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師,懇求您大發慈悲救救鳳雉!」
「鳳雉她被大商太子所擒,現下生死不知,還望仙師施以援手。」
「鳳雉並非有意冒犯大商太子殿下,更無意傷害太子殿下,還望仙師明察!」
「請仙師看在鳳雉與同族份上,救她一命!」
……
九尾狐和玉石琵琶精就跪在廟外的青石階上,不斷的叩首。
她們白嫩的額頭此刻已磕破一大塊皮,鮮血順著臉頰流下。
時間都過了近一個時辰。
九尾狐和玉石琵琶精一直跪在帝廟門前,就在她們都快要放棄了。
帝廟內傳出一道幽幽的聲音。
「去吧,吾已知曉。」
「啊……」
九尾狐和玉石琵琶精激動的差點從青石階上跳起來。
「叩謝仙師!」
九尾狐和玉石琵琶精又重重的磕了仨頭,這才起身下山。
殷辛離開女媧廟,騎著張奎坐騎獨角烏煙獸,馬不停蹄,直奔朝歌城。
剛至朝歌城門,張奎裹挾著高蘭英堪堪追上。
「沒事吧?」殷辛掃了一眼張奎和高蘭英夫婦,關心的問道。
「殿下放心!」張奎應道。
殷辛微微頷首,三人一同進城,一路未做停歇,直奔太子府邸。
太子府守門大老遠瞧見太子在張奎、高蘭英夫婦陪同下歸來,慌忙跪迎,大開府門。
嘎吱!
府門打開,迎面走來三人,太子妃姜文曦正要帶著世子子郊、子洪出府。
殷辛剛踏上府前台階,恰瞧見對面走來的姜文曦,內心一顫,竟生出一絲悸動。
姜文媛儀靜體閒,螓首蛾眉,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
殷辛不由暗自咒罵。
紂王是如何混帳,居然連這般美人都下的去狠手,竟挖去其雙眼,炮烙其雙手。
對面姜文曦亦瞧見府外的殷辛。
姜文曦雙眸一亮,忙一手牽著子郊,一手牽著子洪,自府中跑了出來。
「妾身見過殿下。」來至近前,姜文曦鬆開兩子,優雅欠身施禮。
殷辛盯著眼前的美人痴了,一時竟未回魂。
姜文曦不由的嬌羞,內心卻美的如同抹了蜜一般。
「孩兒見過父親!」子郊、子洪跟著有模有樣的行禮。
殷辛這才回神。
殷辛瞧著子郊和子洪頓時沒了脾氣。
殷辛此刻內心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
雖早就從太子的記憶中知曉子郊和子洪的存在,但真正見到,卻又是另一番心情。
講真的,他此刻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咻!
又是一道破空聲響起,目標依舊是殷辛。
突如其來,防不勝防。
殷辛一震,沒想到對方居然在他府門外設下埋伏,當真心機縝密。
距離太近,殷辛根本來不及躲閃。
當然殷辛有紫金玉石在身,知道尋常箭羽根本傷及不到他,既然躲不開,不躲又何妨。
念及此處,殷辛未動。
可,變故突生,剎那間殷辛身旁的姜文曦竟一下子撲到殷辛身上。
對面飛來的箭毫無懸念的命中姜文曦後背。
噗!
一口鮮血噴出,姜文曦嬌軀軟綿綿的趴在了殷辛懷裡。
「文曦!」
殷辛一把將姜文曦抱在懷裡,就朝府內狂奔。
而同時張奎身影自原地消失,罵罵咧咧的朝著箭羽射來的方向追去。
「這次看你哪裡逃!」
張奎徹底怒了,殷辛三番五次遭遇暗殺,都是此人所為,他定要將其擒拿。
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高蘭英卻未動,跟在殷辛身邊亦趨亦隨。
外界所發生的一切都好似跟她無關,她的任務是保護殷辛。
「傳太醫!」
「快傳太醫!」
殷辛顧不上其他,整個天地現在只剩姜文曦。
他現在唯有一個信念,一定要救活姜文曦!
「文曦,你可一定要撐住!」殷辛嘴裡不斷的念叨著。
嘭!
張奎自地下騰空而起,目標鎖定前方那矮小的身影,剛欲出手。
天地瞬息掀起一陣狂風,張奎頓時失去方向。
「走!」狂風中盡頭出現一人,一把將那矮小的身影抓起,借風極速遁去。
狂風散盡,對方已逃之夭夭,早已沒了身影。
「混帳!」
張奎暴跳如雷,但無可奈何。
太子府上有四個太醫,乃其父王帝乙自太醫院挑選出來,安排在他府上的,技藝不俗。
聞宣,太醫火急火燎的跑來!
經四人一番診治,都朝殷辛嘆息一聲搖頭。「啟稟殿下,太子妃傷及心位,恐已無力回天。」
「不可能!」殷辛徹底抓狂!
「太子妃必須活!她要是有三長兩短,本王要你們陪葬!」
殷辛聞言,徹底失去了理智。
「殿下……」
撲通!
四個太醫跪倒在地,他們確實束手無策。
唰!
殷辛一把抽出斬將刀,就要將他們四人砍殺!
「殿下且慢!」
眼見斬將刀要觸及到他們的腦袋,張奎匆匆自府外趕來。
殷辛手上動作一頓。
「殿下,府外有一道者求見,言可救太子妃!」張奎瞥了一眼嚇癱在地的四個太醫,忙道。
張奎追蹤那暗殺者歸來,恰巧遇一道者於太子府門外求見殷辛,那道者一身道袍,袖口卻繡著五道彩紋,甚是古怪。
張奎懶的理會此人,本欲打發他走人。
對方卻道可救姜文曦。
這個時機太巧合,姜文曦剛剛受傷,對方就尋上門上來,若道沒問題才怪。
張奎擔心對方有詐,或與那暗殺者是同夥,此來是為接近殷辛,繼續刺殺。
張奎內心略作盤算,無徵兆的出手,旨在試探對方來歷。
「嗯?」
對方站在原地未動,而張奎的大鋼刀距離道者尚有兩指時,卻再無寸進,且渾身不受控制,被定在當地。
他的身體已不受他控制。
「若非你此舉實為試探,未有殺氣,否則汝現下已是死人一枚!」那道者眼神透著一絲冷冽。
張奎駭然,全身毛骨悚然。
他與這神秘道者境界差的太多,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若對方想要他命,他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甚至一個眼神就可讓其飛灰湮滅。
「若有下次,當灰飛煙滅。」那道者一揮衣袖,張奎恢復自由身。
冷汗已經浸透張奎的衣襟,遍體發涼。
張奎看向那道者的眼神滿是駭然,再不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