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奴認為獨孤家或許還在試探老祖他是否還活著。」
身旁的老太監說道。
皇帝轉頭看了一眼大伴,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左丞相也是該死。各個擊破,這種事情怎麼能放在朝堂討論?不知道朝堂上有多少世家圈養的狗。如果不阻止,恐怕還會將我們怎麼對付世家的手段都會提出來。朕現在缺的是時間啊!」
「陛下。要是老祖還在,我覺得老祖露個面,這些事都不是事。」
「嗯!老祖那裡,我自己會去說。大伴,你下去吧!朕一個人走走。」
等老太監離開後,皇帝眼角閃過一絲陰鶩。
「這老東西句句離不開老祖宗,也想窺探我皇家秘密?看來這大伴也有異心了。」
皇帝揉揉腦袋。
隨後,眼神中閃過絕望。
以前以為坐上皇帝這個位子,振臂高呼就能有萬千高手跟隨。
他還是太年輕了。
那武者修煉都需要資源。
只有資源豐厚的世家門閥,才會擁有武者用之不盡的資源。
加上修煉秘籍又被壟斷。
武者成了世家門閥圈養的打手。
誰還認他?
獨孤家擁立他當皇帝也是有野心的。
要麼他任由獨孤家族擺布,最後和其他世家拼的兩敗俱傷,然後獨孤家族漁翁後奪取天下。
要麼就和獨孤家相抗,最後被其他門閥撿便宜。
要命的是現在他沒能力選擇。
不管他同意或者不同意,朝堂已經被獨孤家把持了。
連身邊的大伴都有了異心。
可見情勢有多危機。
「如果老祖真的還在那就好了。」
老祖還在麼?
皇帝閉上眼,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從當上皇子的那天,他就知道他們有個神通廣大的老祖。
如今已經過去一百多年了。
老祖恐怕早都化成灰了。
現在讓外面人忌憚的就是大內高手。
今天可能大伴的樣子,宮內高手恐怕要分崩離析了。
「如果不是那年宮裡出現一個灰衣小太監高手,恐怕朕早都被轟下皇位了吧!」
皇帝喃喃自語。
對了!
那位小太監呢?
唉!
恐怕那位小太監也扭轉不了天下即將大亂的局面。
「朕也是活該啊!」
皇帝仰天長嘆,淚水不自主的往下流。
殺兄弟上位。
如今卻成孤家寡人一個。
一股悲涼從心底升起。
忽然間,皇帝有些想念親人了。
「蕊蕊呢?她在哪?」
宮中,能帶給他歡樂的,恐怕也只有自己的女兒了。
靜寧宮外。
聽著裡面不成曲調的樂器聲響,還有小孩嘻嘻哈哈的快樂。
皇帝的臉上微微露出笑容。
隨後,邁步踏入宮內。
期初靜寧宮安寧了一會兒。
隨著竹笛響起,宮內漸漸有了熱鬧,有了嬉笑。
往後幾日,皇帝時常會陪著隨小公主來靜寧宮學習音樂。
半年後,靜寧宮門前的牌匾也換成壽寧宮。
名字雖然換了,可冷宮依舊是冷宮。
壽寧宮嘛!
聽名字就是皇太妃居住的地方。
都太妃了,自然不會受到宮內重視。
更何況外面風雲巨變。
宮內人心也不穩。
這年初春,李牧的瓶頸稍微鬆動了一點。
欣喜還未退去,鎮守邊疆的皇叔寧王造反了。
世家的事情還未擺平,藩王竟然先一步反了。
不說李牧懵了。
整個大夏朝堂都懵圈了。
這是個什麼騷操作?
金鑾殿內。
皇帝仰天大笑。
「哈哈,反的好。這清君側旗號也打的好。就應該磨磨世家。」
「恭喜陛下!」
「有什麼可恭喜的?皇叔造反,畢竟表面上反的還是我。如果能逼獨孤信這個老賊自殺,那更好了。」
次日朝堂,各方爭執不下。
許多駐京各門閥代表要求皇帝誅殺獨孤信,平息寧王怒火。
朝會進行一半,獨孤信甩袖而去。
正當皇帝高興抱著自己的女兒蕊蕊在御花園遊玩的時候。
京都外忽然出現大量的軍隊。
緊接著一個驚天消息傳向四方。
「獨孤世家造反啦!」
轟!
京都城外,無數武者組成的軍隊朝城牆殺來。
黑壓壓一片,一望無際。
城牆上,守衛京都的大將軍面色凝重。
「守是守不住了,被攻破只是時間問題。通知陛下,我儘量爭取兩日時間。讓陛下趕快想辦法。」
「是!」
金鑾殿一片沉寂。
「他獨孤信怎麼敢?五十萬大軍,他從哪來的?」
皇帝繞著大殿暴走。
怎麼也想不到,獨孤家竟然擁有這麼軍隊。
「陛下,現在應該想辦法怎麼阻止獨孤家的五十萬大軍。」
左丞相開口道。
「怎麼阻止?五十萬大軍啊!」
殿內,一個大臣帶著驚恐道。
作為文官,從未上過戰場。
就在早上好奇之下,站在城樓上朝城外看了一眼。
這一眼之後,他直接尿了。
「五十萬大軍不可怕,可怕的是獨孤家那四個先天武者組成的軍團。他們要是動手,咱們京都恐怕無人能擋。」
「就他獨孤家有先天武者組成的軍團麼?咱們京都先天高手眾多,只要集合起來未必怕了他們。只是臣擔心獨孤家恐怕有不少御靈巔峰高手。」
「獨孤家要是沒點實力,他怎麼敢造反?」
「京都內外情況,獨孤家最清楚了。若沒把握,獨孤信這老狐狸斷然不會造反。陛下,臣建議陛下立即遷都,當斷則斷。」
……
「遷都?你說的容易。現在遷都,能遷往哪?是趙家的地盤,還是元家的地盤?」
皇帝大口喘氣。
一旦遷都,繞不開那些世家門閥控制的區域。
左右都是死路一條。
「陛下,當下先發勤王令。一些不願意看到獨孤家做大的門閥定會勤王。」
左丞相建議。
「獨孤世家五十萬軍隊包圍,現在發勤王令來得及麼?」
……
壽寧宮內。
李牧握著掃把,將落葉聚集在一起。
身側,蹲著一個瓷娃娃的一樣的小女孩。
小女孩有四歲多,手裡握著黃色落葉,臉上露出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愁容。
身後宮殿的台階上坐著一個貴婦。
雙眼盯著前面小女孩與李牧,臉上露出淡淡笑容。
「小李子,父皇昨天很不高興。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父皇高興一下。」
「你父皇是因為五十萬大軍圍城不高興的。我是一個宮裡的小太監,沒有辦法的。」
李牧輕輕搖頭。
「你肯定有辦法!」
蕊蕊撅著嘴道。
「沒有。」
「你有,你都能把我逗笑,肯定有辦法逗父皇笑。」
「真的沒有。」
「哼!不理你了。」
蕊蕊嘟著嘴扭過頭,雙手叉腰,一副明顯我已經生氣的樣子。
「不理我也沒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