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菲麗絲奶奶手裡拿著放大鏡正在看聖經。
保姆阿姨正在收拾行李。
聽到腳步聲,菲麗絲奶奶放下聖經回過頭看向張一。
「小一,我回加拿大了,小七放學回來你跟她解釋一下。」
很突然的決定。
張一沒問為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軌跡。
張一不能要求她留下來,「好的,菲麗絲奶奶,我會的。」
半小時後菲麗絲奶奶離開農場,這次是保姆貝西開車,不知為什麼這次加百利沒來。
菲麗絲奶奶離開,張一已經能夠想到小七放學回來的樣子。
時間匆匆來到放學時間,校車準點在農場大門外停下,小七衝下校車,接著是潘妮和海倫,三人笑著向在門口執勤的哈維揮手打招呼,「哈維哥哥好。」
「你好小七、潘妮、小海倫。」哈維笑著回應她們。
至從三娃回來農場,到處都是她們的歡聲笑語,每個人都很喜歡她們。
哈維自然也是。
回到家小七發現菲麗絲奶奶走了,臉色立馬多雲轉陰,眼淚婆娑。還好崔麗及時過來了,這才止住哭。
之後她們去了音樂室,崔麗負責小七音樂啟蒙。
上學的小孩子特別容易餓,趁著她們忙,張一在廚房準備晚飯。
一小時後崔麗離開。
亞倫·艾奇遜先生第一次和小七見面,張一為兩人引見介紹。
「你好小七,雖然我是老師,但大部分間負責也教你怎麼玩的開心。」
亞倫·艾奇遜自我介紹道。
果然小七很喜歡玩,歡呼雀躍道:「那現在呢?」
亞倫神密微笑,「現在我們要玩一個遊戲,一個在古中國盛行、現在世界人們都喜歡的遊戲。」
小七表情期待,好奇問:「是什麼遊戲?」
亞倫·艾奇遜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盒子,輕輕打開,把兩個木罐拿出來,裡面分別是白子、黑子。
「這個遊戲叫做圍棋,是偉大中國古人發明,我們邊學邊下。」
小七對歷史、對陌生事物感興趣,跟著亞倫老師漸漸沉浸進圍棋世界。
張一中途悄悄離開。
來到廚房繼續準備晚餐,冷箱裡有芹菜、白蘿蔔、土豆、豬骨、牛肉,這些都是晚餐的材料。
芹菜要不要摘葉?有人會葉子摘掉。
張一懶的摘、又喜歡芹菜的香味,直接連著葉子,配肉絲一起炒。
白蘿蔔燉豬骨,這個沒毛病,大家都這樣吃。
土豆切片,油煎直焦黃軟糯。
煎牛排。
米飯。
三菜一湯,主要是燉豬骨用掉足足二個多小時。
剛剛做好這些,小七和亞倫也結束了今天的家教,時間剛好來到六點。
送走亞倫,張一先給狗狗們餵食狗糧,它們乖巧排排站,嘴裡咬著食盤等待著,看著挺有喜感。
之後是兄妹倆人的晚餐時間。
「哥哥吃完飯我想去找潘泥和海倫玩。」飯桌上小七對張一說。
張一看了看窗外,「天已經黑了,吃完飯洗臉洗腳,上床睡覺,哥哥給你講故事。」
「可是...放學還沒有出去玩過。」小七難過道。
「是的,冬天就是這樣,天黑的很快。」張一避重就輕道,擔心她因此厭學,對崔麗和亞倫教學不利。
凌晨。
凌晨三點,一天中氣溫最冷的時間段,外面很安靜,張一輕輕拉開窗簾、移開窗戶,濕潤的空氣中混雜著泥土的清香,徹底將他從朦朧的睡意中拉出來。
張一哆哆嗦嗦穿上衣服,離開臥室,離開別墅,走到農場大門。
「嗨,彼得。」
張一走到門衛玻璃房和彼得打招呼,聽到腳步聲彼得看向張一。
「晚上好boss,有什麼事情嗎?」彼得問。
「我的朋友馬上到了,我來接接他。」
今晚韓大遠到西雅圖,卡拉米接的飛機。
兩人聊了會天,公路盡頭,一雙汽車大燈由遠及近越來越亮。
卡拉米駕駛著一輛皮卡,把韓大遠送過來,她懷孕了,不過肚子還看不出什麼。
「歡迎你兄弟。」張一展開雙手和韓大遠抱在一起。
「謝謝,我累極了。」韓大遠疲憊道,「卡拉米,你快回去吧,明天中午我來找你。」
卡拉米點頭,和韓大遠輕輕擁在一起,隨後離開。
目送卡拉米走遠,「走吧,睡覺去,可是困死了。」韓大遠哈欠連天道。
還是原來的臥室,韓大遠住了進去。
張一返回臥室接著睡覺,被窩裡的餘溫,讓他感到舒服。
早晨6:30張一設了鬧鐘。
先是準備早餐,然後叫小七起床,協助她穿衣服,接著刷牙、洗臉,這些事情做好,天已大亮。
慢吞吞地吃完早餐,剛好趕上校車。
韓大遠還在睡覺。
張一找到丹尼,他正準備駕駛直升機去扎雷托島巡視破冰船『克洛斯號』。
「丹尼,以後大門取消夜晚執勤。早上八點到下午三點,這個時間段留人就可以,晚上我讓聰明豆它們過來看著。」張一對他說。
有小九和狗狗們在,張一覺的沒問題,晚上這麼冷,人也很困,沒必要讓大家受苦。
丹尼沒有想像的開心,表情擔猶問:「這樣可以嗎?工作量少了,人員會空出來,會不會有人離開?」
張一笑著搖頭,「你、哈維、傑里、彼得、崔友,你們五個人,克洛斯號船上始終需要一個人駐守,一人駐守大門,其他人需要幫著釀酒或幹些農活。我需要十個釀酒長工,到現在一個還沒招到呢。」
因為農場的負面新聞報導,招不到人,這讓張一非常氣惱,如果這種情況持續,那麼只能削減釀酒計劃。
「好的boss,我想他們都願意,沒有比在克洛斯農場工作更輕鬆、高薪的工作了。」丹尼開心道。
目送丹尼駕駛直升機離開,張一來到健身房,按丹尼之前的方法,繼續入門訓練。
中午,陳蘇突然瞪門,把張一嚇了一跳,還以為出現了幻覺。
「陳阿姨,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再三確認是陳蘇後,張一驚喜喊道。
陳蘇手裡拎著兩包禮物,放在餐桌上,「昨天晚上,和你同學一班飛機。這是我從老家帶來的點心,你和小七嘗嘗。」
貝內特農場拆掉後,陳華一家搬到了10號農場別墅居住。
10號農場到1號克洛斯農場,約7、8公里。即使她和韓大遠一起回來的,距離相隔這麼遠,也看不見車燈,農場太大了。
「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過年前你不回來了呢。」
張一上前輕輕給她一個擁包。
陳蘇笑著拍了拍張一的後背,「老人出院了,請了保姆在家照顧。放心不下農場,就儘快回來了,」
張一鼻子一酸,陳蘇一家為農場付出很多、割捨很多,他不知道如何回報這一家人。
廚房裡還有三箱啤酒,張一放到陳蘇開過來的四輪斗車上,讓她帶回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