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陌生青年禮貌的招呼,兩位忍者少女也紛紛禮貌的回應。
「你好。」
「你好,你是一位畫家嗎?」
青年又轉過頭,繼續一邊作畫一邊說道:「在下只是一個愛好繪畫的人罷了,並不是什麼有名的畫家。」
「哪裡,您畫得很好啊。」井野近了一步仔細看著畫中的風景。
這副畫運用了大量的紅色。
殘陽如血,連南賀川的水也被染成了紅色,遠處有些模糊的建築披上了紅色的薄紗,整幅畫有些說不出的肅殺與淒涼。
「這副畫讓人感覺有些悲傷。」小櫻突然輕聲道。
「小櫻,你怎麼又跑到這裡來了。」看了看遠處的建築,井野有些懷疑的看著她,「那裡是宇智波的族地,你是不是又在想佐助君?」
「沒……」
小櫻只是如往常一般,在修煉之餘來到南賀川散散心。
偶爾看著宇智波一族留下的族地,她的心中總是想著,這樣是否離佐助君更近一些呢。
這種不足為外人道的少女心事,偏偏被井野點破。
看著小櫻沮喪的樣子,井野嘆了一口氣,有些鄭重的勸道:「小櫻,佐助君已經不會再回來了,你還是忘了他吧。」
「井野,是你變心得太快了!」小櫻有些不爽的看著自己的好友。
井野也不甘示弱:「明明是你太傻了,喜歡佐助君的女孩子那麼多,佐助君可從來沒有給過我們什麼回應!難道你就這樣傻傻的等著他嗎?大家都說佐助君不會回來了。」
小櫻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前段時間佐助君的叔父突然出現在木葉的事,她也是知道的。
宇智波一族退出木葉隱村。
據說,那個人那樣宣布的。
當聽到消息的時候,她就崩潰的哭了出來。
儘管卡卡西老師安慰了她,說佐助還是可以代表個人回到木葉,但是她的內心深處還是覺得有些悲觀。
與從前只知道花痴的時候不同,現在的她已經明白,在佐助君的心裡,宇智波一族的親人肯定比木葉還重要。
而自己,在佐助君心裡恐怕還比不上鳴人那個笨蛋。
「你們說的佐助,是宇智波佐助嗎?」
溫和的男聲突然打斷了小櫻的思緒,她抬頭看去,畫畫的青年已經停下了筆。
「你怎麼知道宇智波佐助?」井野有些懷疑的看著陌生的青年。
「抱歉,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青年轉過身來,「在下名叫久野幸太,是一名愛好繪畫的旅行者。」
「至於宇智波佐助的事,之前木葉舉行的中忍考試我也有來觀看過,話說那次還真是兇險呢。」
「是嗎,失禮了,哈哈哈……」井野乾笑了幾聲,「放心吧,久野先生,以後那種事情都不會發生了,現在的木葉是很安全的。」
「那就多謝這位忍者小姐的提醒了。」青年感激的道。
「我叫山中井野。」井野大方的說道,又伸手拉了一把小櫻,「這是我的好朋友春野櫻。」
「山中小姐,春野小姐,很榮幸認識兩位。」青年微笑著點頭。
「久野先生,您之前提起佐助是?」小櫻有些好奇的問。
難道這位旅行的先生知道佐助的消息嗎?
「我沒有別的意思。」青年有些歉意的道,「無意中聽到二位的談話,忽然有些好奇就插言了,抱歉。」
小櫻有些失望的回答:「沒事的,久野先生。」
「剛才聽你們所說,那個宇智波的少年是離開木葉了嗎?」青年又問道。
「是……這件事應該早就傳來了吧。」小櫻沮喪的道。
「對於我這種普通人來說,忍者們的消息並不常聽到。」
青年忽然轉身,取下畫板上的畫遞給小櫻。
「抱歉,一不小心便多問了兩句,這個就當作賠禮吧。」
在小櫻接過畫之後,他又將畫板和顏料收起背在了背上。
「被你這樣的女孩子放在心上,那個少年應該也是幸運的。」
「謝謝你,久野先生。」小櫻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著畫。
「天也快黑了,那就就此告別。」青年點了點頭,轉身朝著村內走去,「加油吧,春野小姐,祝你和宇智波少年能終成眷屬,再見。」
「再見,久野先生。」小櫻捧著手裡的畫紙,內心似乎又堅定起來。
「真好呢,小櫻。」井野朝著小櫻手裡的畫伸出手,「得到了這麼美麗的畫。」
「哼,想都別想,井野!」小櫻連忙將手中的畫護住,「這是久野先生送給我的,代表了他對我和佐助君戀情的祝福!」
「哼,你有祝福就夠了嘛!」
「你剛才還勸我放棄佐助君的!」
「因為你這個寬額頭根本不會聽我的勸告!」
「井野豬!」
……
宇智波離此時拐了幾個彎,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南賀川的另一邊,宇智波一族空曠的族地中。
他的腳步沒有停留,穿過一棟棟破財的宅院,來到偏僻之處,朝著墓地的方向走去。
來到墓地外圍後,他又仔細檢查了一番自己設下的結界,確認無誤後走了進去。
進入結界,宇智波離身上靈光一閃,恢復了自己的本來面目,那張貼在身上彩色的小紙人變為紙屑隨風飄落。
接下來的時間,他挽起袖子將所有的墓認真的清掃了一番。
整個過程中,他沒有動用術法,也沒有出聲,只是默默的動手,將地上的枯枝敗葉清理走,又將所有的墓碑擦拭乾淨。
把所有的墓都清掃完畢後,他走到墓地前方,對著所有的墓碑深深的鞠了一躬。
最後,他坐在墓地邊緣的一塊石頭上開始休息。
此時,殘陽已經完全隱沒在地平線之下,點點繁星出現在夜幕中,一輪明月將清冷的輝光灑落地面。
宇智波離赤紅的雙眼中五芒星呈現,星辰的運轉軌跡清晰的呈現在他的眼中,他聚精會神的觀測著,腦中同時不停演算。
良久,他的雙眸變回黑色,臉色也徹底輕鬆下來。
原來如此,他已經明白之前的危險預警從何而來。
而同一時間,那種讓人心悸的感覺已經消失無蹤。
宇智波離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只要不是措手不及的突發事件,他就一定能找到破局的正確方法。
拿出一個空白捲軸鋪在膝上,他右手持筆,飛快的寫下一行行的文字,開始了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