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有無數的東西吸引著我們、誘惑著我們,讓我們為之神魂顛倒、鍥而不捨地追逐與探尋,而其中最神秘最具誘惑力最讓人意亂神迷的之一,有一個飄渺玄奇的名字,它叫做「未來」。【Google搜索】
對於我們絕大多數人而言,「未來」是一件只能遐想而無法親眼得見的東西,當我們真正看見它的時候,它已經變成了「現在」乃至「過去」,而更新更遠更讓人浮想聯翩的「未來」又已經站在了那遙不可及的遠方,任憑你去暢望浮想,終不會讓你看個仔細。
姑且不說能與不能,似乎大多數人都希望自己能看見未來,他們未必是想要掌握什麼、獲得什麼,許多時候他們僅僅是出於一種單純的好奇,想要知道在在自己生命終結之後那遙不可及的時間線中,埋伏著一條怎樣的線索,隱藏著一個怎樣的故事。智慧生命天生的好奇心和求知慾驅使著他們、折磨著他們,讓他們欲知而又不可得。
不過我知道還有一小部分人,他們並不希望看見未來,他們對未來緘默、警惕甚至是牴觸恐懼,他們害怕那些未知而又終將發生的事情,他們認為生命的多彩正在於這些複雜的未知,而當未知變成了已知,生命也就失去了它們存在、發展、繁衍的意義。
我們的未來將會怎樣?這是一個我時常會問及自己的問題。我渴望答案,但有時也畏懼答案。或者說:我渴望著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我害怕這個問題沒有答案——是的,沒有答案,沒有未來,沒有希望。我正身處的是一個太過浩大而又太過殘酷的時代,它幾乎已經將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生命力一股腦兒地全都擠了出來,似乎恨不得將所有的鮮血和靈魂填滿山谷,再不給一個文明的世界留下半點機會。
這世界會毀於戰爭嗎?這或許是身處戰爭之中許多人晚間都會捫心自問的一個問題。然而悲慘的是,當太陽重新升起,鋼鐵與鋼鐵相互碰撞,鳴奏出廝殺的旋律時,每個人的問題都變成了「我會毀於戰爭嗎」,於是人們不得不重新拿起武器,以生命為賭注,投下命運的骰子,在反手間決定勝負與生死,卻忽視了自己已經成為了導致這個世界正在毀滅的原因之一。
這是一個讓人充滿罪惡感的世界,而我們恰是一群令自己厭惡的生靈。
我們還會有未來嗎?
誰能回答這個問題?
……
在大地撕裂的這場巨變之中,在遙遠的破碎之海中部形成了一片特殊的區域,它的名字叫做「星辰漩渦」。雖然名叫「漩渦」,但事實上它的具體位置卻是在一片名叫「暗礁堡」的群島之間。這裡原先是一個三十級左右的副本區域,這個副本同樣在這一次的世界巨變中消失了。而在這個副本原先的位置上,又再次出現了一個全新的副本區域。
哦,這可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巧合。
大陸聯盟海軍統帥部監測到了這一區域出現了異常的魔力波動,他們很擔心這一區域是否隱藏著一支未知的末世帝**海上力量,又或者是帝**在這裡進行某些邪惡而又危險的魔法試驗。然而由於前線戰事緊張,聯盟海軍無法抽調出一支艦隊對這一地區進行偵查,因此,他們徵召了一些像我們這樣的民間冒險團體,希望我們能夠在這個危難的時刻,幫助他們完成這項光榮而又艱巨的使命。
「任務的報酬還不錯。」我們的會長大人妃茵對這個任務是這樣評價的。
「有副本刷幹嘛不去?」暴力的矮人牧師長弓射日紅著眼睛說到。
「聽說這個副本挺好玩的。」侏儒吟遊詩人降b小調夜曲躍躍欲試。
「都是……異性怪物嗎?」精靈馴獸師雁陣猶豫了一下,然後答應了。
「雁陣去,我就去。」精靈神射手弦歌雅意想也不想地就回答道——要不怎麼說戀愛中的男人都是傻子呢,他完全不知道過會兒會為這個草率的決定後悔多久。
……
好吧,忘了「光榮而艱巨的使命」那句話吧,這群傢伙是來這兒賺錢的、是來這兒殺人的、是來這兒的度假的、是來這兒談情說愛玩曖昧的,但想讓這些自由散漫的傢伙由衷地生出一些為法爾維大陸自由解放事業做出貢獻的自覺?算了,那是完全沒有指望的。
和以前我們曾經遇到過的副本地帶非常不同的是,「星辰漩渦」這個區域能夠進入的冒險者數量不再局限於五個人,而是十個人。這也是為什麼我們直到現在才組織起這個副本的冒險任務——我們的黑暗精靈刺客紅狼剛滿六十五級,而他恰好是我們工會第十個達到六十五級的成員。
事實上想要到達「星辰漩渦」所在的海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聯盟海軍的戰艦吃水量太深,很難進入這個地形複雜、氣候多變的危險海域,為此,他們特別僱傭了一條名為「黃金玫瑰」號的海盜船。這是一條號稱經過了特別改造的船隻,能夠適應各種極端惡劣的海上氣候——好吧,這是海軍聯絡官告訴我們的原話。
但當我真正親眼看見這條船的時候,它破敗的模樣幾乎令人昏厥。我可以用一個非常恰當的比較來描述這條船,那就是:我很難告訴你它和我們重新裝修之前的公會總部那件破爛的小樓哪一個更殘破一些。我認為與其說它「能夠適應各種極端惡劣的海上氣候」,到不如說它「已經經歷過了各種極端惡劣的海上氣候而恰好還沒有沉」更貼切一些。坦率地說,我對於它能否載著我們漂洋過海毫不懷疑:它肯定不行。我甚至懷疑它只要一駛出海港就會沉沒,如果一定要讓我坐上那條船的話,那我寧願靠船中央哪根高大的主桅杆更近一些——我相信當船沉沒的時候,主桅杆上的那個瞭望刁斗位置一定非常搶手。
有同樣憂慮的應該不止我一個人,至少我看見弦歌雅意是騎著他那只會游泳的烏龜爬上船的。
這條破帆船和一條幽靈鬼船唯一的不同之處就在於:謝天謝地,它總算是有些活著的船員的。這些在風浪中討生活的豪勇漢子似乎是得了一種不可救藥的樂天瘋病,這些居住在這堆隨時都有可能分崩離析的破木板兒上,即將前往一個前所未有的危險海域,而這些傢伙居然還能縱情歡歌,他們用嘶啞得近乎崩潰的嗓音鬼哭狼嚎地唱著那首「麵包房的姑娘白又胖,圓圓的屁股來回晃」的歌曲總讓我的心頭生出一絲溫柔的暖意。
出人意料的是,這艘海盜船的船長並不是一個魁梧雄壯的彪形巨漢,而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做「凱爾茜?拉格船長」,穿著一身幹練的水手服,腰間懸著一柄細刺劍,金色的頭髮被一塊紅色的頭巾包裹著,猶如從海平面上噴薄而出的一團朝霞。當我們看見她時,她正站在前甲板上,呵斥著繁忙的船員們。令人感覺有些困惑的是,即便她是在用最粗野的強調大聲訓斥,可我聽起來依然感到了親切和溫柔,就像是一個鄰家的姐姐在輕聲責怪著那些笨拙的孩子們。
「那麼說,你們就是海軍那幫傢伙派去送死的傻瓜?」漂亮的船長口中叼著一根草棒,斜著眼睛瞟了我們一眼,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屑的笑容。
妃茵會長忿忿地點了點頭,然後咬牙切齒地對我們說:「我恨那個編寫台詞的傢伙,這個問題明明只有一半兒是對的,我們是海軍派來的,卻不是送死的傻瓜,但我只能選擇『是』和『不是』兩個答案,太吃虧了」
船長女士並不在乎我們對她這個問題的反感,她扭了扭頭,示意我們上船,然後對我們說:「老實說,我們對海軍那幫白痴沒什麼好感,你們不要以為他們花了錢就可以在我的船上為所欲為……」老實說,我連這艘破船的欄杆都不敢碰一下,「為所欲為」什麼的,就更不用提了,
「……之所以我們接受了這個任務,一方面是因為我們覺得海盜接受海軍的請託是件挺好玩兒的事情,而另一個原因在於:那個該死的漩渦就在暗礁堡上,而那原本應該是屬於我們海盜的一個自由海港……」
「……它在這一次的巨變中突然產生,就出現在暗礁堡的正中央。我的許多朋友被吸入了這團漩渦,再也沒有人看到他們出來。那個該死的漩渦就像是個地獄的入口,通紅的一片,吞噬了靠近的一切生命。有時候,一些奇怪的光線還會從裡面射出來,把碰到的一切都炸個稀爛……」
「……我知道海軍希望你們調查那裡有沒有末世帝國的人渣,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沒有那群白痴渣滓的味道我即便是站在上風都能聞得到。那裡的問題就是那個漩渦。我不在乎海軍會給你們什麼樣的報酬,但如果你們能夠成功地關閉這個漩渦,我可以私人給予你們相應的酬勞,而我保證,你們會在我這裡得到在海軍那裡無法得到的慷慨……」
我很想從凱爾茜船長那裡得到更多的關於那個漩渦的情報,但我們的會長大人根本不等她說完就接受了這個任務——事實上,如果你注意觀察就會發現,這些涉空者們大多都是些缺乏教養、性情急躁的傢伙,我真的很少看見他們在接受任務的時候聽別人把話說完。
船長的話引起了我的興趣。如果她說的沒錯的話,我們即將探索的這個副本可能和以前我們曾經經歷過的所有副本地帶完全不同。要知道,之前我們所見過的所有副本入口都被一層稀薄的魔法漩渦籠罩著,儘管看上去神奇又玄妙,可那層魔法漩渦卻總是稀薄透明的,從來都沒有摻雜過其他的顏色;而且,那些魔法漩渦在你不曾接觸到的時候都是穩定而又平靜的,不可能射出什麼「奇怪的光線」,更不會引發什麼劇烈的爆炸。如她所說,暗礁堡上的那個「星辰漩渦」將會是一個比以往更加危險的副本區域,在那裡發生的一切或許都與我們之前的冒險不同。
在這一路上,我試圖和我們的船長女士多聊兩句,希望從她那裡得到更多更細緻的情報。但遺憾的是,在我們接受了她的任務之後,她似乎對談論那個漩渦興致缺缺,一張嘴不是大吼著「該死的鉤子,如果你再窩在瞭望台上打瞌睡我就把你捆起來扔進海里餵鯊魚」,就是沖船員們大叫「你們應該把我的加班沖乾淨點兒」,再不然就是威脅我們「不要靠欄杆太近了,我不保證它們每一根兒都是結實的」。
事實上,我很懷疑這些在海浪中吱吱作響的破爛木頭欄杆是不是根本就「沒一根兒是結實的」……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我們駛入了一片兇險的海域。這裡漫天烏雲密布,雨水如瓢潑般從半空中傾瀉下來,比碗口還粗的閃電在空中不住地竄來竄去,將這一片昏暗的世界照得刺目耀眼。前方,一大片環狀的群島漸漸顯露出了身影,無聲而又森然地屹立在海中。我們的船越往前,閃電和暴雨就越密集,就仿佛那裡有些什麼危險的東西正在吸引著它們。
很快,我們就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在那一圈群島之中,最中間也是最大的那個島嶼已經顯出了真容。在島嶼中央,我們看見了一個巨大的圓盤狀的紅色漩渦正在不住地旋轉,我相信那就是「星辰漩渦」副本的入口。我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副本入口,通常來說,它們往往只是和城堡大門或是某個山洞的入口處差不多大小,但眼前這個巨大而又血腥的紅色渦輪幾乎就像是一座小山那麼大。在它背後,我們看不見通常在副本入口處所見的副本區域,比如說一座城堡或是一座廟宇——它是憑空出現在那裡的,在它的兩側只是普通的島上風光,再無其他。
正如凱爾茜船長所說的那樣,有時候,一些奇怪的光柱會從漩渦中射出。它們似乎蘊含著某種難以估量的巨大魔力,每當碰觸到山岩時就會發出轟天巨響,引起一場劇烈的爆炸。我從未見過那種光柱,它並不像普通魔法師釋放的法術那樣呈自然散射狀,而是凝聚不散的,就像是一支筆直的棍子,有時候是綠色,有時候是紅色。
凱爾茜船長嫻熟地將船停靠在港口,然後將我們帶到這巨大的紅色漩渦前。
「就是這裡了,我尊敬的客人們……」她指著漩渦的入口對我們說到,「……很抱歉我無法在繼續陪你們前行,但我會在這裡等待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就算你們成功地逃出了這個漩渦,恐怕也只能游泳回去了。不必為我們擔心,雖然這玩意兒時常會射出一些危險的光線,但只要不靠近它,倒也沒有其他的危險。」
就在我踏入漩渦的第一步起,我就意識到這和我們曾經遇到過的副本區域完全的不同。在以往,我們進入副本時根本感受不到那團透明的魔力漩渦的左右,對於進入副本的人們來說,它就像不存在一樣,一抬腿就邁了進來。
然而,這個副本絕非如此:當我邁入漩渦時,我忽然覺得自己的全身都被拉得很長,沿著這道漩渦的外延不住地旋轉。遭遇到這種境況的並非只有我一個,而是我們全體。在旋轉的過程中,這道原本只是一個平面的渦流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通道,我們旋轉著在這個通道中飛速前行。很快,四周已經不再是刺眼的紅色,而是發出了七彩的耀眼光芒。當這團光芒突然一下子爆發開來之後,我覺得眼睛一痛,趕忙閉了起來。
當我睜開眼睛時,四周已經完全變了景象。
我們正身處一片難以想像的巨大廢墟之中,這裡也許曾經是一座城市,但卻和我們所見過的所有城市都不相同。在我們的左手邊,一棟攔腰斷裂的高樓就廢棄在那裡,然而即便它斷做兩截,也是我前所未見的高大——它依舊屹立在那裡的部分,至少有三十層那麼高,而橫亘在它腳下的另外半截殘破的樓宇,至少也有那麼高。令我分外驚訝的是,作為一個見識過多種材料的鍊金術師,我竟然無法分辨這棟高樓是用什麼物質建成的。它的表面光滑、明亮而又堅固,和我用來給弦歌雅意磨製眼鏡的玻璃頗有幾分相似,但卻更大、更厚、更有光澤,而且是接近於黑色的深茶色。相信我,如果這東西是「玻璃」的話,那我親手磨製出來的那兩塊鏡片簡直就是粗糙的碎石渣。
這並不是我們所見的唯一一棟高入雲天的大樓,事實上,在我們視線所及的範圍內,這座城市幾乎每一棟樓宇都並不比它低矮。在寬敞到令人深感浪費的道路兩側,一些奇怪的金屬機械停靠在那裡,有的正在燃燒,有的則已經被燒成了焦黑的顏色。它們的中間普遍有一個空間,裡面有幾把椅子,看起來好像是讓人乘坐之用,下面有的是圓形的輪子,有的看上去則更像是某種**裝置。
它們也許是某種蘊含著魔力的車輛,遺憾的是,現在拉車的馬匹已經全都不知所蹤了。
正在我站著發呆的時候,前方傳來轟然的巨響,一團團爆炸後產生的烏雲在遠處騰起,令人心驚膽戰。我們剛要邁步前行,忽然前面的道路上傳來一陣轟鳴聲,繼而我看見一頭全身由鐵甲包裹著的怪獸嘶吼著向我們衝來。我沒有看見它的腦袋,它好像也沒有四肢,只是在下方**出六道藍色的光焰,將它支撐著懸浮在空中。它的頂部伸出一根粗長的圓管,儘管我不知那屬於它的哪個器官,但我本能地覺得它時刻散發著極度危險的氣息。
就在我按捺不住即將衝上前去將它阻攔住的時候,這頭怪獸停了下來。它下方的光焰停止了**,整個身體降到了地面。
然後,它的左右兩側張開了兩片像是耳朵一樣的東西——但比我們通常見過的耳朵要巨大得多。
或許它沒有什麼惡意——我想。
正在我胡思亂想個不停的當口,兩個人影忽然從那兩扇張開的「耳朵」里走了出來——這時我才明白這傢伙並不是什麼有生命的巨壽,而是某種通過特殊魔力驅動的交通工具。那兩扇巨大的「耳朵」難道不是和驛站馬車的車門很相似嗎?
於是我決定稱這個東西為「車」
走下車的那兩個傢伙的打扮看上去很古怪,他們全身都包裹在一種結構特殊的金屬鎧甲之中,鎧甲上還閃爍著一些紅藍不等的光點兒。他們的頭部被一種材質非常透明的頭盔包裹著,看起來並不十分堅固——但這也未必。
他們的身材高大魁梧,看起來像是兩名戰士,但是他們手中的東西卻不怎麼像武器。那是兩支帶著托架、把手的東西,一粗一細兩支圓柱形的長管被安裝在前頭。在某種程度上,這玩意兒看上去和雁陣那威力巨大的火銃很有幾分相似,但它們卻要小巧精緻得多,完全不像是一種殺人的兇器,而更像是一個奇特的薩滿圖騰柱。
「剛剛穿越時空裂縫的人就是你們嗎?」他們中的一個平端起手中的哪個裝置,用帶孔的那一段指著我們,大聲問道。他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友好,我之所以這樣認為一方面是因為他把手裡的那根棍子指著我們有點兒戒備和防範的意思,而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它的種族——毫無疑問,這個長著一顆鮮紅腦袋、頭頂上還帶著兩根螺旋短角的傢伙是一個純血的惡魔。
之所以我沒有立刻撲上前去把他幹掉是因為他身旁的的哪個傢伙:他皮膚白皙,身材高挑,腦袋兩側長著兩隻尖細的耳朵——毫無疑問這是一個精靈。
好吧,我覺得腦子有點兒亂:一個精靈和一個惡魔兩個手持武器的戰士居然能夠相安無事地坐在同一輛車裡——這似乎並不是我所熟知的那個世界。
那個精靈顯然對我更為友好一些。他伸出手來往下壓了壓那個惡魔士兵的武器,開口說道:「你們不用太過緊張,我的朋友們……嗯,或者說……我的祖先們?我想你們大概需要重新理解一下你們正身處的這個地方——哦,事實上你們不需要糾結於這是『哪裡』而應該重新思考一下這是『什麼時候』。你們現在正身處你們那個時代大概七千年以後時間,而你們身後就是在這次戰爭中因為一次意外而導致的時空裂縫。我們曾在歷史書上讀到過你們的經歷,所以我們相信你們是這場戰爭至關重要的組成部分。指揮部派遣我們日夜檢測這個時空裂縫的動靜,以便在能夠在第一時間找到你們。請你們不要太在乎我戰友的態度,他並不是不友好,而僅僅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友好。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很榮幸能夠請你們上車,我會把你們帶往我們的指揮部,我相信已經等候在那裡的歷史學家能夠更好地接待你們。」
說著,他重新坐上了那輛鐵甲車。鐵甲車凌空浮起,原地轉了一個圈兒,將屁股對準了我們。正在我還在思考我們如何才能拆掉那層厚厚的鋼甲擠進那輛車的時候,它的後屁股忽然打開了一扇門,從車內還彈出了一架金屬舷梯,能夠讓我們穩便地走進那個十分寬敞的車廂內。
變化來得太過巨大而又太過突兀,讓我不知所措。我看了看周圍的夥伴們,他們卻都露出了興奮的神色,躍躍欲試地向車上走去。
「那麼說來……」妃茵一邊走一邊看著四周的景色,說了一句令人費解的話:
「……看來我們是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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