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國王與屠夫
ps1昨天休息一天
ps2斯科格霍姆堡是勞倫洛倫背景里出現過的一個矮人社區，至於為什麼它存在，沒有太多的詳細內容，只是簡單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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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萊倫眾人在托爾-利塔內爾商議如何化解衝突的時候，舊世界，勞倫洛倫森林，暴雨林區。
凱恩谷。
被稱為阿克夏之眼的魔法山谷，暴雨林區的埃斯萊十分忌憚它的存在，從地底裂縫滲透出的血紅岩漿宛如濃稠鮮血，所以木精靈用謀殺與血手之神凱恩的名號，來命名這座怪異山谷。
一片茂盛的落葉林，山谷的遠處被漂浮在一排排立石之間的霧氣染成灰色，這在舊世界中極為罕見。
暴雨林區的廣闊土地，其中超過七成面積被危險的沼澤地覆蓋，當地木精靈用藤蔓和枯木建造聚集地，而他們需要時刻提防潛在的威脅，防止邪惡之物破壞凱恩谷深處那根古代高等精靈方尖塔，名為流血石的古代方尖碑會吸引火焰之風阿克夏，非凡的澎湃熱量溫暖了凱恩谷的氣候。
這座山谷很久以前被供奉給了謀殺之主，至今仍有木精靈的戰鬥朝聖者會拜訪這裡。
在夏天，流血石的塔底表面會滲出珍貴的液態火焰之風，蘊含了難以想像的破壞威力，它被精靈們稱為火之精粹，收集起來作為強力的聖油塗抹，甚至用於戰爭。
可也正是由於這種原因，凱恩谷遭到了邪惡之物的垂涎，勞倫洛倫的編年史里記載了多次混沌勢力聯合野獸人戰幫的入侵。
暴雨林區和森林外部威脅的戰爭，可以從二百多年以前說起，在當時，混沌永世神選阿薩瓦-庫爾率領滅世大軍從極北荒原一路南下，短短兩年時間，基斯里夫王國的三座大城之二，普拉格城和基斯里夫城相繼毀滅，阿薩瓦-庫爾的軍鋒兵分三路，利劍直指帝國的阿爾道夫城，永世神選誓要毀滅一切秩序，混沌鐵蹄之下，帝國北方行省相繼淪陷，米登領軍隊依託米登海姆的白狼聖火勉強抵禦攻擊。
避世的木精靈也慘遭屠戮，原本寧靜的自然生活被混沌巨魔撕成了碎片，蠻族掠奪者深入勞倫洛倫，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在混沌入侵的同一年，雲行者家族的加侖斯特拉領主率先有所準備，並在後續的混沌入侵勞倫洛倫的戰鬥中，雲行者家族的馴鷹軍團發揮了巨大作用。
依託複雜沼澤地形和暴雨林區的迷霧，加侖斯特拉領主的馴鷹軍團屢戰屢勝，他在一場險象環生的決鬥之中打敗了入侵的色孽軍鋒。
從此，暴雨林區就開始了和混沌軍團的拉鋸戰，源源不斷的混沌勇士依靠著龐大軍力在暴雨林區勉強站穩了腳跟，卻不能扭轉僵持局面。
面積廣袤的暴雨林區一共下轄四個重要木精靈城市，其中岩石隘口和破敗沼澤從未被淪陷，混沌入侵期間，凱恩谷成了絞肉戰場。
只是在冰天雪地的冬日，加侖斯特拉領主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勝利。
在這個寒冷的季節，木精靈們常常還沒有上戰場就嚴重減員，缺少了遠古樹人和森林精魄的幫助，僅靠麾下馴鷹軍團的薄弱陣線去抵禦攻擊，勢必傷亡慘重，於是，暴雨林區的木精靈退入聚集地固守，加侖斯特拉領主下令主動放棄聚集地之外的土地，撫平戰爭的創傷，脫下受損的盔甲，修繕盾牌和長弓。
就在這個時候，斯科格霍姆堡的矮人國王阿爾拉克-奧克里森帶著一隊矮人重武遊俠潛入了凱恩谷的邊緣落葉森林。
一手捧著鑲嵌瑪瑙的黃金權杖，一手拿著古老符文戰斧，阿爾拉克身穿遠比長須者更厚重的長袍，幾乎用衣物將自己完完全全包裹起來，齊腰的棕色鬍鬚上布滿了黃金的絲線和秘銀的鏈子，裝飾在牛角盔一圈還有一片片雕琢細緻入微的貴金屬圖章，腰間束著黃金腰帶。
阿爾拉克小心翼翼地潛伏在灌木叢，他眼中滿是冰冷，說道：「我們到尖耳朵的凱恩谷了，艾爾格朗姆。」
在矮人國王的右手邊，一個按照古老儀式剃光了頭髮，只留一小撮豎立在頭頂正中間的矮人屠夫，那是一種令人害怕的頭冠，染成了亮橙色之後用野豬油使它變得硬，頭冠越長，屠夫越致命。
聽到了阿爾拉克的話之後，名叫艾爾格朗姆的屠夫低聲應道：「我的國王，你是打算先前往凱恩谷腹地的方尖塔拿到火之精粹，還是想要先前往周圍尖耳朵營地，把他們解決乾淨？」
「相信我，尖耳朵營地里一定有不少寶物，那都是我.你我需要的。」屠夫的話語充滿誘惑。
這個身負屠夫誓言的矮人，居然穿著一件金絲織成的高檔兜帽長袍，他的所有指甲都已經鍍金了，詭異無比。
阿爾拉克的左手邊，手持鐵錘的鐵錘勇士怒瞪了一眼艾爾格朗姆。
幾年前，這個屠夫與年輕國王一同返回斯科格霍姆堡，他自稱是卡拉克-龍崖堡矮人，陷落要塞最後的血脈，但是艾爾格朗姆在斯科格霍姆堡的一系列苟且作為，令人十分不恥，尤其他在山堡里大肆宣傳一位鮮為人知的先祖神，黃金之神戈拉茲，聲稱該神祇代表財富、奢靡和榮耀。
這引得一眾長須者的抵制，但是新國王十分信任這個所謂來自卡拉克-龍崖堡的屠夫
鐵錘勇士懇求似的說道：「我的國王，凱恩谷是木精靈雲行者家族的戰略要地，一旦有所行動，被發現是我們所為，加侖斯特拉領主勢必率領軍隊包圍山堡啊！」
屠夫嗤笑一聲，陰惻惻地在阿爾拉克耳邊低語道：「我們的目標不正是激怒尖耳朵嗎，我倒是希望加侖斯特拉率軍包圍斯科格霍姆堡，戈拉茲在上，如果尖耳朵有膽子的話，我們至少能消去五條記錄在仇恨之書上的古老長須仇恨，國王，別忘了先祖與我們同在。」
「卡祖卡~」
一隊矮人遊俠中，也有不少矮人支持艾爾格朗姆的話，他們渴望向尖耳朵復仇，期待著深仇大恨被劃掉的勝利喜悅。
「.在這裡挑起戰爭，不明智，這裡距離斯科格霍姆堡太遠，就算遊俠們熟悉地形，尖耳朵林地騎兵的速度也不容我們小覷，直接潛入凱恩谷腹地，得到想要的東西之後，迅速折返山堡。」阿爾拉克猶豫了一下，殘存的理智和心底對寶物的欲望互相爭鬥，最終理智壓過欲望，他還是決定先前往古代方尖塔，將最關鍵的火之精粹帶走。
「是。」手持鐵錘的鐵錘勇士不再多話。
一身金絲長袍的屠夫瞥了眼鐵錘勇士，自己到底是斯科格霍姆堡的外來者，話語權不夠分量，不過剛才仍然有不小一部分矮人支持自己，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敲定了行動方向，阿爾拉克和矮人遊俠們不走視野開闊的地方，而是走樹林茂盛的小路，避開凱恩谷的木精靈哨塔，也避開可預見的威脅。
即使如此，阿爾拉克也注意到凱恩谷的木精靈守軍經過漫長歲月的戰亂後變少了很多，尤其是在冬季，落葉森林蒼茫一片，所見者僅有寥寥的哨站和大量被積雪覆蓋的林中空地，不少樹木都已經枯死，這代表著勞倫洛倫森林的力量正在頹弱，阿爾拉克有些喜悅，木精靈的力量越弱小，他實現目標的成功概率越大。
視野所見之外，幾棵枯死的巨樹上，蠕動著臃腫的膿包。
矮人遊俠正在著重於觀察附近地形，從灌木叢里尋找一條捷徑，所以他們並未發現頭頂上的邪惡扭曲造物，艾爾格朗姆卻察覺到了異樣，屠夫不動聲色地看著枯萎腐化的樹木，當即心生密謀。
除掉異己的機會來了！
越往森林裡面走，展現在矮人面前的不再是高大神秘的魔法森林，反而是枯黃的死樹，從凱恩谷竄出的火焰之風，更是讓大地在燃燒，成群的森林精魄在死亡邊緣掙扎，混沌腐化已經極為嚴重了。
手持鐵錘的鐵錘勇士走在隊伍最前面，他長吁短嘆道：「昔日群山的榮光早已褪卻，尖耳朵的森林也在不斷衰敗，瓦拉雅的披風啊，真的就沒有一個遏制混沌蔓延的辦法嗎.」
「只要消除了所有的仇恨，群山將再次崛起。」阿爾拉克聽了鐵錘勇士話語之後，平靜說道：「六十年前，在我遊歷永恆峰的時候，至高王陛下在永恆王座前立下誓言，他宣布大清算時代到了，永恆峰軍團將踏平世界屋脊山脈里的醜陋獸人和夜地精，我們斯科格霍姆堡也要做出回應！」
「消滅尖耳朵的仇恨將是清算的第一步！」
鐵錘勇士愁容滿面，新國王的想法總是激進且偏執，這對於頑固的長須者不是件好事，變動就意味著動搖穩定，甚至引發戰爭。
雖然鐵錘勇士不怕戰爭，手持鐵錘的自己身為國王親衛必須肩負起踏向戰場的重任，給予敵人毀滅，但是老國王霍諾里諾在位期間帶來的長治久安，矚目共睹，斯科格霍姆堡和勞倫洛倫精靈兩不相犯，彼此貿易，也是得益於和平，斯科格霍姆堡矮人的人口才能緩慢增長。
但是國王的命令必須遵守，哪怕他是錯的。
突然間，落後一個身位的艾爾格朗姆手握戰斧，他抬手示意停止前進，低聲道：「我的國王，我們進入了一個野獸人陷阱！」
「不可能！」
手持鐵錘的鐵錘勇士轉過身，怒容道：「我和混沌雜碎戰鬥幾百年了！哪怕野獸人遠在五百米外，我也能聞出它們身上的臭味！」
阿爾拉克沒有遲疑，他迅速下令戒備，身後的矮人遊俠們立刻手弩上弦，拱衛在國王一圈，冰冷弩矢對準了周圍的灌木叢。
艾爾格朗姆向前走去，說道：「如果國王的安危僅靠你的鼻子，我們早就被混沌雜碎殺死吃掉了。」
「抬頭往樹上看！」
一眾矮人發現了頭頂樹冠上正在蠕動的巨大膿包，矮人遊俠們的手弩紛紛對準它，當著眾人的面，屠夫擲出手裡的戰斧，直接從樹冠上旋下了臃腫膿包。
褶皺的表皮被利斧穿透，噴出了黃色的濃漿，一道渾身皮毛沾滿黏液的身影直直墜下，它頭顱犄角尚未發育完成，見到矮人們之後，劣角獸尚未發出嚎叫聲，就被數十支弩矢釘死在樹幹上。
艾爾格朗姆走上前，絲毫不在乎斧柄上的殘餘膿液，重新撿起戰斧，再朝著劣角獸的喉嚨重重砍下「噗！」
「變異的野獸人，凱恩谷的尖耳朵們沒能及時清理這些雜碎。」阿爾拉克眉頭緊皺。
「也好，這至少證明尖耳朵沒來過這裡，省得我們一路上提心弔膽。」屠夫撿拾起劣角獸頭顱，遠遠拋在鐵錘勇士的腳邊，咧嘴一笑道：「還好讓我及時發現。」
見阿爾拉克默不作聲，臉上沒有表情，而一眾矮人遊俠的目光又在盯著自己。
鐵錘勇士心裡狠狠一縮，垂下頭，單膝跪倒：「我的國王，請原諒我的失職，我用生命和榮譽發誓再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鐵錘勇士都是在先祖神面前立過誓言效忠國王，阿爾拉克心底對這個長須矮人僅是頗有不滿，他擺手道：「起來吧，記住你的話。」
「謝謝您，我的國王。」
艾爾格朗姆不打算就此結束，說道：「就這麼算了嗎？我的國王，從這裡到凱恩谷的腹地可不算近，這一路上，萬一再遇到類似情況.」
斯科格霍姆堡的新國王非常不耐煩道：「那你說怎麼辦？艾爾格朗姆！」
「就讓鐵錘勇士帶一部分遊俠走在前面探路，將功補過，確保一路順利。」屠夫朝著阿爾拉克說道：「您是國王，必須要有國王的威嚴，這也是先祖神戈拉茲願意看到的。」
「閉嘴，屠夫！」
「格林姆尼爾的斧頭啊！」
「你這是在侮辱鐵錘誓言！」一些不崇拜「先祖神戈拉茲」的矮人遊俠紛紛怒目而視，行進在森林裡已經非常冒險了，艾爾格朗姆的提議無疑是把鐵錘勇士推向未知危險之中。
「通通給我住口！」阿爾拉克又發現自己的皮膚像皮革一樣僵硬，他努力抵禦身上的痛楚，沉聲命令道：「就按照艾爾格朗姆說的做，將功補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