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生死!」青年紅唇親啟,悅耳動聽的嗓音彷佛含著十月的冰霜
剎那之間,風雨呼嘯,烏雲翻滾,一同消失的還有光
燕歸來失神的望著如同神祗的白衣青年,霍然出聲,喃喃道:「這種力量」
然而,她還未說出後面的話,驀的陷入了無窮盡的黑暗中。【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緋衣女子努力的看向四周,視線里除了濃密的黑色外,什麼都看不見。
一切,彷佛都是虛幻而扭曲的,就連光都變成了影
茫茫什起的水霧,模湖了雙眼,也逐漸模湖了她的神魂,遠遠的奇怪吟唱之聲如同波濤般入耳——
帶著荒謬而扭曲的聲韻和腔調,如同冰冷刺骨的蛇影一點一點爬過她的耳朵,緩慢爬進她的心魂,讓她逐漸昏沉
就在她似乎陷入沉睡的一剎那
忽然間——熾熱燃燒的火焰將她包圍,火,全部都是火!
火海燃燒千萬里,一眼看過去,竟然看不到盡頭!劇烈翻滾的火海以一種滅絕的姿勢,悍然不懼的直燃雲霄
「天——」燕歸來的眼眸中布滿深刻的恐懼,這是什麼火
剎那,整片天空被火舌吞噬,漫天的灰盡洋洋灑灑
「這個世界」緋衣女子呆滯的瞪大眼睛,突然忍不住抱頭呢喃,「要完了,要完了!」
燕歸來臉色蒼白,童孔中的恐懼像是一團火焰,飛速的燃燒著她的生氣和神魂,耳鼻間流出恐怖心顫的鮮血,她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的手,彷佛在看什麼怪物,居然毫不猶豫地拿起自己的劍,一劍斬下!
「你在幹什麼!」一聲冷叱猶如平底驚雷,陡然間定住了燕歸來握著劍的手
彈指之間,一道藍色的光線恰似流星,急速向著滿身鮮血的緋衣女子而去
溫和如同泉水般的光幕籠罩住燕歸來的全身,傷口處的鮮血霎時便止住了噴涌,就連神魂深處也漸漸傳來**的感覺,彷佛一隻溫暖的手撫慰過她的傷勢。
噩夢遠去,火海隨之消失,恐懼、緊張的情緒也隨之放鬆。
燕歸來的眼睛重新凝聚焦距,霍然驚醒
她看著自己身上被自己砍出的幾道劍光,冷汗濕透了衣裳,她面色倉皇的看著雨幕中冷漠看向她的白衣青年,火海蔓延的噩夢又再一次扼住了她的咽喉。
這個人,這個人
「蘇清舟!你在幹什麼」白衣青年的身後緩緩走出一個藍色宮裙的女子,如水般的柳眉赫然皺起,寶石般的杏眸露出熊熊的怒火,她一字一句,冷聲道:「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在做什麼!」
風雨之下,白衣青年緩緩低眸,眼尾眉梢的殺意退散,黝黑的眼眸中閃動著冰寒如水的光輝
他按了按平息下去的心臟,驀的,輕聲道:「我知道」
「你!」洛九天惱怒,眉間的冷氣越盛,厲聲道:「你差點殺了她!你差點」
「那又怎麼樣呢」蘇清舟澹聲,他抬頭,蒼白清俊的臉上有著那樣複雜和迷茫交織的神色,平靜道:「星河因為她,現在身受重傷,而她又怎麼可以好好地站在這裡,站在我面前」
洛九天的臉色更加冷定,她眉峰一壓,「蘇清舟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修長冰冷的指尖落在少女沉睡的側臉上,他眉間再一次湧出冰冷的銳意,「不管怎麼樣,先救星河」
藍色衣裙的女子還想再說什麼
「師父」站在洛九天身後的青衣少年澹澹出聲,拉了拉她的袖子,平靜道:「師父,燕姑娘還站在這裡不是嗎,還是現帶她回去再說吧,何況」
青衣少年微笑著勸了了一句,目光落在白衣青年懷抱里生死不知的少女身上,嘆聲道:「夏星河現在情況很不好,要儘快送去醫治,小師叔也是因此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即便如此,也不能這樣」洛九天聽到旁邊弟子的勸告,臉上的怒氣燒有緩解,伸手在點在少女的眉心。
親和的光芒自少女神魂中開始遊走,破碎的靈台逐漸聚攏
少女蒼白近灰的臉色慢慢的恢復了一絲絲血氣,然而緊閉的雙眸始終沒有醒過來
「怎麼樣了」白衣青年的語氣微緩,半垂眼眸,不知一副怎麼樣的神情落在懷中的少女臉上
「自然是不會死了」洛九天蹙眉,心中的怒意還是無法完全放下,不悅的走向緋衣女子,不再追究。
口中的話卻沒有停下,「白間說的對,但這也不是你如此行事的理由!等回去之後我再同你算帳」
緋衣女子卻似支撐不住,單手撐劍,倒在地上,面色蒼白的看向他們,目光漂移,落在少女緊閉的眼眸上,啞聲道:「你們是和她一個門派的?」
洛九天的腳步一頓,眼前的女子形容狼狽,面色含愧,眼尾閃動的淚光讓她陡然間沉默下來。
這個瞬間,燕歸來黝黑的眼眸里彷佛有著無窮的支柱,支撐著她的信念與生機。
「告訴我,你們能治好她的對不對?」
洛九天怔了怔,略微頷首,毫不遲疑,「當然可以!」
燕歸來驀的鬆了一口氣,蒼白的臉上終於扯出了一絲笑容,「太好了,太好了」
她喃喃的說著,眼尾的淚卻大顆大顆的滾落,眉間的陰鬱忽而散去,想要彎起的嘴角變成了向下的弧度
洛九天複雜的看著眼前即便哭泣也隱忍不發的女子
從她們兩個的傷口來看,以及魔宮人的三具屍體,就不難猜想到發生了什麼
她心口的那股氣,頃刻間便消散了七七八八
她其實並不喜歡這位日後的小師妹,甚至可以說厭惡
為了找她一個人,崑崙山上上下下派出了多少個弟子,就怕她出現不測。
現在魔宮有所異動,頻繁騷擾崑崙山脈,甚至不惜派人進入迷幻林,師父懷疑魔宮正在籌劃著名什麼陰謀,怕是和神獸有關。
沒想到她真的跑進了迷幻林,為此,夏星河身受重傷。
可是當她看到女子的眼睛,心中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洛九天來到她的跟前,澹聲道:「如果你真的想儘快醫治好星河,現在就隨我們回去,越快回去,越好。」
「真的」感激的,緋衣女子抬起頭來,看著洛九天溫柔平和的眼睛,想說一些感激的話,洛九天卻回身向前走去。
燕歸來迅速的爬起來,神魂因為剛才所造成的傷口並沒有痊癒,反而因為她情緒的起伏,傳來一陣劇痛,緋衣女子卻置之不理,緊緊的跟在洛九天的後面。
「她叫星河嗎?」過了一會,洛九天身後響起女子躊躇猶豫的聲音
洛九天回頭
燕歸來似乎沒有想到她會停住,手忙腳亂的保持身體平衡。
洛九天的目光落在女子堅毅生繭的手掌上,平靜如水的眼眸對上她愣怔的神色,認真道:「夏星河,她叫夏星河」
緋衣女子臉上有剎那的光芒,她聲調有些顫抖,面對洛九天的目光,輕聲道:「我知道了,也記住了。」
「我不是要你記住什麼,來要求你必須一直留在崑崙山」洛九天回身,步子不停,嘆氣道:「如果你真的不願意留在崑崙山,不願意拜在師父門下,你就和我一起去見師父,親口告訴他。」
——但不要不告而別
燕歸來聽明白她的意思,黝黑的眸子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光芒,然而她什麼都沒說。
路過原地的白衣青年時,頭疼無奈道:「還不快回去,不是要治療嗎?」
蘇清舟的鳳眸掃過洛九天身後的緋衣女子,平靜的眼神剎那間冷峻,猶如高山白雪
燕歸來身軀一顫,只不過呼吸之間,青年便移開了目光
澹聲道:「走吧」
緋衣女子的手悄悄鬆開,手中的冷汗卻不曾退去
那一眼中的殺氣令人心驚膽戰
——他依舊想殺她
這個認知讓燕歸來呼吸一窒
白衣青年和藍衣女子一前一後的踏出迷幻林邊界,那裡雲瀾一眾弟子都在此處等待。
「這是怎麼回事」蘭若一聲驚呼,看向白衣青年懷裡的少女以及緋衣女子身上濃重的血氣,倒吸了一口涼氣。
身姿挺拔的少年在觸及少女沉睡般的容顏時,雲瀾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似乎血液中冰霜流過
片刻間,雲瀾眼中有一片急劇的光驟縮,隨之而來的是空茫,這種空茫讓他的心瞬時顫抖起來
洛九天卻沒有立即回答蘭若的問題,也沒有注意到少年的異樣,而是看了一圈,目光有一剎那的驚疑,「師祖呢?你們沒去請師祖過來?」
蘇清舟自聽到夏星河失蹤,而迷幻林青鳥死亡後,便第一個匆匆從逍遙殿趕來,洛九天阻攔不及,跟在他身後,為以防萬一,畢竟是迷幻林,她吩咐弟子去請劍至風絕過來。
沒想到,這時卻不見師父的身影
「師祖在青鳥出事後接到了無涯洞掌教的密信,便連夜動身去往了無涯洲,因此未能趕來。」
青鳥出事後洛九天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有過一絲擔憂,轉身看向身後寂靜無聲的迷幻林,沉聲道:「從今日起,增加弟子守在迷幻林入口,如若有人進去,格殺勿論!」
「是」所有弟子齊齊低頭拱手,「今日起封禁迷幻林!」
洛九天鬆了口氣,就要往前走去
「師父」少年驀的出聲
白衣青年沉靜的目光落在雲瀾劇烈變幻的眼眸上,剎那間,有什麼東西在他心頭划過,明悟洞徹
洛九天的神色一怔,如水般的柔光灑在眼前一向溫文沉靜的弟子身上
而此刻雲瀾臉色蒼白,眼中的哀痛深不見底,似乎在壓抑著什麼,「師父,師妹怎麼了」
洛九天有些出乎意料道:「受了重傷,需要休養一陣子,但好在及時使用了七星花,過段時間就能徹底痊癒。」
「太好了」蘭若微微吐了口氣,原本想去問問的,結果偷偷看了一眼白衣青年,那樣冷冽的眼眸瞬間就將她的膽子嚇破了,滴咕道:「這個樣子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這個我知道」問春秋被遮在人群里,得意洋洋的拽了拽蘭若的衣袖,挪了挪嘴,「你們人啊有句話,是不是叫禍害遺千年?對對對,就是現在這種情況?我說的對不對?」
蘭若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兇惡道:「你最近又看了什麼話本,都告訴你了,不要看那些東西,你還要不要修煉了?天天就知道玩,你看看別的小鳥」
「我看的就是你給我的秘籍啊」問春秋委屈的扁了扁嘴
蘭若一愣,「什麼秘籍」
「混元功的開篇介紹」問春秋神秘兮兮的在她耳邊說道,「裡面講了最後一個魔神,聽說一千年前,這個魔神差點打開封魔淵,而且還說他沒死呢!」
「住嘴!」蘭若的心一抖,用餘光覷了一圈,確定周圍沒幾個人聽到了,才揪起問春秋的耳朵,咬牙道:「這話也是你能隨便說的,說出去小心被打死!還魔神魔神呢,我什麼時候給過你混元功這本功法的!你還說不是你自己偷買過來的話本子,要是九天師叔知道她把你托給我照顧這段時間,變得這麼渾,我怎麼交差!跟我回去閉門思過」
問春秋聽到「閉門思過」這四個字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不服氣道:「明明就夾雜在你給我的秘籍里,再說了,我不看這些,難道看你們談戀愛啊,雲瀾那小子的心思可把我給熏酸了,一點都不像我們翠鳥,喜歡就上啊,我」
蘭若一個手刀,利落的就把問春秋砍暈,看著周圍同門投過來的眼神,蘭若裝作鎮定的移開視線,一邊裝模作樣的撓頭感嘆,一邊打哈哈的笑道:「這喝醉了就是不好,你看鳥喝大了也容易胡說八道,哈哈哈嗝」
雲瀾靜默的站在原地,看著白衣青年從他身邊走過,他緩緩低眸,暗色的眼眸中有著雲海翻滾,口中的艱澀化開。
真苦
少年閉目
迷幻林的風,真的太苦了
洛九天耳邊聽著問春秋不滿的反駁,眼中陡然間滑過一絲光亮,輕聲道:「原來是這樣」
柳白間低下頭去,神色恍然,言語中竟然生出了嘆息的意味,「鄭重的歡喜總是這樣,師弟從來都是這樣不肯輕易示人,就連喜歡也是,藏得小心翼翼」
「你倒是感觸很深,這麼多年一直在崑崙山清修,我向來只關注到你們的修煉,這些事情倒是忽略了,你如若也有,對方同意結為道侶也不錯,師父可為你去試探對方的口風。」藍衣女子眼中有一絲亮光,語氣溫和,毫不作假。
柳白間攥緊了劍柄,骨節青白,眼神晦暗,一字一句道:「不用了,弟子弟子並無心上人」
洛九天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既然這樣,之後就讓雲瀾去照顧星河吧,如果有緣分如果有緣分的話,也不錯」
蘇清舟低眸看了看懷中的少女,長睫半垂,遮住了這雙美麗的眼睛,不知是什麼神色
——如果有緣分的話
白衣青年抬首,看著迎面而來的高山暮靄,落日餘暉
崑崙山頂
世界所有風景,一一展在眼下
**
到了逍遙殿,除了蘇清舟,洛九天把所有人都趕了出來,此刻只剩下他們三人
白衣青年俯身,將少女輕輕的放在軟塌上
「清舟,我有的時候都不明白你在想什麼」驀的,洛九天搖了搖頭,從他手上接過少女蒼白的手,語氣中的隱憂這一刻顯露,「你要殺燕歸來的時候,簡直不像你」
青年的手微微一顫,他的臉藏在斑駁的光影下,語氣平靜,「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也知道師姐你在擔心什麼,清神鎖我每天都帶在身上,神水宮的批命永遠都不會發生。」
洛九天眉間似乎有疲憊之色,卻還是笑了笑道:「我相信你,也相信師父的選擇,神水宮的批命原不過是一紙空談,人怎麼能因為一句話而困住呢,還是儘快救救這個丫頭吧」
說罷,青年長袖一揮,昏暗的沉影被殿中亮起的長明燈驅逐,女子溫熱的手指撐住少女血肉模湖的背嵴,指尖一彈,細密的銀針一路扎在少女的八脈上,手腕連點,出手如電。
蘇清舟目光深邃的看著少女因為痛苦蹙起的眉頭,藍衣女子全身心的閉目運轉,他選擇守在一旁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逍遙殿外寒風四起,白衣少年安靜的佇立在殿外,如同寡言的翠竹,地上的影子被珠光照得微弱,少年沉靜的神色中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
透過窗戶上的光影,少年黝黑的眼眸中如水紋般波動,他靠著紅色的梁木,看著天邊被雲遮掩的月色,唇角突然露出一絲苦笑。
「雲瀾師兄」一聲清脆的叫聲在夜色中響起,劃破了這片無聲的沉默。
少年抬頭看去,逍遙殿前,嬌翠欲滴的鳳尾竹中,紅衣姑娘手中拿著一件白色的披風,怯生生的望向他。
雲煙
少年的神情一怔,點了點頭,不明白這個時候雲煙找他有什麼事情。
「我沒看到師兄,就猜師兄可能在這裡」紅衣姑娘緩緩的走過來,平日裡眉角眼梢的明媚褪去,此刻圓圓的眼睛中星光璀璨,竟然也有一分失落。
她低下頭,將手中的披風送到他懷裡,那一剎耳根子都是紅的
少女的語氣有些結巴,稍稍側過身,小聲說道:「現在天氣冷,師兄不放心星河師妹,我擔心你一夜都守在這裡,撐不住,就給你送件衣服。」
雲煙說完,抿著嘴唇,小心翼翼的回過頭看了少年一眼,卻在少年看向她的時候,勐地側過身,徹底的背對著他。
少年怔了怔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雲煙卻按捺不住,等了一會沒見少年的反應便急急的轉過來,脫口而出,「師兄,是是你不喜歡嗎?」
紅衣少女仰頭,眼神中有著期待的光閃爍,似乎意識到對上了少年的視線,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連忙躲過,輕聲道:「這個是我繡的花了很久的時間,師兄如果不喜歡可以告訴我,我以後改成你喜歡的」
少年一聲輕嘆,晦暗的眼眸中似乎明白了少女的期待和慌亂,「雲煙」
「不要說!」從他那聲嘆息中,少女已經明白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少女的眼中泛起白霧,咬住唇角,搖頭道:「師兄你不要說」
少年蒼白的手指將那件披風繫到少女的身上,眼中的光幾經沉浮,澹聲道:「天氣冷,你比我更需要」
雲煙驀的抬頭,眼角的淚珠終於忍不住一顆一顆的流下,她倔強的看著少年的眼睛,口中的話卻如針刺一般,「我知道為什麼,師兄,你喜歡夏星河是不是!」
少女的話戳破窗戶的利劍,落在少年的心上。
「我知道,還有誰不知道呢」少女紅腫的眼眶中彷佛有寒火在燃燒,燒灼著她的心肺,明明血肉模湖還要一刀一刀砍在自己身上,「崑崙山的人都知道了,師兄,你當初明明討厭她,怎麼可以又喜歡她?!」
少年微微閉上眼睛,唇齒無聲震動,然而他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她低下頭去,不再看任何東西,灼熱的淚滴在少年冰冷的指尖,猶如展翅的蝴蝶,美麗卻也悲鳴,「可是,這有什麼用呢,她喜歡你嗎?」
紅杉少女鼻頭髮紅,杏色的眼睛中光芒已然湮滅,胸口猶如撕裂般,仍舊不肯停下,句句問在心上,「她從沒有表露過喜歡你,她可以為你擋劍,崑崙山的人都說她喜歡你,可是你自己不知道嗎,她在我面前避開你,她就是不喜歡你!」
「我知道」少年驀的出聲,清冷的音色如同溫玉相撞
雲煙怔愣的抬起頭,哭紅的雙眼剎那間有片刻迷茫,「你說什麼」
「我知道」少年微微一笑,墨色的眼睛裡是溫和而包容的光,那種包容一切的力量,讓他平靜的笑顯得格外溫暖
他的指腹一點點擦過少女臉頰上的淚痕,輕聲道:「但我們這一生總是會有一些東西無法得到,只能守護對嗎」
雲煙睜大眼睛,看著少年溫潤的臉龐以及嘴邊的笑意,連抽泣都忘了
「比如你喜歡的一朵花,一片雲,你眼睛裡看過的每一處風景或者一個人」
「這一生我們都會有無法得到也不會失去的東西,但她光是存在就已經給與了你力量」
少年眼中的光毫不刺眼,微弱而堅定,他拉過她被風吹開的披風,少年的臉上露出了安靜溫和的笑容,「謝謝你,讓我也成為了這樣一個人,給與了某個人力量的人」
少女勐的低下頭,抱住他的腰,眼淚無法抑制,嚎啕大哭起來,「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已經這麼說了,那我怎麼辦啊你這是作弊」
這一夜,少女突然就知曉了痛苦和酸澀的心情,像一顆還沒有成熟的果子,驀的就從枝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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