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先進來吧。」
金秋說著,月拿著鑰匙打開房門,招呼著大傢伙兒進去。
院子很大,相當寬敞,有牛棚,羊圈,還有豬圈和雞窩。另外一邊是廂房,還有個專門放柴火的柴房。從這邊看過去,裡面擺放著整整齊齊的柴火。
另一個房間放的是牲口的草料。
玉米秸稈用鍘刀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堆放在廂房裡。等到冬天下雪的時候,可以拿來餵牲口。
從門口進去的路,用石板鋪著,根本不擔心下雨天出來會踩得一腳泥巴。
其他的地方,還分成一塊塊的菜園子裡。
種著韭菜,生菜,茄子辣椒和黃瓜什麼的。
整個小院看上去井井有條,生活氣息濃郁。
這要是放在後世,妥妥的退休老年人必選的養老小院。
在城市奮鬥十幾年,實現財富自由的女孩子,想要回歸田園生活的最佳選擇。
依山傍水,交通還算便利。
至少有機場。
有火車站。
距離市中心也不算遠。
再買一台小車,停在小院裡,簡直不要太完美。
至於牲口?
可以養一頭奶牛,豬等到新時代是不允許百姓自己養的。農民大多數也沒有那麼多糧食來養豬。但是可以養一匹小馬,沒事兒的時候騎著溜溜達達的。
依山傍水,環境好,不擔心早起瘋狂打噴嚏。
鼻炎的問題會大大減少。
北方的蚊子也少。
蒼蠅的問題也很好解決,
養牛,牛糞不好處理,但是可以花錢僱傭別人。也可以把牛棚和馬圈弄些現代化的設施。
就在這一瞬間,孟晚棠的腦袋裡想了很多很多。
她承認,她愛死了這個大大的院子。
看著很舒心。
「房子真不錯。」孟晚棠眼裡都放光了。
「進屋坐一會兒吧。」
金秋月拿著鑰匙把屋門打開,孟晚棠沒進去,而是拿著窗台下面的小板凳,直接就坐在院子裡。她走過去,摘了一根黃瓜,用壓水井洗乾淨坐在門口吃。
「我就在外面坐一會兒。」
金秋月看到她把這裡當成是自己家,臉上的笑容就自然了很多。
她帶著女兒進屋,拿了一罐子蜂蜜出來,又拎著水桶出來,開始壓水。
金秋月招呼這保鏢們說:「你們也過來喝點水吧。家裡的茶缸不夠了,就麻煩你們輪著喝。」
「小姨,不用你忙活。他們差不多該回去了。」事情都解決了,人也用不了這麼多。
陳綏秉沒立刻離開,而是讓其他兄弟開車走了。
他留了四個人和兩輛車。
「我自己來就成。」
陳綏秉接了涼水,喝兩口,然後把茶缸遞給別人。
金秋月抱著女兒進屋,開始張羅吃的。
陳綏秉等金秋月進去之後,走到孟晚棠面前說:「我剛才讓人去買米麵去了。」
「記帳,到時候給你報銷。」孟晚棠對手下的人都很大方。
陳綏秉笑著說:「謝謝孟總。」
「是我謝謝你才是,你想的很周到。」孟晚棠開始跟手下的人討論起工作來,她聽陳綏秉說完,皺著眉道,「咱們現在是服務行業。出賣的是咱們的服務。咱們要的價格那麼高,你覺得對方憑什麼非我們不可?有那麼多廉價的勞動力,我們的優勢在哪裡?」
陳綏秉靜靜地聽著,眼底不斷地在思索。
「人家缺保鏢,這是咱們的優勢。可是除此之外,我們要是還會帶娃,是不是就更有優勢?你把我們當成是古代的鏢局,鏢局可以護送人家。我們也可以,我們可以幫僱主送孩子去上學。這個時候,自帶相機,給人家孩子拍些照片。照片丑了能行嗎?」
陳綏秉搖頭。
這肯定是不行的。
「但若是你拍出來的照片,給人的感覺很好,讓人家珍藏一輩子,是不是很有成就感?這只是其次,關鍵是人家把照片掛在牆上,擺在桌上,家裡來了客人隨口一問,人家就會主動說起這件事。無形之中,我們就做了一次宣傳。那些人都是隱形的客戶。」
陳綏秉眼底只剩下佩服。
「我們還要培養一些女同事,女同事的作用就更大了。女同事有點武力值,能做飯,還能帶孩子,又能輔導孩子做功課。你覺得,別人願不願意選擇我們?我們全能,價格看似高,實際上很划算。」
「輔導孩子功課很難吧?」陳綏秉很為難。
「呵,這些高端人才,自然要給高工資,要多多的錢。以後慢慢地可以分類。」
孟晚棠野心勃勃,她恨不得把整個服務行業全部壟斷。
主要是只是保鏢的話,很難堅持下去,但是把家政柔和進去,為客戶提供全方位的服務,那受眾群體肯定會更多,客戶也會變得更多。
公司肯定會越來越好。
名氣也會越來越大。
總結一個字,就是卷。
買米麵的員工回來了,不止買了米和面,還買了肉,以及其他的蔬菜水果等等。
人把東西拎進去就沒出來。
陳綏秉說:「那小子在炊事班幹活。」
「你看,咱們還能上門幫忙做飯。家裡有孤寡老人的,肯定願意聘請這樣的男孩子。男孩子會做飯,力氣也大,老人行動不便,他能輕鬆就把人收拾的妥帖。」
孟晚棠這一番話說的陳綏秉感覺自己好像經營的不是安保公司了。
「別小看了保姆,人家請保姆只要一百塊錢一個月。我們按天算,上門一次,可以要幾十。」孟晚棠看到陳綏秉眼神閃了閃,笑著說,「只要上門一次,就要讓別人知道,貴有貴的好處。所以,服務態度很重要,專業更重要。到時候ID能氣給公司的人員做培訓,給他們穿上統一的制服。」
末了,孟晚棠補充道:「要好看的,看著就精神的。」
陳綏秉崇拜地豎起大拇指。
牛!
太牛了。
他聽著都覺得他們的時長會很大。
有人幫忙做飯,飯菜很快就做好了。
金秋月坐在桌前,紅著眼睛端起酒杯:「晚晚,這一杯敬你,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和秀妍還不知道能不能脫離那個家。」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孟晚棠端著酒杯說,「那我就幹了。」
金秋月看到她一口氣喝下去,也跟著喝了。
孟晚棠把酒喝下去,才說:「這酒可真夠勁兒。」
「這是高粱酒,泡了桑葚的。」金秋月笑著問她,「口感咋樣?」
「挺好。」
孟晚棠喜歡喝口感軟綿一點的酒,但是這個酒的味道也相當不錯。
她有點喜歡。
「你要是喜歡,家裡還有一壇人參泡的酒,等回去的時候,你拿回去。」金秋月恨不得把家裡的好東西都給孟晚棠。
可她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這麼點東西。
「咱們坐飛機回去,拿不了。等我下次過來的時候,再來喝。我們家幾個小子出國了,短時間內回不來。過年的時候,叫著幾個孩子過來玩。他們喜歡滑雪,到時候讓他們來這邊的滑雪場滑雪。」
孟晚棠這麼說,就是沒把金秋月當外人,金秋月高興的一直笑。
「來,就住在家裡,家裡的地方大,夠住!」
吃過飯,金秋月喝了點酒。
孩子睡覺了。
陳綏秉要保護孟晚棠也沒離開,他帶著幾個兄弟就在家裡休息。
金秋月領著孟晚棠往後山走。
「這個山是我們家的。我想承包的是後面的山。」說著,金秋月領著孟晚棠往裡面走,可能是私人的山,很少有人到這邊來。
金秋月領著孟晚棠熟門熟路來到一片土地肥沃,有些潮濕的山坡。
她瞬間就瞪大了眼睛。
「這些……」
金秋月把孟晚棠當成了自己人,沒有任何隱瞞的說:「這些就是我的底氣。」
「這些是人工種植的吧?」孟晚棠蹲下看了看。
金秋月也不知道該怎麼定義這些人參,就是說:「人參的種子是我從山裡的野山參裡面找到的。我把這些種子都灑在了這山坡里。這些山參不是一次種植出來的。是我從小到大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弄成這麼大的規模。」
孟晚棠驚呼。
這眼界也真的太牛了。
「跟山林裡面找到的野山參不同,但是比人工種植的人參相比,這也就相當於野山參了。價格肯定不會低。」
孟晚棠給出肯定的答案。
金秋月臉上的神情一松:「這些人生的年份不同,我都做了標記。」
「比如這一片的,有十八年了。」
「這一片是最近的一年。」
金秋月把她的寶藏一一的指給孟晚棠看,她望著漸漸落山的太陽,滿臉帶著憧憬的說:「我的願望很簡單,就是種著一山的人參,將來讓秀妍能夠有足夠的底氣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她自己因為爸爸死了,她和媽媽無依無靠的。
要不是因為朴家在本地是個大戶,族中人口眾多。
她媽媽也不會想把她嫁給朴寶柱。
嫁給了大戶,在這個農場,就像是有了根一樣。比嫁給外面搬來的人要強的多。畢竟真有事兒,族中的兄弟都會搭把手。
她們只想到了好處,卻沒有想到壞處。
朴寶柱他們如此肆無忌憚,不就是因為她們母女倆沒有靠山嗎?
「這些人參要是能賣的話,渠道你想好了嗎?」
孟晚棠是一個比較現實的人。
種出這麼多人參固然很厲害,可是人參賣不出去又換不來錢,賣不出高價,一切都白扯。
而且不是人參從土裡挖出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