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松笑了笑:「我不知道說出來你懂不懂,感情的事很複雜,你還是個小姑娘。」
我開口道:「有多複雜,我早就不是處女了,有什麼不懂的?」
寧遠松震驚地看著我,然後誇張地問:「你不是處了?是在演戲之前還是演戲之後,不會是因為我把你拉到這個圈子裡面來,導致你失去了保貴的貞潔了吧?那我可就是大罪人了。」
我不禁鄙夷地看著他:「跟你沒有關係,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是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了,只有一個,沒有濫情。」
他這才鬆了一口氣:「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如此一來,我也算對得起我哥了,他一直擔心你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里會迷失方向。」
「言歸正傳,你剛剛說,你哥為什麼不娶梁靜怡啊?」
寧遠松正要開口,但他突然看向我:「不對,你說你的第一次是給了自己喜歡的人,你不是喜歡我哥嗎?你的第一次……」
他的神情變得非常複雜,仿佛自己發現了一個驚心的大秘密。
我不由地道:「沒有人會一直喜歡同一個人吧?他又不會娶我。」
寧遠松又鬆了一口氣。
我有些不耐煩地道:「你趕緊說寧遠琛和梁靜怡好不好?再不說,我就沒有興趣了。」
寧遠松好歹是影帝,我這麼跟他說話,他的助理便瞪了我一眼。
我無所謂,寧遠松當初叫我進娛樂圈時,我也是這麼跟他說話的。
寧遠松總算言歸正傳了:「我哥原本是要娶梁靜怡的,結果不知道為什麼,梁靜怡的前男友突然從國外回來了,還痴情地求梁靜怡複合,這一幕恰好被我哥看到了,我哥主動要求退出,成全他們。」
我不由地問:「那梁靜怡就同意了?」
「她當然不同意啊,她找我哥理論,說我哥在國內也花心,緋聞女友一堆,大家就當扯平了。但是我哥說他只喜歡處女,男人可以玩得花,女人不可以,梁靜怡是新時代的女性,覺得我哥好渣,是普信男,便答應退婚了,現在估計跟前男友複合了。」
我唏噓了一下:「這麼說來,寧遠琛確實很渣。不對,他一直都很渣,他這樣的人,就該孤單一輩子。」
寧遠松見我詆毀他哥,他又不高興了:「不是這樣的,我哥緋聞的確多,但是他並不花,我之前跟譚麗娜聊過,她不是我哥的緋聞女友嗎?她說她從來沒有跟我哥上過床。」
我不禁問:「那他還總是找譚麗娜?」
「大概是紅顏知己吧,男人不都有這樣的女人嗎?再說,譚麗娜這個人也確實不錯,不過,譚麗娜跟我透露,說我哥之所以坐懷不亂,有可能是性取向有問題。」
「不可能!」我脫口而出。
就寧遠琛那一次兩小時的勁,不可能是性取向有問題的。
我說完,寧遠松和他的助理都驚訝地看著我。
我心虛,不禁道:「我碰見過他找女人的,他是我監護人嘛,有些事情我知道的比你們多。」
寧遠松不由地道:「現在我媽催婚催得緊,她想抱孫子了,如果我哥不結婚,那我就要結,可我是娛樂圈的人,不可能早婚的。」
我說:「你就算早婚了,生孩子的也不是你,你還是可以搞事業的嘛。」
他笑了笑:「不是這樣的,結了婚生了孩子,就代表有責任了,妻子孕期你得陪著,她生孩子我也得陪著,孩子成長過程中我也得陪著吧?太耽誤事了。」
我潛意識希望寧遠松早一點結婚生孩子,這樣寧遠琛就不用那麼早結婚了。
於是我跟他道:「你們家這麼有錢,怕什麼?多請幾個保姆就好了嘛,你要是實在想老婆孩子,就讓他們跟著來片場,你拍戲的時候,他們就在邊上玩不是也一樣的嗎?」
寧遠松便笑了笑:「你知道嗎?演員要是有了牽掛,那是大概率當不了一個好演員了,最起碼在那一段時間裡是當不了一個好演員了。」
我不同意:「那為什麼這麼多老戲骨都是結婚生子了呢?」
「可能他們比較厲害吧,我做不到分心。」
「……」
我離開寧遠松的房車後,就回到了自己的片場。
現在仍然沒到我的戲,於是我便坐在大長椅上休息。
寧遠松說了這麼多話,我得好好消化。
主要是關於寧遠琛不娶梁靜怡,也沒有跟譚麗娜上過床的事。
他不結婚,但是他跟我上過床,這麼說,他喜歡我?
呸!
他只是覺得我好拿捏而已。
他知道,就算我成為他的女人,也不會在外面胡說八道,更不會逼婚。
因為我對婚姻的態度就和寧遠松一樣,若結婚對象不是寧遠琛,那我就不會為婚姻放棄任何東西。
……
這部戲殺青後,我又有兩個月的空閒了。
經紀人沒有給我接太多戲,她覺得演員也需要鬆弛的心情,需要從一個角色裡面走出來,做回自己。
最主要是,我現在也有劇在播,觀眾對我的評價就是臉熟,或者:噢,是她啊?什麼時候演女主啊?這麼好的演技,不演女主可惜了。
我沒有回出租屋,而是回到我的別墅。
別墅大門的密碼沒有換,我進去後,看到裡面空蕩蕩的。
燕姨離開後,這裡也有人過來定期清潔。
但是因為沒有了燕姨,原本就死氣沉沉的地方,現在生活氣息就更少了。
我走進去坐在沙發上,將電視機打開,又將屋子裡面的中央空調打開。
然後,給寧遠琛發了一條信息:我回到家了。
過了一個小時,寧遠琛才給我回信息:晚上我過來。
我把手機丟一旁,自嘲地笑了笑。
真像一個被包養的情人啊。
然而,我偏偏又極度渴望他過來。
為了迎接她,我還上樓仔細地洗了一個澡,換了一套性感的睡衣,再噴上香水。
我在床上看課本,但是沒看多久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樓下有動靜,似乎有心電感應般,我驀地睜開眼睛。
然後就聽到了腳步聲,是寧遠琛的。
他打開房間門,看到我躺在床上,隨後他倚在門框上,淡淡地道:「洗乾淨了?」
「你要不要過來檢查一下?」我用風情萬種的語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