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cer突然自殺,很明顯唯一的可能便是他的master用令咒控制了他。
而造成這樣的結果,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衛宮切嗣的暗中動作。
此時Lancer自己也已經明白了一切的緣由。
他臉上的茫然消失,雙目變得赤紅。
與此同時,雙方的master從一旁的房子中走了出來。
衛宮切嗣與手中拿著槍,而肯尼斯坐在輪椅上,懷中抱著一位渾身是血已經陷入昏迷的紅髮女子。
「你們這些混帳,就這麼想贏嗎……」
Lancer雙目流出血淚,無力的跪倒在地,被長槍捅穿的心臟鮮血潑灑。
「不宜使用這種手段也要得到聖杯嗎!連我唯一的心愿也要狠狠的踐踏……」
他用力抬起頭,雙目泣血,狠狠的盯著其他人。
「你們這些混帳,就完全沒有羞恥之心嗎!!!絕不原諒,絕不原諒你們……」
他的充滿的怨恨的視線將Saber逼得後退了兩步,又看向衛宮切嗣和肯尼斯。
「深陷名利,踐踏騎士榮耀的亡靈,我將用我的鮮血污染你們的夢想!」
此時,Lancer的臉變得無比猙獰,赤紅泣血的雙目宛如惡魔。
「我詛咒聖杯,詛咒你們的願望必然伴隨著災禍!!!」
他抬手指著衛宮切嗣,身體開始慢慢消散。
「在墮入地獄之時,必會回憶起我迪盧木多的憤怒!!!」
伴隨著最惡毒的詛咒,本次聖杯戰爭的Lancer,愛爾蘭費奧納騎士團首席勇士--「光輝之貌「迪盧木多·奧迪那,就此退場。
Saber怔怔的看著Lancer消失的地方,握著劍的手微微顫抖。
而另一邊,肯尼斯開口道:「這樣一來,強制便開始生效了。」
「是的。」
衛宮切嗣點燃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煙霧。
「這樣一來,我就無法殺死你了。」
……
「呵。」
幻術空間內,伴隨著斑一聲冷笑,前方的畫面中肯尼斯身後突然接連響起了槍聲。
懷抱著紅髮女子的肯尼斯與女子一同從輪椅上跌落。
「太天真了。」
宇智波離扶額。
「契約居然只要求衛宮切嗣自己不能殺他,肯尼斯確實完全沒有戰鬥經驗。」
「殺了我……殺了我……」
此時的肯尼斯身中數槍,生不如死,居然開始請求衛宮切嗣直接殺了他。
此時,Saber直接走上前一臉給了肯尼斯一個痛快。
「衛宮切嗣。」
Saber面無表情的路過衛宮切嗣,走到汽車的另一邊背對著他。
「事到如今我才明白,你是怎樣的邪魔外道,本來相信我們只是殊途同歸的我簡直太傻了。一直以來我都相信著愛麗絲菲爾的話,從未懷疑過你的本性,但是現在,就算你說自己想要拯救世界我也絕不會相信了。回答我,切嗣,你追求聖杯真正的理由是什麼!就算我用劍贏下了最後的勝利,若是要將聖杯交給你這種人的話,我……」
「回答她,切嗣。」
站在兩人中間的愛麗絲菲爾開口。
「這一次你無論如何也必須做出說明了。」
「說起來……」
衛宮切嗣吐出一口煙,轉過身來。
「這還是你第一次看到我殺人吧,愛麗。若是只殺死御主的話,便會有別的御主和從者再次定下契約,所以御主和從者都必須一同殺死才行。」
「不,不要對我說。」
愛麗絲菲爾伸手指著另一邊的Saber。
「你應該向Saber解釋。」
「那就不必了。」
衛宮切嗣再次轉過身,平淡的道。
「面對會為了所謂的榮譽和名譽而感到高興的屠夫,說什麼都是白費。」
「你要當著我的面侮辱騎士道……」
Saber的話說到一半,突然轉身疾馳,雙手持劍飛速朝著衛宮切嗣沖了過去。
「Saber!!」
愛麗絲菲爾只來得及瞪大了眼睛,看著Saber從她面前一閃而過。
而在衛宮切嗣來不及反應之前,雙手持劍的Saber已經欺近了他的身旁。
當!!!
劇烈的金屬碰撞聲突兀的響起。
Saber手中的劍擋住了一根襲向衛宮切嗣頭顱黑紅相間的鐵棒,另一頭是突然現身一身盔甲裝束的Berserker,蘭斯洛特。
「Berserker!」
另一邊的愛麗絲菲爾這才忍不住大口喘氣。
衛宮切嗣也退到了一邊。
「那樣侮辱您的渣滓,你居然也要救他嗎,王啊。」
蘭斯洛特沉悶的聲音從頭盔下傳來。
「為了聖杯,您不惜做到這種程度嗎,與那樣的邪道為伍!」
他不等Saber回答,便再次行動,巧妙的卸掉兩人手中武器之間的較力之後,從Saber身旁突破,再次朝著衛宮切嗣襲去。
衛宮切嗣身體瞬間加速,躲過一擊,飛速後退。
但在蘭斯洛特緊追不捨之下,他立刻險象環生。
「Saber!!!」愛麗絲菲爾看著靜立的Saber的背影,悽厲的呼喊道,「求你……」
「以令咒……」
衛宮切嗣開始啟用令咒。
Saber不等他說要,便轉身衝刺而上,千鈞一髮之際再次用劍擋住了蘭斯洛特手中的武器。
而此時衛宮切嗣的一隻手被蘭斯洛特手中武器觸碰了一次,已經完全扭曲。
「切嗣!」
愛麗絲菲爾連忙衝上去扶住了他。
「你這是在做什麼,王!」
蘭斯洛特看著再次攔住他的Saber。
「為什麼不讓我殺了那個不僅侮辱您,還試圖用令咒控制您的渣滓!!!」
「蘭斯洛特卿!」Saber寸步不讓,「我有必須獲得聖杯的理由!」
「您就那樣肯定聖杯一定可以實現您的願望嗎!!」蘭斯洛特此刻有些咬牙切齒。
「為了大不列顛。」
Saber平靜又堅定的道。
「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會努力達成。」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蘭斯洛特突然無預兆的笑了起來。
「太可笑了……」
他頭盔上雙眼部位的縫隙中隱隱透出紅光,周身絲絲黑氣繚繞。
「亞瑟!!!」
伴隨著突變的語氣,他的力量突然暴漲,瞬間用力將Saber連人帶劍推開。
而後狂暴的攻了上去。
「亞瑟!!!」
「蘭斯洛特卿?」
Saber一邊抵擋一邊大喊。
「你怎麼了!!!」
「高潔的王者……也要染上……污穢……」
蘭斯洛特的話語慢慢變得模糊而斷斷續續起來。
「我寧願……親手……殺了你……騎士王……永遠……高潔……」
他的攻勢瞬間變得如同狂風驟雨一般越來越激烈起來。
……
「你做了什麼?」
斑轉頭看著宇智波離。
「啊?」宇智波離十分驚訝,「我都沒在現場,能做些什麼?」
「呵。」
斑冷笑了一聲,繼續看著他。
宇智波離一臉無辜的攤手。
「恐怕在最早的時候你就盯上Berserker了吧。」
斑見宇智波離不回答,便自己說起來。
「Berserker,狂化的職階屬性,完全可以被你鑽空子,是個操控的好對象。」
「好吧。」
宇智波離嘆了一口氣。
「那傢伙滿身怨氣肉眼可見,這樣的條件我都不伸手豈不是暴殄天物。」
他又笑了笑。
「當然最早的時候我只不過是想要試探他與我的任務目標有沒有關係,畢竟Berserker和其他英靈之間的差別太大了。只不過後來在淨化怨氣的同時我又在他那裡留了一些小手段罷了。」
斑點了點頭,一臉「這才對嘛」的表情。
宇智波離索性直說:「不過後來又遇到了那麼好的條件,我便乾脆將Berserker的契約爭取過來了,畢竟契約在手的話我能做到更多。」
斑沉吟了一下,斷定道:「Berserker的前御主,那個叫做間桐雁夜的傢伙,他的離開和你脫不開關係。」
「那傢伙執念太深了。」宇智波離再次攤手,「我實在無法理解他腦中那些愛恨情仇的思維,便在為他治療身體的同時也治療了他的心理,我相信如今執念消除的他在餘下的生命中一定可以過的幸福的。」
宇智波離「悲憫」的道。
「執念深重不可取啊。所以面對從身到心徹底拯救了他的我,他將Berserker的所有權轉讓是合情合理的。」
斑對此再次發出冷笑,指著畫面中Saber與Berserker的戰鬥道:「所以你是怕Berserker與Saber戰鬥時束手束腳,便直接解開了封印?」
「沒想到這也被您看出來了。」
宇智波離蔫蔫的道。
「沒錯,我只是封印了他的狂化,並沒有淨化。畢竟懂得陰陽術的人可沒有,只要給那些傢伙看些表象就可以了。」
「那麼你準備什麼時候徹底結束這場鬧劇?」斑拍了拍沙發扶手,「另外,衛宮切嗣已經快要被另一個女人接走了。」
「這就行動。」
宇智波離笑了。
「希望能試探出一些什麼。」
說完他伸手打了一個響指。
……
「亞瑟!!!」
Berserker與Saber戰鬥,總體說起來是發狂的Berserker全力糾纏著Saber,毫不留情而又狂暴的攻擊著,而Saber卻心有顧慮,大多數時間都在防禦。
而另一邊,在愛麗絲菲爾緊急處理了衛宮切嗣手臂的傷勢之後,久宇舞彌沖了出來,扶著衛宮切嗣開始撤退。
「看來Saber必須動用寶具戰勝Berserker才能徹底擺脫這場戰鬥。」
久宇舞彌低聲道。
衛宮切嗣遠遠的回頭看去,最終點了點頭。
「那就這樣吧。」他舉起了右手。
「吼!!!!!」
就在此時,蘭斯洛特突然仰頭髮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繼而丟棄了武器,四肢著地向前衝刺,用極致的蠻力將措手不及的Saber撞到一邊,閃電般的沖向衛宮切嗣。
「以令咒之名下令,殺死Berserker,Saber!」衛宮切嗣飛快的下令。
「不……」
Saber臉上表情痛苦,卻又不由自主的瞬間加速衝上前,手中無形的兵刃化作下巴金光刺目的寶劍。
值得慶幸的是Berserker所處的方位,讓Saber不能直接發動寶具,不然必然會波及衛宮切嗣等人。
而此時Berserker的身體就像某種身姿靈巧的動物一般騰空而起,周身黑霧越來越濃,繼而猛烈燃燒起黑色火焰,在他身後飛快組成了一根巨大的毛絨獸尾,尾尖向前,瞬間刺破空氣,抵達衛宮切嗣身前。
砰!
伴隨著一聲碰撞的巨響,衛宮切嗣的身體高高拋起,飛速的朝著遠方落去。
「切嗣!」
「切嗣!!」
久宇舞彌和愛麗絲菲爾同時發出驚叫。
與此同時,Saber終於趕到,攔在了野獸化的蘭斯洛特之前。
「【Invisible Air(風王結界)】」
她雙手持劍,寶劍中噴吐出一股強風將蘭斯洛特推遠。
而後,她乾脆利落的再次雙手舉劍。
無數星耀朝著那把金色的聖劍匯聚,Saber綠色的眼中流下了淚水。
「【Excalibur(誓約勝利之劍)】!!!」
金色的強光隨著聖劍下斬的動作,匯聚成刺眼的光束,飛速衝擊在了蘭斯洛特身上。
……
幻術空間內。
金色光芒瞬間填滿了整幅畫面,而後畫面便消失不見。
「很好。」
宇智波離笑了笑,解除了幻術。
樹下。
宇智波離與斑同時睜開眼。
「只要稍等便可以確認了。」
宇智波離起身望著夜空。
「如果衛宮切嗣沒有死的話。」
斑也站起身來,雙手抱胸靠在樹上。
「你控制Berserker襲擊衛宮切嗣的那個術,是來自玉藻前吧。」
「沒錯。」
宇智波離回過頭。
「雖然身處異世界,無法借用大妖怪們的力量,但是幸好我之前製作了不少有用的東西。」
他從袖中掏出一張紫黑色的紙符。
「梵天九尾之符。」
他有些得意炫耀的道。
「這是我借用玉藻前的能力製作的紙符,可以燃燒一切負面能量形成強大狐尾攻擊。」
斑點頭道:「這次的任務,你的這些小把戲應該能派上更多的用場。」
「這可不是什么小把戲。」
宇智波離有些不爽。
「剛才只不過是因為我沒有辦法近距離操控,若是全力施為的話,以Berserker職階的狂化,最起碼可以凝聚出五條狐尾。」
「如今這樣更好。」
斑提醒道。
「你暫時不應該顯露出太強大的力量。」
「當初是誰讓我以強者姿態一路強打的?」宇智波離斜眼看著他。
斑冷著臉道:「那樣也沒什麼不好。如今我只不過是遷就著你小子的行動方案而已!!」
「好吧。」
宇智波離把紙符放進袖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啊,紙鶴回來了。」
他伸出手接住了從空中落下的紙鶴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