稱一句福爾摩斯轉世靈童都不過分，老闆就算不做私營軍事承包商，進入偵探行業也是No.1！
「我承認有運氣的成分，但這也是公司發展壯大後的必然結果，擁有全球部署能力才能碰到今天的線索，窩在阿菲卡只會永遠被蒙在鼓裡。」
夏嶼擺手表示這都不算什麼，另外他的英文名字叫夏洛克，只是因為他的姓是夏，人大偵探姓的是福爾摩斯。
而在閱讀這個系列的著作前，他可沒少看《狄仁傑探案傳奇》、《少年包青天》、《大宋提刑官》……這些影視作品。
只是他和這幫老外也說不通，人家小時候又不是看這些電視劇長大的。
「不過等先解決了CJNJ，我們再去羅馬坭亞找對方的麻煩。」
夏嶼拍板決定道。
職業素養讓他把私仇放在了業務之後，集火防務優先完成甲方的訴求。
「是，老闆！」
眾人齊聲回應道。
「耳廓狐，今天的行動怎麼樣？」
讓人把面前的箭-2M拿走，夏嶼轉身向老克詢問今天的戰績。
第一階段作戰從最初兩天的雷霆打擊，逐漸演變為小範圍的清剿作戰。
武直和步戰車暫時失去了作用，教官組和數字小組，還有配合他們作戰的SRT特別響應部隊成為了主力。
他作為老闆，湊不了這個熱鬧，因此留在臨時營地遙控指揮。
「還行，我們清理了他們設在鎮上的機構，前後打死了50多個目標。」
大量的平民影響了集火防務的發揮，發現自己打不過的CJNJ成員們槍一扔，標誌性的衣服脫下來扔掉，混入人群直接就「消失」了。
「這段時間要辛苦你們了，CJNJ由明轉暗，顯然是想給咱們憋個大的。」
夏嶼看的很清楚，第一階段作戰他們至少殺傷了1500人，打散了近1000人。
艾爾門喬意外的沉得住氣，直接讓剩下的人保存力量，等待後續的反攻。
考慮到對方的背景，他很可能已經獲得了集火防務的詳細情報，因此才有現在這針對性的布置。
憑藉那些民用車改裝成的裝甲車和他們的地面力量硬碰硬，基本等同於雞蛋碰石頭，毫無勝算。
所以CJNJ需要更有針對性的武器裝備，而他意外發現的羅馬坭亞人大概率就是這些東西的供應商。
可惜了，沒想到這茬，集火防務在墨茜哥灣沒有任何部署，無法封死對方靠海運走私軍火。
說到底還是船少了點，他也不可能把聖保羅號拉…
等一等，夏嶼想起自己在孔盧伽還有一艘野牛氣墊登陸艇來著？
即便一艘野牛封鎖不了墨茜哥灣，但他先把船拉過來再說。
到時候能打掉一艘軍火走私船都是好事，集火號在西海岸這個方向主要還是打擊CJNJ的海上出貨渠道。
「呼叫黃鼬，這裡是禿鷲，請立刻過來一趟。」
帳篷中，桌上的手台突然傳來埃里克的呼叫。
「黃鼬收到，我這就過去。」
對方突然找上自己，難道是有啥好消息？
夏嶼快步來到了埃里克的帳篷。
「有消息了，根據我們在CJNJ里的線人傳回來的情報，他們很可能在3天後向珈州走貨。」
即便還是沒有找到運貨潛艇出發的港口，但出發的時間大概率是真的，因為隨著西海岸的存貨告罄，CJNJ必須出一趟貨保證供應。
「3天後嗎？我知道了，我們會封死他們的海上渠道的。」
夏嶼興奮的說道。
對方終於忍不住要出貨了嗎？這可是件好事。
回去後他聯絡上趙岩守，讓他們務必掐斷這條渠道，逼迫艾爾門喬做出下一步行動。
而就在幾艘軍火走私船航行在大西洋上的時候，兩艘長14至15米的大腳（Big Foot）潛艇駛離了河岸，行駛一段距離後由入河口進入了大海。
它們的目的地是珈州紅樹林，成功抵達之後會有人接應。
然後直接打開「通海閥」將其沉掉，跑一趟的收益完全能覆蓋大腳潛艇的造價，沉掉一點都不可惜。
這種改裝潛艇一般都在水下1米的深度潛航，這也讓它們不會像快艇那樣被雷達發現，只有聲吶才能追蹤到對方。
但就這個體積，大概率會被誤判為上浮換氣的鯨魚而被忽略。
因此它們被抓住的概率只有走陸路運輸的三分之一，不過問題來了，如果知道大致的時間，專門盯死目標海域所有疑似鯨魚的聲吶信號，那麼能不能抓住對方？
「噗~噗~~」
兩架掃描鷹被先後彈射升空，遊蕩在公海上。
鯨魚換氣是會噴水的，不噴水還有潛望鏡和通氣管升出海面的，那一定就是CJNJ用於走貨的大腳潛艇。
只是DEA線人遞出來的情報有限，集火號不清楚具體的大腳潛艇有幾艘？隨行的有沒有守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