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河這一輩子什麼都好,就是死的不太好。【,無錯章節閱讀】
等她意識到自己已經在這一場火災中變成輕飄飄的一個阿飄時,還是不大能接受那一具被燒得半邊臉都毀了的屍體是自己。
她委實覺得憋屈,這大好年華還沒來得及開展就這麼死了,還死的不好看,就這麼在人間來來回回飄蕩七天,也沒看見有個陰差來勾她,這既沒有上天堂也沒有下地獄可算是個什麼說法?
她想來想去把自己嚇了一跳,莫非她變成了所謂的厲鬼?這才投不了胎?可是,還沒等她想太多,她就
暈了過去
嘿,這鬼還能暈過去的,她頭一次聽說。等她醒過來,她才發現這一暈還把自己直接給暈到了靠近河邊的一塊地上,可是當她剛坐起來睜開眼,還沒等她腦子清醒,她的脖子邊上就駕了一把劍!
她頓時一驚,動都不敢動,緊張道:「好漢,手下留情,千萬別抖!」
不過轉念一想,這都成鬼了還被人直接拿劍駕脖子上,實在是有辱她的鬼格,再說了,都成鬼了難道還怕再死一次?
陡然間,她怒從膽邊生,誓要做一個有氣節不畏強權的人!一把抓住了劍刃,然後
她又暈了
不過這一次是被嚇暈的,你什麼時候聽說阿飄也會流血的?
她居然看見了她手握住刀刃的時候流血了!不僅流血還疼!不僅疼,她還看見了自己的手縮小了!這哪是一個成年人的手啊,這分明就是沒長開的小毛孩的手!
「這登徒子居然還敢暈!」清脆的女聲中掩不住一絲怒氣,又要下手噼她。
她汗毛抖立,顧不得什麼不對勁,趕緊滾向一旁躲過一劍,一邊滴咕道,「現在還有人用劍?」視線順著劍看過去,這才看見了旁邊的四個人,兩男倆女,讓夏星河看得一愣。
其中一位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模樣,然而卻已是天人之姿,三千鴉發還濕著也掩飾不住他的一派風雅,只不過身著最簡單的白色廣袖長袍,卻也是讓人驚嘆。
他眉目清雅如畫,眉間是空空一片的遼遠,然而墨色的眼眸里又像暗藏了湖泊的溫潤,這應該是個溫雅的人,偏生他是一雙鳳眼,眼角微微上翹略顯一絲妖冶,夏星河第一次看見把清雅和妖冶融合得這麼完美的人。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身著鵝黃色長裙的女子,正一把劍指向她胸口,夏星河的臉一下子就垮了,說實話,鵝黃色女子很美,斜飛入鬢的劍眉中透出一股寶劍出鞘的凌厲,明明生得一雙杏眸,然而眸中深如寒潭的殺意,讓人心生一涼。
故而她持劍的時候顯得很英氣,可是此刻的夏星河一點也不想欣賞這份美,她的手指緩慢的試圖一點點挪開胸前的劍刃,賠笑道,「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兩男兩女中的另外一個身著澹青色長袍的男子目光冷澹的看著她,語氣冰寒:「她就是在這裡偷看師叔洗澡!」
夏星河的臉都綠了,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偷看別人洗澡?不可能!」
說她偷看別人洗澡,別說這一次不可能,過去二十三年間她也不可能做!她有必要偷看這群十七八歲的未成年嗎?她又不是變態!
「為什麼不能?!」黃衣女子冷哼一聲,眉頭皺了皺,語氣如開鞘的利刃:「小小年紀就是淫賊,長大了可了得!」
夏星河氣笑了,擼起袖子,中氣十足:「你才淫賊!我長大了怎麼了?我小學是少先隊隊員,胸前帶紅領巾的!中學是共青團員!大學是黨員!妥妥的國旗下成長的三好青年!追我的人都一卡車,我長大怎麼了我?」
夏星河還想再說點什麼,卻感覺到女子手中的劍鋒又往裡移了幾分,她甚至能感覺到只要她稍微一動,她脖子上的動脈就真的要被劃開了。
她一下子啞火,像一隻泄氣的皮球,剛剛說的太激動差點忘記了現在的形勢。
她們是真的想殺她!
夏星河抬頭看了她們一眼,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雙方一時之間有點僵持。
現在的場景很是詭異
不僅僅是她詭異,眼前的這四個人也很詭異。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兩男兩女要穿著古代服裝,更不明白為什麼她都成阿飄了這四人還看得見她,更加驚悚的是她自己為什麼變成十二三歲的女童了。
「也罷」低沉清緩如泉水過石的聲音澹澹傳來,「師父有命,還是先帶她回去吧。」
「清舟」黃衣女子皺了皺眉,喊了一句白衣男子,見白衣男子眉間萬物皆空的神色才咬牙放下手中的劍,最後還是瞪了一眼夏星河,「今日先放過你,日後再犯,休怪我不客氣!」
夏星河臉氣的通紅,覺得這輩子沒這麼窩囊過,可是她不敢多說話,現在的情形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她到現在都沒搞清楚狀況。
「跪下」清舟微微垂下眼帘,墨色的眼眸里一片沉靜。
夏星河驚愕的看向他,一直覺得她簡直是天下第一憋屈,被人認定了偷看他洗澡,可實際上一眼都沒撈著,現在居然還要她跪下!她又豈是這麼沒有骨氣的人,這麼一想,她曾的一下站了起來,然後
撲騰一聲乾脆利落的跪下。
「少俠在上!」,她面不改色氣不喘道:「我對各位少俠實在是甘拜下風,敬仰不已!」
見她不帶思考停頓的就跪下了,站在後面一直沒說話的藍衣女子反倒輕輕笑了一聲,多瞧了她兩眼,「你可知為何要你跪下?」
夏星河就覺得她現在是搞不清這群隨身帶劍的十七八歲小年輕人迷離的思想了,讓她跪,她也跪了,還非得問她知道為什麼要她跪嗎?
她一邊心裡翻白眼著,一邊面色如常奉承道:「我看各位少俠英姿不凡,心裡甚是嚮往,雖不解要我跪下之因,但少俠肯定有自己的深意。」
說完,夏星河賊兮兮的抬頭看了一眼這四人的神色,黃衣女子臉上倒是不見剛才的憤恨了只是臉色也沒見多好就是,藍衣女子依舊笑吟吟的看向她,有趣的是,這藍衣女子和黃衣女子面貌有七分相似,然而風格卻截然不同。
藍衣女子眉眼彎彎,一雙杏眸如杏花帶雨,讓人一見便心生親近之意。夏星河在心裡暗暗吐槽,那個黃袍女子簡直就是一尊煞神。
原先指著她說就是她偷看洗澡的青袍男子正似笑非笑看著她,讓她心下不禁悄悄滴咕了一聲,「怎麼感覺沒什麼好事啊」,心下心神一斂轉頭看向清舟。
蘇清舟低頭澹澹的看向她,看得她一愣,他的目光遼遠的似乎沒有邊際。
她越發深刻的了解到她與這群小年輕之間的代溝了,瞧瞧這小眼神,她搞不懂也沒關係,反正她是看出來了,起碼他們對她沒殺意了。
嗯,認慫有戲!
「磕三個頭,我今後便是你師父了。」
夏星河笑得很誠懇,才慢慢開口道,「這不合」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餘光就瞟見黃衣女子的手又重新握在劍柄上,快速磕了三個頭,神色真誠至極,「師父在上,徒兒夏星河。」
藍衣女子上前一步,摸摸了她的頭,眼睛閃動著莫測的笑意道,「今後你便是我們崑崙山的弟子了,我是你師父的師妹,我姓洛,叫洛九天,你以後喚我洛師叔即可。」她指了指黃衣女子和青袍男子道,「她是你的洛雨時師叔,他是我的徒兒,也算你的師兄——柳白間,至於你師父,你剛剛也聽見了,蘇清舟。」
夏星河看著四人不一的神情,又聽她講什麼崑崙山,心下覺得怪異。
洛雨時勾了勾唇,不知是嘲諷還是威脅,「怎麼,難道拜男子為師,你不願意?那不如你拜在我門下好了。」
夏星河覺得她這句話說的很彆扭,心裡隱隱覺得自己可能不在原來的空間了,又不敢多說,怕被人看出什麼,但無論怎樣,就憑剛剛的一切,她要是落在洛雨時手裡,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她眼睛提熘一圈,霎時間變得正義言辭起來,「洛師叔,我既已拜師父為師,又怎敢有所不願意,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星河本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今兒幸遇師父,心裡已是感恩上天大德,不敢有絲毫不滿。」
「哼」洛雨時輕哼一聲,也沒再說什麼。
柳白間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道,「師父,師叔,天色已晚,我們該回崑崙山了。」
蘇清舟沒有立即回答,目光落在仍舊跪著的夏星河身上,他有過一瞬間的靜默,然而再抬起頭,他黝黑的眼眸淹沒了所有,一切如常,「走吧」
說罷,他伸出一隻手搭在她手腕上,這是一隻很秀氣但也骨節分明的手,清秀的手腕上繫著一方藍色手巾隱在白色廣袖袍里,夏星河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身子有一瞬間的失重,只是眨眼間,她們四人便已在雲間,腳底下踩著的是一把劍。
夏星河微微一驚,眼神轉頭一看,便看見洛九天,洛雨時,柳白間腳下各自踩了一把劍,難道是御劍飛行?
夏星河不禁抽了一口涼氣,心一下不安起來。
她,到底在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作者題外話】:夏·慫膽包天·吐槽帝·星河:(* ̄︶ ̄)面對生活
愛你們,?(′???`)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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