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整整的人?」
李陵催動法瞳在她身上打量著。
此時的小白妝容不在,不過容顏依舊絕美,更多出了幾分居家的慵懶。
身上的氣息如風兒一般變換莫測,隱隱透出幾分鋒銳,法力純厚綿長,與之前的肆意凶戾截然不同。
在這之前,小成境界的瞳術都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的,當然了,這也與小白察覺到被窺探卻不對他設防有關係。
現而在看來,小白與尋常的女修一般無二,無非就是修為高深了一些,當真是沒有半點異狀。
「看不出來吧?」
小白揚起下巴,小表情有些得意。
「如今本王已經無需再時時刻刻維持秘術遮掩真身了,只要本王不主動暴露,就算等閒的陰神大修,動用手段都很難發現什麼異常,而且本王也不會再被妖身之時的一些習性所困擾。」
李陵一挑眉:「所以呢?」
「嗯哼哼!」
小白投過來一個王之鄙視:「你以後休想再用寶貝誘惑本王!」
十幾個呼吸之後……
嗨翻了的獸耳娘紅暈滿面,目光迷離臉上帶著傻傻的笑,還卜楞卜楞的甩著尾巴,搖搖晃晃如醉了酒一般。
「誒嘿嘿~~~」
「都……都是……本王的……」
說著話,身子一軟就要往地上倒。
李陵手一伸就將她扶住。
小白順勢就軟軟的靠在他身上,半眯著眼睛,兩隻手胡亂的揮舞著跟自己的尾巴作鬥爭,抓住了就又舔又咬的。
然後就一直抓了放,放了抓,樂此不疲,嘴裡還咕嘟著意義不明的音節。
「真是不讓人省心。」
李陵在她那對獸耳上揉捏了兩下,感覺有些哭笑不得。
先前還真以為貓薄荷對她的效果減弱了很多,於是就加大了劑量,結果直接導致她醉的不省人事。
……
「本王……本王這是怎麼了?」
清醒過來之後,小白一臉茫然,看樣子是斷片了。
「怎麼?不記得了?」
李陵從她嘴角摘下幾根細軟的毛。
「用不用我幫你回憶一下?」
小白呆愣了片刻,然後也不顧將獸耳和濕漉漉的尾巴收回,就漲紅著臉羞惱的將李陵撲倒在地。
「啊啊啊!李老魔,你受死吧!」
堂堂白虎,化形大妖,面子與威嚴只維持了不到十幾個呼吸就被殘忍的打破踐踏,這讓她如何能忍。
被小白壓在身下,感受著那溫軟的觸感,李陵略微掙扎了一下就放棄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讀書人就要用斯文的法子解決問題,再說了,萬一用力太大弄傷了她怎麼辦?
「這不能怪我啊!之前你也同意了的,翻臉不認人是不是?」
小白又一呆。
誒?
好像也是這樣……
「而且你也沒有吃虧啊,寶貝你都已經吃了,現在反過來還要怪我,倒打一耙是不是,日後還要不要寶貝了?」
見她糾結起來,抓在自己衣領上的手也鬆了一些,李陵繼續偷梁換柱。
「還有,剛才是誰說的:本王修為突破成功化形,乃是天大的喜事,你就就拿出一些寶貝表示表示麼?」
「你都讓我表示了,我還不照做?結果出了問題還錯在我身上,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小白的氣勢一下子弱了很多:「那寶貝……之前沒有這麼大勁道的……」
「呵,說白了還是我的不對是吧?」
李陵問了一句就不再開口。
剩下的讓她自己想去吧。
其實過程也很簡單,李陵起了一個頭,提出要試驗一下超級貓薄荷對她的誘惑力有無下降。
突破化形後小白信心滿滿,自然是不肯認輸了,於是李陵就稍加引導,順水推舟,到了最後,事情就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怎麼會這樣……」
到頭來感覺錯全出在自己身上,小白頓時就煩躁的扭了扭身體。
嘶~
李陵趕緊把住她的腰。
「還不快下去!都快壓死我了!」
小白瞪著他:「本王就不!」
這樣對我,對你,都是很危險的,知不知道啊喂?
感覺自己像小雞仔一樣被按的死死的,李陵苦著臉語氣放緩:「殿下,算我求你了,行麼?」
得意臉:「嗯哼哼,這下你知道本王的厲害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
現在李陵只想讓她快點下去。
有些時候血氣方剛精力充沛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容易招螃蟹……
見李陵服軟,小白很受用。
然後學著他之前的樣子,在他臉上捏了捏威脅道:「這件事不許說出去,本王就放了你!」
李陵點頭:「一定一定,這是我們兩個的秘密。」
等了片刻也不見她動作,李陵就開口問:「你怎麼還不下去?」
「你倒是放手啊!」
「……」
隨後,小白將剩餘的法錢收起,接著又撤掉了法陣。
此時外面天邊已經亮起魚肚白,小白也沒有離開,直接拿出那方由天軟玄金織就的絲巾就開始吞噬起來。
李陵繼續整理諸多的戰利品,將其分類歸置。
忙忙碌碌的一晃就到了天亮。
叩叩叩~
很快的,敲門聲響起,接著就聽小丫鬟在門外細聲細氣的開口。
「少爺可起來了?」
李陵將十幾個乾坤法袋收好,隨後見小白收起剩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絲巾。
「進來吧。」
小丫鬟頭上綁著雙丫髻,一身少女風的粉色碎花小裙子,在她小臂上搭著一條毛巾,手裡端著銅盆。
進門後見到小白頓時就呆住了。
「白……白小姐?」
說完小丫鬟就訥訥的站在門口,小腦袋裡亂糟糟的,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小丫鬟進府雖然沒多久,不過對小白的印象還是蠻深刻的,畢竟她女扮男裝時的樣子太過俊美,就算明知道她是女子,也忍不住會心中蕩漾。
現在卻發現她在自家少爺房中,這對小丫鬟還是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小白淡淡的瞥了小丫鬟一眼,略微頷首算作打了招呼,披散著黑瀑似的長髮坐在床上,看上去比往常的時候少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柔媚。
此刻李陵也意識到了不妥,感覺氣氛有些古怪。
大早晨起來孤男寡女在一間房裡,就算衣服整潔,要說沒發生過什麼,別人也肯定是不會相信的,更何況……
居然有一種被抓姦的羞恥感。
隨後他又想到,自己羞恥個錘子,身正不怕影子斜,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立即就理直氣壯起來。
「還愣著做甚,先服侍小白洗漱,等會再打一盆水來。」
「啊?哦哦!」
這件事李陵雖然告誡小丫鬟不要外傳,不過小白從他房中出來也有其他僕從看見,於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府邸。
疤叔將幾個知根知底的老兄弟叫到一起,唉聲嘆氣的老半天,隨後一臉堅定的開口:「我這就給老爺夫人去信,言明少爺的情況!」
側院中,王策看了看一臉母性光輝的紫鳶和綠蘿,頓時感覺自己的這麼一點成就也算不得什麼了。
面露敬佩自言自語道:「先生果然是先生,我不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