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
宇智波離無法想像在這片荒漠中怎麼會出現一個剛出生的大筒木。
「那裡。」
緣指著前方矗立在荒漠中,在風沙中若隱若現一座無比高聳的山峰。
「那座山峰?」
宇智波離凝神看去,視線似乎穿透了厚重的沙塵,看清了那座「山峰」的真面目。
「再近一些!」
他拉著緣向前飛去,穿過幾重風沙的阻礙,更加清晰了看清楚了那座瘦長「山峰」的真面目。
「這!這是枯萎的神樹!」緣忍不住驚訝的脫口而出,「我剛才只感知到了這邊屬於桃式的思維波動,沒想到……」
「神樹……」宇智波離仰頭看著這棵枯萎已久,幾乎石化的神樹,「莫非桃式居然是從神樹中誕生的嗎……看來所謂的神樹並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
「而且!」他對緣道,「這顆星球,應該是被神樹徹底汲取走所有本源能量,又被收割完成的樣子。」
「我們的母星也差一點變成了這樣嗎?」緣看著這個已經毫無生命跡象的荒蕪星球,語氣中有些後怕。
「這要多謝當初前仆後繼反抗一式和輝夜的先輩們。」宇智波離道,「他們拖延了時間。而晴明大人守住了星球的本源能量,更是通過詛咒讓輝夜在神樹還沒有來得及吸乾星球能量之前對神樹果實有了貪念。」
「但是如今的風之國就是在神樹的汲取下變成了沙漠。」作為蝴蝶精,緣十分討厭風之國的沙漠環境。若是可以,她絕不會踏上那片土地一步。
「所以,桃式的思維波動就在這棵神樹之中嗎?」宇智波離把話題拉回了眼前。
緣點頭,「沒錯。其實他已經出生了。」
她的話音剛落,矗立在兩人前方的神樹便傳來了動靜。
咔擦、咔擦……
神樹表面已經石質化的外殼出面了裂痕,裂痕飛速蔓延,很快遍布了整個外殼表面。
然後,這些已經石化的外殼便統統掉了下來,露出了內里包裹的東西。
「這……」
宇智波離有些驚奇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神樹石質外殼內部包裹的樣子宛若新生。
那青色的巨大樹幹甚至散發著勃勃生機。
這是一根光禿禿的樹幹,沒有分枝,也沒有樹葉。
隨後,這根巨大的樹幹便像被人擰乾的毛巾一樣扭曲起來。而隨著一陣噼里啪啦的爆響,樹的頂部開始自動分叉。
這些像被劈開的樹幹化作一道道分枝,飛快長出了樹皮。
隨著分枝越來越散開,這棵高聳的巨大神樹正在慢慢變矮。
終於,當那些鋪開在空中的分枝覆蓋面積大到一定程度以後,神樹的變化停止了。
位於所有鋪開的分枝中心,出現了一顆鮮紅色桃形果實。
這顆鮮紅色的果實就像心臟跳動一般的蠕動著,正在以極快的速度長大。
而隨著果實一步步長大,這顆果實下方神樹的枝幹也在飛快的重新變得枯萎。
當果實終於停止生長時,這顆果實的大小已經有一米多高。
「桃式在這顆果實裡面?」宇智波離看向緣。
「是這樣沒錯。」緣點頭。
「大筒木一族……」宇智波離有些艱難的說,「莫非都是從樹上長出來的?」
作為妖怪的緣理所當然的點頭,「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好吧。」宇智波離撇了撇嘴,「讓我們期待桃小雞的破殼吧。」
他的話音剛落,那顆又搖又晃的果實便脫離了神樹,一路從任舊很高的神樹頂端一路滴溜溜的滾了下來,落在地上之後還像皮球一樣彈了幾下。
「這樣都沒摔死他。」宇智波離不爽的道。
被摔在地上的果實動得更加劇烈起來,內部的東西已經迫不及待要出來了。
「他不會看到我們,是嗎。」宇智波離對緣道,「雖然他如今在夢境中看起來才出生,但是他的意識始終屬於現在的他。」
「放心吧。」緣胸有成竹的道,「我也不是絲毫沒有成長,所以不會再出現那種情況了。」
宇智波離放下心。
此時,一道就像撕開布匹一樣的聲音響起,一隻手從果實上的裂縫中伸了出來。
隨後是另一隻手。
當兩隻手將果實撕開,剛出生桃式出現在宇智波離兩人的眼中。
「這也叫剛出生嗎?」
宇智波離嘖嘖稱奇。
此時出現在他們眼中的桃式雖然比現實中的他看起來稚嫩一些,但並不多。
青年與少年的區別。
是的,理論上剛出生的桃式看起來已經是一個人類少年的模樣。
此時的他身無片縷,皮膚上都是如同鮮血一般的液體。
那是那顆鮮紅色果實的汁液。
剛出生的桃式眼神懵懂的看了看四周,然後開始用舌頭舔舐自己手上的紅色汁液。
二就在此時,他身後已經完全枯萎的神樹枝幹再次發生了變化。
這顆巨大的樹如同加速風化一般,一寸一寸的化作塵土被風吹散。
直到風化從樹頂延伸至樹幹底部,又一道渾身赤裸的人影從樹幹中心走了出來。
「這是金式?」宇智波離看著從樹I底部中走出來的那個傢伙。從他比桃式壯實得多的身材猜測出他的身份。
金式此時按理來說也是少年的形態。但宇智波離看著他老成的臉和魁梧的身材,實在無法稱這樣人為少年。
即使人家理論上來說才剛剛出生。
桃式看到金式後似乎很高興,連忙跑了過去。
而金式則在看到桃式後立刻跪了下來。
「他們一個出生於果實,一個出生於樹幹,按理來說到底應該是什麼關係?」宇智波離表情奇怪的道,「兄弟?父子?」
「很明顯,是主僕。」緣提醒道。
「你說得對。」宇智波離不與她爭論。
「我的名字是大筒木桃式。」
出生就是少年模樣的桃式顯然可以流暢的說話。
他以命令般的口吻對跪在自己面前的傢伙道:「你的名字就叫大筒木金式。」
金式聞言深深的低下了頭顱,代表著臣服。原來如此爸爸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