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事關重大,宋陽他們沒有在驪山市多作停留,畢竟這裡不是我們的地盤,他擔心會橫生變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特案組連夜帶著十全御廚轉移,就連受了重傷的慕容清煙也上了車,一起陪同。
等我們終於趕回南江市,十全御廚成功被羈押在省廳的審訊室以後,宋陽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宋陽覺得我跟白月光幫了特別大的忙,特地邀請我們一起去他家吃飯。
餃子趕緊幫腔:「可不光是這次的事兒,破獲血月迷蹤案,鍾子柒跟含玉師姐也出了不少力呢。」
她讓宋陽囑咐黃小桃一聲,一定拿出招待貴客的酒菜來款待我們。
敢情餃子已經替我跟白月光答應吃飯了。
這幾天我跟白月光已經很累,都沒有什麼時間休息,就連補妝易容都是在醫院的洗手間完成的。
我推脫表示自己有些疲乏,飯的話,日後再請。
餃子氣呼呼得瞪向我:「鍾子柒,你真是太不識抬舉了!這可是丁隱最愛的師父,難道你連宋叔叔的面子也不給嗎?你還是不是丁隱最好的兄弟。」
我猶豫不決,白月光牽起了我的手,答應道:「那就辛苦宋顧問,以及宋顧問的愛人了。」
宋陽親自開車,我跟白月光坐到了後排,奇怪的是,就在餃子要上車的時候,卻遭到宋陽的拒絕。
他搖下車窗,淡淡的囑咐道:「那個姓慕容的小女警身體不是還沒好嗎?你這幾天好好在醫院照顧下人家,就當替我們慰問了。」
餃子哼了一聲:「我還想吃小桃姐姐做的菜呢。」
宋陽寵溺的笑了笑,表示來日方長。
在車上的時候,宋陽並未主動說話,我們也不知道要聊什麼話題,只能尷尬得看向窗外。
心想著不就是吃一頓飯嗎?吃完飯,應該就可以回去了。
宋陽家是一棟深藏在郊區的別墅,還是一樣的擺設,一樣的古樸氣息。客廳里放著一張紅花梨八仙桌,一個茶几,牆壁上還掛著兩幅畫。左邊那幅是一個穿白色布衣,慈眉善目的老人,右邊那幅是一個穿黑斗篷,戴著夜叉面具,凶神惡煞的老人,兩個老人一陰一陽,讓整個客廳都透露出一股詭異的氣息!
白月光一眼就注視到了那幅畫,宋陽笑著介紹道:「這是我的兩個爺爺。」
聽到宋陽的聲音,白月光猛地將視線收回,解釋道:「我只是覺得這畫的風格有些古怪……」
宋陽讓我們不要拘束,就當是自己家,他給我們指了下洗手間的位置,讓我們先洗洗手,一會就可以開飯了。
等我們洗手出來,宋陽已經去廚房幫忙了。
一陣陣香氣從廚房飄出來,讓我恍惚間,好像看到了自己第一次跟宋陽回家的畫面。
白月光吸了吸鼻子,情不自禁得感嘆道:「好香!」
一個圍著圍裙的女人從廚房裡探出頭來,讓我們先坐下等等,一會就可以開動了。
我是有多久沒見到黃小桃了,她還是一樣的漂亮,雪白的皮膚,眼睛又大又亮,歲月好像格外照顧她,不僅沒有留下痕跡,反而給她添上了一絲溫柔母性。
可她眉宇間又極為英氣,利落的細碎短髮,讓她給人一種酷颯之感。
飯好以後,宋陽將一道道菜端在了桌子上,不知道何時他脫下了那身古樸的唐裝,換上了家居服,身前還掛著一件小熊圍裙,多了點人間煙火的氣息。
黃小桃笑眯眯得打量著我們:「聽他說了,你們都是小隱的朋友。」
我點了點頭,回答道:「嗯!我是他室友,也是他最好的兄弟。這位叫做姜含玉,之前受了丁隱的恩惠。」
黃小桃溫柔得看向我們,讚嘆道:「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她好像做菜時被煙燻了眼睛,抽起紙巾去擦,宋陽則幫她溫柔得吹了吹,那幅愛意滿滿的模樣,仿佛讓我看到多年後的自己與白月光。
吃飯的時候,宋陽一點都不吝嗇對我們的讚賞,他誇我們居然可以識破滿漢山莊的詭計,又感謝我們幫餃子破了血月迷蹤案。
我含糊其詞,表示那都是餃子聰明過人,我們只是懂一些物理化學知識罷了,沒啥功勞。
宋陽卻只是笑著,笑得我內心都有些發虛!
為了避免與他交談,我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了眼前的飯菜上,不知道是餓狠了,還是太想家了,這一動筷子,我就停不下來。
我到底多久沒吃過黃小桃做的飯菜了,這簡直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我狼吞虎咽得吃著,一不小心噎到了,白月光趕緊給我拍背。這時我才發現,黃小桃也站起身來,她的手伸向半空,仿佛也要給我拍。
只是在察覺到有人已經先一步做這個動作以後,黃小桃尷尬的收回了手,給我倒了杯水。
可我卻發現她眼睛濕漉漉的,好像哭了?
我問怎麼了。
黃小桃揉了揉眼睛,表示剛才被煙燻了下,自己拿紙巾弄疼了,所以眼圈可能有點紅。
「湯好了,我去給你們盛湯。」
黃小桃邁步走向廚房,然而就在這時,餐廳的燈突然熄滅,整間屋子頓時陷入了無邊的黑暗當中。
「啊呀。」
黃小桃突然撞到了東西,眼看就要摔倒,那一刻我不顧一切的飛撲過去,將黃小桃一把扶住:「師、宋夫人,您還好嗎?」
「我、沒……事,謝謝。」
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黃小桃居然是用哽咽的嗓音說出來的。
說到最後,她居然起了哭音。
我猛地抬頭,卻對上了一雙灼熱的黑色瞳孔!
宋陽正用洞幽之瞳盯著我,隨著他按下手中的遙控器,整棟別墅的燈同一時間恢復了照明,原先的伸手不見五指頓時被刺目的光亮代替。
那一刻,我有些不適得眯了眯眼睛。
黃小桃捂著嘴已經哭得不成樣子,宋陽眼眶微濕,卻依舊面帶微笑,他定定望著我:「小隱,這半年你過得還好嗎?」
那一刻他的嗓音溫柔到了極點,就好像一個日夜盼望著孩子歸家的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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