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在橫店裡面看到了譚麗娜。
不知道是衝著寧遠琛的面子,還是衝著寧遠松的,譚麗娜居然也在我們這部劇裡面客串了一個角色,男主的白月光,她的戲一天就可以拍完。
我以前沒有見過譚麗娜,只知道她是寧遠琛的緋聞女友之一。
譚麗娜穿上戲服,又化好妝後,真是漂亮得如上古女神,我一個女生也看得迷了眼。
更難得的是,她還非常敬業,每次拍完一條戲,導演都說可以了,可是她自己卻不滿意,堅決要再來一遍。
她閒下來還會給我們講戲,讓我們把角色代入自己,一定要仔細揣摩好角色再去演。
我竟也從她身上學到不少東西。
而且,我一點都不討厭她。
寧遠琛的那些緋聞女友,有一個算一個,全是能力很強的女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
寧遠琛這一天沒有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去了。
沒多久就過年了。
由於《又逢君》是大製作,所以即使導演提出過年只放假五天,劇組的人也沒有意見。
我懶得折騰,就直接在橫店的酒店住下了。
臨近過年,開工的劇組寥寥,很多開飯店的都回家過年了,街上冷冷清清的。
我一個人住在酒店裡,只覺得空落落的。
我又懶得出門,便去附近的超市囤了一堆菜,還買了一口鍋。
我心想,當演員也有演員的煩惱,最大的煩惱就是不能自由地吃,否則我就天天吃泡麵和自熱米飯了。
年三十,我在酒店吃著水煮菜,聽著遠處傳來的鞭炮聲。
每年到這個時候,我都感到自己很孤獨。
可也沒有辦法,誰讓我是孤兒呢。
我總是在想,我到底有沒有父母,他們在哪裡?
是在東南亞國家,還是……
我最近喜歡看東南亞國家演的電視劇,還喜歡研究他們的長相。
總覺得自己的長相不太像他們那邊的人。
難道我是被拐過去的?
我追劇追著就睡著了。
半夜,我突然聽到敲門聲。
我驀地睜開眼睛。
心想,這好歹是正規酒店,不會有壞人來吧?
我追劇的時候開的是夜燈,能看清室內的一切。
外面的敲門聲仍然清晰地傳來。
我也不怕,走到門邊,冷冷地道:「誰?」
門口傳來一聲沙啞的聲音:「是我!」
我的心立刻提了起來。
寧遠琛?
我把門打開一條縫看向外面,果然是他!
雖然他穿著大衣,戴著帽子,還戴著口罩,但是我不可能不認得他的身影。
我不由地開了門。
他進來,帶著一身的冷氣,也有一大袋的食物。
我把室內的燈開大,再看著他。
他把帽子和口袋摘了下來,把食物放在桌上。
我克制著朝他撲過去的衝動,然後欣喜地問:「你怎麼來了?」
他看著我,道:「知道你一個人過年,給你送點吃的。」
「那你是怎麼來的?這附近有機場嗎?」
他沒有回答,只問我:「今晚吃了什麼?」
我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凌晨三點,我肚子早就餓了。
我說:「水煮飯,拌點辣椒醬。」
他指著桌上的食物:「吃點好的吧,今天過年。」
我翻開他帶來的東西,有點心,有刺生,有滷料還有烤肉和酒。
我頓時覺得更餓了。
「寧遠琛,我們一起吃?」
他坐了下來,從裡面拿出一瓶紅酒,倒在酒店的杯子裡。
看樣子,他是答應和我一起吃了。
我吃了兩口,再問他:「吃這麼多會不會胖?」
他不屑:「吃一頓長不了五斤,要是真的怕,明天出去跑一圈就消化了。」
我覺得也是,然後就放開大吃了起來。
那一袋食物,沒一會兒就被我消滅了大半。
「寧遠琛,你能過來,我真的很感動。」我一邊往嘴裡塞食物一邊道。
他只喝著酒。
我也用杯子倒了一杯酒,「寧遠琛,我陪你一起喝。」
他不怎麼吃東西,只是喝酒。
偶爾才看我一眼。
可是我已經非常滿足了。
他居然大老遠來陪我,我非常高興。
可是,高興了一會兒,我又冷靜了下來。
「寧遠琛,你是從鳳城來的嗎?還是從別的什麼地方來?」
「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說:「你今天跟誰一起過年啊?不會是跟譚麗娜吧?然後順便給我送點吃的?」
他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你想什麼呢?」
我不禁笑了起來:「所以,你是專程來看我的?」
他沒好氣地道:「不是。」
我嘿嘿地笑道:「不管是不是,反正你現在人在這裡,現在是大年初一,人家說新年的第一天跟誰在一起,這一整年就會一直在一起。」
他說:「扯淡!」
我將一塊糕點叉到他嘴邊:「寧遠琛,你吃這個。」
他起初不肯張口,但我堅持要往他嘴邊送,「吃嘛。」
他張口吃了。
我又叉了一塊送我自己嘴裡送。
男女共用一個叉子,就等於間接接吻了。
我一邊吃,一邊笑得像花痴。
這一年的過年,真是太幸福了,三更半夜,在這小小的酒店房間裡,我和他共處一室。
等我差不多把東西吃完的時候,寧遠琛道:「我要走了。」
我不禁緊張地問:「去哪裡?」
「回鳳城。」
「這麼快就要走了?」我失望極了。
他點了點頭:「年初家裡很多親戚來。」
然後他起身穿大衣,圍圍巾,戴帽子。
就在他要把口罩戴起來的時候,我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我不能放他走!
我不由地一把衝到他面前,緊緊地摟著他,然後貼在他胸前:「我不要你走!」
他先是頓了頓,然後低頭看我,「寧安康,你放開!」
我摟得更緊了:「我不放,寧遠琛,我想做你的女人!」
他顯然生氣了,只一把將我推開。
但是我又重新從後面抱住他,「寧遠琛,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現在不要,那我以後再也不糾纏你。」
他依然將我的手拽開。
我被推開一邊,整個人既失落,又解脫。
失落,是因為他拒絕我。
解脫,是因為我徹底明白了,他不可能跟我有任何的關係。
我應該放下了。
從此以後,我應該試著接受別的男生,談一場正常的戀愛。
我看著寧遠琛走到門口。
眼看著門就要關起來了。
然而,在那一瞬間,門突然又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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