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因為,這小呆子終於跟他說話了。
「你說什麼?」
蹲在地上的溫栩栩聽到他這話,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我扮作你女朋友?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遲郁馬上過來認真把自己的腦袋伸了出去:「你看看,有沒有問題?」
溫栩栩:「……」
片刻,咬牙冷笑:「病的不輕,我給你去做女朋友,我是什麼人?你忘了我是誰?」
「霍司爵的前妻嘛,沒關係啊,我又不在乎,再說了,我們這裡誰知道你是他前妻?」遲郁忽然打斷了她。
「當年你們結婚的時候,就兩家人吃了個飯,外面誰都沒有告訴,現在誰會知道你們夫妻關係,不然,為什麼這些年顧夏一直才被認為是霍氏未來女主人?」
「……」
這話刺到溫栩栩了。
幾乎是馬上,她蹲在那裡,握著剪子的手就泛白了起來。
是啊,誰知道她和霍司爵的關係呢?當年她嫁得悄無聲息,就算是現在,這男人雖說不跟她離婚。
但是,她走出去,誰又知道她才是他戶口本上的配偶關係呢?
溫栩栩眸光一下黯淡了下去。
「所以你去幫我絕對沒有問題的,再說了,據我所知,他們兩人也會去噢,你就不想看看,他們會在宴會上去做什麼?」
忽然間,遲郁就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來了這麼一句。
溫栩栩立刻抬起頭來了:「他們?你說得誰?」
遲郁挑了挑眉:「當然是你的前夫,還有跟他的未婚妻啊,怎麼,你不知道這件事嗎?」
溫栩栩怔住了!
霍司爵竟然會和顧夏一起過去?她不知道啊,不是說他不去嗎?早上王姐還說這人對這樣的宴會沒興趣。
怎麼突然就和顧夏一起去了呢?
再說了,顧夏這個女人,不是還在國外嗎?她什麼時候回來了?
溫栩栩有點不太相信:「你是不是搞錯了?霍司爵沒有跟我說過他要去,而且,顧夏也沒有回來,你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說他們會去?」
「當然是我媽啊!」
遲郁真是震驚極了,他不太明白,都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了,這女人竟然會連這件事都不知道。
而他們遲家,卻在好幾天前就已經得到這個消息了。
她該不會是又被這渣男騙了吧?
她怎麼那麼蠢呢?都死過一次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長記性?
遲郁突然就心裡疼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一股憤怒已經從他的胸腔里冒了出來。
「小呆子,你老實跟我說,你為什麼會待著他這裡?你好不容易才逃出去了,怎麼回來又跟他搞在一起了?你們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他直接傾身過來,那妖孽絕倫的臉上,全是凌厲和憤慨。
溫栩栩又是怔了一秒。
他發這麼大火幹什麼?
他們什麼關係,當然還是夫妻關係啊。
溫栩栩想要回答,可是,就當她開口的時候,卻忽然看到了這個人臉上的譏諷還有熊熊燃燒的怒火。
霎時,她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明白過來了一樣,張了張嘴,喉嚨里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再也回答不出來了。
「說啊!」
「我們……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住在這裡,是為了照顧孩子。」
臉上沒了半絲血色的溫栩栩,終於否認了。
話音落下,她便手中的剪子「哐啷」一聲落在了地上,仿佛這句話,用盡了她的力氣。
遲郁卻沒有留意這些,他聽到她說沒有關係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那還好,你總算長了一點腦子,如果你只是一個保姆的話,那你不知道也正常。」
「保……保姆?」
「不是嗎?專門給他照顧孩子的,不是保姆是什麼?所以你也不用去糾結了,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唄,這樣更好,他們去他們的,我們去我們的,怎麼樣?小呆子,那天陪我一起去吧?」
沒心沒肺的妖孽,忽然就開心的笑了起來。
溫栩栩:「……」
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這種感覺,就知道,那滿心滿眼裡的冰涼,就像是胸腔里都開了一個大口子樣,簌簌冷風灌進來,連骨子裡都冷透了。
是啊,她倒是忘了,保姆,他現在不跟她離婚,可不就是為了孩子。
而且,他跟她說,在他們保持婚姻關係的時候,他不會跟任何女人結婚,可是,他便沒有說不跟女人在一起啊。
這顧夏,不就是跟了他整整五年的女人嗎?
溫栩栩在花園裡枯坐了很久,久到王姐過來找她,她都沒有發現。
「溫小姐,遲少爺已經回去了,他讓我告訴你,禮服和首飾,宴會那天他會讓人送過來,溫小姐,你是答應了他去參加壽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