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本將挺幸運的?」張繡看向韓猛。【記住本站域名】這一路過來,他擊退了好幾股袁紹的軍隊。
只是到底不是精銳,統兵的將領並不強,打得很不過癮。
直至現在看到韓猛,看了眼他麾下的部曲,一看就知道是精兵悍將。
這樣的敵軍打起來才有意思,戰功計算都能多一些。
「不,遇到我是你最大的不幸!」韓猛看向張繡。
接到的軍令是去匯合,圍堵孫暠。
只是吳軍已經從後方過來,不把他們解決掉,到時候豈非腹背受敵?
「則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張繡笑道,當即率軍沖了過去。
加入孫暠麾下之後,官方親自為他提供涼州馬。
張繡麾下,原本越來越少的西涼鐵騎,轉眼就恢復滿編的狀態。
一直沒什麼機會拉出來表現表現,這次可不會放過。
「重騎,呵,找死!」韓猛一舉手,士卒們紛紛舉起手中鉤鐮槍。
韓猛用的是家傳鉤鐮槍法,此槍法來自父親,也就是河北槍王韓榮。
又因為公孫瓚麾下多騎兵,受袁紹命令,組建一支鉤鐮槍兵,專門對付騎兵。
至於大戟士,這到底是張郃的私兵,袁紹重用的同時,也有些許防備。
出於對袁紹的尊重和忠誠,韓猛傳授這些士卒幾招韓家鉤鐮槍法,再結合戰陣和槍陣,不僅能對付輕重騎兵,就算對上步卒也絲毫不落下風。
張繡也看到對方手中的鉤鐮槍,知道那玩意肯定克制戰馬。
正常來說,這種情況應該配合友軍。畢竟這支軍隊一看,缺點就很明顯,絕對是被弓弩克制的。
不過西涼鐵騎也今非昔比,且不說多了馬蹄鐵,能避免鐵蒺藜這種小玩意。
就說騎兵的配件,也多出三桿梭鏢。必要的時候,還會攜帶一個燃燒瓶。
軍侯以上的將領,更是配備一副袖箭,用於在近身搏殺時反殺。
將領用不用另外說,配備卻是一定要配,否則生死存亡的關頭,連反戈一擊的機會都沒有,死得也太冤了。
「來啊!」眼看抵達對方軍中,張繡高呼一聲,士卒們紛紛拿下背後梭鏢,朝著對方投擲出去。
「散開!」韓猛一聲令下,軍中士卒卻是迅速分散開來,大概以一什作為單位,星羅密布,又好像按照某種規律散開。
梭鏢投擲過去,只是敵軍過於分散,以至於造成的傷害非常有限。
甚至少數梭鏢,還被韓猛麾下的鉤鐮手給打了下來。
和箭矢不同,梭鏢也好,投槍也罷,這玩意體型太大。
威力雖然更高,可更容易被擊落或防禦。
話雖如此,這顯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這支軍隊能做到,可見其精銳。
「衝鋒!」張繡冷笑,這個情況也在預料之中。
不過你把陣型分成那麼散,不正好給我衝鋒?
騎兵略微繞了個彎,然後開始朝著最近的小隊沖了過去。
「側翼!」韓猛一聲令下,士卒迅速朝著兩個方向迴旋,最終指向張繡的側翼。
「散開!」張繡當即高呼,再不散開,左右兩側都要被包圍。
同時也有些頭皮發麻,什麼叫做如臂使指,這支軍隊的變陣太快了。
快是肯定的,畢竟傳承韓家數招鉤鐮槍,下面的士卒可都是承了情的。
就算說他們是韓家外門弟子,那都是沒問題的。天地尊親師,服從師父的命令那是很正常的。
再說韓猛傳下來的這槍陣,也的確是厲害,變化多端,無懈可擊。
可惜被白馬義從和弓弩手克制,就算這樣,對步兵和普通騎兵的絕對碾壓,也使得韓猛能成為河北四庭柱,這唯一的樑柱。
一個彎腰勾手,數十匹戰馬被鉤斷馬腿,然後轟然倒地。
管你輕騎兵重騎兵,馬腿沒辦法照顧好,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且不說馬腿這個破綻,馬腹也不可能完全被甲冑包裹。
只說另外一批士卒猛地一鉤,馬腹當即被剖開,內臟流了一地。
馬匹再也撐不住,乖乖倒下。
「這幫傢伙……」張繡真就頭痛,他率軍先一步過來,結果如今孤軍奮戰。
若是對上普通步卒,甚至弓弩手,他都有辦法解決,誰知道遇到這樣一支步卒。
要不要撤退?
張繡在問自己,繼續打下去自己這邊吃虧,可轉眼已經陣亡上百名士卒,這口氣又咽不下去。
可就那麼一猶豫,張繡已經沒有逃走的機會,只因為轉眼已經有一支鉤鐮手出現在他面前,擋住去路不說,陣型不知不覺,已經把他圍了起來。
「衝出去!」張繡高呼,此刻已經顧不得勝負,不跑出去絕對死路一條。
梭鏢也好,長矛也罷,甚至環首刀,只要能殺出去的都給使出來!
身後不斷傳來馬匹的慘叫聲,不用想也知道,陸續有馬匹被鉤鐮殺死。
要說騎兵好歹能夠繼續作戰,可也要看情況。重騎兵的根本,就是士卒也穿著厚重的甲冑。
這玩意馬上還好說,到了地面,可能連爬起來都不太容易。
問題對方根本不可能給你爬起來的機會,趁著倒地不起的時候,鉤鐮槍已經朝著要害招呼過去。
總有沒有甲冑防護的地方,一槍下去,不死也會大出血而死。
張繡有親衛保護,也只是減緩了死亡的時間,看著麾下的士卒一點點減少,對方卻順著他們前進的方向不斷追過來。
重騎兵在這個時候很吃力,畢竟速度被限制之後,要再加速就難了。
對方這個陣型,是專門針對重騎兵的!
「吳將,報上名來!」韓猛出現在張繡面前,「本將不殺無名之輩!」
「呵,北地張繡,這是殺你之人的名字!」張繡笑了笑,沖了過去。
韓猛真是不自量力,居然親自來到自己面前。
指揮作戰,或許張繡還存在不少缺點,可單打獨鬥,他自認不輸給別人。
好歹混出個北地槍王的名頭,可惜在孫吳,陛下不推崇斗將,斗將的風氣有所下降。
「不自量力!」韓猛根本不怕,迎了上去,甚至周圍的士卒,都在讓開一條道路。
然而戰場上,除了張繡之外,已經沒有一個吳軍士卒。
把將領留到最後解決,這是韓猛的壞習慣,也可以看做是有恃無恐。
雙方錯身而過,僅一招,雙方已經大概試探出對方的虛實。
「百鳥朝鳳槍,你的師父是童淵?」韓猛看向張繡。
記得公孫瓚麾下也有個部將,叫做趙雲的,用的也是百鳥朝鳳槍。
只是武藝還有些稚嫩,不是他對手。當然,自己也奈何不了他……
和趙雲比起來,張繡這槍法,雖然浸淫的時間更久,只是少了些許變通。
走不出自己的路子,成就終究有限。
「無聊……」韓猛對百鳥朝鳳槍早已熟悉,對付張繡也是輕輕鬆鬆。
一招過去,直取張繡命門。
本來已經解決了對方,卻不想『嘣』的一聲,額頭一痛,意識逐漸消散。
「平手……」張繡看了眼手中的袖箭,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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