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轉身,那隻大兔子已經衝到面前。就在她心裡哀嚎:完蛋了。同時認命的閉上眼睛,等著她的小屁屁與腳下的那片焦土來個親密的接觸。
就聽見一個極其細小的聲音,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嚷嚷道:「笨死你得了。」
與此同時,岳盈感覺到自己的小屁屁緩緩的落在了一個軟呼呼的東西上面。
……這觸感還真的不賴。
等她睜開眼睛,瞧見已經充當她臨時屁墊的大兔子,差點兒咬了自己的舌頭。
大兔子,也是一臉的懵圈,比她還驚訝!
「這,這,這……。」
不只岳盈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隨後跑過來的幾個大人,也是驚訝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瞅瞅,咱們幾個大人追了半天沒逮住的兔子,居然就這樣被我大外孫女兒逮住了,真是稀奇。」
楊氏一句略帶誇張的話語,頓時把大家都逗笑了。
「爹,爹。」
嚇的三魂七魄歸位的岳盈,立刻就忍不住大聲的叫喊出聲。她的小屁屁下,還坐著一隻大兔子呢,得讓爹爹快點把這隻兔子弄走。
她可不認為她這個小身子,能夠壓制住那麼大的兔子。
以前可是聽老人說過,兔子急了還咬人,還有那些故事裡,經常描述的兔子蹬鷹啥的。
萬一今天,這隻兔子給她來個兔子蹬小孩?就她這小身子骨,還不得被這隻大肥兔子蹬散了。
想想都可怕。「爹~爹~」
「哎,爹馬上就來。」
岳偉平年輕,動作也利索,幾步就跑過來,一隻手抱起閨女,一隻手把大兔子抓在手裡。
「這隻大兔子可真沉,最少能有七八斤。」岳偉平手裡掂量著大兔子欣喜的說道。
「我小孫女兒可是個有福氣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逮到這麼大的兔子。」
岳大年想到,剛剛小孫女兒坐在兔子身上的可愛模樣兒,真是要多稀罕就有多稀罕。
「是啊,我大外孫女兒就是個有福氣的。」江海接過來女婿手裡的大兔子掂了掂,又摸了摸兔子的肚子,才驚喜的發現:「這還是只母兔子,肚子裡還揣著一窩崽子。」
「真的嗎?這可太好了。」
「哈哈,咱們的運氣真的很不錯。」
山腳下的說話聲,隱隱約約的傳來。輪椅上的錦衣少年,把剛剛山腳下發生的一幕全都看在眼裡。
他的眼眸幽深,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機智沉穩。
剛剛,
明明,
那隻兔子,慌不擇路的向那個小女娃衝撞而去。就在危急的一霎那,他都以為那個小女娃不死即傷的情況下,那隻大兔子卻出人意料的停住了。
而後,乖乖的任那個小女娃把它騎坐在身子底下。
「這個小丫頭有意思,人家騎馬,她騎兔子。」
「撲哧~」推著輪椅的青衣小廝,被自家主子的話給逗的實在是沒忍住。
少年白了他一眼,小廝立刻閉上嘴巴,再也不敢笑了,老老實實的推著輪椅回去了。
這會兒,楊氏也在給閨女出主意。
「小桃,這隻兔子你就養起來。兔子一窩最少能生三四隻小兔崽,多的能生七八隻。兔子長的快,三四個月差不多就長成了,到時候賣了,也能換個油鹽錢。」
「娘,您出的這個主意不錯。」只是江桃覺得一隻兔子有點兒少,「要是多有幾隻就好了。」
「你呀,啥時候也學會了貪心。你以為兔子都那麼好抓?還一抓就抓住一隻懷兔崽子的?」
「娘,不是我貪心。是我覺得一隻也是養,多幾隻也是養。兔子的吃食也好弄,如今天氣暖和了,這青草野菜到處都是。所以我才尋思著,要是多有幾隻就好了。」
「娘也這麼想的,可是兔子哪有那麼好抓的?咱們今兒抓住這一隻也是歪打正著。」
「呵呵,可不是,這兔子要是早跑出來一會兒,早就被那些個半大小子抓去了。」
被爹爹抱在懷裡的岳盈,把爹娘和姥姥的話聽在耳朵里。想到剛才聽見的那個聲音,蹙起的小眉頭舒展開,小腦袋瓜里有了一個很不錯的主意。
「爹,下地。」
岳偉平見閨女要下地,就答應了,把閨女放在地上。
「盈姐兒,別亂跑,乖乖的在這玩,爹爹去犁地。」
「嗯~」岳盈被爹爹放在地上,看著爹爹又跟著姥爺犁地去了,才偷偷的四處望望,見大人們都忙著手裡的活計,就連哥哥也在忙著逗弄那隻被捆住四條腿的大兔子。
才有些興奮的,小聲的喚道:「小奶狗?小奶狗~」
「……」
「咦?」等了那麼一小會兒,見沒有聲音回答,岳盈忍不住又喚了一聲:「狗狗?狗狗~」
「……」
連喚了好幾聲,都沒有那個聲音回答,岳盈有點兒急了。
「二哈?」
這一聲下去可不得了,就聽見那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嚷道:「你才是二哈,你全家都是二哈。」
岳盈:「還是個暴脾氣,可是你不告訴我名字,我怎麼知道你叫啥?」
「笨蛋,你給小爺我記好了,小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狼天錦。」
「狼天錦?名字真不錯。」
「哼!那當然了,小爺的名字是獨一無二的。」
「嘁,說你胖,你就喘。」岳盈心道。可是這幾個字她只能心裡想想,沒有說出來。她怕說出來,那隻傲嬌的小狼狗又炸毛。
沒辦法,叫它小奶狗不樂意,只好換個叫法。
見岳盈不說話了,狼天錦有些不耐煩了。「笨蛋,你找小爺幹啥?」
……這回換作岳盈不說話了。
「小爺問你話呢?你咋啞巴了?」
「臭狗,你再把笨蛋和小爺這幾個字掛在嘴上,信不信我這小暴脾氣上來,把你薅成葛大爺。」
小丫頭片子,突如其來的發飆,奶凶奶凶的。
小狼狗沒有想到,小丫頭惡狠狠的小模樣兒還是挺嚴肅的。
它停頓片刻才嘀咕道:「笨…,你還說小…我脾氣暴,難道你的脾氣很好?」
「小姑奶奶我的脾氣好不好,全部取決於面對什麼人。」岳盈氣憤的的目光盯著旁邊的枯草叢,從今以後,她才不會慣著這隻壞脾氣的臭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