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在這片人間煉獄裡,有個被禁錮在陣法里的孩子,忽然動了!他拼命在往陣法之外爬,「爹、爹——」
稚嫩的喊爹聲!立即引來容臨的側目。【記住本站域名】
「娘、娘救我——」
撕裂般的尖銳求救聲,在這個孩子被剝離本源的同時,悽厲的蓋過了大半慘叫聲。
大概是天賦異稟的他,不斷從小小的陣法裡,往外爬!
而且那抽離他本源的陣法,似乎「勁」不夠,一直無法剝離他的本源。
這不僅引起了慕雲羲和容臨的關注,也引來了其他仙者的注意,「是個天賦不錯的,快喚醒上虛道長,請他親自出手。」
「那先把人抱出來?」
「不必,人畜都是賤皮子,多刺激一下,天賦越好,這種底子好的尤其如此。」
「這倒是,而且看他叫得這麼慘烈,感覺還挺爽,好久沒遇到這麼活蹦亂跳的了。」
「是挺生猛的,剝離出來的本源,上頭肯定更喜歡。」
「……」
幾個司刑殿的仙吏,仿佛圍觀生猛海鮮一樣,在點評著這個人族孩子。
在他們看來,長得和他們一樣的人,跟可以吃的海鮮沒什麼兩樣!
只不過,樂呵了一會的他們,忽然愣住了,因為被他們圍觀的「生猛海鮮」,不見了!
「這……」先是一愣的他們,片刻後才反應過來,「開啟最強防禦陣!封鎖空間,快!」
反應算得上是超級快的這些仙吏,已經加強封鎖了整個秘境,之前給那位上虛道長傳訊的仙官,也多加了一條分殿遇襲的消息。
只一剎那——
還在秘境外頭的殿闕里「摸魚」的侯文淵和空門,都感知到了危機。
「什麼情況?」空門主正納悶!
天穹就像是被一把拂塵,掃裂開來了!
一名老道從那裂縫中走出,降臨在這座司刑殿分殿之上。
空門主立即縮小著存在感,生怕被察覺!額頭都驚出了冷汗來了,不過那種致命的危機感倒是消失了。
此時此刻的他和侯文淵,都能微妙的感知到,自己又被容臨的氣息覆蓋,這才讓他們逃過了這位上虛道長的恐怖感知力。
不過兩人還不敢輕舉妄動,都在原地跪拜恭迎著,與其他仙吏一般無二,心裡卻驚起了滔天巨浪,「陛下和墨師幹什麼了,怎麼會驚動上仙!?」
按照他們之前的情報來分析,以天仙城這種規模的城池而言,矗立其中的司刑殿分殿不算大,不具備配給上仙坐鎮的層次。
所以,他們才敢大白天就來「搞事」,結果……
「這位明顯不是天仙門的上仙,顯然是外來的!再加上天仙門那位,這就兩個上仙了,墨師不知道能不能頂得住。」
空門主十分擔心的,和識海的意識交流著,後者沉默了半晌,也不好判斷的回應道,「你們這位墨師我也看不透,不好說,不過哪怕他有上仙戰力,對付兩名上仙,也很勉強,更何況……」
「什麼?」空門主心頭「咯噔」一跳的追問道。
他識海里的存在,卻是嘆道,「來了兩個上仙。」
話音剛落……
空門主還沒反應過來,天空又裂了兩下!
腳踩白泠花的天仙門上仙,和踏劍而來的天聖上仙,聯袂而來了。
兩位一來,還都拜見道,「見過上虛道長,見您匆匆而來,可是出了什麼亂子,需要吾等相助否?」
「分殿遇襲,一名資質不錯的人畜被盜,二位來得正好,幫老道封鎖空間,老道倒要看看,是誰敢在司刑殿撒野!」不客氣的上虛道長,直接徵用了上趕而來的兩位上仙。
「好。」被使喚的兩位上仙也沒露出不滿之色,已經分立於兩側,各自封鎖一半的空間。
空門主看得頭都大了,「這可如何是好?陛下和墨師,該不會被抓現行吧?」
「不清楚。」語氣有些凝重的意識體,有些惱火,「他們行事一直這麼莽的嗎?就算發現了什麼看不下去的事,也不該毫無計劃的出手吧,若是被抓了,偌大的人族怎麼辦?」
「這……」空門主沉默了一下,不得不說,「墨師的話,不好說,但陛下的話,好像確實不是那種受得了氣的,您也知道她修的是天才道。
這種道吧,最不能受的就是氣,心氣不平,容易堵塞道心,所以、咳!陛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成長到這麼強的境界,也是需要付出點什麼的,比如、忍不了?」
「……」意識體沉默了。
天才道,成長快!危險大。
屬於是高風險,爆收益的道。
就是、比較廢心臟,像現在這樣……
「唉!但願能化險為夷吧,三個上仙!那個漂亮的男娃娃,肯定不是對手。」
「也許不用打,也許他們找不到呢?」空門主心懷希冀的想著。
然而——
他想太多了。
「咦,真的打不開空間啊。」
「自爆」出來的容臨,已經出現在人前。
空門主:「……」
忽然想爆粗口的他,已經在心裡大罵了,「他娘的!這小子這是想幹啥?」
「引走這三個上限,給陛下逃脫的空間吧。」意識體幽幽應道,在他看來,這屬實是自殺式犧牲行為。
看見他的三個上仙,也是這麼覺得,其中正準備地毯式搜索賊子的上虛道長,已是將驟然出現的這個小年輕周遭都封鎖了,「那孩子呢,交出來!」
「交出來之後,你們就會放過我嗎?」笑吟吟的容臨,負手而立,一點都不虛的樣子。
上虛道長立即問道,「你師承何方?是哪個仙家勢力教出來的二愣子,你家長輩沒告訴你,司刑殿乃重地,不得擅闖亂動麼!?」
「是沒說啊,而且本座也沒長輩,至少長輩都不在家,所以本座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侃侃道來的容臨,雖然稍稍改變了容貌。
但他那發自靈魂的慵懶、艷麗,實在是怎麼易容都遮不住,叫人望之側目,再加上他表現得跟個沒家教的少年郎似的,上虛道長倒是不氣了。
他一個幾千歲的老傢伙,跟個被寵壞的後輩置什麼氣?何況,這小子天賦極佳的感覺,若是再培養一下,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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