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過去。記住本站域名
龍宮內。
魚弱跪在大殿上,在她面前的,則是那位正宮夫人。
敖巡醒來之前,族中大小事務,全部交由她來打理。
正宮夫人正襟危坐,問道:「那敖天,這幾日可有什麼反常的行為?」
「反常的行為?」
魚弱眉頭微皺。
略作思索後,方才答道:「這幾日,敖天大人一直都在自己的住所內閒逛,時不時會出海面一趟,並無什麼反常。不過……要說反常的話,反而是……」
「反而是什麼?」
正宮夫人眉頭緊鎖。
果然,敖天特地賴在這裡不久,絕不只是為了要人那麼簡單。
必定另有所圖!
「繼續說下去!」
魚弱答道:「我在敖天大人身邊這幾日,敖天大人從未讓我幹過活,而且,還特地囑咐我,不可叫他大人,只能稱呼為先生。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反常的了。」
「從未讓你幹過活,還只讓你稱他為先生?」
正宮夫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如果敖天是個人族,她對這樣的行為,不會有絲毫懷疑。
可問題是,敖天是個龍族啊!
越是高貴的龍族,就越講究排場。
通俗來講就是,愛裝逼,還喜歡被人吹捧,哪怕是龍族之中,那些低賤的姓氏,都是如此。
別看魚弱在這裡老老實實,如果出了龍族領地,到了別的地方,一樣牛逼轟轟!
敖天的這個舉動,這麼看來,實在是有些反常了。
莫非,他其實不是龍族?
不對!
龍族血脈,絕對做不得假。
難道說,是因為長久以來待在人族領地,被人族給同化了?
一定是如此!
否則,他又豈會站在龍族的對立面,來這裡,為人族討說法呢?
正宮夫人略作思索,問道:「魚弱!我問你,敖天對你可有戒心?」
「這……」
魚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回憶一番之後,方才答道:「說起來,敖天大人對我,似乎沒什麼戒心,至少奴婢感受不到。」
「這樣正好!」
正宮夫人閃過一抹陰冷的笑容。
這個敖天一日待在這裡,她就一日不得安心,畢竟,這片無盡海之中,可還潛藏著大秘密。
她絕不希望,有外人染指!
就算敖天所圖並不在此,僅僅只是為了青蒼大陸的事而來,也斷然不能讓他得逞!
龍族的顏面,絕不容損!
正宮夫人甩出一個小玉瓶,放到魚弱面前,道:「這瓶毒藥你拿好,趁他吃飯時,放進他的飯食之中!」
「可……」
魚弱欲言又止。
正宮夫人臉色微變,冷聲道:「怎麼,你不願意?」
魚弱當然不願意。
且不說,萬一被發現,自己這條命能不能保住。
就算沒有被發現,魚弱本人也不願意這麼做,畢竟她在敖族做事這麼久,敖天是第一個沒有將她當做奴婢看的大人物。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
「敖天大人這幾日,一點東西都沒吃過,奴婢就算想下毒,也沒有這個機會啊!」
這倒是個問題。
任你這毒藥毒性再強,送不到別人嘴裡,那有什麼用?
大家都是高級修士,飯這個東西,吃不吃都一樣。
在飯菜里下藥,說不定,就算等到飯餿了,敖天都不見得會吃上一口。
「不管如何!此事就交由你去做,無論如何,一定要給我辦的漂亮,否則的話,你就給我提頭來見,不只是你,還有你的家眷,本宮一個都不會放過!」
魚弱臉色一黑。
這不是胡攪蠻纏嗎?
她自己都沒辦法,還要把這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交給自己。
擺明了是讓自己去送死。
這可太難了……
但是,身為一個奴婢,她根本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力。
主子說什麼,自己只有去做了。
「奴婢領命。」
魚弱微微低下頭,小心翼翼的收起地上的毒藥瓶。
「行了,你退下吧!」
正宮夫人一甩衣袖,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
魚弱緩緩退去。
回到了敖天在此處暫時的住所,魚弱便一直在思索著這件事,到底要不要下藥……
或者說,要不要直接和敖天大人明說。
以敖天大人的手段,要保下自己,應該不算難事吧?
正當魚弱思索之際,敖天的聲音突然傳來:「魚弱,你回來了?快過來嘗嘗,我在青蒼大陸學來的手藝,這無盡海里的海鮮還真不錯,簡單做一下就這麼香!」
「啊?」
魚弱愣了一下。
這是要邀請自己共進晚餐嗎?
自己才剛和夫人說過,敖天好幾天都沒吃東西,怎麼這就吃上了?
這不是擺明了給自己機會嗎?
等等……給自己機會……
莫非……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魚弱心頭升起。
但是隨即,魚弱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應該只是巧合而已。
等看看再說吧。
魚弱走到餐桌邊上,卻遲遲不落座。
敖天招呼道:「客氣什麼,快坐下吧,我這正好沒人陪著吃飯呢!」
在敖天的邀請之下,魚弱這才落座。
小心翼翼的夾起一小塊魚肉,送進自己的嘴裡。
剛一入口,魚弱便只覺得,這魚肉鮮美無比。
自己曾經有幸吃過龍宮內的飯食,以為那就是世間絕頂的美味,但是直到今天,吃了敖天做的飯菜,方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美味!
和敖天做飯食一比,龍宮的那些,簡直味同嚼蠟!
「不錯吧?」
看著魚弱一臉滿足的樣子,敖天滿臉自得。
隨後,又小聲在魚弱耳邊說道:「偷偷告訴你,我在這魚里,加了點東西!」
加了點東西?
魚弱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
果然,他果然知道了!
早知我要給他下毒,所以特地做了這一桌飯菜,還在飯菜里下了毒,來反殺自己!
自己居然這麼不自量力,還妄想去暗算敖天……
想到此處,魚弱立馬跪在了地上,連聲道:「先生!魚弱錯了,魚弱真的錯了,還請先生饒命!」
「啊?」
敖天一臉懵逼。
自己也沒說要殺她呀,怎麼這就開始求饒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嗎?
「你這是幹什麼?」
敖天連忙將魚弱扶起。
魚弱帶著哭腔答道:「先生剛才,剛才不是說,在這飯食里下了毒嗎?」
「啥玩意兒?」
敖天一臉懵逼。
自己什麼時候下毒了?
難道就因為剛才說,自己在這裡頭多加了點東西,她就以為自己下毒了?
這什麼腦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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