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靈力入道,這磅礴的天地氣運,是第一人沒錯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氣運凝聚成實體一般。
這樣的場面,黑衣楚銘曾見過不止一次,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認得出來。
重壓之下,方才能最大程度的激發人的潛能,王炸天便是如此。
他距離道境,本就只差一線,如今在這重壓之下,生命受到威脅之時,突破道境,自然就是順理成章的。
只不過,他雖然是萬古第一人,但終究只是初入道境罷了。
縱然實力在同等級之中稱得上強橫,但要和高高在上的神明相比,差的依舊不是一星半點。
本來,以王炸天的實力,面對這些蝦兵蟹將,自然是無須黑衣楚銘擔心的。
但是接下來王炸天做的事,就不得不讓黑衣楚銘操心了。
「自斷蟲族血脈?這麼拼嗎?這小子,看來我不出手都不行啊!」
語罷。
黑衣楚銘飄然而下。
山腰上,王炸天站在這十幾個面露驚恐的人族修士面前,沐浴在那宛若實質一般的滔天氣運之中。
難以想像,這與剛才那個拼上全部力氣殺了這麼多人族修士的蟲族,是同一個。
為何天地氣運會降臨在蟲族身上?這個為天地所不容的怪物!
那些人族修士仿佛看到了什麼怪物一般,驚恐的怒吼道:「這蟲族,居然踏入道境了!區區蟲族,居然敢染指大道!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老子活了這麼久,老天爺都讓我活得好好的,倒是你們!」
「不過因為我是異族,你們就處處排擠,恨不得將我灰飛煙滅?滿口的正道、大道,可你們呢?做的事,有幾件事是遵循本心的?比起我這蟲族尚且不如!」
王炸天所言,字字誅心。
那十幾名人族修士皆是一怔,不由得心生惱怒,頓時間,殺心再起。
「今日我自斷蟲族血脈!世間再無蟲族,唯有我王炸天!」
話音落。
王炸天顯露本相。
原本不過七尺高的人族身軀,頃刻之間化作十幾丈高的蟲子,面目猙獰無比,一陣陣惡臭,自其體內發出。
這些人族修士還在震驚之時,王炸天體內,一蓬綠色血液,自其體內噴涌而出。
那碩大的身軀,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縮小起來。
那種唯有蟲族身上才會有的惡臭味,瞬間在這一片天地之間瀰漫,讓人一陣陣作嘔。
而王炸天本身,也開始緩緩重新變回了人形,氣息更是萎靡到了極點。
甚至比起尋常道境修士,還要有所不如。
畢竟,自斷蟲族血脈,與人族使用天魔解體一般,體內力量潰散,能夠保住一條性命都算得上運氣極好。
王炸天很快恢復成人形,無力的趴在地上。
現在的他,與蟲族再無半分關係。
體內的血脈,也僅僅只剩下當時所繼承來的那一半人族血脈,雖然入了道境,但卻因此而毀了根基,日後如果沒有什麼奇遇的話,想要恢復難如登天。
「他……他氣息已經萎靡至極,快趁現在殺了他!」
一名人族修士叫囂著。
王炸天聞言,露出冷笑,果然是些道貌岸然的傢伙。
只不過,現在的王炸天,能做的也只有這麼看著他們了。
反抗?
現在的他,根本做不到。
又是十幾道攻擊,轉眼之間,就要落到王炸天的身上。
但這些攻擊,卻在碰到王炸天之前,便自行潰散了。
「是誰!誰膽敢與蟲族為伍,這是要與諸天萬族為敵嗎?」
但,卻沒有聲音回答他們。
等到眾人發現來者之時,黑衣楚銘已經站在了兩方人馬中間,手裡握著一把長劍,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你……前輩,你可知道他是蟲族!」
那幾個人族修士顯然是怕了,後退了半步,有些驚恐的說道。
他們可不想招惹這位萬丈門的主人。
哪怕是在大殿之上潛修了半日,可這位萬丈門主人,在他們看來,依舊深不可測。
黑衣楚銘卻像是沒有聽到他們說話一樣,徑直走向王炸天。
「你殺過人嗎?」
黑衣楚銘只是問了這一個問題。
王炸天抬起頭看了黑衣楚銘一眼,答道:「除了今天之外,殺過兩個人。」
「為什麼殺他們?」
「一個是大荒村村長的兒子,他想殺我,我就殺了他。另一個是我師父的仇家,我殺他,沒什麼好說的。」
黑衣楚銘聞言,轉過身,看向一眾人族修士。
這些人族修士皆是心頭一緊,仿佛像是被一眼看穿心中所想一般,一個個紛紛心虛了幾分。
「你們呢?」
黑衣楚銘淡淡的問出幾個字。
一名人族修士壯著膽子說道:「可……可他是蟲族!」
「蟲族又怎麼樣?這個人我罩了,想找茬的話,找我就是。」
面對黑衣楚銘這十分霸道,卻又帶著幾分痞氣的話,這些人族修士面面相覷,卻無人敢出一個大氣。
在這裡,惹誰都不能惹眼前這位。
「沒事的話,就該幹嘛幹嘛去吧。」
黑衣楚銘擺了擺手,這些傢伙,方才如獲大赦一般,紛紛落荒而逃。
直到此時,黑衣楚銘方才重新看向王炸天,向他伸出一隻手。
但,還未觸碰到,頃刻之間,天地色變。
一道雷霆自天外而來,穿破萬丈門的結界,向著黑衣楚銘的頭頂重重劈下。
「還是不行嗎?」
黑衣楚銘苦笑一聲。
即便是強如楚銘,也不可能做到不受任何約束,在他之上,依舊有某種意志的束縛。
黑衣楚銘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意志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自己修煉靈力,即便是想從王炸天身上窺探一二都不行。
甚至,還因此引來了雷罰。
「要不是因為找不到你個老小子在哪兒,非要上去削你一頓不可,敢拿雷劈我!」
黑衣楚銘指著天空罵了一頓。
天空之上再無半點異象,黑衣楚銘又足足罵了好一會兒方才消停。
「咳咳!」
黑衣楚銘立馬恢復正常:「剛才的事你就當做沒看見,那什麼,這兒有點療傷的藥,你拿了去用,我在山頂上等你。記住,一定要來,一定一定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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