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的湖泊邊上,江小魚再次翻身站了起來,他看了看身後石板上的數字,此時的數字,已經變成了一千六百三十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千六百三十二次的失敗,並沒有擊倒江小魚。
過程當中,他不止一次地想到放棄,甚至絕望時,他還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擊碎這記憶的邊緣。然而,這記憶牢不可破,如同囚牢一般將江小魚困在其中。
第一道挑戰都已經是這樣的難度了,他實在想像不出,後面等著自己的到底是什麼。
屢敗屢戰的他已經沒有心思去考慮以後了。
畫師曾在江小魚的面前,用幾十個字就將自己的修行時光給概括了,到現在江小魚才明白,那些字的背後,定是數不清的汗水和故事。
他雖然絕望,雖然痛苦,雖然孤獨,但是他還是站起來了。
江小魚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多久,畢竟,一千六百多次的死而復生已經讓他對時間沒有任何概念了。
可處在御獸宗的初雪,卻第一次感覺到度日如年。
每一天,她都會滿懷希望地在登雲台的正殿守著,可是每一天,她都失望的回來。
有一次,她連續好幾天徹夜地待在那裡,可是等來的,卻是一場差點要了她半條命的重病。
這一次的分離,讓初雪第一次如此強烈地感受到,對於江小魚,她已經深深地陷了進去。
每天早上,看著準備好的一大桌美食變涼,她的心,不由得也變得沒有半點溫度。
這一天,她依然跪在登雲台中,正殿裡的那尊高大的雕像面前。
該說的話,該有的禱告,她已經說了無數遍,但是,她依然不厭其煩地念叨著,臉頰上,是一片虔誠。
雲滿樓輕手輕腳地走到初雪背後,沉重的嘆息使初雪緩緩地睜開雙眼,回頭看了去。
「爹!」
「初雪」
安慰的話,雲滿樓也說了無數遍,他清楚地記得,從江小魚進去的那天起,時間已經過了整整一年,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兒,還要在這裡等多少年。
但是,作為一個父親,為了自己的女兒將來能有依靠,為了身為御獸宗宮主的她,能在今後風雲突變的修真界保全下來,他必須這麼做,這是一個父親,必須做出的選擇。
不是心狠,只是心愛。
「初雪!」雲滿樓摸了摸初雪的腦袋,就像她小時候自己撫摸她一樣的位置和角度。
「爹,你說還有多久,小魚才能走出來?」
初雪的眼中,沒有惱恨。她也明白,自己父親的選擇,是無比的正確。她現在已經習慣了變成了一個平凡的女子,而一個平凡的女子,就是該在背後,捨棄自己的思念和無邊的情愛,做默默的苦守。
「我不知道。」雲滿樓的眼中,滿是憐惜,「但是我知道的是,我的選擇,絕對沒有錯。而初雪,你的選擇,也肯定沒錯。江小魚在裡面花費的時間,一定比爹快,而且,我堅信,會快很多很多。」
「畢竟他是我家初雪的夫君,那一定是打破常人認知的存在」
「我」初雪抬起頭,上仙天明的眼神,是那樣的清澈和睿智,他似乎在告訴初雪,雲滿樓說的話,肯定是正確的。
「初雪,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我打算與你商量。」
初雪緩緩站起身,而身旁的綠衣和紅袍,則趕忙扶了過去。
「爹,有什麼事?」
雲滿樓伸手將初雪扶到椅子上坐下才開口道:「初雪,爹的那個計劃,你應該是知道的。」
「嗯!」初雪點了點頭。
雲滿樓在旁邊坐下,道:「我打算,等江小魚出來後,就先讓他接手下層,在這個地方,他始終如同籠中雀一般,半點歸屬感都沒有,那個地方,或許更適合他。自然的,他自己也能自由不少。」
「那」初雪顯然有些驚訝,但聲音,卻很低,「你你怕他,跑了嗎?」
「哈哈哈哈!」雲滿樓大笑道:「我相信,在那裡面,經歷了那麼多的困難和折磨,他一定能有屬於自己的判斷。當他出來後,他的心性,一定能夠成長不少,再讓他看到下層的世界,或許,他會全心全意地留下來。」
「爹,那你需要我做些什麼呢?」
「我需要你,去到下層,和上仙天明的雕像一起!」
「爹!」初雪一下子緊張起來,抓著雲滿樓的手驚道:「爹,難道」
雲滿樓點了點頭,緩緩開口:「畫師已經傳來消息,有一樣東西,必須得為他取來了。」
「什麼時候?」
雲滿樓拍了拍初雪的手,道:「安排你和上仙天明的雕像去到下層,就是這個計劃的第一步。這一年來,我雖然前後將九嬰、土螻、訛獸和椒圖等人提升到了大乘境界,但是,這一次卻畫師並不會參與,所以,難度」
「讓你去下層,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從半闕的手上,接過它。假如,這一次失敗的話,你和江小魚,也算是我御獸宗留下的火種!」
兩行淚水從初雪的眼角滑落,雲滿樓微笑著替她擦去,初雪則一把抱住了他的手,頓時泣不成聲。
過了許久,初雪才揉了揉通紅的眼睛,道:「爹,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下層,你放心地謀劃,等你回來時,下層,定將變成不一樣的下層。」
雲滿樓揉了揉初雪的腦袋,憐惜地說道:「做我雲滿樓的女兒,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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