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勾引你,你可別開玩笑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德行。」
陳嬌嬌根本就瞧不起徐忠明這種弱唧唧的男人,他比較喜歡那種勇猛的,渾身充滿野性的男人。
徐忠明被侮辱,怒不可遏的說:「孟晚棠,你要是想鬧,請不要在我們廠子裡鬧。我之前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我是結婚的,有愛人的。我是不會背叛我的愛人,請你離我遠一點。」
徐忠明說完這句話,發現眼前的女人笑的特別的意味深長。
緊接著那個大著肚子的美艷女人,開口和他們書記說:「徐忠明同志連我是誰都搞不清楚,還敢說我勾引他,和他之間不清不楚的。書記,這種人你們如果要是不處理的話,那我就向上面舉報了。」
徐忠明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
他就算是再蠢也聽明白了,那個大著肚子的女人才是孟晚棠。
「我愛人在為國家爭光,可是他的妻子卻被人隨意侮辱。我相信組織上會給我一個交代。」
孟晚棠起身要走,書記急忙站起來:「孟晚棠同志,你放心,我們廠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孟晚棠從辦公室離開的時候都沒看徐忠明一眼。
她從徐忠明的眼裡看到了有恃無恐。
從城裡出來的時候,徐忠明的愛人正好從外面跑進來。那個女人想跟孟晚棠說兩句話,孟晚棠連個眼神都沒施捨給他,直接坐進車裡離開。
她對此非常的不爽。
「派人盯著徐忠明,看他跟誰聯繫呢。」
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這麼整她。
幾天後,保全公司的人查出了徐忠明背後的人。
孟晚棠看著那個上面的名字,思索半天也沒想起來自己跟這個人有什麼仇。她把這張紙條遞給陳嬌嬌。
「這上面的人你認不認識?」
陳嬌嬌看著字條瞬間愣住:「這個人我還真認識。你知道咱們會所旁邊有幾家酒吧吧?」
「我現在的身份根本不適合去這種地方。」
孟晚棠平時特別的謹慎,自己開的會所根本就不是那種下九流的地方。裡面也都是非常正規的,即便如此,她為了防止別人說閒話,也從來都不去。
陳嬌嬌冷笑兩聲:「我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查出你和我的關係的。不過能查到你身上應該也是有本事的。這個黃大海,就是那幾個酒吧的老闆。他們也想學咱們做會所,可是自己處理不好。就想著把會所從咱們手裡拿過去。」
「真是想得美。」
孟晚棠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咱們現在也沒有直接的證據,如果就這麼跟他們對上,吃虧的肯定是咱們。」陳嬌嬌比較擔心孟晚棠會衝動。
孟晚棠挑眉說道:「你在想什麼?咱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那就放過姓黃的他們了?」
孟晚棠嘴角勾著冷笑:「怎麼可能?」
陳嬌嬌不知道孟晚堂想做什麼,她這幾天一直都提心弔膽的,每天一有時間就過來陪著孟晚棠。
誰知道過了幾天。
陳嬌嬌看到手下興奮的跑上來,她不悅的說:「這咋咋呼呼的像什麼話?客人要是看到了,肯定會覺得我們這個地方沒有那麼高的逼格,以後估計就不願意來了。」
小劉急忙道歉:「陳經理,咱們這一條街上的酒吧都被查了。門上全部都貼了封條。」
「什麼?」
陳嬌嬌立刻下樓去看,發現那些酒吧真的都被貼上封條了。而且還抓走了不少人。
她讓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姓黃的被抓進去了。
「老天爺!怎麼還有這種好事兒啊?」
陳嬌嬌班兒也不上了,立刻跑過去找孟晚棠,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誰知道一進家門,孟晚棠老神自在的在那兒澆花。
「你的心情看上去好像挺好的樣子?」陳嬌嬌只是試探一問。
孟晚棠把水壺放在一旁,轉身往屋裡走。
「你這麼興高采烈的過來是跟我報喜的嗎?」
陳嬌嬌瞬間抿著唇說:「你別跟我說這件事情是你做的?」
「對呀,不然還是誰?難道我還要?看著對方壯大,反過來再過來,害我嗎?我當然要打蛇打七寸,直接把人摁死,永無翻身之地才行。」
孟晚棠真是用最軟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不是,那你是怎麼做到的呀?我這幾天一直盯著你呢。」
陳嬌嬌真的沒發現孟晚棠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我就是打了兩個電話讓人收集一下黃大海的犯罪證據,然後直接舉報了。」孟晚棠看到陳嬌嬌那臉上龜裂的神情,好笑的問,「你以為我做了什麼?我就是做了一個熱心公民而已。」
陳嬌嬌一時間有些無語,她想了很多的手段,萬萬沒想到孟晚棠用的竟然是這一個。
她這一手可相當高明。
孟晚棠沒有繼續再討論這個話題,其實背後不只是黃大海,黃大海背後還站著人。那些人孟晚棠動不了,但也不會直接對孟晚棠動手。
畢竟這都是小打小鬧,小把戲上不得台面。
估計是那個家裡哪個沒腦子的人,干出的蠢事。
「這件事情你不要跟別人說,小心惹火上身。」孟晚棠說完之後提醒陳嬌嬌,「你要是想退出去,自己干也是可以的。」
「可以什麼?可以,我放著你這條大粗腿不抱,轉身跑出去單幹。你當我是傻子嗎?你可是我的人脈。」
陳嬌嬌太清楚一個女人單打獨鬥有多難了。
如果不是她背後站著孟晚棠,那個會所絕對保不住。
「你也別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遇見事兒了不用管損失。只要人不出事就行。」
孟晚棠還有點不放心,會所那邊擔心被別人報復。
「這幾天我請了一些保鏢過來。放心,絕對不會出事兒的。」
「還是小心謹慎一些比較好。」
「知道。」
陳嬌嬌留在家裡吃了飯,吃過飯之後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孟晚棠在院子裡曬太陽。
隔壁院子又吵了起來。
「這不是廠子裡分的房子,這是咱們家留下來的房子,有我的一份。憑什麼我們姐妹三個就不能住在這裡?」
周月梅又鬧起來了。
「這是老周家的房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爸媽,你們到底說句話呀?這房子到底有沒有我們姐妹三個的份?如果沒有的話,憑什麼下鄉的是我們姐妹三個?憑什么爸的工作要給大嫂?媽的工作要給二嫂。明明這工作是給我們的。」
「周月梅,你行了,少說兩句,你都已經結婚了。孩子都這麼大了,能不能不要鬧了?」
周老頭兒拄著拐杖,大吼兩聲。
「我這是鬧嗎?我這是在講道理。爸,我只是想要一個落腳的地方,想讓我和我孩子能在這裡生活。不用再回到農村去。這很過分嗎?咱們家要是沒房子,沒地方也就算了。咱們家也不是大雜院兒,憑什麼不讓我在家裡蓋個房子?」
周月梅一邊說一邊委屈的直哭。
「蓋房子有錢嗎?家裡根本就沒有這個錢。」周老頭兒摳門兒的要死,所有的錢都填補幾個兒子了。
「房子今天蓋不成,那就慢慢改,我就不信我一塊兒磚一塊兒磚的攢攢不起來。」
周月梅是鐵了心不走了。
周月梅的兩個姐姐也不想走。她們倆雖然不說話,但是堅定的站在了周月梅的身後。
周家幾個兒媳婦兒躲在屋子裡也不出來。
「那你住在哪兒?」周老頭兒拄著拐杖問。
周月梅說:「人家大雜院兒裡邊怎麼住我就怎麼住,我隨便扣一個棚子。搭一張木板床,就領著孩子住在這邊。吃喝拉撒的我也不用你們的,我們自己有口糧,我自己有工資,我們可以吃自己的。」
周老三一聽這話就翻了個白眼,他衝著周月梅大聲說:「那你們就出去找個房子。幹嘛在家裡住呢?」
「這是我家,我憑什麼要出去租房子?我在我家搭個棚子就能過。我為什麼要出去租房子住?我憑什麼要花這個錢?」
周月梅說完,就叫著幾個孩子過來幫忙。
「你們去家具廠問問有沒有什麼破木板子?到時候買幾塊兒木板子回來。最好是讓他們幫忙訂正幾個床板子。」
周月梅吩咐完,幾個孩子就跑出去了。
她回頭看著兩個姐姐:「你們兩個想住在哪兒?自己選個地方。」
她自己選了一個採光好的地方,在那邊畫了一個圈兒,然後拿著鐵鍬開始平底。
周家小兒子看著周月梅這樣氣的跳腳。
「她怎麼這麼不要臉?」
周家其他人沒有接話。
孟晚棠一抬頭就看到一個女同志從牆頭上露出一張臉,要不是這是大白天的,孟晚棠還以為鬧鬼了。
周月梅沒想到孟晚棠在院子裡面坐著,她一臉歉意的衝著孟晚棠笑了笑。
然後踩著這邊的牆往後面跑。
那身手利落的一點兒都不像城裡的姑娘。
下鄉的話什麼活兒都得干。
姑娘一點兒都不比男的乾的少。
看得出來周月梅是吃了不少苦。
「小孟大夫,電話。」
崔嫂從屋裡出來,看著周月梅皺眉皺眉,她走過去扶著孟晚棠起來小聲問:「這是要幹啥呢?」
「別管。」
孟晚棠還以為是陸青野的電話走的特別快。
接起來一聽,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