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
夏星河哭喪著臉,一根木棍立馬捅了一下她的腰,悠閒懶散的語調從她耳邊傳來,「小師妹,都讓你站好了,今天馬步不蹲好一個時辰,就沒飯吃,你也不想讓你師父失望吧,這麼點事都做不好的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憋了半會,臉上才堆出一個笑來,「白間師兄說得對!」
這可不是她倒霉麼,居然碰見了這麼個煞星——柳白間。就是當日指著她說她偷看蘇清舟洗澡的洛九天的弟子,這不,落他手裡就沒好事。
「師妹可是對我這個師兄不滿意?」柳白間眼裡閃過一絲冷嘲,漫不經心的一棍子打到她小腿上,「站直了!師妹就是再不滿意也沒辦法,蘇師尊現在要事纏身,教你基本功也就只能我來了。」
她一聲吃痛,卻也沒喊出來,照他說的站直了些。
她眼珠子一轉,連忙搖頭,可憐兮兮道,「師兄說的哪兒啊,師妹多謝師兄教導還來不及,怎麼會對師兄不滿意呢。」
「你這張嘴倒是什麼好話都知道說」柳白間勾唇笑了笑,他湊近了些,說出的話卻冷得如同出鞘的利劍,「但你心裡想的我都知道,可是你這種三心二意的人,哪裡配得上蘇師尊和雲瀾,我勸你最好不要有別的心思,特別是對你師父!」
夏星河忍不住吹鬍子瞪眼,這人!這是罵她水性楊花肖想自己的師父!她一肚子的氣又發不出,想反駁卻無話可說,到最後嘴裡的話都只能變成一聲長嘆。
說好的修煉,說好的巾幗女英雄呢?這和她想像的一點也不一樣呀!
今日早晨天還沒亮,她就被人提熘出被窩了,原以為是師父教導,結果來的人是柳白間,她人都不好了!這不,和她想的一點沒差,她還沒醒就御劍飛行把她帶到了一處,然後還要她自己跑回逍遙殿,他倒好一個人在劍上飛行,優哉優哉的看她累的像狗一樣跑。
讓人髮指的是,他嫌她跑的慢,居然放了條蛇在後面追她!
想起來她就恨得牙痒痒,她上輩子加這輩子最怕的就是蛇!儘管這條蛇沒毒,還是把她嚇得夠嗆,她邊跑都快哭了,該死的柳白間居然在後面笑得還挺開心?!
這不,跑回來都還沒怎麼休息,又讓她蹲馬步,誠心借著教導她修煉的名義折騰她呢。
柳白間聽到她一聲長嘆,黝黑的眼底泛出點點嘲諷,「怎麼,你還覺得委屈?」
「師兄!」她吸了一口氣,一改之間的笑臉,似是無奈道,「我知你是覺得我偷看師父又**師兄很無禮,事情究竟是不是這樣我也不再辯駁了,可是我當真是對師父只有敬重,再無其他。如你要是再信不過我的話,你也可以日後看看我究竟有沒有做到我說的話。我向來敬佩師兄,聽聞師兄道法高超,是洛師叔得意之徒,那定然心胸寬廣,不會再與我這個女童計較一二了。」
柳白間聽聞卻是輕笑了一聲,「牙尖嘴利,全身上下一點女子氣概也無!」
夏星河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女子氣概?!她扁了扁嘴,她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哪能有什么女子氣概,等她日後逐漸變強了,哼,她要當那蓋世英雄!
日頭當空,豆大的汗從她額頭滑落,掉入了她眼睛,她悶哼了一聲,繼續努力站好馬步。
這倒使得他多看了她兩眼,這一上午,縱使他折騰得她多苦,也沒見她哼過幾聲,還一直乖乖的照他說的做。
似乎是餘光瞥見了她的肩膀,看著有些血跡已經滲透了出來,他的目光閃過一絲晦暗,隨即笑道,「好了,時辰到了,你先去歇會吧。」
夏星河稍微鬆了口氣,她抬手擦乾了額頭的汗,卻還是覺得眼睛裡火辣辣的疼,等她隨便癱坐在逍遙殿前的石階上時,才好好的看清了柳白間的樣子。高冠廣袖,眉飛入鬢,丰神俊秀。
她閉上眼睛,忍不住滴咕道,「這麼看來,崑崙山上的人長得都好看呀。」就是不知道她自己長什麼樣,來這兩天,不是面壁就是躺在床上,哪有時間看鏡子啊,只希望不要太醜就好,這世上的英雄不說個個好看但總歸沒有太醜的嘛。
想著想著,她就打了個哈欠,早上的修煉太累了,她身體也沒好全,一時間就有些累的想睡了。
「起來」
散澹但不算冰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困得睜不開眼睛,隨手揮了一下,試圖把耳邊的聲音揮走,「走開」
就在她幾乎又要接著睡時
「嘶」她冷不丁的吸了一口寒氣,疼的快速睜開了眼睛,是哪個混蛋居然往她的傷口一摁?!
「醒了?」雲瀾低下頭,目光對上她的眼睛,他的眼底依舊是清冷的毫無情緒變化,「你傷口裂開了」
他這麼一說,她就感覺到了肩膀疼,使勁的瞪了他兩眼,「還不是你剛剛摁的」
雲瀾只是看了她一眼,拿出了一個白色瓷瓶,聲音平緩得沒有起伏,「我給你上藥」
她卻是一把遮住了傷口,左右看了看發現柳白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似乎是知道她的心思,他的眼眸里有過莫測的光,唇角卻泛起了笑,「白間師兄走了,他說你今天是第一天,已經到了極限了,明日早上他再來。」
她點了點,捂住傷口的手仍舊沒有放下去,她低低嘆了一口氣,「雲瀾師兄,你把藥給我吧,我等會兒自己上藥」
「你的傷口在你後面肩膀處,你自己怎麼上藥?」他說的澹澹,眼角卻在看向她傷口時划過一絲茫然。
「我會讓蘭若師姐幫我」夏星河急的臉都紅了,不知道是不是這小子傻,現在他和她的名聲都這樣了,還過來要給她上藥,他為了自己的名節也應該儘量避著她才是。雖然不知道這邊的女尊世界對男子有多苛刻,但是按照古代封建社會對女子的那種思想來看的話,雲瀾怕是真的被她之前連累到了,即使是修仙之徒沒有凡俗束縛得那麼厲害,可是大體的綱常倫理還是在的,雖然她那時候那並不知曉會有這樣的後果。
「你怕什麼,我以為你膽大妄為,什麼都不顧忌。」雲瀾抬起頭來,清冷的神色第一次有了輕微的變化。
夏星河偏過頭,她一肚子的委屈也不能說,但終究她身在女尊世界,便只能按照這裡的規則和道理來,她咬了咬牙,「上次並非我有意為之,總之對不住」
雲瀾微微怔住,奇異的黑眸被眼帘遮住,再看不清任何神色,「你這次傷口好了,便功過相抵。」
夏星河撇了撇嘴,這次之後,她可是真不想在招來什麼閒言碎語了,所以她掙扎著坐起來,「把藥給我吧,我會讓若蘭師姐給我上藥的。」說著,她一臉欠揍的混混樣哼哼道,「我知道你感激我,我這人心善,也就不需要你說出口了,反正你也說了功過相抵,那就把藥給我吧,我們兩清。」
「我來」雲瀾沒有把藥給她,聽了她的話眉眼間卻毫無波動。
她被氣的直跺腳,「你傻的呀,你知不知道現在你的名聲,還給我上藥,被別人知道了,你名節要不要了,我是個女子倒沒什麼要緊,頂多說我色急,那你呢?你怎麼辦?!」她被別人罵色急,她其實沒什麼,她只是不想再欠這個混小子什麼,她現在還覺得自己虧死了。
修行一途並非不可以娶夫生子,畢竟都還有人雙修呢,修行之人壽命比起凡人長几倍,三四百歲仍舊貌若青年的多得是,所有但凡有根骨可以修行的,家裡有條件能送來的,無論男女都會送到修行之地去修行,然後學到了本事延長了壽命,駐足了容顏便娶夫生子。
這是個女尊世界,即便你修行也是對於男子貞潔多有看中,雲瀾日後還是要嫁人,她不想徹底毀了他的名節,趁著現在不是特別壞的時候,她要和他保持距離,這是為了他好。
他的手一顫,微微閉上了眼睛,然而再睜開時,他還是固執要給她上藥,「我要看你的傷口,不然我心不安。」
夏星河氣的眼珠子都要被她瞪出來了,「你是木頭做的吧!」說完就要去搶他手裡的藥
雲瀾卻扯住了她的袖子,讓她別動,夏星河翻了個白眼,她能聽他的才怪了,一把握住他的手,把藥瓶搶了過來,就準備直接跑進逍遙殿。
她笑得甚是得意,還炫耀的用手搖了搖白色的藥瓶,挑著眉就準備走。
可是她忘了她的袖子還在雲瀾手裡
「嘶」的一聲
她的身體一僵,笑凝固在了臉上,回過頭來,眼睛瞪圓了看著她的袖子自肩膀這處活生生被扯斷!
逍遙殿前的風一轉,她看著自己光潔的手臂頓時沒回過神來,手上被風吹得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她伸出手指著雲瀾,氣的手指都在發抖,憋紅了臉,扯著脖子道,「你你!」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夏星河你個小混蛋!」充滿怒氣的吼聲從逍遙殿前傳來
【作者題外話】:夏星河(高傲冷笑):如果我是小混蛋的話,那可樂一定是大混蛋!
加冰闊樂(無辜狀聳肩):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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