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整個修真界局勢的變換日新月異。Google搜索自從我四象宗被奪了玄武之後,震懾天下的四象護山大陣將無法開啟。覬覦我四象宗的,可不只一兩個宗門。所以,我們現在,急切地需要戰力。」
「百年時間太久,我們只爭朝夕。」
話聽在耳中,江小魚總覺得有些彆扭。按照溫知命的說法,攬月醒來之後,再怎麼樣也只是個小女孩,偌大的宗門,要讓一個七歲的小女孩來撐起一片天空,江小魚怎麼想都覺得奇怪。
而且,旁邊的喬開山,似乎對溫知命的話深以為然,要知道,那是他兩百年都沒說過話的姐姐,一醒來,就讓她直面修真界的殘酷,這怎麼都有些說不通。
可在溫知命的面前,江小魚的這些問題只能暫時埋藏在心底。
一旁的溫知命還在朝江小魚訴說著:「之所以提到裁縫,乃是因為,地仙裁縫所獨有的能力。」
「獨有的能力?」
「不錯!」溫知命點了點頭,「地仙裁縫,能縫補天下間最為玄妙的東西,比如說,神魂,又比如說,記憶。」
江小魚猛然間意識了到什麼,他開口問道:「您的意思是說,一旦攬月醒了過來,我們就去找裁縫,好為她縫補夢中的記憶,這樣,她就不需要花上那麼多的時間了?」
「孺子可教,我一說你就明白了。」
明白?江小魚一點也不明白,此時的他,比任何時候都疑惑。
修真界中的宗門,雖然爾虞我詐很多,但是,四象宗跟其他宗門最大的不同就是,四象宗的人,都知道保護同伴。同門,在四象宗人的眼中,重要性甚至不亞於自己。
而一個有實力,有潛力的同門,更是每一個人,都願意付出生命去保護的存在。
江小魚,在御獸宗中走過一遭,若是在其他的宗門,恐怕早就給滅了。但是,在四象宗,溫知命和林之喚對待他,幾乎可以說是偏愛。
並且,在遇到盧浩蕩的時候,林之喚幾乎是豁出了性命也要保護自己。
可現在呢?
江小魚再看看床上那個寧靜的小姑娘,他不相信,四象宗會變得如此之快。它怎麼會,讓一個小姑娘揠苗助長,變成為宗門阻攔危險的高牆。
沒給江小魚過多的時間唏噓,溫知命直接說出了叫他來的目的。
「江小魚,作為四象宗的宗主,現在,我要交給你一項十分艱巨的任務。」
見溫知命一臉嚴肅的樣子,江小魚躬了躬聲,道:「宗主請言。」
「一旦攬月甦醒過來,我希望,你能帶著她,去尋找地仙裁縫。而且,務必找到,務必,將她殘破的夢境記憶恢復。」
「找裁縫?」江小魚瞬間有些犯難了。地仙,那是整個天底下最神秘的存在,他們的實力,幾乎直追天上的仙人。
這片天地,對他們而言,無論什麼地方,那可都是來去自如。要想找到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那都是無比的艱難。
江小魚有幸,見過畫師和獵戶,但是,運氣不可能永遠眷顧他。
再說了,就算自己找到,那仙人般的人物,又憑什麼幫助自己,憑什麼幫助,現在還躺在床上的那個小女孩。
看出了江小魚的為難,溫知命低聲問道:「怎麼?有困難?」
江小魚長舒了一口氣,道:「我只有再去一趟浮游島了,或許,在那裡還有可能能得到裁縫的一點信息吧。」
哪料,溫知命直接開口拒絕道:「浮游島你就不用再去了。你回來已經說過了,那裡處在無盡海中,裁縫喜愛世間繁華,怎麼可能在那裡。前些年,有傳言說她在凡人世界出現過,到時候,你直接去那裡打探一下她的消息吧。」
「凡人世界?」
溫知命沒有回答江小魚,而是轉身看了眼旁邊的林小婉,說道:「小婉,到時候,你就陪江小魚一起去吧,攬月剛剛甦醒的時候,一定還是個孩子性子,有你來照顧,自然要方便許多。」
「好啊好啊!」聽到要前往凡人世界,林小婉居然還有種莫名的興奮。
她從小就在四象宗長大,除了浮游島之外,去過的最遠的地方就是褚陽城了。
凡人世界的傳說,一直在修真界的少男少女中流傳,說到那個地方,她還真是有些嚮往。
見林小婉一臉高興,溫知命笑著提醒道:「凡人世界可很遠哦!」
「放心,宗主,我能堅持住!」
笑眯了眼睛的林小婉正好看到江小魚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剛剛進院時看到的場景再次浮現在了自己的鬧鐘。
「怎麼?一副要死的樣子,跟誰願意和你一起一樣。」
「我?我怎麼了?」江小魚不明白,自己無緣無故的,怎麼又躺槍了呢?
「哼!」林小婉冷哼一聲,道:「你那副樣子,分明就是不想去!你要是覺得和我一起無聊,沒關係,等出發的時候,我求宗主再送給你一個美女傀儡就是了!」
「啊?」江小魚想解釋,卻又發現自己不知如何開口。有些事情,總是越描越黑。
「別爭了,別爭了!」溫知命笑道:「行了,你們先出去等著吧,我和喬長老在這裡,等攬月甦醒之後,我們自然會出來。」
「是!」
兩人正要出去,溫知命又提醒道:「這次出去,我還為你們找了一個同伴,大家都是年輕人,多一個人,遇到事情,就能多一分考慮,多一點辦法。」
他朝外面看了看,道:「他應該已經到了。江小魚,你應該認識他,你們出去,先互相熟悉熟悉吧。」
「我認識?誰啊?」四象宗里,江小魚本來就沒待多久,他認識的人,還是年輕人,那可是兩隻手都數得過來。
「行了行了,見到面你就認識了。」
溫知命都這樣說了,江小魚肯定是不再好多問什麼。
等兩人走出小院後,空氣中,一道漣漪蕩漾開來。
江小魚伸手摸了摸,那東西,柔軟,但是十分堅韌。
「真不知道,自己的宗門裡,宗主還布希麼結界?」
林小婉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麼,宗主這是謹慎!」
知道林小婉最近幾天可能都會看自己不順眼,江小魚趕忙閉嘴,朝著外邊走去。
遠處,正站著一個身影。
不是彭年,但那個身影,江小魚還真有點熟悉。
房間內,喬開山膝蓋一軟,響噹噹的大乘期高手,就這樣硬生生地朝溫知命跪了下去。
「你這是做什麼?」一股若有若無的力量,將喬開山扶了起來。
「感謝天師,在這種時候,還能想著家姐!」
「行了行了!」溫知命擺手道:「在四靈苑的時候,你不是已經跪過了嗎?再說了,我做的這一切,並不只是為了攬月,更多的,是為了咱們宗門。」
「我知道!」
「自從玄武被奪之後,我就知道,我四象宗這麼多年的安穩,肯定是要被打破了。然而,一切都是註定。」
「推演的事情我也告訴過你了,我雖然不相信,但是作為一宗之主,我必須考慮周全。一切的因果變化,都不能阻止我四象宗的延續。」
「我知道!」喬開山咬著牙關,說道:「這種時刻,宗主將宗門的種子散播出去,這是最保險的手段。但是,也請宗主放心,一旦真的有宵小圖謀我四象山門,我喬開山,就算是死,也會死在山門門口!」
「你啊!」溫知命笑道:「不要張嘴閉嘴死啊死的。等你家姐醒了,她可不願意聽你說這些呢!」
聽到提起了自己的家姐,喬開山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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