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讓他滿意的或許是這棟房屋占地,足有六七十平方米,已經是京城裡二環內外的地段,最少值幾千萬,加上旁邊十幾平米的小耳房,價值自然不菲。
但於現在的何雨柱而言,這套房子並不能引起他多大關注,因為即便房子有價值,那也是幾十年後的事情。
憑他自己的實力、能力及系統輔助,要是在多年後依然指望這麼價值上千萬的房子發家致富,那就真的沒什麼好混了,不如一頭撞豆腐。
在這個院落的狀況下,與四合院相比較,這裡的生活顯然不夠清閒自在。
何雨柱深知這個時代以及未來的胡同是多麼錯綜複雜,生活環境無疑是在整個京城最糟糕的一環,除了聽起來風光,實質上毫無亮點。
對他來說,如果沒有搬離這裡的決定,想要留下他住下來就必須徹底改造。
哪怕無法達到後世的標準,起碼要改善至一個體面的樣子,既要看起來舒適美觀,還要便於日常生活。
目前而言,就先湊合著,他自己也要儘快尋找新的住處,一旦資金充裕,就會立刻購置並搬離。
還好當前的制度還不像幾年後那樣嚴格限制個人購房,因此,何雨柱決定要緊緊把握這難得的機會。
打定主意,他不再掛念房子的事情,心意一動,身影就無聲無息地進入農場空間中。
緊接著,他取出購買的所有種子,仔細選取可食用的那些,根據各類種子的種類和需要的土地面積計算一番後,再次動念間,選中的種子開始飄飛,耕種區域的土地也在無聲地自行翻耕。
片刻之間,十個畝的地便布滿了種子,主要是用來種植糧食如土豆、玉米、稻穀、小麥和高粱,剩下的小部分則分配給諸如花生、西瓜、西紅柿和白菜等蔬果類。
播種完畢後,何雨柱用心靈力給每顆種子都灌註上泉水,同時滿心欣慰並驚嘆於農場空間的神奇與便利。
接著,他來到養殖區,看著先前放入的一窩仔豬和其它家畜,發現它們精神委靡。
片刻困惑之後,他想起似乎還沒有為它們提供食物和飲水。
正打算動用心念取水,卻發現圍欄里除了仔豬外沒有其他食物或水源。
於是,何雨柱只能退出空間,回到屋中尋覓適合用來餵食的木槽。
但在屋裡搜索一圈後,他只發現一個平時用來洗臉的木盆。
沒辦法,何雨柱只好拿著一隻破舊碗和少許玉米面,再一次踏入空間,用水碗裝水餵食這些小動物。
等待小豬們吃飽後,何雨柱將帶來的幾斤玉米面悉數倒在圍欄的地上,大多數自然傾倒給了兩隻小豬,相比之下,其他鳥類和小兔得到的食物不多。
眼瞧著這些歡天喜地進食的小動物們,何雨柱明白了接下來還得外出走一趟,找到木工師傅定製幾個餵豬專用的飼料桶和飲水槽。
回到現實中,整理好所購衣物,他又出門,走向記憶里那位附近的木匠家。
大約一個半小時後,何雨柱帶著多出的三個飼料桶和三個飲水槽再次回到家中的四合院裡。
因為何雨柱對這些設施的需求並不高,熟練的木匠迅速完成了製作,沒有讓他等得太久。
當然,他這次外出不僅僅解決養豬餵食問題那麼簡單。
返回時他還順路去了附近合作社,買了一些大米、白面(五斤)、五十斤玉米面以及蔬菜和一斤豬肉,這些都是為了改善他和妹妹何雨水的伙食。
因為原來主人為了省錢,他和何雨水飲食總是拮据,常常是他自己節食以保障妹妹的膳食。
如今何雨柱有了系統輔助,他絕不會讓他們繼續處於這種營養不均衡的狀態。
身體健康畢竟優先,特別是在他們倆身體成長的關鍵期,缺營養可是不行的。
把買回來的食物妥善安置,何雨柱環顧家中小小的居所,遺憾地發現竟然連一個計時用的鐘都沒有。
抬頭望著晴空里那掛得老高的太陽,估摸了一下大約三點左右的時分。
此時此刻,他的妹妹何雨水還不到放學的時刻。
與後來時代相比,那時學生的課程少得多,導致下午放學的時間通常會比較提前,一般四點左右便可離開學校。
由於回家路途近,學生們下課無需家長接送。
相鄰院子裡的孩子們常常相伴而歸,尤其對於住在北京南鑼鼓巷的何雨柱家來說,附近的許多小孩就讀於同一所紅星小學,包括雨水在內的小夥伴們天天一起放學,院落里的其他同齡孩童同樣如此。
因此,琢磨到離妹妹放學尚有兩小時余,做飯並非迫切需求,何雨柱便不緊不慢開始活動。
此刻百無聊賴的他也並未停下腳步,徑直走到堆滿自己近期脫下的髒衣服與皺巴巴被子枕頭的角落,準備動手洗淨,同時也將這些被褥搬到門口晾曬。
原計劃為妹妹洗床鋪,但走進她的臥室,他察覺到妹妹床上的被套並無他所感知的那種異味,看上去也很潔淨。
通過回憶,想起這位愛整潔的妹妹近段時間才換過的床上用品,心中對前任主人懶散的評價再次上升。
然後望著妹妹整齊的衣服,何雨柱嘴角微微苦澀,取過前任主人那些 衣物,返回屋子來到院子裡,開啟清洗程序。
這樣的舉動出乎了院子內的婦女們意料,包括賈張氏和陳大媽在內的大傢伙,她們平日裡少有見何雨柱動手洗衣。
面對突兀的改變,她們滿心困惑卻又不願錯過話題,紛紛詢問原委。
然而何雨柱只是禮貌地解釋了兩句便不再理會眾人。
看見他的態度,賈張氏和夥伴小聲議論幾聲便止住了探究。
畢竟,無論何雨柱為何變化,對他們沒有實質性的影響。
此刻的四合院裡,各家為了迴避貧困的何家兄妹求助,和兩兄妹平時疏遠得很。
況且看到今兒個花銷變大、購衣置物,他們生怕一再詢問會引致何雨柱向人借錢,到時候處理起來就不簡單。
而對此,何雨柱倒是鬆了一口氣。
因為他們對他的行為的擔憂反而消減了自己的負擔,現在的他真的很想避開與院子裡的人打交道。
易大媽此刻對何雨柱的態度,與劇里的善良相距甚遠,這不足為奇。
畢竟作為陳中海的妻子,陳中海做的所有秘密行動她不可能不涉足。
比如陳大青的郵費被陳中海私自截留這事,肯定有易大媽的協助。
考慮到陳中海白天有工作且郵差常在日間送達,想阻止信件送到何雨柱的手上,除非是易大媽親自行動,陳中海是不可能每次都請半天假待在家裡。
所以可見,易大媽這個人品行不佳,跟陳中海一樣都是狼狽為奸之徒,不過他們懂得偽裝技巧。
關於易大媽的信息,何雨柱回憶起原有的記憶,也沒能找到易大媽的真實姓名和背景來源,畢竟前一任並沒有留下這方面的記錄。
畢竟易中海夫婦入住這四合院還不滿四年,易中夫婦搬遷時他們的年齡已頗為不小,院子裡的年輕人和孩子們一直都是直接稱易大媽為易大媽,連原著中的角色也不例外。
這麼一想,何雨柱忽然意識到,易大媽可能並不簡單。
在這個年代裡,對男人來說,絕育問題極為嚴重,難怪易中海在計劃養老策略時會考慮如此周詳。
然而考慮到易中海的年紀,早該有婚配,按道理說他們在新中國成立時至少有十年以上的婚姻關係。
他們沒有生育子女長達多年,正常情況應該是易中海要麼已經與易大媽離婚,要麼再娶了妾室。
因為儘管舊社會實行一夫一妻制度,納妾現象也並非絕跡。
而且,在舊時代,如果妻子久不生育,男方很容易離婚且不受太多非議。
假如易大媽身體健康,那問題必然出在易中海上,這就解釋了他不與易大媽離異的原因。
但在劇集裡,卻歸咎於易大媽的問題,她甚至長期服藥以為自身原因。
何雨柱不相信這是一場易中海精心設計的圈套,很可能是因為易大媽的身體確有問題。
此外,正常情況下,在妻子無法生育的情況下,即便嘴上沒說,易中海也會私下自我檢查身體。
如果確實存在問題,即使不離異,他也可能會尋求領養來避免流言蜚語,以假象掩飾二人均健康的事實。
然而劇情中的易中海沒有這麼做,反而將養老希望全押在賈家,甚至賈東旭逝去後,也計劃利用何雨柱輔助賈家,儘管傻柱並非他的首選養老人,他真正看中的是秦淮茹,將她視作能出錢出力又傻得可愛的人物,來援助賈家。
實際上隱藏著更深層次的秘密:易大媽無法生育恐怕不是一開始就有的問題,可能是婚後發生了什麼,使得她的健康出現問題,也因此使離婚變得艱難。
這成了他們一生未能離婚、共度餘年的根源。
同時,易中海拒絕收養孩子並不僅僅因為擔心養育困難。
在那個動盪時期,要找到無人照管、初來乍到的嬰兒實非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