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追!」
夏老太太驚怒交加,怒斥道。
看到一旁傻愣愣的兒媳婦,心頭閃過一抹厭惡,又喝道,「還不快來扶我!」
鄭氏反應過來,連忙扶住夏老太太,快步朝院外走去。
誰知,兩人動作太急,竟被門檻絆住,齊齊摔了下去。
「啊……」
「啊……」
頓時,兩聲慘叫發出。
夏老太太最慘,直接被鄭氏壓個正著。
嚴麽麽被嚇得愣住,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扶人,就發現夏老太太被壓在身下,此刻臉上竟是灰敗之色。
這這這……
鄭氏也被嚇了一跳,手腳並用爬起來,食指顫巍巍地往夏老太太鼻尖探去。
萬幸,還有氣。
兩人齊齊鬆了一口氣,一起將夏老太太扶起來。
……
慈安寺內的慌亂,林知南半點不知。
此時,馬車已經停下。
她將護衛支走,一臉平靜對蕭景辰道,「你可以走了。」
昨夜之事只是荒唐,她不想跟眼前的男人有半點交集。
蕭景辰低聲哼了一下,「比小時候還要無趣。」
「什麼?」
林知南沒聽清他說了什麼。
蕭景辰卻沒有重複,抬手往林知南懷裡扔了一個瓷瓶,「冰肌膏,不必省著。不然,光是你那走路姿勢,眼尖的人一眼就瞧得出來。」
林知南的臉再一次「騰」地紅起來。
剛要把瓷瓶扔回去,眼前又是一陣疾風,男人再次不見蹤影。
林知南只能將手收回來。
淡春卻氣不過,抓起瓷瓶就要往外扔去,「什麼破膏藥,也敢拿到我們姑娘面前!呸!」
林知南幽幽道,「冰肌膏是宮廷秘藥,癒合外傷的聖品。一瓶價值千金。」
淡春的手默默收了回來。
林知南低頭看著瓷瓶若有所思。
這男人到底是誰?怎麼會有這樣秘藥?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林知南讓淡春將藥收起來,重新朝西山而去。
……
離京將近一年,終于歸家,饒是沉穩如林顧北,此刻臉上也不由得多了幾分期待和喜悅。
一直伺候他的小廝正言笑道,「早讓公子歸家,您非說要去嶺南一趟,生生住了一個月才肯動身,連夫人的生辰也不管。如今到了京城邊,您倒比其他人更著急。」
林顧北睨了他一眼,胯下用力,騎著的馬瞬間加速,越過其他人飛快往前跑去。
母親的生辰年年都過,有什麼好趕的。再說,他的生辰禮早早就送回來了。
母親知道他的脾氣,自不會怪罪。
如今也確實歸家心切。
其他人都還好,就是擔心南南在夏家被欺負。
這次,他從嶺南帶了不少珍珠回來,顏色鮮亮,想來南南肯定喜歡。
「公子,等等我!」
正言說著,招呼兩個護衛連忙跟上。
就在這時,驚變突起。
正在急速往前奔馳的馬兒也不知被什麼絆倒,一下子就將林顧北甩了出去。
林顧北臉色大變,卻也抵擋不住這個力道,狠狠摔到路邊。
也幸好他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不然這一下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公子!」
正言卻是被嚇得魂都飛了,大叫著衝過來。
剛到林顧北面前,密林中已然傳來動靜。
二十來人呼喊著衝過來,將他們四人團團圍住。
這群人蒙著面,看不到臉,但瞧著打扮,像是流匪。
林顧北的心微微一沉。
若是只劫財,倒還好說。若是……
就聽一聲「殺!」,流匪舉著刀向眾人殺來。
這是最糟糕的情況!
「公子,快上馬,我們掩護你!」
霎時間眾人戰做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