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寒抱月!」
寒冰真氣湧入霜之哀傷,先是經過寒玉轉化為驚人的天地寒氣,旋即經過寒鋼劍身的二重加持,化為森然的劍氣。
劍氣雖然只有三尺長短,但卻如刺豆腐一般將任我行凝聚的寬厚劍氣刺穿,進而崩碎。
「鏘!」
雙劍相碰,任我行手中寶劍被霜之哀傷瞬間斬斷劍尖,劍鋒直指眉心。
這一擊著實出乎任我行的預料,關鍵時刻一個賴驢打滾躲避開森寒的劍鋒。
「是左冷禪,大家一起上!」
這時船艙內的魔教高手方才反應過來,齊齊甩出暗器,用的最多的便是黑血神針。
沒辦法,左冷禪的實力太強了,當初攻打嵩山派時他們就親眼見識過,是當之無愧的半步先天強者。
可相比起來,今日的左冷禪要更加強大,上次任我行哪怕被寒冰真氣克制,也能與之對拼一波,現在連一劍都接不住,被打的狼狽躲避。
對上這種強者,上去玩近身戰就是在找死。
「冰霜鎧甲!」
體內寒冰真氣在霜之哀傷的寒玉中流轉一圈再回到體內,森寒的寒氣爆發,因為河水而濕漉漉的衣衫化為堅冰,甚至連面上都被一層薄冰覆蓋。
「叮叮叮……」
各種暗器激射在冰霜鎧甲上,被盡皆彈開,沒有半點卵用。
「霜結中霄!」
不等眾人再次出手,左冷禪霜之哀傷一揮,一股寒流湧出,將空氣中的水分化為冰寒霧氣,眨眼間就將整個船艙籠罩,伸手不見五指。
這還沒完,借著寒霧的遮掩,左冷禪在船艙內快速遊走,手中霜之哀傷一次次的刺出,收割著一條條性命。
左冷禪本身就是半步先天境的強者,再加上霜之哀傷的加持,就算對上風清揚那種先天境強者都有的打。
更別說這些只有後天境修為的魔教高手了。
在場也就任我行有實力跟左冷禪過上一兩招,其他人都是被一劍秒殺的份。
「不能在這裡跟他打,衝出去!」
意識到不妙,任我行高喊一聲,第一個撞穿船板離開偌大的船艙,來到船頭上。
其他魔教高手也紛紛衝出,都不敢再呆在船艙里。
「咔嚓!」
還不等眾人緩上一口氣,船板忽然炸裂,一柄長槍隨之刺出,瞬間便有三人喪命。
隨後左冷禪衝出,手中寒冰戰槍舞動,迫得船頭上的眾人狼狽躲避,一不小心便有一人的手臂被削斷。
左冷禪所用的依舊是霜之哀傷,不過用冰塊塑造出槍柄,並用寒玉轉化出寒氣強化硬度,化為一把寒冰戰槍。
此刻的寒冰雖然硬度遠遠達不到玄冰那種堪比玄鐵的層次,但卻也比普通的鋼鐵強,足以承載住左冷禪的爆發力。
再加上嵩山劍法本就是從槍法中演化出來的,有著多年修煉的底蘊,此刻左冷禪用起長槍來可謂得心應手。
至少在招式上十分完美,逼得魔教眾人一退再退。
任我行同樣不敢與左冷禪交鋒,實在是那把猙獰的長劍太過鋒利。
在船艙中交手被削斷了寶劍的劍尖,剛剛擋了一下,又被削斷一截。
「那到底是什麼神兵利器?」
氣的想罵人,任我行以前的確對神兵利器不怎麼看重,自己用渾厚真氣打出的劈空掌力就足以解決絕大多數的對手。
可自從跟華山派對上後,便一次次的吃癟。
現在左冷禪手持的那把猙獰長劍更加喪心病狂,鋒銳無匹也就算了,似乎還能跟寒鐵一樣加持寒氣,並且加持的幅度堪稱喪心病狂。
左冷禪從哪裡找來的神劍?
「教主,那把劍有古怪,咱們先到別的船上去。」
交鋒了一會兒,一名老者開口大喊,眾人也都快堅持不住了。
人家不僅手持神兵利器,還能用堅冰防禦,他們不管是近身戰,還是遠戰都被克制的死死地。
對上這種近乎無解的對手,誰來了也沒轍。
「撤!」
儘管憤怒不已,但任我行只能無奈下令撤退。
眾人如蒙大赦,趕忙施展輕功,縱身躍到旁邊的兩艘大船上。
這次他們為了運載衡山派的家底,準備了十幾艘大船,其中三艘船已經裝滿了衡山派近千名的家眷婦孺,準備將之賣了換錢。
剩下的都是準備裝載衡山派家產的。
這時前方駛來一艘大船,船頭上站著三人,當先一人正是華山派掌門人勞德諾。
左冷禪看了眼躍到旁邊船上的任我行,縱身躍到勞德諾身旁。
「華山派!」
恨聲開口,任我行恨極了。
千小心萬小心,沒想到還是被華山派給趕到了。
他感覺華山派就是自己的克星,每次的謀劃都會被華山派所破壞。
當初的嵩山之戰如此,滅殺嵩山派之戰也是如此,現在還是如此。
沒錯,趕來的正是勞德諾等人。
之前他們一直對任我行和日月魔教保持著關注,尤其在接手了東方白的嫁妝後,也接手了其安插在魔教那邊的細作。
當初東方白任由那些人轉投任我行,自然藉機在內中安插了些人過去。
這次早在任我行開始行動的時候,華山派就得到情報,然後火速趕來。
當然,他們不是來救衡山派的,而是來接收遺產的。
五嶽劍派同氣連枝,衡山派雖然沒了,但還留有遺孀,他們華山派必須將這些人照顧好,順帶收一點點費用是很合情合理的。
「任我行,放了衡山派的人,你可以帶你的人離開,否則就沉到江裡面餵魚吧!」
強忍住心中殺意,左冷禪冷聲喝道。
雖然恨不得將那傢伙宰了,但他也知曉了田昊對武當的謀劃,留著那老傢伙還有用。
而且別看剛剛爆發的很猛,實則消耗極大,那麼一會兒下來真氣就消耗近半,不宜與之血拼到底,那樣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面色陰晴不定,任我行著實不想放手。
這一次放手不僅放得是那些人,更有衡山派藏起來的那部分錢財資源。
雖說知曉了那些錢財資源匿藏的位置,但還沒弄出來呢!
而且剛剛左冷禪襲殺的時機極其巧妙,想來已經藏在船底偷聽很長時間了,也必然知曉了衡山派藏寶所在。
難道辛辛苦苦謀劃一場,又得便宜了華山派?
「教主,武當派的人再有三個時辰就會趕到。」
一人施展輕功落在任我行身旁,低聲道出一則情報,讓任我行面色更顯陰厲。
此行雖然盡力遮掩行蹤,但卻也不可能做到完美,而武當派又是江南武林的魁首,情報網絡遍及整個江南,會被對方知曉很正常。
原本的想法是速戰速決,在武當派趕來之前帶著衡山派的家底回歸,可誰想半路殺出個華山派,讓一切謀劃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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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殺出的田莽夫:交出你們的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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