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離的紙人分身用幻術操控著這個叫做衛宮切嗣的男人說出自己的經歷和願望產生的原因後,他後悔了。
年少時為了阻止父親再次進行死徒化實驗殺死了自己的父親。青年時為了阻止喪屍病毒蔓延用地對空飛彈擊毀了養母兼師父所在的飛機。
這個男人,往昔雖然是嚮往「正義的夥伴」的少年,但那份憧憬在十分早期的時候就失去了。最後變的像是在詛咒正義一般,被「不想讓達成正義為止的犧牲白費」這樣的思想限制住了。
為了達成自身堅信的正義可以抹殺感情、道德,只苛求成為最精準的天平,對目標貫徹到底不擇手段。
「……」
他不知道該怎麼評價眼前這個人。
唯一的感想就是可悲。
衛宮切嗣似乎忘了,他自己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芸芸眾生中的一員。
他只是自顧自的將整個人類命運的重量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不自量力的自我感動,真是無趣。」
宇智波離打了一個響指,解除了幻術。
衛宮切嗣有些迷糊的睜開眼,清晰的聽到了宇智波離的評價。
然而他那死寂一般的眼神沒有任何波動。
顯然,事到如今他已經不會在乎他人對自己行為的任何評價。
他只是啟動了自身的魔術刻印,身體瞬間加速,饒過宇智波離的視線範圍,從死角擊出了一顆子彈。
子彈擊中了紙人分身的背部,而後透體而出。
紙人分身轉過身來,衛宮切嗣已經躲在了一根柱子後。
他不敢再與那位疑似擁有魔眼的青年對視,只是瞥了一眼對方中槍的胸口。
此刻,青年的胸口破了一個大洞,可以從前方通過破洞看到他身後的景象。
「世界和平,呵,這種無聊的願望不配得到聖杯……」
青年最後說了一句,身體頓時化作無數紙屑伴隨著聲音散落開來。
衛宮切嗣從柱子後走出了,眼神凝重。
此時,久宇舞彌身上的幻術也已經失效,醒了過來。
「切嗣,那是?」
她在衛宮切嗣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衛宮切嗣冷聲道:「這種手段……很可能是Caster。」
久宇舞彌卻十分不解:「Caster嗎?不知道為什麼放過了我們?」
「並沒有放過你們呢。」
先前消散的聲音再次出現在兩人身後。
一股寒意出現在衛宮切嗣後背,冰冷堅硬的刀尖已經刺破了他後背的衣服,割裂了他的皮肉,就要刺穿他的心臟。
剎那間,衛宮切嗣沒有回頭,一直隱藏在腋下握著手槍的右手立刻開了一槍,而後他沒有理會對方是否中彈,立刻啟動魔術刻印拖著久宇舞彌以肉眼看不清楚的速度躲藏了起來。
似乎害怕被他所認為的Caster找到自己藏身的地點,他暫時沒有開槍。
但是他卻不知道,對於感知力強大的宇智波離來說,衛宮切嗣和久宇舞彌兩人的方位一直在他的掌握之中。
宇智波離輕笑出聲,在空曠的建築中踱步。
「衛宮切嗣。」
他的輕聲似乎在低語,卻又清晰的傳播到了整個樓層。
「在下十分好奇。若是如你所願向聖杯祈求世界和平,聖杯又會以怎樣的方式回應你的願望呢?」
他雖然看似在漫無目的的踱步,實則卻又堵住了樓層的出口。
也不管無人回答的場面,他自顧自的道:「或許聖杯會改變人們的思想,如你所願的將世界變為烏托邦?又或許聖杯會展開覆蓋全世界的大型幻術,讓人們從此生活在幻境之中,一切可能引發爭端需求都會被滿足?」
「又或許……」他繼續道,「聖杯會讓所有人都死掉,當世界上只剩下一個最後一個人類,那麼世界就真正的和平了。」
角落,聽著Caster的話語不斷傳來,衛宮切嗣想要忽略,卻又忍不住跟著思考,死寂一片的眼神出現了波動。
「你認為呢?」
紙人分身突然抬起頭看向電梯井道。
「躲在那邊的言峰綺禮?怎麼,有Assassin相伴的情況下,也不敢出來直面在下嗎?」
砰!
被發現的言峰綺禮從井道中跳了下來,一身黑袍的Assassin如同一個虛幻的影子跟在他的身後。
「你覺得呢,言峰神父?衛宮切嗣的願望會被聖杯以怎樣的方式實現?」宇智波離自然而然的看向言峰綺禮。
「你,Caster居然能識破Assassin的氣息遮斷?」言峰綺禮卻在關注另一個問題。
宇智波離笑了:「Assassin的職階技能嗎?當他隱藏起來的時候,我當然無法發現。只不過Assassin在頂樓現身之時被我發現了而已。」
「魔眼嗎?」言峰綺禮避開了紙人分身的視線,「我可不記得傳說中的安倍晴明有這樣的能力。」
「我可沒說自己是Caster呢。」
紙人分身身形變幻,再次化作了佐助的模樣。
「我看到了哦。」
他輕聲道。
「言峰綺禮在期待衛宮切嗣的願望以最慘烈的方式來實現,真是個喜歡幸災樂禍的壞傢伙呢。」
閃身躲過言峰綺禮的利刃,化作佐助模樣的紙人分身反手抽出了腰間的打刀。
「真是有趣啊,衛宮切嗣,言峰綺禮!」
他身形如風躲過了言峰綺禮和Assassin的突然襲擊,轉身朝著衛宮切嗣躲藏的地方衝去。
「一個用殘酷卑劣手段執行正義的理想主義者,一個心靈扭曲本能追求著惡意的神父!」
他出刀劈開了突如其來的子彈,再次欺進一段距離。
「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
在他一邊行動一邊對此笑出聲之時,另一個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哈哈哈哈哈哈……這可真是傑作!!」
一身便裝的Archer突然現身,站在樓層高處的建材之上旁若無人的大笑起來。
「沒想到本王無聊的閒逛也能有這樣的收穫!」
「咦?這位大王也來了,這下變得熱鬧了。」
宇智波離操縱著佐助模樣的紙人分身再次躲過幾顆子彈,跳躍到了樓層的另一邊。
至此,這個還在建設的樓層之中,四方人員對峙起來。
Archer獨自站在高處,眼神朝下方掃過,突然對紙人分身說道:「Caster,雖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為本王獻上有趣的劇目值得嘉獎,但你最好不要用這種虛假的面目來愚弄本王。」
「哦呀,居然被看出來了嗎?」
宇智波離搖了搖頭,形象再次發生了變化。
他身上的服飾與本身的皮膚突變,化作了紙的質感。
「這的確不是在下本體,也不是在下的master,只不過是在下馭使的式神而已。」
「居然是使魔嗎?」
Archer臉色有些不好看。
「時臣那傢伙在解析你的情報,似乎你這傢伙就是擅長駕馭使魔吧?」
「嘛,這位大王這麼說也可以。」
紙人瞬間再次變得和真人一模一樣,宇智波離只是沖Archer笑了笑,沒有試圖糾正他的說法。
此時,衛宮切嗣所在另一邊魔力洶湧。
顯然,對此境況深感無奈的衛宮切嗣動用了一枚令咒將Saber召喚了過來。
「Archer,Caster,Assassin!」
了解了狀況的Saber主動走了出來,雙手持劍看向其他三方。
「你們想要襲擊我的master嗎?」
對此,Archer只是無趣的嗤笑了一聲。
Assassin一如既往的沉默不語。
「非也非也。」
「佐助」搖了搖頭,口中說話變化為宇智波離的聲音。
「Saber小姐,我等只不過來看熱鬧而已,畢竟你的master衛宮切嗣剛剛可是直接用爆破了Lancer主從所住的酒店大口呢。」
「什麼!」
Saber仿佛被衛宮切嗣震驚到了,居然沒有意識到宇智波離已經識破了她真正的御主,而是直接轉過頭看向身後的衛宮切嗣。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酒店可是住著許多普通人!!!」
這一刻,衛宮切嗣臉上的表情如同吃屎般難看。
「Saber,你要跟著那個無趣透頂的男人,幫助他實現那天真的願望嗎?」Archer戲謔的對Saber道,「繼續吧,本王覺得這樣倒也有趣,手段相反卻同樣天真的御主和從者,最終會走上怎樣結局呢?本王想要慢慢欣賞這齣還不算乏味的戲劇。」
Saber強硬的回應道:「這與你無關,Archer!總之我會擊敗你們所有人,奪走聖杯的所有權!」
「聖杯嗎,那可是本王的東西。」Archer理所當然的道,「不過無所謂,雖然本王本來想玩懲戒想要你們這些爭奪本王所有物的雜種,但若是有誰能帶給本王真正的愉悅,本王也不是不能將聖杯作為賞賜。」
「你在說……聖杯是你的東西?」
Saber難以言喻的看著Archer。
「不管你的真實身份為何,為免也太喜歡自說自話了!」
Archer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本王不會跟你計較的Saber,雖然你一再無知愚昧的冒犯本王的威嚴。你只要在本王想看的劇目中好好演出就行了……」
Archer的身形變得虛幻起來。
「現在,綺禮。」
他看向言峰綺禮。
「先來說說你的問題吧,你也是個有趣的人呢,綺禮。」
轉眼間,因為Archer在場的情況下,Assassin順利的帶著言峰綺禮消失無蹤。
Saber受傷未愈沒有追擊。
宇智波離這邊也暫時沒有打算選擇與Archer為敵。
「怎麼了,Caster?」
Saber將注意力轉移到這邊。
「你也想要與我一戰嗎?」
「呵。」
紙人分身頂著佐助的殼子笑了笑,顯得有些高傲,還帶著嘲諷。
他反手抽出打刀,主動迎了上去。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
宇智波離操縱著紙人使出了自己唯一能用得比較好的強大劍招。
劍光攜裹著金色的雷電以超高的速度一往直前。
然後被Saber連人帶劍一同劈成了兩截。
「哦呀,輸了呢。」
紙人分身身體再次變成紙質,不斷破碎。
Saber已經收起了手中的無形之劍。
「Saber小姐。」
對自己的對魔力有信心的Saber聞言直接抬頭,視線對上了一雙帶著複雜圖案的紅色眼睛。
而後,直到紙人消散,Saber才回過神來。
「好強大的魔眼!」
她臉色凝重的翻閱著腦海中對方通過魔眼傳遞來的畫面。
切嗣……
她的臉色又變得複雜起來。
……
円藏山。
宇智波離轉頭與斑對視,用幻術將紙人分身的行動經歷完整的傳遞給了他。
「您怎麼看?」
等斑消化完情報之後,他開口問道。
「你覺得……導致人類滅亡的有可能是那個衛宮切嗣?」斑反問道。
「對啊,追求世界和平,這很有既視感不是嗎?」
宇智波離直言不諱。
斑立刻黑著臉面無表情的瞪著他。
宇智波離似乎沒有察覺他的不爽,繼續道:「就像您一樣呢,同樣是追尋和平,若是所謂的月之眼計劃成功,人類也就差不多要滅亡了。」
「……」
斑沒有反駁,只是眼睛已經變成了紫色的輪迴眼。
「好吧,我不說了。」
宇智波離嘟囔了一句。
「但是……」他又提高了聲音,「我的猜想也不是沒有可能不是嗎?畢竟所謂大聖杯終究只是龐大的魔力匯聚,是死物,誰知道它會議以什麼形式實現願望……」
「別說這些無聊的廢話。」
斑打斷了宇智波離的話語。
「我們的任務目標,所謂的異界來客還是沒有什麼明確線索。」
「的確。」宇智波離卻已經不見焦急,「但是我們已經走了懷疑對象了不是嗎?接下來按照計劃去驗證就好。」
「好吧,我不說了。」
宇智波離嘟囔了一句。
「但是……」他又提高了聲音,「我的猜想也不是沒有可能不是嗎?畢竟所謂大聖杯終究只是龐大的魔力匯聚,是死物,誰知道它會議以什麼形式實現願望……」
「別說這些無聊的廢話。」
斑打斷了宇智波離的話語。
「我們的任務目標,所謂的異界來客還是沒有什麼明確線索。」
「的確。」宇智波離卻已經不見焦急,「但是我們已經走了懷疑對象了不是嗎?接下來按照計劃去驗證就好。」
「的確。」宇智波離卻已經不見焦急,「但是我們已經走了懷疑對象了不是嗎?接下來按照計劃去驗證就好。」
就好就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